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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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此刻的扶川在想念她的父母跟閨蜜們。
從小生活在安逸優越的環境裏, 很容易遇到的都是好人。
壞人變好隻需要舍棄一些利益選擇道義，但好人變壞卻是舍棄自身，是很痛苦的過程。
她有點難過, 因為不知道很久以後她如果沒死, 又會變成什麽樣子。
此時，候考室的排行榜傳出聲音。
“編號1423考生李玉所有積分清零，扣無可扣，按照考試隱性規則, 考生自己選擇棄權, 既可提前中斷考試，積分保留當前存檔。”
原來這個人叫李玉，而且是理論考裏麵的前十名，誰也沒想到他會在第二輪奧術考核裏麵以積分清零的方式直接退場。
這是他自己退的，但他退出的不是這一場比賽，而是這一屆的中考。
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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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是不可能殺人的，之前選擇空酒瓶爆頭就是因為這東西砸不死人，至於火燒是一個過程，隻要那人自己選擇退出，問題就不大。
那萬一他忠肝鐵膽要以死極限一換一呢?
那是不可能的。
扶川很清楚這人這麽目標明確盯上她，還在背後引了一堆鴨子來攻擊她，顯然是早有預謀。
她的仇人多嗎？
額...好像看不慣她的人更多，但這麽費心巴力要廢掉她的，也就藍謝騰三家裏麵的人，其中以藍家為最，起因十有八九也是她靠殺鴨子爬排名, 有點明顯了, 藍家那邊本來就懷疑她, 眼下自然要安排後手。
扶川不覺得這是藍晨霜的手筆，藍家那個直筒子藍族長好像也沒這個城府。
“這個李玉應該是普通人階級，早先就附庸了藍家旗下以換取資源，這次被指派盯梢我，一旦我暴露了什麽就廢掉我...那就有人提前預判了情況，是藍家其他能耐人還是藍玄羽？”
扶川自認為在進入考試之前，尤其是在冥想資質出來後，估計就連藍晨霜都認為她沒能耐翻身，可李玉來得很快。
這讓扶川對藍玄羽或者藍家存在的另一個“智囊”有了十二分的警惕心，擔心還有其他藍家的人馬過來，看到李玉的身體被一團力量拖拽出去，而自己的排名也穩在了第150名，再瞧了下排在前麵的那些人積分，扶川心裏歎息這些人冥想資質果然很高，奧術也很高，這才隻是一個景陽市而已。
她跳下樹，正要快速離開。
忽然覺得後背有點涼，下一秒，她立即一個就地側翻躲閃，半跪在地，順手把受傷的煙頭摁滅在土地上，而天上砸下來的攻擊打在地上，濺起一片冰霜，扶川沒有回頭，隻在林中往茂密的樹木群狂奔。
外麵的人倒是看見了，看見林中上方有一隻展翅三米長的大黃鴨飛行著朝地上的扶川發出冰霜攻擊，速度跟攻擊力度都非同小可，還有飛行能力，完全是碾壓式得小BOSS。
“真夠夠的，竟然還有小BOSS。”
“以前我們那一屆考試還真挺中規中矩的，理論考就是做題，冥想跟操作就是測試，沒這麽多幺蛾子，可他們這一屆....”
好慘。
元素濃度被抽稀薄，可用奧術種類跟級別受限這麽厲害....個人恐怕很難剛這種小BOSS。
“顯然得組隊。”
眾人正議論時，之前還殘暴帥氣的謝二少狼狽逃亡，但哪怕借著林木遮掩，飛行的大黃鴨小BOSS隻稍稍被阻礙了視線，但還是捕捉到了扶川的位置。
它來了！
完了？
繼李玉被送走後，她也要選擇退出，止步150嗎？
起碼現在她還能留有積分。
“前麵是懸崖！”
眾人眼看著即將被大黃鴨追上...忽然...她往外縱深一躍。
臥槽！心髒跟著這一跳猛跳。
藍洛奇皺眉。
大黃鴨一愣，飛快折轉飛行角度，往下垂直追趕，山壁跟山壁上的樹木花色形成了連貫的顏色線條，下去的人——不見了。
湖泊上也沒有跳落後濺起的波浪漣漪。
怎麽回事？
才一轉眼的功夫啊。
嘩啦！雙翅懸平，緩緩煽動，大黃鴨停留在高空，看著眼前懸崖峭壁，也看看四周，十分不解。
但眾人卻是秒懂——牆壁上嵌入著一個冥想監測設備。
她逃入設備中暫避鋒芒了。
所以她恐怕記得不少白虎星宿7跟8區域的星點坐標，否則不可能提前知道這裏有設備。
“我現在知道為什麽把冥想監測設備分開安放了，因為它既可以冥想測試，也可以作為分布在各地的躲藏點提供給考生們暫時躲避這些大黃鴨的攻擊。”
“說他理論考差吧，這一塊倒是很強。”
扮豬吃虎本來就不可能是持續性的事，畢竟一朝出頭，別人就有審視跟認知，除非別人都是豬。
不過他們剛感慨完就聽到那大黃鴨發出喊叫聲，原來是
眾人一看，隻見張雋跟吳瀧等人在呢。
攻擊密集，各種一級奧術分配開來，配合著攻打，那大黃鴨被牽製住了，不斷被定住或者低級眩暈，隻能被牽引著打。
這麽厲害？
每個人是厲害，最隻要人不少。
人數七八個，其中有兩個女孩，其中之一就是沈棲溪，但論攻擊還是張雋最強，他一邊發出一級的雷電術，以雷電強攻且麻痹它，且不斷拉開距離，指揮其他人站位攻擊。
就這麽熬了十分鍾，大黃鴨小BOSS終於被磨幹了血條，哀嚎一聲，屍體墜落，他們也得到了提示。
擊殺大黃鴨小BOSS，積分+1000分。
每個人一分也不少了，比單打獨鬥穩，且安全。
“真是運氣，幸好來這邊查看。”
“如果我們單人遇到，恐怕很難逃脫。”
“張雋，接下來我們去哪？”
張雋卻抬頭看著那懸崖山壁上的冥想設備，眼神跟表情無疑告知了他人想法。
觀自在挑眉，“剛剛我用望遠鏡看了，那人似乎是謝克戾。”
此前誰都沒把這人當回事，可剛剛對方排名跟坐火箭似的，這可不簡單。
所以......幾人眼神叫喊，徐玲玲有些意動。
從小他們接受的教育就是考前是同學，考時就是敵人。
不管是名校收人還是其他，人永遠比名額多。
所以這跟道德無關，八個人裏麵基本取得了一致，除了...
“我隻是普通人，底子薄，惹不起貴族子弟，也不願意牽扯進三貴族間的爭鬥，我退出，至於你們做什麽，我不幹涉，再見。”沈棲溪的態度很幹脆，說的話也沒什麽問題，但馬上提醒了徐玲玲等人。
對了，謝克戾的確是貴族子弟，對付他還是有風險的。
本來還意動的幾人立即搖擺了，最主要觀自在聽出了弦外之音。
張雋目光一閃，“沈棲溪，你這是在暗示什麽嗎？貴族爭鬥，難道你覺得我是貴族的爪牙。”
沈棲溪：“我沒暗示啊。”
張雋還想說什麽，沈棲溪淡淡道：“你拜師的門庭不是騰家的客卿嗎？”
好直接，好粗暴，好犀利！
徐玲玲恍然，當即往後退了一步。
難怪要對付謝克戾，原來是騰家那邊的人？
家長這邊也才頓悟過來，觀察了下騰家人的表情。
這些貴族的手伸得真長啊。
張雋麵色沉了下，眯起眼，“大家都是學生，何必以這種惡意來揣度別人，如果是私人惡意，那就私人解決。”
他顯然要對沈棲溪動手了。
沈棲溪個子不高，年紀也小，但年少老成，現在皺皺挺翹的鼻頭，並不說話，而張雋正要動手。
觀自在跟其餘兩人忽然出麵，站在了沈棲溪前麵。
“不好意思，我們這些人都是競賽圈的朋友，認識很多年了。”
八個人原來早就四四分派了，張雋麵色微變，他忽然發現自己高估了自己。
難怪觀自在他們這麽容易就跟他組團，原來是因為沈棲溪在。
張雋實在沒想到這個年紀最小的考生竟這麽厲害，“沈棲溪，你這可不像是顧忌貴族的樣子。”
沈棲溪卻說：“人做事總得有利益所圖，我年紀小，還沒到為別人打工的社會人水平。”
年紀小，話是真犀利，讓不少上班人一把辛酸淚。
但也算提醒了眾人，如果張雋是為騰家服務，廢掉了謝克戾是有利益的，其他人上手，雖然也是因為考試的綜合利益，但總歸是被人利用，這些人心高氣傲，未必願意。
張雋看出徐玲玲等人動搖了，說不過沈棲溪，隻能放棄，不過沈棲溪倒是古怪，看他們不動手，竟說：“不弄了？還繼續打嗎？”
張雋錯愕。
她竟還願意大家一起組團？
觀自在不吭聲，在一旁把玩一片落葉。
沈棲溪：“為利益又不丟人，談不攏就分，還有利益可圖就聚，我說過了，不讚同你不代表就否認你，繼續嗎？”
張雋自然無異議，“那就一起，走。”
八個人離開了，但沈棲溪轉頭瞥了一眼那個冥想設備，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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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想設備中，扶川看著外麵的動靜，有些思索：這沈棲溪給她的感覺有點熟悉。
身高跟說話的調調太像了。
阿七啊？
“周琳琅看穿我也就算了，不會這小丫頭也看穿我了吧？”
扶川都懷疑起自己的演技了，可一想又實在沒有破綻，大概是這阿七介於自己那個身份跟謝家的關係，不想招惹吧。
“真麻煩了，這些人都抱團了，我單打獨鬥很吃虧啊。”
扶川當然也想抱團，但礙於騰藍兩家在學生群體裏的勢力，她組團都怕被背刺。
“這裏既然有小BOSS存在，洞察能力似乎還挺強，神出鬼沒的，我吃不消。”
扶川頭疼了，覺得這類考試對她實在惡意。
她坐在設備裏麵想了十幾秒，忽然拿出了紙筆，開始計算什麽，整得跟理論考數學題似的，但屏幕已經舍棄了她，跟著張雋他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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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紙本子上有立體空間圖，還有計算題。
她的確在計算，平麵，立方，以及奧術世界裏麵的空間折疊的數學計算法。
這要是沒入這個世界，光是玩遊戲，誰會學這個啊，就算是現在，扶川對這個也不是很懂，畢竟剛來這個世界沒多久，也是最近才開始備考理論考，學了個皮毛。
好在，她的空間思維是足夠的，加上她要算的題也不難。
主要是腦洞。
“32萬不管是算平方還是立方怎麽都匹配不上，是因為有次元隔離空間，剩下的空間應該就是隔離空間？”
她算了算，覺得不對，忽然，她若有所思，把1500個冥想設備裏麵的空間給算上了，減掉。
“剩下三千立方，應該就是它私藏的隔離空間，這個空間可能是教育局專門弄出來的附加題——這次改革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篩除水貨，其實根本是為了避免讓貴族豢養的水貨塞進學院裏麵考公立資源培養他們的爪牙，那反過來，其實目標也是為了篩出真正有天賦的學生。”
扶川懷疑這個附加題空間裏麵應該藏了一些好處。
那問題來了，她猜測有這些空間存在，那它的位置在哪？
“應該位於1600減去1500個設備位置之外的另外100個，但1500本來就是概率，難道全靠運氣去找這些附加題空間？”
不對不對，教育局篩的是能力跟天賦，不是運氣，所以1600個光點裏麵的1500冥想設備坐標跟剩下100個位置裏麵的附加題空間，一定有規律，而且它也一定提示了。
難道還是那些廣告牌？
扶川細思起來，又在紙上簡筆描繪，但總想不出來，不由懊惱：“這教育局真的操蛋，什麽題目不出，出這類的....而且四個小時，現在都兩個小時過去了，搞不好連他們自己內部人員都不會做，誒，等等。”
忽然她想到了什麽。
“最主要的是剩下的這個100數字，這次景陽教育局的監考老師加相關教育局負責安保的人員一共也是100人，這個數字是巧合？”
顯然不是。
扶川想起來了。
“教育局的象征是白鶴，意味著高潔與進取，白鶴星宿100區的星點坐標是1509，而跟白虎7區跟8區的1500星點坐標剛好重複了9個坐標點。”
重複的這九個坐標點有問題。
扶川真心萬幸自己因為做冥想小人偶被炸過，為了保命死磕冥想知識，愣是記下了這些星點坐標的規律分布，否則今天還真束手無策。
過了一會，扶川確定了九個坐標的位置。
她不貪，也不敢確定1499人裏麵隻有她猜測了這個，反正為了節省時間，她選擇了最近的一個坐標點，小心翼翼觀察了下外麵，然後小心翼翼潛伏離開。
五分鍾後，她在峽穀下方的峭壁老鬆樹根處找到了一個隱蔽空間，正要進去，忽然聽到遠方林子傳來大黃鴨的嘎嘎慘叫聲。
“那個張雋是騰家的，也是個麻煩。”
而且他那個隊八個人已經算得上極強，基本沒有什麽對手，在第三區可以橫行了吧，就算沈棲溪那邊不願意摻和，張雋那邊也有四人，足以拿下她，除非她完全暴露實力——可謝家三次基因池的好處還沒到手，她完全暴露，反而會讓謝安有所警惕。
她始終搞不懂謝安為什麽對謝克戾這麽芥蒂。
扶川有警惕心，不願意提前撕破臉，所以現在能不暴露就不暴露吧，至少得等她結束三階段考試，拿到高排名確定能進不錯的學校再說。
扶川收回目光，直接進入隱蔽的附加題空間。
“滴，景陽市中考第二階段考試初級奧義技能領悟空間已打開，單人進入，隻可開啟一次，持續時間30分鍾，請珍惜時間。”
扶川本來以為是可以搞其他積分的附加題，沒想到是開小灶。
這個私密的一次性隔離空間，牆上有發出三種光色的技能奧義知識體。
不給技能書，給技能奧義，這有什麽區別嗎？
有，領悟的奧義技能是不需要吟誦咒語的，隻要精神力足夠，可以瞬發，而且它不是固定成型的技能名字，隻是一種知識體，你學會是知識，創造出了什麽技能，那就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它不需要吟誦咒語，因為咒語是其他奧術開創者創造出來的，你需要遵循人家的奧術規則。
這就是最大的區別。
一般這是大學的課程，能在中考裏麵就暗戳戳放出來讓你領悟，說明教育局要給聰明又有奧義天賦的小天才開小灶的決心相當強烈。
不過這都是什麽初級奧義技能？
三種光暈是嵌入牆壁上的，雕刻凹槽裏麵流淌的**散發出紅藍綠三種光色，從文字曲線到圖騰都是奧義知識的體現，這就好比高端的武學秘籍，沒法像技能書一樣一點就使用學會了。
它得看你自己領悟。
“紅色的是攻擊奧義，綠色的是防禦奧義，藍色的是輔助奧義...”
扶川目光一掃，發現藍色的輔助奧義裏麵有幾個圖騰跟她見過的高級擬態奧術有點像。
咦？
這是擬態類初級奧義？
她好像...有一個小想法，能讓她破開第二階段的難題，甚至把第一階段的劣勢也挽回過來。
半個小時後，這個初級奧義技能領悟空間關閉了，而扶川出來後，發現張雋他們還在這片大溪穀中。
要完成這個計劃，她還得去找一樣東西——冥想設備。
正好這個溪穀裏麵也分布了冥想設備。
不過扶川剛落入溪穀就微微定眸看了下湖泊邊上的土壤。
有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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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區。
張雋帶著沈棲溪等人在大肆開火，幹掉了不少大黃鴨，隨著張雋的帶領，他們的積分越來越高，
八個人全部殺進了前五十，這可是包括其他兩個區所有人的前五十。
隨著配合，眾人彼此間似乎越來越信任，但沈棲溪是一個不輕易信任他人的人，在追殺大黃鴨的過程中，他們不斷往溪穀深處這邊挺進。
沈棲溪隱隱覺得不對，因為她看到了這裏有其他人來過的痕跡。
是偶然嗎？
“好像沒鴨子了，暫停吧，要麽換地方，要麽散了，各自去打野。”
沈棲溪這麽一說，觀自在品覺到了，“行，那就這樣吧。”
張雋：“行吧，那就這樣，咱們解散。”
兩邊正要散開，忽然周圍聲音犀利飄來，嗖嗖破音，直接攻擊了他們八個人。
“什麽人！”
張雋臉色放沉，對眾人示警，八人當即應對起來，而此時林中埋伏的另一個隊伍攻擊很利落，直接鎖定了八人的軟肋——擅長補奶的奶媽第一回合就被控製了，接著是沈棲溪這個自由操控的全輔助，被集中攻擊了。
“小溪，你先走，他們針對你！”
觀自在想保護沈棲溪離開，但這夥人哪裏能讓他們走，顯然要把他們全廢在這。
不能殺，但如扶川那邊打廢了，把人剔除能跟自己競爭四大名校名額就可以了。
至於得罪人，沒關係，他們考上了四大名校就等於階級飛升，而名落孫山的人將來就完了。
“吳瀧，是你。”
三波回合後，沈棲溪等人明顯吃虧，眼看著要被包團，包團他們的人是一個黑衣的寸頭。
寸頭個子高，一米八五都有了，這對於一個初中生來說算是極高的，氣勢也強。
其實說起吳瀧這個人，很多學生群體都不敢招惹，因為他本身是個混混頭的做派，早年家裏根基不行，後來因為有一個堂哥天賦好，直接考試飛升了，帶著家裏就發達了，附近的混混都看重他有個強大的哥哥，而吳瀧這個人也挺絕的，腦子挺好，竟然在家裏條件上去後開始讀書了。
成績很好。
一路考上了一中。
你說這又有成績又有能力，對於這個年紀的少年人來說就是典型的“老大”派頭。
跟隨他的人很多，甚至包括一中的一些三好學生，所以其實這場考核裏麵最早聚集起隊伍的人是吳瀧。
“是我，小妹妹，以前沒見過你啊，聯考幾次都沒進前二十吧。”
這話真真有點絕。
不像校園老大，倒像是吳端他們這樣的好學生。
沈棲溪大概也不太習慣，所以漠然道：“是沒進，但聽說你一直都是第21，。”
這小矮子好氣人。
吳瀧笑了，也不多說，直接抬手起一級雷術。
為什麽敢對付沈棲溪他們？
因為他們全都是普通人家出身。
打不過，怎麽辦？
沈棲溪甩了一個眼神，觀自在愣了下，忽然意識到，直接攻擊一個人。
但這個人已經戒備，迅速閃邊了。
“觀自在，你幹嘛！”
徐玲玲等人見狀往邊上避開了沈棲溪四人，以為他們要反水內訌，但觀自在沒說話，沈棲溪反而說：“剛剛觀察了下，他們的第一波攻擊出來的時候，你就已經預判到了，五次，你五次都躲開了，因為他們壓根就沒想打中你。”
張雋眯起眼，“又汙蔑我啊，證據呢？”
沈棲溪：“需要證據嗎？我記得你在二中的形象是正直仗義，當老大的隻能敢做敢認，不敢窩裏算計隊友，何況你這樣的好學生大哥，你不就是端著這個名頭把我們聚集起來當隊長的嗎，所以還不敢暴露嗎？不然你一開始就聚集這十幾個人來對付我們幾個就可以了。”
“所以，如果你還想繼續維持這個人設，讓第三階段的副本考核還有人敢跟著你，最差的表現就是等下別出手。”
“你敢嗎？”
她毫無證據，卻拿捏住了張雋的心態，後者眯起眼，遲疑了下。
他不出手嗎?
“行，那我不管，畢竟看起來你也不需要我幫忙。”
張雋覺得自己四人撤身，吳瀧八個人應該能對付沈棲溪流他們四人。
吳瀧也是這麽認為的，結果沈棲溪來了一句，“那你還應該走遠點，萬一我們打得兩敗俱傷，你背後補刀怎麽樣，而且名義上是替我們報仇。”
劇情都讓你編好了？
吳瀧這邊當即皺眉了，飛快看了張雋一眼，轉了方位，後者覺得棘手了，“她故意的，你也信？”
就在兩邊遲疑的時候，就在這時候！跑！
“MD，追！”張雋情急之下追了出去，這下子算是暴露了，可他顧不得了，沈棲溪這些人不是省油的燈，一旦考上去了，日後這仇就解不了。
沈棲溪四人迅速閃出缺口，往左邊狂奔逃走，後麵十二人緊追不舍。
追著追著就到了溪穀的深處盡頭。
這裏是死路。
完了？
沈棲溪反過身來，“不用跑了，往死裏打吧，能帶走幾個是幾個。”
其餘三人也沒得辦法了，隻能準備殊死一搏，不過沈棲溪看出了其中兩人的恐懼跟後悔。
大概是後悔跟她一路，或者單純畏懼眼前的局麵——他們想著的估計是安穩考出一個好成績，而不是這樣冒險。
她忽然有點想念某個土撥鼠跟那位隊長。
土撥鼠雖然笨笨的，但永遠勇敢彪悍，玩最猛的槍！啥人都敢幹！
而那位隊長......
沈棲溪無奈，如果那位隊長在，一開始就不會讓他們落入這樣被設計包圍的局麵吧。
就在局麵形成兩邊對立的時候，忽然！
嘎嘎嘎的聲音傳來。
鴨子的聲音。
是一大群鴨子的聲音。
眾人轉過頭去，看到了林子湧出來的一大片黃燦燦的肥美鴨子。
一群，至少七八十隻，所有人的頭皮都開始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