第41章 寡婦門前是非有點多

“沒,沒什麽...那什麽,我爹最近腰不舒服,想弄點野蜂蜜吃,說好的讓張麻子去,剛才他惹惱了我,我不想讓他去了。”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賴二毛連忙找了個理由,準備搪塞過去。

糊弄人都不會。

腰不舒服喝蜂蜜,就是獸醫也不敢開這方子啊。

秦獸哪裏會信他的鬼話,厲聲喝道,“少扯淡,再不說實話,嘴給你撕成牛歡喜。”

眼瞅著瞞不過去了,賴二毛和張麻子對視了一眼,兩人你推我,我推你,都支支吾吾不敢開口。

剛才還狗咬狗,鬥得不可開交。

麵對秦獸的逼問,兩人卻突然有了默契,又站在了同一戰線上,選擇用沉默保守秘密。

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這一丘之貉同時緘默,讓秦獸突然感覺到,事情或許真不簡單。

得想個法子,撬開賴二毛的嘴。

軟的不行,還必須來硬的。

秦獸早就注意到賴長貴不在家,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就出來叨叨個沒完了。

他去了哪裏,秦獸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如就從賴長貴這裏下手。

秦獸嘴角突然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計上心來。

“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去王寡婦家找賴長貴,我倒要讓靠山屯的村民,都知道知道咱們的好村長,腰都累傷了,整天夜以繼日地到底在忙些什麽,操得什麽心。”

王寡婦水性楊花,風流成性,過門不幾天,就將自己原本就體弱多病的丈夫,伺候脫相死在了**。

寡婦門前是非多,王寡婦總是給人一種唯恐事兒不多的感覺。

自此再也沒人能約束她的天性了,每日流連於牌桌酒局,勾結一些不三不四的地痞無賴。

加上正是三十左右的年紀,就像熟透了的櫻桃和水蜜桃,都開始往下滴水了。

隻要王寡婦打男人窩裏走過,這些男人的婆娘準會跟自己男人吵架。

就連柳疙瘩這樣的,一有幾個錢就往王寡婦家跑,去填補她那深不見底的寂寞和空虛。

村長賴長貴更是王寡婦的座上賓,這家夥隻要一有空,就去慰問孤寡婦女,不是挑水澆田,就是深耕犁地,幹得那是滿頭大汗,熱火朝天。

有時候柳疙瘩省吃儉用攢幾個錢,猴急猴急地往王寡婦家裏跑,在門外就聽見屋裏比母貓叫得都揪心,繼而就傳來一個粗鄙的男低音,“你這小**,太扛造了,這十來分鍾,我都衝刺八回了,我都快累吐了,你就饒了我吧。”

這聲音他當然熟悉,是賴長貴這個老雜毛的。

畜生啊,這麽短的時間就來了八回,也不考慮王寡婦能受得了嗎。

這老雜毛隻知道自己發泄獸欲,一點也不心疼王寡婦。

哪像自己,每次頂多幾秒鍾,免得王寡婦遭罪。

自此柳疙瘩就將村長這個情敵,視為眼中刺,肉中釘。

他借高利貸原本是想翻本,撈一筆大錢,帶著王寡婦遠走高飛。

怎奈人算不如天算,他是逢賭必輸,不多久就花光了借款,從此身無分文,王寡婦再也沒讓他進過家門半步。

他最多就是趴在窗下,聽聽自己的女人與賴長貴耳鬢廝磨,過一過耳癮。

聲音還是熟悉的聲音,女人還是那個女人,但每當情到深處,嘴裏喊的卻不再是他柳疙瘩的名字。

這種心碎的聲音,使他學會了酗酒,每到想起王寡婦就讓自己喝得爛醉,用酒來麻醉自己的思念。

秦獸之所以知道賴長貴與王寡婦的私情,還是柳疙瘩午夜夢回,喝醉酒哭著說出來的。

他都沒想到,這個一無所有的老男人,會對一個視他為舔狗的壞女人如此癡情。

人世間的情感,本就沒有道理。

就像春暖花會開,雪融水會流。

一些不是最好的安排,卻真實地存在著。

有些事太複雜,秦獸管不了,但眼下迷魂鈴的事,他管定了。

“大黃,咱們走,跟我去抓一個老光腚猴。”秦獸一擺手,叫來大黃,作勢要往外走。

他的意圖很明顯,這是要去捉奸。

賴二毛自然明白這樣的後果意味著什麽。

一村之長被人赤身**摁在一個寡婦**,說出去名聲可就臭了,以後還有何顏麵在村民們麵前樹立威信。

說不定還會因為作風問題,被鎮上罷免村長的職務。

那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他趕緊拉住秦獸的胳膊,說什麽也不放開,“秦獸兄弟,別衝動,說我爹在一個寡婦家,那都是風言風語,中傷人的謠言,實不相瞞,我爹是關心這幾日的旱情,去田裏抗旱去了。”

確實,最近半月天幹物燥,田裏的莊稼早已旱得耷拉著葉子,抬不起頭。

地上都列出了龜殼一樣的紋路。

雨也下了,隻不過雷聲大雨點小,都是些零星小雨,根本解不了大地的饑渴。

但要說賴長貴去抗旱了,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先不說水井裏也都見了底,根本抽不出水來。

深更半夜烏漆嘛黑的,去哪裏抗旱。

還不是爬上王寡婦的木板床,用自己的小噴灌,去澆滅她那焚身的浴火。

有句話叫欲壑難平,賴長貴這老胳膊老腿,遲早要癱瘓在這如狼似虎的女人身上。

賴二毛這小子為了自己便宜老爹褲襠裏那點事,真是賣力阻擋秦獸,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秦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掙脫賴二毛的雙手,一本正經說道,“拿賊拿贓,捉奸捉雙,如果賴村長,真沒在王寡婦家,那大家真是玷汙了他的清白,我此去也是為了證明他老人家的聲譽,堵住那些嚼舌根之人的嘴。”

照這麽說,秦獸為了幫賴長貴恢複名譽,可是操碎了心。

話雖這麽說,賴長貴在不在王寡婦家,賴二毛心裏清楚。

秦獸分明是打著幫忙的幌子,將自己老爹置於死地。

“......”賴二毛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明知秦獸捉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現在看來隻能將迷魂嶺的事告訴秦獸,來償還老爹的風流債了。

“別折騰了,你不是想知道迷魂嶺的事,我告訴你就是了。”秦獸在後麵逼得實在太緊了,賴二毛沒有辦法,隻得選擇不再隱瞞。

秦獸要的就是賴二毛的妥協。

他立刻將邁出去的腳,重新收了回來,“你要這麽說,我感覺賴村長為村民們辦好事,辦實事,不該被人非議和不解。”

停頓了一下,秦獸也不客氣,自行拿了一瓶汽水,一飲而盡,一擦嘴繼續說道,“至於迷魂嶺,應該也是村長在為大家謀劃一場利村利民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