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兄妹(不加更看完睡吧) 我隻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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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噬地的最後一輪漩渦是一重重擊,扶川幾乎覺得自己扛不過去,已經打算啟動無間隱王的細胞化往回路遁逃,不然她的靈魂經不起那可怕的吞噬漩渦。
但這樣一來肯定會暴露在帝王眼皮底下,她正要做決定。
帝王將她扣在身前。
扶川:他要拿我當擋箭牌?好陰險啊釣魚佬!
下一秒,帝王的手掌覆在她雙眼之上,仿佛遮眼,其實是釋放手指上的戒指力量從她靈魂到軀體釋放一層護罩,然後....砰!!
扶川感覺到了可怕的衝擊力,然後就被漩渦吞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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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鳴衝擊仿佛還在耳邊,扶川後知後覺醒來,渾身疼痛仿佛骨骼都斷裂了,睜眼看到的是自然修複的骨頭跟血肉,也模模糊糊看見邊上躺著的、生死不知、似乎毀容了的帝王。
人家的軀體顯然比她的還要強大,顯然受傷比她還重。
扶川心裏有點複雜:這人最後是把戒指的力量主要用於庇護自己了,不然他可以毫發無傷吧。
扶川思索後,本想加快了身體的恢複,卻發現半點元素都沒有,而且自然修複的速度其實很慢很慢。
不對,是修複很快,但這個環境在抽取生命力,修複的速度趕不上被抽取的速度,所以她覺得很累很痛。
扶川覺得不妙了,而後打量周邊。
她有點震驚。
海噬地屬於她的知識盲區,遊戲資料片裏麵也沒擴展到這一塊,隻說這是類似神滅天墟的神級之地,是神明休憩或者非神明禁止的地方。
但她沒想到——這裏麵有山石溪流密林,萬花緊簇,看起來一切很好,林中還有各類果子,不好的是她能看到它們在吸收自己跟帝王身上的生命力,且釋放出一些奇怪的紫色顆粒,這些顆粒融化在空氣中,被他們吸收,轉而類似毒素一樣讓他們的軀體又加重了傷勢.....
類似發炎的傷口被海水浸泡腐蝕那種感覺。
這裏的環境就是海噬地的特征——絕對的陰冷水性腐蝕力,強大的吞噬本質,讓其他外界生命體一進來就成為待宰的羔羊。
這算是一好一壞倆消息。
好消息是海噬地非絕對的毀滅之地,有生命類似植株可以存活,壞消息是它目前不允許他們兩個存活。
扶川知道不能就這麽躺著了,再躺下去就要吸成幹屍了,得益於無間隱王的BUG能力,她還能看到這個環境的虛實,也能看到這些植物釋放紫色顆粒。
問題就在於這些紫色顆粒,隻要將它們驅除體內,且不再吸入,就可以讓恢複能力ap;ap;ap;gt;被吞噬速度。
扶川艱難坐起,湊近了帝王,小心看了下他的傷勢,發現他的情況跟自己差不多,傷勢並未恢複,反而越來越重。
那麽好看的一張臉,越發麵目全非了。
釣魚佬好慘。
扶川歎口氣,嚐試打開背包,果然,不行。
這個空間是完全封閉的,神級才有可能破開吧,所以背包這種異次元空間也無法單獨打開。
要命!
扶川隻能在心中默算了一會,觀察周遭植物,查看之後,發現有些花木植物底下棲生著的微弱小草中有少數幾株並不釋放紫色顆粒,但它會吸收紫色顆粒。
果然,從植物學來看,一個完整的生態必有相異的植物,達成平衡,否則隻會讓生態進入“富營養單一化”。
再躺下去隻會更虛弱,扶川艱難坐起,而後拖著一條瘸腿挪移到最近的小草邊上,采下它後,將衣服撩開一些,把小草揉碎敷在腿部傷口上。
小草貼著傷口,開始吸收紫色顆粒.....有點像鐮刀割咬。
扶川記得老中醫說過某些植物的藥效是具備蝕性的,對症下藥是真的,對肌肉組織有傷害也是真的,如果是現代,一堆的人害怕留疤,但在這裏無關緊要。
拋開疼痛不談,它的效果還挺不錯,扶川的眼睛能看到傷口區塊附著加大傷勢的紫色顆粒正在被吸收。
碧綠色的汁液尖尖變成紫黑色。
這種小草很少,扶川當前隻能找到一點,耐心等著腿部傷口恢複不少,她一鼓作氣站起來,憑著體質挪到小草更多的地方。
幾次反複下來,她才讓身體恢複了行動力,又薅了附近所有的小草,但更深的地方不敢去。
這地方....她有點敬畏,因為無間隱瞳往裏麵看竟看不分明,好像被一團冰藍霧氣擋住了,裏麵很冷,冷得她眼睛都發寒。
扶川把自己照顧好後,回去給帝王上藥。
這人傷勢更重,沒一處好的,主要還是臉,扶川看了一眼,說:“陛下,得罪了。”
她把藥草敷上後,發現一團綠,不太雅觀,於是從這人身上內襯撕下一片白布料蓋住。
布料很快被浸透,更綠了。
還有點瘮人。
扶川:“......”
“抱歉,陛下,再得罪一下。”
她又撕了這人身上外麵的黑布料蓋住白的。
很好,綠被壓住了。
黑才是王道啊。
扶川又如法炮製給他身上其他傷口弄了下,勉強壓住他的傷勢,然後她就開始沿著溪流往附近探查。
看似是溪流,其實還是海水,扶川發現這溪流過處河床克植物啊?
扶川勺了一點,發現皮膚被蝕得不行,裏麵有特殊的海鹽成分....是這些植物都吃不消的特殊鹽分。
它一點很鹹,但是能有多鹹?
扶川服從了人類好奇的本質,用手指頭沾了一點點...我的天呐!
扶川舌根都在發麻,鹹到人皮能皺成老菜幹你信不?
這樣啊......
扶川特地折斷一朵花放在水裏一泡。
好家夥,可真是好家夥,花朵裏麵蘊含的紫色顆粒直接枯萎融化了。
大自然真是奇妙。
扶川思索了一會,又回頭看著遠處躺在石頭上的帝王,眼底暗沉....些許,她用鑿出碗形的石頭裝了一些水回去。
到帝王邊上。
帝王不愧是帝王,掀開兩層布一看,不僅沒被悶死,臉上還修複完全了。
雖然隔著綠紫交加的植物枝葉,但可以看出釣魚佬恢複了原本的英俊如刀削麵容。
“陛下,來喝水了。”
扶川捏著他的臉頰讓他張開嘴,往裏麵灌水....
噸噸噸.....
鹹得要死連植物都不喝的水,硬生生被她灌了一大碗。
這還不夠,她又往邊上溪流勺了一大碗,要繼續灌。
“陛下,再次得罪了....”
她完全代入了照顧大郎的角色當中,一派真心向明月啊....然後猛然捏臉頰的手腕就被扣住了,帝王如同詐死的老屍將臣,睜眼開的那一刹,眼神犀利陰沉能殺死人。
扶川:“陛下!您醒來了,這鹽巴,額,這水真管用。”
她說著要抽手,結果被捏緊了手腕。
帝王麵無表情說:“人死了被鹽巴醃入味了也能屍變,你倒是另辟蹊徑,跟那蔚冥棠學的控屍法子?”
扶川一臉正經,“陛下哪裏話,我是真心想救您,怎是想控製您。”
“您可是帝王,我什麽東西啊。”
帝王盯著她半響,鬆開手,緩緩撐著半身坐起,長腿微曲,睨著她淡淡道:“說吧,什麽時候看出孤裝暈的。”
“你再裝,孤就在這裏把你殺人滅口。”
他都開門見山了,扶川能怎麽樣?
“主要是之前千裏前輩幾次要提前把我傳送走,但後來明明更危險,她卻不急了,管自己跟人打架,我就想著當時可能您就已經到了,她知道您到了,所以不著急。”
“既然您提前到了,應該看得清形勢,也知道神殿那邊特意拖延了救援時間,必知有隱患,可您還是冒險來救我,這本就不正常。”
帝王:“就不能是真的想救你?”
“做人素有自知之明,陛下平日裏把帝國大業放在第一位,自然不會為任何人做不利於帝國的決策,而為君者自當以國家穩定為重,您這一冒險,帝國失去主君,接下來麵對的就算其他兩大帝國的開戰跟內部的混亂,這不應該。”
“除非,這本就是您的目的。”
扶川斟酌了下,道:“所以,我鬥膽猜測您是早知道海噬地存在的,也知道自己扛得住,但您故意裝暈,可能是不確定臣下是否一片忠心,是否會救您.....”
帝王:“所以你就故意用鹽巴謀殺我?”
“沒有,這是我當前找到的最有效辦法了。”
“那你自己喝一碗,以表你的清白。”
“.....”
帝王盤腿坐著,如同釣魚的姿態,清高孤直,眼露霸氣,“孤試過了,這鹽巴的確有效,孤也希望你早點好。”
“畢竟咱們可是親兄妹。”
扶川:“.....”
造孽。
如果不是為了讓帝王忽略掉她此前算計費恩的那種精明形象,不得不特地代入江時鏡搞事業之外的不著調,她才不會冒犯這位帝王。
但現在看來....帝王對這個妹妹的確有些耐心,起碼沒太大戒備心——他把鹽水喝了,就說明是信任她的。
至少目前信任。
那麽,他是否真的有心培養兄妹感情,想得到妹妹的信任,好讓後者成為足以讓他交付王權的繼承人?
生於權力的人也會計較那一點血親真情嗎?
扶川想到江時鏡曾經對江月初的那一點點寬容,若有所思。
可反過來說,真正的兄妹是什麽樣的相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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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演練了實際中兄妹相處模板的扶川微笑著,正要端起碗喝下,但故意露出手腕......
帝王冷眼看著,但看到舉起手的扶川袖腕空空,隱約可見手腕上的傷痕,他皺眉。
“不用了,孤看到了你的真心。”
扶川鬆一口氣,放下碗,“謝謝陛下海量。”
海量?總覺得她在內涵自己噸噸噸把一碗鹽巴喝下去的事。
帝王:“孤隻是喜歡釣魚,但不想要一條鹹魚妹妹。”
嘴怎麽這麽毒。
扶川:“......”
她默了下,看了對方一眼,又撇開目光,“陛下,您要不要先洗把臉。”
臉上青紫糊糊的跟老菜梆子似的,好意思說她鹹魚。
帝王怔了下,起身到溪邊一照,臉黑了,三兩下洗幹淨,後觀察周遭,過了一會道:“其實那些人對我族的忌憚也可以理解,本是一族的,無論如何也撇不開關係,孤的確早就從王族內關於凰無厭的事,包括海噬地,信息估計比神殿內部記錄的多多了。”
扶川聽出了關鍵信息,“所以神殿那邊有人負責救援的人先通知陛下您?故意誘您來,結果您本來就在場,順水推舟就演下去,裝作來救我,陛下果然厲害,騙過了所有人.....”
帝王:“最想騙的人,沒騙成。”
扶川:“......”
不用帝王翻譯她也知道這人的意思:做戲演給外麵那些人看當然是目的之一,但做帝王,都如此冒險了,必然講究一箭雙雕性價比高,所以順帶著也想讓便宜妹妹感動一波,為他為帝國貢獻忠誠,結果便宜妹妹比鬼都精,不僅沒上當還差點把帝王哥哥給生醃了。
這就不合時宜繼續談論下去了,不然顯得她多不上路。
“陛下本人在這,此地又是收複本魂所有分體的地方,您在外也沒人,難道就不怕局麵超出控製嗎?”
“還是說,您堅信千裏前輩,朱籠院長跟英閣老他們能穩得住大局?”
玩這麽大,不怕崩盤?
帝王低頭整理有些狼狽的衣物,淡淡道:“隻要能出去,自然不怕控不住場子。”
“不過以前就對此地好奇,能來一次也是不容易,不必趕時間。”
他站了起來,彼此初始的狼狽,現在又變成了風度卓越的心機帝王。
扶川:“.....”
她忽然覺得這人也是故意把自己弄進來的了。
她心裏有些警惕,怕其中有詐,於是故作漫不經心問:“陛下,史記裏麵是否記錄這個海噬地若是當年邪魔凰無厭鍛造三角叉的地方,那此地當年應是它的地盤,那是否——它是有意吸取不死凰血脈的後裔。”
“比如我,比如您。”
帝王回頭看她,“你是想說你我是不是被邪魔選中的傳承人,不是你,就是我。”
“或者,本身我就是邪魔?”
釣魚佬講究願者上鉤,從不打彎鉤?
扶川心裏咯噔,但表麵平靜道:“不管陛下您是不是,在這個海噬地為費恩等人設計為最後一環,利用它的特性把我坑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必死了,說到底還是您救了我。”
“做人有時候論跡不論心。”
其實她還是起疑心了,因為那個戒指,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她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它?
帝王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信沒信,“記錄裏麵提及凰無厭是在海噬地之中成就的神級,孤一直很好奇,這樣的特殊地帶,他如何突破,想來有些玄虛,而且海噬地吞噬萬物,又反生出強大的海域洋流,能量轉換係統核心在哪?你我若是找到它,自能突破此地離開。”
扶川從善如流,隻說帝王帶路,她一定跟著。
主打一個乖巧聽話懂事,以及...敷衍。
帝王挑不出錯來,顧自往那密林走,路上兩人一邊取那小草壓製傷口。
說來也好笑,倆王族數一數二的人物愣是蹲在屬下挖草,一邊挖還一邊研究。
“那紫色顆粒應該是陰噬菌體。”帝王忽然說。
扶川故作發愣:“什麽紫色顆粒?”
帝王:“你看不到?孤以為你能這麽快找到解救之法,是你的瞳術跟體內有更強的洞察天賦。”
扶川:“沒,就是植物學跟能源學裏麵有提過一些....倒是陛下,大家都是不死凰族的,您就看得到這些什麽顆粒,我就看不到,要不說您是帝王呢。”
她七彎八拐有理有據係統化介紹了一大堆,能掩蓋住她的洞察能力,又不動聲色反過來刺探他的瞳術。
她就不信這人沒有什麽底牌。
是不是單純的不死凰族還有待商榷,但十有八九有第二種血脈。
帝王:“沒什麽,孤讀書不多,沒你這麽有文化,隻會區區一點神棍算學,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扶川:“......”
人家是君主啊,不需要說真話的,還能冷嘲熱諷陰陽你,你能怎麽辦?
反正現在就是兩邊都對對方起疑。
但扶川不確定這人的目的。
大概對方也不知道她的虛實......
尷尬中,帝王用樹枝挖出了草根,但草根
一團黑乎乎的,散發著類似鬆露氣息的東西。
扶川:鬆露?
“陛下,莫非這東西是此地的特殊營養物質,竟能滋養出這些草。”
“估計是,海噬地還是很玄奧的。”
帝王思索了一下,用樹枝戳開了這團黑乎乎的東西。
兩人仔細看了下。
扶川:“陛下,恕我直言,這好像是....”
那啥?
還有很多植物纖維。
帝王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扔掉了樹枝,“日後不準說出去,不然孤剝了你的皮。”
扶川乖乖點頭。
顯而易見,這裏有其他生物。
而這種生物才是維持這個海噬地生物的關鍵。
他們現在很虛弱,又沒法動用力量,麵對這種未知生物還是留點心的好。
但她想到敷在帝王臉上的那些草....差點笑出聲來,但馬上又想到自己傷口上的小草,當即笑不出來了。
不過....兩人忽然覺得森林的光度昏暗了下來,有陰影籠罩在他們上端。
兩人一動不動,各自交換眼神,然後...猛然朝兩邊跳閃。
嘩啦!
頭頂竄下來的鬼影直接閃到他們剛剛蹲著的地方,再一個跳閃,速度極快,堪比瞬移,追著逃離的扶川兩人。
一個六王紅武士,一個七王黑武士,靠著本體奔跑速度也似殘影如風了,就是有點壞身體,奔跑中,風在身邊縱橫。
扶川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緊追不舍的生物長得很奇怪,渾身七彩斑斕晶體棱刺,但以紫色為主,奔跑的時候充滿力量爆炸感,更重要的是——它有能源!
它張開嘴了....
轟!
一道樹木粗的雷電縱橫劈來,扶川往邊上跳躍,到了一棵樹的樹枝上,看到速度跟她差不多的帝王往也往邊上跳,兩人對視一眼,繼續奔跑。
這怪物緊追不舍,不斷突出各種元素形成的能量炮,因為要閃避,於是不斷被拉近距離。
驟然!
兩人左右閃避的時候齊齊抓住一條粗壯的藤蔓,往半空一拉直。
半空跳躍的怪物手足被藤蔓勒阻,劈頭落地翻滾,正翻身起,扶川兩人抓著藤蔓嘎嘎幾下把他四肢跟身體捆成了粽子,嘴巴也被堵住了。
落地後,扶川站在它邊上看,“這是?元素暴君?它不是在神殿嗎?”
帝王:“是小暴君。”
“四大原始生命體都是可以繁衍的,且論繁衍能力,以元素暴君最強,因為元素分裂最為容易。”
扶川看著這元素晶體若有所思,“那這一族如果無限繁殖,豈不是天下無敵。”
“不會,規則會限製一切不合理的存在,它的繁衍能力雖強,但天生對本族具備更強的吞噬性,就好像伏蛇,會用自己的蛇胎培養成魔苔以助力蛻變,說白了就是規則決定它們的基因在這一塊的進程,元素暴君也一樣,隻要神殿那頭大暴君繁衍出小暴君,他就會立刻吞噬掉它,如果無法吞噬小暴君,它自身的基因權威跟對元素的統治力也會隨著子嗣的壯大而削弱,同等一群小暴君也會因為壯大而互相吞噬,形成新的大暴君。”
“進化,始終是很殘酷的鐵則。”
帝王算是給扶川科普了,而扶川看著被控製的元素小暴君,心裏想到了什麽,不由誇讚:“陛下您好博學,真厲害。”
帝王:“黃鼠狼,說你的目的。”
扶川:“它這樣好可憐啊,被父母兄弟宰殺,太慘了,所以我們能宰了它吸收它的能源嗎?”
帝王:“可。”
兩人當即把這小暴君給拆了吸收能量。
庖丁解牛用不了幾秒,倆鳳凰妖孽直接把敦實肥胖的它吸成了渣渣,一邊吸還一邊觀察附近還有沒有其他小暴君。
為了吸引小暴君,扶川甚至提議讓帝王再次挖其分泌物以吸引它們到來。
“也許它們會因為被冒犯而來襲擊陛下您。”
“陛下您要不要再犧牲一下,我給您找粗一點的樹枝。”
帝王:“閉嘴。”
中途還是找到了兩三隻,宰了,補全了一些能量,元素小暴君大補,兩人很快恢複了一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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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幽幽,寒氣逼人,這邊連地麵都帶著冰霜,兩人聽到瀑布聲,一時疑惑這樣的極寒之地還能有水流動,撥開樹葉,他們看到了一個湖泊,湖中屍骨累累,一頭元素體型更大的暴君趴在屍骨上麵打盹,周邊有幾頭小暴君。
那瀑布不是真正的瀑布,而是五彩的元素濃度高到成為**奔騰成瀑布落下。
那一整個湖泊都是元素能源,用扶川的預測——這龐大的能源用來製作一百頭半身機械軀都綽綽有餘了。
“那是大暴君?”
“不是,中等,但應該是這些小暴君的母體,按理說它沒有生育能力,但此地奉陪的能源刺激了它的生育能力,竟讓她繁衍出了這麽多小暴君,恐怕神殿那邊的大暴君已經開始虛弱了。”
“所以,它沒有被擊殺的必要,是嗎,陛下?”
“對。”
兩人的思維一致——神殿壓製王權,元素大暴君絕對是其殺手鐧之一,一旦它削弱,就等於神殿被削弱,還是留著這頭中暴君為好。
但兩人也需要補全能源離開這裏。
為了不驚動它們,兩人往外撤離了些。
到安全處,扶川才到:“剛剛好像看到湖邊有煉製身下的廢舊金屬材料,已經被吸幹了元素,隻剩下殘渣,但沒找到煉製爐等物,估計當年凰無厭就是在這裏鍛造的,這麽龐大的能源,難怪他能製作出三角叉。”
帝王:“那瀑布回流聲有點奇怪,瀑布後麵的山體應該有山洞,裏麵該是凰無厭當年的鍛造之地,等下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扶川:“那走?”
她轉身就要走,卻被帝王拉住袖子,問她:“你已六王,想不想要一頭元素暴君當第七王?”
扶川心髒微動,盯著帝王,以為他在開玩笑。
元素暴君...可以捕捉?他有能力捕捉?
就算有,他為什麽?
“陛下,明人不說暗話,您是真的不打算生孩子了嗎?”
帝王:“......”
他大概沒想到自己這般恩賞,這該死的便宜妹妹想到的是背刺他這個。
帝王忍了又忍,淡淡道:“有時候,你不如索羅可愛。”
索羅那傻子每次都自以為聰明,拿到好處就歌功頌德,雖然看得惡心,但的確真情實感。
你再看這個妹妹,每次給她好處都好像要害她一樣,屢屢背刺嘲諷精準。
作為帝王的幾個痛感,她全拿捏了。
扶川:“我隻是真誠發問,陛下為何罵我?”
索羅什麽東西,拿來跟我比。
帝王撇過眼,也不知是真是假,“你就當孤是不孕不育吧,迄今為止,隻有你這個最好選擇了,但如果你不想.....”
“我想的,父王您現在就去抓,我等著,對了,注意安全。”
“.....”
帝王是真的快堅持不住了,轉了下手腕,似乎想打她,但又忍住了。
“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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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扶川輕輕鬆鬆坐等元素小暴君當寵物的時候。
“不知道時鏡殿下跟陛下現在怎麽樣了。”
“王族那邊好像沒有關於他們的生死情況。”
“生死情況一般掌握在陛下手裏,陛下不在,沒人能參悟到玄壁那邊的生命氣息。”
“嗚嗚嗚,時鏡殿下一定好慘,搞不好奄奄一息。”
“比起這個,先擔心我們自己吧。”
赤耀塔這邊的核心群體基本都躁動起來了,因為一回歸帝國,屁股還沒坐熱,意靈跟將夜帝國那邊就都宣戰且發兵邊疆了。
帝國大事自然要團結應對,但朝堂這邊分割幾派,有人開始主張王族推選話事人代理帝國政務....
這時候沒有太子跟帝王子嗣的壞處就來了。
老祖宗們認為帝王不可無後是有道理的,國家不穩啊。
這時候,朝堂躁動著要推舉凰青玄為儲君,又有人說沒有越過祖父跟親父給立太子的說法,推薦讓天權王上位,天端王那邊不肯了,拉攏了一批人打擂台。
兩邊對立衝突,朝堂政務就算有英閣老把控著也還是分裂出了一塊塊,軍部那邊必須以王族領袖才能調動,王族頭領定不下來,他們就不能貿然調派,否則有造反的嫌疑。
軍部調派趕不上,戰爭怎麽辦?
這時候就輪到中央學宮派上用場了,諸大將往朝堂上一站,吵鬧的局麵就定了許多,被眾大將求著來的千裏明樓淡淡一句:“我非人族,且非原始赤楓帝國人,不宜摻和此事,推舉我來此,不過因為我有個學生牽扯其中,但論排解此事,還得別人來更合適。”
“養豬的,你自己說。”
果然,下一秒,千裏明樓身邊出現一個球體。
就是...很圓啊。
還比她矮。
五五分的朱籠院長總算來了,他還穿一身綠,活像是一個大西瓜,就這麽幽幽看著眾人,說:“啥情況啊諸位,吵這麽激烈,外人還沒打到家門,自家先燒了灶台自尋死路麽?”
他看著很年輕,樣貌其實也很清秀,就是一個很可愛的胖子。
可他很可怕。
天權王等人眼裏有忌憚,暫時不言語。
而朱籠笑眯眯說:“陛下曾立過帝危政策,既國家君主失聯且王族群龍無首時,不內亂為第一守則,以軍部,閣部鳳台跟中央學宮成立三合體係定決策,但凡二壓一既通過,宗室之所以不宜參與是因為牽扯到帝不在則繼承權亂的本質,容易私心作祟,國家大事先以三合一體係決策,待穩定時按繼承法宗室推舉+鳳台跟學宮聯合審核定下繼承人,就算臨危定下繼承人,一旦繼承人不滿足律法且言行不能或違規不堪擔當大用,鳳台跟中央學宮既可撤掉換人。”
“現在情況情況正適用,所以諸位急什麽?有什麽可吵的。”
天權王忽說:“是這個道理,我等自當以帝國安危為重,但國不可一日無主,私以為他人推舉本王,本王是不願的,若說被帝王心悅的繼承人,當以時鏡親王為首,然而因她,陛下親涉險境,造成這番局麵,已是於國不利,且畢竟陛下跟她都未歸來,不知生死,我等事急從權,願推舉我孫兒凰青玄為儲君代理帝國之主,但凡他有不合主君德行的行為,我第一個願尊鳳台跟中央學宮的意見將他撤換,換其他人上去。”
“不知其他人可否有異議?”
“當然,如果諸位認為帝國情況能緩和到等待陛下歸來,那就暫時擱置立儲一事,專心應對邊疆之戰,但恕我直言——如果我們現在不定下來,神殿那邊是有權摻和的,一旦他們以帝國不穩指手畫腳,讓某些更不符合的人擔任此位,或者讓其充當神殿的傀儡人,那就真的於我帝國大難了。”
薑還是老的辣,這天權王直接抓住了重點,一時把所有人幹沉默了,連朱籠跟千裏明樓都一時沒說話。
然而,就在此時.....
“天權王兄,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本王不同意。”
這道聲音來得特別突兀,外麵的看守大將麵露震驚,守衛也前來匯報。
哆哆嗦嗦的。
“報!天棄王...他回來了!”
“他沒死!”
朱籠跟千裏明樓對視一眼。
天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