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地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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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霧還沒散盡, 家長們就抽了心髒,因為聽到了監獄方向那邊傳來的巨大動靜。
好像是砰砰砰的撞擊聲。
屏幕視線往回拉。
他們看到了監獄大門那邊不斷顫抖著。
“是有其他考生出來了嗎?”
“算算時間,現在應該是005跟006號監牢過考核吧, 有猛人啊,攻擊這麽強。”
“是很強, 但也有可能是......”
砰!
大門被整個砸爛, 然後門後有了高大魁梧的影子。
是背棺人, 他們出來了。
而且足足三個背棺人。
“怎麽會!如果是背棺人出來了, 那豈不是說裏麵的考生....”
畫麵一轉, 監牢裏麵一片寂靜,但有奇怪的喘息聲,仔細一看, 原來是006監牢的牢門被死死鎖住——007的考生選擇了自己鎖牢門,用鎖鏈纏鎖,把背棺人攔在外麵,不過他們這個監牢人有點多,不止50人了——因為有不少是從其他監牢逃出的。
那麽,沒逃出的自然就一個下場——要麽死, 要麽棄權退出。
算了算, 他們這邊三個監牢至少棄權了八十個考生, 淘汰率杠杠滴。
反正棄權的已經棄權, 跑的夠快夠機靈的躲在監牢裏麵, 剩下的...在外麵躺著呢。
毒霧已經開始散了, 隻見三個嚇人的背棺人已經走到了躺屍群這邊,一大群中毒昏迷的考生, 包括林成秀這些厲害的, 都毫無知覺。
家長們怕這些背棺人直接把這些中毒的考生給捶死了, 還好,背棺人隻是彎下腰撈起人,打開棺蓋,把人往裏麵扔。
就跟撿破爛似的。
隨著他們這些人被撿屍,忽然有人覺得不對勁了。
“不對啊,好像缺了一個人。”
“誰?”
“謝克戾,毒霧出來時他不也在麽,怎麽現在人不見了。”
“對啊,人呢,好像沒被撿起,是不是逃了?”
不能吧,大鵝+毒霧,誰能逃得過?
“要說那大鵝逃了我還信,他肯定逃不掉。”
眾人議論紛紛時,也在仔細查看剩下的“屍體”裏麵有沒有謝克戾,而背棺人還在勤勤懇懇撿屍,撿著撿著就到了荒草堆邊上。
隱形的棺材裏,在之前一係列操作後,在背棺人還沒來之前,扶川就抓著大白鵝躲進去了,接著趁它叨人前迅速用身體壓著它,一手捂著它的嘴跟脖子。
大鵝:“!!!”
嗚嗚嗚...
“別吵,剛剛看你也中毒了,顯然你隻是副本的一個設定,跟小剝皮不是一夥的,否則肯定能免疫毒素,既然如此,現在我們反而是一夥,你再吵吵,這棺材給弄壞了,你會被毒死——要麽被那小剝皮抓去脫毛!”
被扶川說中了的大鵝立即安靜了,隻是綠豆眼怒瞪扶川。
扶川不理它,繼續壓著大白鵝,一邊感受外麵的動靜。
毒霧太大,那些稻草人也還在,她沒把握逃出去,隻能先躲著,也不知道那稻草人會不會過來。
如果過來,會不會看穿這棺材的偽裝?
按理說不能,她用的是基因天賦裏的瞳術隱身。
要說這棺材是真好用,也不怪副本獎勵她這個第一個擊殺背棺人
過了一會,扶川沒能等到小剝皮,但看到了背棺人,她越發捂緊了大鵝,呼吸都控製住了。
她不怕這些背棺人,但怕打了這三頭背棺人後會把小剝皮引來。
而背棺人很快把人塞滿了棺材,可太滿了,都塞不下了,於是當著家長
的麵,跟川北醃泡菜的方式,使命把人往裏麵僅存的空間裏擠壓...
有當爸的看到自家閨女的臉都被擠變形了,那個心態爆炸啊,瘋狂扭著易拉罐。
這該死的教育部!
我的小仙女啊,怪爸爸沒有給你超強的基因,讓你這麽被欺負,嗚嗚嗚....
總算把人塞滿了,三背棺人扛起棺槨就往左麵走。
顯然,他們沒有發現扶川跟棺材。
他們走了一會後,毒霧也已經散盡了,風暴也過了,那些稻草人重新回到地麵。
屏幕分成幾部分,一部分跟著三背棺人去,一部分留在監獄之中,還有一部分散落在其他區域,還有一部分還留在荒草堆這邊。
周琳琅翹著腿一邊跟下屬聯係處理事務,一邊看著屏幕。
很快,棺材顯露出來了,棺蓋忽然打開,謝克戾抱著大鵝跳出。
“我先說明,再怎麽說我剛剛也救了你,你有你的職責,我也要考試,其實我們無仇無怨,我也打不過你,但是咱們做人做鵝都得有個道德感在,所以,你放開你,你別叨我。”
扶川是怕這大鵝的,叨了不僅見龍卸甲,最重要它會掉積分!
扶川率先跟它約定好了才肯放人。
大鵝大概也知道好歹,沉思了片刻,點點頭。
“咱們以下一代起誓,如果違約就永遠當不了爸爸。”
“好。”
一人一鵝一本正經發誓了。
扶川鬆開了它...大鵝跳到地上,忽然迅猛反彈朝她...
刷!
扶川迅速躲閃,但三個分身襲來,從兩個手臂跟腹部迅速叨中了她。
嘩啦!
身體三個洞出血的扶川竄入棺槨中蓋上蓋子。
而此時大鵝出奇憤怒,跳到了棺材蓋上怒叨。
扶川也憤怒啊,“你違約!”
大鵝卻忽然發出聲音,“我才不怕,我本來就當不了爸爸,傻啦吧唧的,我是母大鵝,你沒料到吧!嘿!”
扶川:“......”
“你何必呢,說了咱們無仇無怨。”
“誰說的,你在裏麵壓我,還壓了我那麽久,我不清白了!嗚嗚嗚!!你個死鴨子!”
“?”
扶川當時安靜了,候考區這邊也安靜了。
張若按了下天靈穴,覺得腦門嗡嗡嗡的。
扶川好不容易找回聲音,“我不信你可以一直守著我,如果按照設定,你等下就應該被其他高積分的考生吸引吧,比如其他市的考生。”
說來也糟心,被連續叨了三下,她的積分掉了一半,但她還是第一。
可其他市能出一個血牛,不可能沒有其他厲害的。
果然,扶川說完沒多久,大鵝就暴躁跺跺腳蹼,怒道:“你等著!下次別讓我撞上!”
大鵝跳下棺材,扭著鴨步迅速離開。
而扶川在棺材裏麵飛快用放在背包裏的藥劑治療了傷口。
真痛啊,這大鵝的武力值真心爆表,但好像怕毒.....毒抗很低啊?
扶川若有所思,等確定大鵝走了,她觀察附近,發現那些稻草人吐了毒霧後好像就蔫了,一查看,好像是休眠狀態。
“看來放過大招後就不行了。”
扶川隨後打死了一個稻草人,發現它的積分已經變成了1。
被掏空了啊。
扶川若有所思,但還是跟蹤地上的背棺人腳印,繼續深入亂葬崗核心,一邊打殺一些完好的稻草人。
路過之前的地方,發現那血牛已經不見了。
逃了?
話說他們這邊被小剝皮幾乎一鍋端,積分
榜排行前麵的基本都在其中,那麽,是誰引走了大鵝?
“應該是其他市的考生。”
扶川怕這些人在附近,當即離開,繼續苟著打稻草人。
她的技能跟手段基本都需要龐大的精神力跟元素力做支撐,需要蓄勢準備,其實論可持續她也不怵,但最大難題在於——她防禦很弱,就算她在輸出上有搞頭,萬一第一回合就被對方給擊潰了,人都沒了,還搞啥子。
所以,第一她現在不能硬剛強大的考生,除非有把握一擊得手,就如同能秒掉那個血牛,第二她不能硬剛人多勢眾的對手。
最重要的是小剝皮有點厲害,這才是中級BOSS。
還是得先苟著。
這次扶川不敢鬧那麽大動靜了,隻小範圍打稻草人,克製又謹慎。
但追著追著,天上下起了雨,扶川頂著雨水看到了昏暗的亂葬崗外麵連著一個村子。
大約有一百多棟房子,不大不小。
外麵農田耕地都荒廢了,不事生產,看著特別古怪。
村子顯得很破敗的樣子,暮氣沉沉,這個節點有炊煙,但很快被雨幕遮掩。
扶川查看了下,發現背棺人的腳印是繞開了村子的,到了村子南麵的枯木林口,以扶川的洞察力,她看到了那邊單獨的一棟大建築體。
很大,院落門口還有備注——義莊。
院子裏有很多棺材,估計背棺人就進裏麵了。
扶川思索了片刻,看著越來越大的雨水,指尖摸索了下,就著雨水在鼻子
透著一點點腥氣,而且這雨水很冰涼,味道跟毒霧很像。
顯然這是副本裏麵的大範圍負麵BUFF狀態,必須找建築體躲雨——要麽去村子,要麽去義莊。
“怪了,我還是第一名?就沒什麽人積分竄上來嗎,景陽區的這麽廢?”
扶川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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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村子的南麵一棟房子木門被叩響,它這本冒了炊煙,但現在沒了,隻是聽到外麵門響後,裏麵的說話聲忽然停下,顯得有些恐懼的樣子。
直到傳來禮貌的低聲。
“裏麵有人嗎,路過躲雨的,給個歇腳處就好,絕不叨擾。”
有人慢慢挪到窗戶後麵,從窗口透著水汽去看外麵的人。
半大少年,看著人畜無害。
過了一會,門打開,扶川抬眼看到了一個麵容樸素的老者,裏麵灶台角還坐著一個老夫人。
倆夫妻看著都很緊張戒備,但還是出於善心開了門。
門很快關上。
進門的扶川看到鞋櫃上有倆人的鞋子,鞋底都磨平了,還有一些年輕人的,但很久沒人穿了,卻依舊擺在這裏。
“你來的時候沒遇上那些可怕的背棺怪物?”
老者認真詢問扶川。
扶川點點頭,“看到了,他們抓走了我的同學,我是追著過來的,但後來他們就不見了,雨太大,我隻能來躲雨,你們也怕他們嗎?”
老者跟老婦人麵麵相覷,半響才歎口氣,“怎麽可能不怕,那些怪物要了我們村子好多性命,子孫後代都沒了。”
老婦人聞言紅了眼,低頭別過臉悄悄拭去眼淚。
扶川目光一掃,看到了架子上的年輕人遺照,遺照已經有些模糊了,她怔了下,收回目光,當即道歉。
原來那些鞋子是他們兒女的,兩人不舍得扔掉。
“沒事,又跟你沒關係,我說孩子,你還年輕,今夜歇腳後,明天趕緊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你救不了那些人的。”
老婦人耐心勸說,灶台的火光熏
得她的臉暖洋洋的,滿是慈愛。
扶川:“那個義莊是他們大本營嗎?老大是小剝皮?”
“是,好多人都被抓進裏麵,去的人也再沒有回來,小剝皮太可怕了。”
“他跟背棺人不敢進村子嗎?你們一直躲在這?”扶川問道。
“好像是,這麽多年了,他們都沒進來過,我們私底下猜測村子裏一定藏了什麽寶物能震懾他,可惜,找了這麽多年都沒能找到,哎,我們也隻能躲著。”
兩人說起小剝皮便恐懼不已,再不肯多談,後鍋裏的米飯好了,量不多,兩人還特地分了一碗給扶川。
扶川看他們一臉善意,還是推遲了,“能給我一杯水嗎?我有點口渴。”
“有有有,你淋雨了,外麵的雨有些厲害,我們都不敢在下雨天出門的,會生病,生很厲害的病,你趕緊洗個熱水澡,然後睡覺吧。”
扶川喝了水後,倆夫妻讓扶川上樓去客房洗澡。
房間有些陳舊,但還算幹淨,扶川等他們下去吃飯後就去裏麵換了幹淨的衣服...等折騰完,烤著壁爐的火才算舒服了,她坐在古老的皮質椅上,看著壁爐裏的火,很快有了困意。
雨水的作用來了,比感冒發燒更嚴重一些。
扶川躺在**,被子蓋著,伸手捂住了額頭,好似很難受.....漸漸陷入沉睡。
外麵暴雨連連,天地一片昏暗,也不知是不是入夜,但的確是黑暗的世界,也隻有村子裏少數幾戶人家還有一點點光火在亮著。
不過扶川所在這一戶人家樓上已經熄燈了,畫麵一轉,眾人看到樓梯口窗戶盯著一樓略有光點的地方。
這一幕有點可怕,眾人心髒都提起了。
小剝皮進來了?
還是地精商人?
樓下倆夫妻幹完手裏的事情,也開始熄滅一樓的燈,舉著一盞油燈慢吞吞走向兩人在一樓的房間。
剛進房間,門剛關上,老者正要去拉衣櫃的門...門後貼著的黑影在他們身後猛然顯現。
啊!!有人被嚇得哆嗦,扔了手裏的爆米花,而畫麵裏的兩夫妻也被嚇得不輕,還來不及反應,刷刷兩刀抹喉而過。
倆夫妻睜大眼,無聲倒地的時候——他們是否在驚恐發現了這個恐怖殺手的真麵目。
黑暗中,掉落的油燈被一隻手接住。
殺手的手,油光顫動的燈火,緩緩照耀下...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張臉。
謝克戾。
她的臉上還有血。
臥槽!?
眾人吃驚的時候,也有人反應過來了——這倆夫妻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遺照那麽髒,鏡麵都多少年沒擦拭了,被油煙熏的,又裝得一副疼愛孩子的樣子。而鞋架子上他們的鞋子被磨損得太厲害——表麵並不是很破爛,說明並非穿了很多年,可鞋底磨損那麽厲害,不太正常。”
“還有看起來樸素吃幹米飯,不見葷腥,但灶台周邊滿是油汙肉漬,有些還很新鮮,又看不到其他食材殘留。”
“沒有耕地農作,也沒有放牧牲畜,但有食物源頭,且又順著謝克戾的話說無法出門隻能躲在村子裏。”
沈雲猗覺得這副本有點意思,全方位考驗考生的綜合能力,果然是在認真拒絕被養出來的水貨奧術師。
而此時畫麵裏的倆夫妻身體抽搐了,身體竟瘋狂膨脹,而後變成了兩隻醜陋的高大地精。
扶川拉開衣櫃,看到了裏麵東西。
眾人也看到了——是背棺人的衣物裝扮。
謔!
源源不盡的考生需要的是源源不盡的背棺人,這個村子裏的所謂幸存者
村民恐怕都是備選的背棺人。
難怪謝克戾沒有選擇坐以待斃,而是先下手為強,在對方暗殺她之前先結果了他們。
活口都沒留。
接下來扶川翻箱倒櫃查找起來——這房子跟曆史是真實的,一家四口也是真實存在的,隻可惜恐怕早早就被地精或者小剝皮殺死了,也許變成了食物也說不定。
扶川找了半個小時才在老夫妻小女兒的房間裏找到一本日記。
“那一天,天好黑,下了一場雨,熱鬧的村子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回家收衣服做飯,我趴在窗口,看到了一個很脆弱蒼白的男孩帶著臉上的傷口,抱著一隻綠油油的小地精來到村口,他站在那,沒有進來,好像在猶豫,或者在禮貌征詢我們的同意,看著很可憐,村裏人把他迎進來,給了他好吃的。”
“村子與世隔絕,很少來客人,大家都很稀罕,爸爸帶著我過去了,我躲在人群縫隙裏看他吃飯,他吃得好好看,比村子裏粗魯的男孩子好多了,然後他似乎覺得很好吃,笑著誇隔壁的胖嬸嬸,說:“嬸嬸,您的廚藝真好,這個豬皮凍用的豬皮剝得好好啊。””
“雖然他誇得很奇怪,但我還是認為他是最有禮貌的人。”
“然後,他送了胖嬸嬸一隻漂亮的紅色高跟鞋,胖嬸嬸高興壞了,原地轉圈,大家都在誇好看,也都喜歡他。”
“那鞋子真好看,我也好想要哦......”
“可是,第二天胖嬸嬸就死了,皮不見了,胖墩墩的腳上套著血淋淋的高跟鞋。”
“也是同一天晚上,村長也死了。”
“...”
後麵日記就沒了,因為她沒能寫完就死了。
雙邊的地上血跡斑斑。
日記是被塞在床底下的。
她幾乎可以預想到這個女孩一定是在床邊被害,死前偷偷把日記塞進了床底下。
扶川坐在床邊,翻著單薄的日記陷入思索,直到她提煉出了其中的信息——這個村子其實是有東西克製小剝皮的。
“殺村長,是因為村長一般是最知道且掌握村子秘密的,這個村子多年隱居世外,能避免邪祟入侵,自然可能有自保的方法,也許是什麽法陣,也許是什麽強大的手段,但那天——村民自己迎接外人進來,是否就無視了這種庇護,讓小剝皮混進了村子,而進村的第一天,他就果斷弄死了村長,杜絕了這種手段,讓自己能成功待在村子裏。”
綜合考慮當時小不剝皮在外麵徘徊不能入內,必須被村民接入...她覺得是世代相傳的保護陣。
那麽,這個村長掌握的秘密是已經被小剝皮毀掉或者奪走了,還是留在他的居所呢?
扶川闔上日記,知道自己得去一趟村長的家裏了。
村長的家在哪?
扶川直接看了牆壁上的日曆。
日曆一般是村長送的,年年送,是一村之主給村民的施恩跟情感體現,基本都在拜年前送,她翻了下,在
有困難找村長,住址當然會備注。
扶川觀察了下外麵,悄然隱身去了村子北麵的那棟樸素小屋。
她離開了,畫麵就轉了,轉到了村子外麵,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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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早已廢棄多年,顯得很清貧,連地精都不稀得霸占,扶川進入後發現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連桌椅都被砸得稀巴爛,到處都是蛛絲。
顯然當年被徹底翻過一遍。
“看來他們也在找控製村子陣法的東西。”
“不知道找到沒。”
都翻成這個樣子了,應該被找到了吧。
扶川有些擔心,但想到這是副本,是教育部製作出來的人為副本
,那一定留有希望。
她耐著心尋找,一邊把蛛絲悄然釋放,鑽入地板
怪了。
扶川陷入了沉思:如果她是發明這種手段的初代村長,一定設想過將來外敵入侵需要匆忙啟動陣法——必須方便,迅速,但又不能讓人輕易找到,得隱蔽,出人意料。
那什麽地方適合隱藏呢?
這得先看村長死在哪個位置。
扶川用蛛絲攀爬,很快在地板一處找到了殘留古老血跡的位置。
血跡已經很久遠了,但扶川用蛛絲順著血跡攀爬組成,很快在地上形成了一個人形印記。
村長就是在這遇害的。
趴臥。
麵朝一個方向,手掌血印隱隱顯露了手指的方向,食指朝前。
扶川啊忽然看向了一個地方。
那是屋內的一根頂梁柱。
如果這根柱子被砸壞了,整個屋子都會塌掉。
所以那些地精胡亂尋找的時候沒有砸爛這根柱子。
而這個位置...一旦察覺村子外麵出了事,急忙跑出去的村長百分百路過,順手就能取出某個東西啟動陣法。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就被殺死了。
扶川站在了這根柱子前麵,沒有上手去摸,而是奢侈地啟用會大量耗費精神力的瞳術...第一次橫掃,竟毫無發現,裏麵似乎隻是木質。
但是不對,木質太穩定了,扶川繼續耗費精神力,加深了探查。
突然,她看到了一片淡淡的藍光。
藏在木質核心,有一層封印。
封印上是古老文字跟圖騰。
圖騰好像是一個手勢...
文字扶川暫時還不認識,但她知道是一種奧術文,學院裏會教導,她不認字,但知道它的意思——因為她見過豬跑啊。
“是導引封印,讓我按這個手勢做。”
扶川將手掌對準圖騰的位置,手勢也一模一樣烙在封印圖騰上,一邊輸入精神力跟元素...
嗡,就一下,裏麵的藍光鑽入了扶川的手中。
是一枚冰藍金屬質感的盾形密鑰。
“提示:已獲得本副本最重要的關鍵物品:村莊保護陣密鑰。是否要綁定?綁定需要耗費一萬點精神力,但被擊殺可掉落。”
那我肯定綁啊。
扶川果斷選擇了綁定,當剛綁定完畢,她突然看向外麵——完蛋,附近有動靜。
有人來了!
而且人不少,有打鬥聲,估計是跟那些村民地精幹上了。
來的時候沒動靜,說明是剛來的,剛來就堪破了地精們的把戲,顯然不是省油的燈,而且聽這打鬥的頻率,人還不止一個。
如果他們知道她在這,肯定會認為她拿走了密鑰,難道不會對付她?
那肯定會啊。
她這才耗費了大量精神力...幹不過吧。
扶川思維很快,當即從背包裏麵掏出了一個東西,讓蛛絲裹挾著送到了房子裏的一處,然後悄然離開屋子,到了隔壁的老屋,擬態成了一隻螞蟻。
在這個角度也剛好看到了遠處的廝殺。
二十幾頭地精被壓著爆錘——而對方不過是一個四人小隊而已。
有點強,起碼比藍晨霜這些人強。
扶川靜靜看著,發現他們都擅火焰奧術。
火係奧術技能級別都很高,那是因為他們生活的地界容易出這種奧術。
“火係?不會是高陽市吧?跟景陽市是臥龍鳳雛啊。”
可惜,人家這地界顯然出的人才比景陽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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