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誰撕破的絲襪
柳軟兒還是很懂禮貌的。
臨走時,還輕輕把門關上了。
這跟昏迷之前那個動不動就發脾氣的柳軟兒,簡直判若兩人。
其實,秦獸知道,這個才是柳軟兒的本性。
之前那個突然很暴躁,而且說話尖酸刻薄的柳軟兒一定是被什麽東西蠱惑了。
玉佩吊墜擊中她頭部的那一下,應該是把藏在柳軟兒身上的東西,趕出了她的身體。
也有可能直接把那東西消滅了。
那團消散的紅色煙霧,就是最好的證明。
眼看著柳軟兒消失在了兩人視線之外,與秦獸獨處一室的王翠花頓時一臉得意,“終於沒人打攪了,咱們開始吧。”
沒等秦獸回答,她已經麻溜地脫掉了鞋子,“哧溜”一下,鑽上了床。
見秦獸依舊癡癡看著門外,王翠花趕緊用手推了推秦獸的肩膀,“好了,人都走了,別想這麽多了,你說我是應該躺下還是站著?”
被王翠花一推,秦獸瞬間回過神來,“怎麽舒服怎麽來,就看你喜歡什麽姿勢了,我都無所謂。”
什麽姿勢都行?
想不到秦獸這麽厲害,不管站著還是躺著都能接受。
王翠花一聽,頓時抿嘴一笑,“那我還是躺著吧,躺著不累,怎麽著也比站著舒服。”
說完,她連忙將枕頭往秦獸身邊拉了拉,正好靠著床幫,躺在了離秦獸最近的位置。。
而床的高度與秦獸的腰部持平,王翠花一扭臉就能看到秦獸強壯有力的腰肢。
透過襯衫紐扣的縫隙,隱約還能看到秦獸若隱若現的六塊腹肌,簡直太養眼了。
秦獸可沒工夫觀察她的花癡相,一本正經對王翠花說道,“你的症狀跟軟兒的不同,她的是腸道,你的是經道,所以診治的手法也不一樣…”
聽秦獸說到柳軟兒,王翠花突然想到了什麽,立即打斷秦獸,一臉緊張地問秦獸,“那待會兒我怕自己疼得受不了,控製不住自己,要不,你拿著絲襪,也把我的手腳全都捆綁上,我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一想到秦獸給柳軟兒治病時,就事先告訴王翠花會疼得死去活來,所以才讓她拿東西把柳軟兒的手腳全都綁起來。
現在輪到自己了,王翠花不由自主就會認為,自己也會很疼,絕對好不到哪裏去。
既然這樣,不如幹脆也把自己的手腳綁上,說不定咬牙堅持一會兒,秦獸就給自己治好了。
說著,她立刻起身將枕頭拿開,一眼就看到了絲襪上的異樣。
王翠花趕緊將絲襪拿起來,抖落開,對著亮光一看。
好家夥,上麵竟然出現了一條差不多半尺長的大縫。
自己的手臂透過破損的絲襪,竟然連毛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到底怎麽回事?
明明自己就上了個廁所的工夫,絲襪怎麽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可憐巴巴看著這麽好的絲襪,竟然被糟蹋成這副破爛相。
王翠花心疼地看向秦獸,逼問道,“秦獸,這是怎麽回事,我這襪子上怎麽會有這麽大一個破洞?”
“這個……”秦獸做賊心虛,支支吾吾,他總不能告訴王翠花,絲襪是被自己撕破的。
那樣的話,不但會顯得自己沒禮貌,還會被王翠花恥笑一番。
不說吧,一時之間,又找不到什麽好的理由為自己開脫。
橫豎都不行,秦獸很是無奈。
這時,王翠花好像看出來端倪。
她突然抓住秦獸的胳膊,怒氣衝衝說道,“是不是柳軟兒那個瘋丫頭嫉妒我有這麽好看的東西,所以趁我不在,就故意搞破壞,給我撕爛了藏起來。”
她將絲襪捧在手心,惋惜地說道,“我好不容易進了趟城,才買了這雙襪子,她竟然狠心給我撕成這樣。”
王翠花咬牙切齒,字裏行間都充滿了對柳軟兒的恨意。
看得出來,她是真憤怒了。
女人之間的猜疑,無時無刻都在發生。
即便她們兩個剛才已經冰釋前嫌,可一旦出了問題,王翠花將矛頭第一個對準的人還是柳軟兒。
沒辦法,女人之間的信任就是這麽脆弱。
尤其像王翠花和柳軟兒這種為了秦獸爭風吃醋的人,對彼此更是沒有一絲信任可言。
畢竟是自己創下的禍事,總不能讓柳軟兒替自己背鍋。
看著滿臉怒氣的王翠花,秦獸如實說道,“翠花,這麽說,你還真是冤枉軟兒了,實話告訴你吧,這絲襪是我撕破的。”
“你撕爛的?”聽說是秦獸撕破了自己的絲襪,王翠花哪裏肯信。
她以為是秦獸想替柳軟兒頂包,故意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王翠花死死盯住秦獸的眼睛,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秦獸,你是怕我找柳軟兒的麻煩,所以才故意站出來,替她扛下這個債吧。”
鑒於秦獸與柳軟兒的關係,王翠花的猜測也是不無道理。
以秦獸的秉性,替柳軟兒頂包,也是毫不猶豫。
王翠花不相信他的話,也是理所應當。
秦獸越坦誠,她反而越不相信。
自己不想栽贓柳軟兒,可王翠花偏偏就往她身上想。
眼看越描越黑,秦獸直截了當說道,“真是我撕的,千真萬確。”
王翠花一聽,秦獸分明還在撒謊,他根本沒理由撕破自己的絲襪。
既然秦獸一口咬定是自己所為,那就先聽聽他怎麽解釋。
想到這裏,王翠花立刻逼問道,“你騙人,無緣無故,你撕我絲襪做什麽?”
“說實話,我出於好奇,隻是想摸一摸,扯一扯,試試絲襪的手感怎麽樣,誰成想這東西這麽不經扯,一下子就破了這麽大一個洞。”
秦獸兩手比劃著撕絲襪的動作,嘴裏不停說道,“怕你看見了不高興,我沒敢告訴你,就自作主張,又把絲襪放回了原地。”
事到如今,他也沒必要隱瞞了,主動交代了撕破絲襪的全過程。
聽秦獸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王翠花半信半疑問道,“這麽說,還真是你幹的?”
秦獸一臉真誠,用力點了點頭。
知道了確實是秦獸所為,王翠花的怒氣也消了一半。
但她還是噘著嘴說道,“你撕的也不行,在大廳裏,你不是說要去縣城麽,到時候別忘了給我買一雙貴的還回來。”
要賠償還不簡單,秦獸頓時樂開了花,“放心吧,別說一雙,到時候我給你買十雙,讓你每天都穿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