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新聞(卡文了隨便看看) 換來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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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裁院那邊如何, 扶川是不知道的,背後主因上不得台麵, 也不會讓考生們知道,但他們能知道的是針對此事,閣部教育部那邊後來有在廟堂上爭論過,有些言語傳出,就讓一些有背景人脈的考生知道了始作俑者。
雖然是帝國戰爭的權術,但他們一得知跟仲裁院有關,心裏的厭惡可想而知。
扶川當然也知道這是棋子的作用, 他們是棋子,仲裁院何嚐不是棋子。
她倒是沒有錯估帝王心性。
沒動她, 就說明其對仲裁院主張的外來者威脅性不是很感冒, 要麽就是想要釣大魚。
總歸她現在沒有實質性的威脅,又對帝國有益, 所以這位帝王不會搭理仲裁院那邊的主張。
放鬆嗎?
也還好,扶川知道自己從替換江時鏡的身份開始就遲早要麵對這樣的危險, 但這個身份的好處顯而易見。
隻要帝王不點頭,仲裁院就不敢動她,而對於帝王來說,她現在代表的是王族, 為帝國謀利,不論聲望還是實質戰爭影響,都有利於王權, 且世代有凰青玄這樣的天才,她現在的表現並不異端。
最重要的是.......
“王族的驕傲似帝國驕陽,永不落敗。”
所以,仲裁院如果以血脈天賦發揮的異常性去揣測她, 對於帝王來說就是否認不死凰血脈的強大。
帝王所想也沒錯。
扶川的確是靠著不死凰血脈的強大,實力才突飛猛進。
帝王沒錯,她沒錯,那錯的隻能是仲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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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川從漠南戰場回到了未央廣場,此時榜單成績已見分曉。
第一:凰時鏡,27400分
第二:神武無歸,23500分
第三:凰青末,18000分。
第四:蘇幕遮,17000分
第五:什刹羅葉,16230分。
第六:霸徒,15100分。
第七,趙琊,15040分。
第八,青溪,14880分。
第九,凰兔兔,14790分。
第十,江月初,12700分。
第十一,沈淶,12600分。
強者既強,其實本該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動,但因為戰場上戰隊的緣故,異族異國被赤楓本陣營的人抱團碾壓了,最終造成積分群體失勢,而其他人則是後來居上,比如霸徒跟凰兔兔以及什刹羅葉這些人本來就是核心區前十的強者,始終跟凰青末一隊,總體是受益的。
就是東部的班穆應鹿跟南部的寧狡等人也都得益,總體排名都提升了,爬到了前五十以內。
不過論黑馬,反而不是凰時鏡,而是蘇幕遮,趙琊、沈淶、沈棲溪跟....江月初。
蘇幕遮支援漠南守城本部的時候,沈棲溪也過去了,不過她是到了本部城牆上,走能源修複風,一方麵支援蘇幕遮的能源消耗,一方麵馳援守軍。
這兩人貫徹了從高考開始的固定隊伍,有分一起拿,但也不算帶飛,相比扶川他們逆天式的爭鬥,沈棲溪這邊施展了基因組合秘法,戰力直飆幾萬刻度傷害,且能轉化出三種血脈能力,加上聚靈的爆發跟輔助效果,其實實力已經達到了第一梯隊水準。
而沈淶這個牆頭草,看誰有用就跟誰組,後來跟趙琊這個陣法大佬組隊,又拉上了植係吸能跟修複極強的江月初,三人一隊,要攻擊有攻擊,要防禦有防禦,要恢複有恢複,最後成功殺入了榜單前麵,反而壓下了實力比他們強的鏡心夜等人。
其實三人組合要說能力最強也沒有,主打一個情緒穩定擅謀略。
不管是趙琊跟沈淶,亦或者是江月初,人均智商都在水準之上,會看時局,會薅分。
當然了,要拿分,最容易的還是趙琊,這人靠著陣法增益於群體,各種積分源源不斷,論得到的積分,甚至比什刹羅葉這些人都多。
此刻中央學宮已經在討論他了。
陣法職業光環果然比一般天才吃香,不過這樣的人,今日卻不敢得瑟,隻一本正經謙虛謹慎,偶爾瞧向扶川,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扶川沒搭理這些人的反應,中央學宮這邊已經宣布結果了。
前50名錄取,特招生三名,都是分數沒入前50,但天賦跟能力很特別,或者在廝殺中覺醒的,類似那隻六眼金狐...當然,後者貪財作死,中央學宮也懶得關,直接換人了。
一共53人。
“第一名凰時鏡入赤耀塔....其餘人在七天後來中央學宮報道。”
中央學宮其實挺接地氣,學校就在凰陵洲核心,也在王庭對麵。
留七天,是為了讓學生處理高考遺留事務,比如帝國的獎勵,比如家族的安排等等。
“還好進了,不然等她回來,你可不好過。”
謝清宴看到帶傷的沈棲溪走來,滿不在乎說著,但也可見謝思懿這人的性格一如當年,冷漠無情,不與人親近,對沈棲溪的培養,也未必有多少溫情。
當然了,這世上多少人巴不得被她如此冷酷對待。
很多人此刻才明白謝清宴為什麽會來這裏,他是來觀戰的,看看沈棲溪經過這三年被謝思懿的培養,能發揮出什麽樣的實力。
“謝思懿,基因秘法,真是厲害,這沈棲溪原來的資質在北部都不算特別出色,在她身邊三年,竟成長到這個底部。”
“可見資質並非固定,逆天改命也不過如此。”
“命真好啊,不過謝思懿到底在哪,感覺她很久沒在核心區出沒了,難道去了巨獸聯盟那邊?”
“不曉得,這人的事誰能看得準啊。”
中央學宮的胖老師分發入學證明給沈棲溪的時候,瞥了下謝清宴,看出這人的血脈基因也十分古怪,跟沈棲溪一樣被改造了,但改造成什麽樣,無人可知。
“我們學宮倒是很想讓謝大人來我們這任教,畢竟基因血脈天定,後期改造實在難於登天。”
胖老師一臉笑眯眯,主動跟謝清宴搭話。
後者笑了笑,清芝玉樹的很是溫和,“她這輩子隻當過一次老師,那次還是為了哄騙某個人畫的大餅,現在人都死了,這世上她也不太會去教別人了。”
涉及到當年仲裁院的爛事,到現在謝思懿都對帝國朝廷愛搭不理的,胖老師不願意惹一身腥,隻歎可惜,然後一笑而過,最後把赤耀塔的錄取證明交給扶川。
語氣忽然變得軟綿和藹。
“殿下,王族事務繁瑣,如果時間不夠,跟我說下,我讓學宮這邊為您拖延下時間亦無不可,若有難題,言之便是。”
高貴冷豔對52個學生都冷漠如舊的中央學宮老師一到赤耀塔準成員麵前,一下子就和藹可親了呢。
變臉如翻書。
扶川想了下,問:“都是赤耀塔成員,我要打死凰夜闌,你們幫誰?”
胖老師:“?”
其他中央學宮的人:“......”
還真是經典的“你媽跟你老婆掉進河裏救誰”的變態問題。
不遠處的王族人都尷尬了,但這次不管是索羅大親王還是天端世子等人都沒吭聲。
角落裏,天棄王妃垂眸,理了下女兒的衣物,正要離開,一抬頭,卻看見那邊廣場盡頭,一身親王長袍的凰夜闌踱步而來。
此時黃昏,光暈籠罩在他身上。
他走向自己的妻女,卻看向剛剛言語的扶川。
王族成員都得到提示了——凰夜闌剛剛在凰塔第五層測試失敗,但是!他通過了凰樓第五層的玄壁感悟,拿到了曾經天棄王留在凰樓的信物,可以正式繼承他在凰樓的政治權利。
而這個政治權利包括天棄一脈在凰樓中的兵權。
也就是說,凰夜闌除了沒有不死王戒這個在帝王麵前最明顯的親王信物之外,他離當年的天棄王已經沒差多少了。
他本該迎接眾人的尊敬,享受優勢重回手中的快感,但他剛到這裏就看到了排行榜上醒目的第一,也看到了中央學宮對這個討人厭姐姐的討好。
當然,智能係統也轉達了索羅等人發送給他的視頻。
神武無歸請將凰青玄都敗於她手,將夜的王子她都殺了。
他拿到信物這件大喜事一下子就變得乏善可陳,品之無味。
可饒是如此,凰夜闌也穩住了姿態,淡看扶川,“我王族之爭,從不讓外人插手,不論成敗,自甘承受,你何必求他人助益,倒讓別人看笑話。”
然後低頭對妻女溫柔低語,說要帶她們回家。
扶川如今還能讓他嘲諷了?微微一笑:“所以你才會找王族內部一群人幫你?家醜不外揚是嗎?”
凰夜闌:“.....”
被明著內涵嘲諷的索羅等人臉色難看。
扶川低頭消去衣服上的血跡,又跟胖老師說了一句:“剛剛開玩笑,我怎麽會幹殘殺血親那種事。”
胖老師尬笑:“對對對,這樣才對。”
扶川:“所以萬一他們組團要暗殺我,那我發瘋去搞個罪名,比如行刺陛下,是不是就株連九族了?到時他們都得陪我一道死?”
凰夜闌:“?”
其他人:“???”
所有王族表情都僵硬了,天都郡主都捏了耳朵。
我的媽呀!
棄血王忽然笑了,起身走來,“是這個道理,除了陛下那一脈,其餘都一般,所以族群同氣連枝,克製自省,素來不能出真正謀逆大罪之人。”
“如果有人一再欺辱你,你自可以這麽做。”
“不過,你母係那邊也會有人被連累哦。”
這倒不是威脅,就是用平和的姿態打消這位後輩的瘋批念頭。
別人肯定不敢,但棄血王總覺得這個後輩有點神經病,而且搞不好真的能做到對帝王的行刺——她是有資格麵聖的。
扶川:“沒關係,我跟他們關係不好,能死一個是一個。”
棄血王:“?”
江月初:“.....”
全靠冷酷無情的嘴臉震懾住了這群人後,扶川放下袖子,深深看了凰夜闌一眼,“我不是在威脅你放過我,而是在提醒你。”
“未免你們沒耐心,組團暗殺我,也未免我沒耐心,做出危害全族的禍事,我給你一個月時間。”
“一個月後赤耀塔格殺台見。”
難道這些人以為她真的會每次都讓他們掌握主動權嗎?
她沒那麽多時間,用最快的速度拿下親王權限,得到好處,然後...增強時間能力,最好能進一步掌握時間跟空間融合的手段。
然後,她脫身離開。
凰夜闌不足以耽誤她太多時間。
一個月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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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夜闌臉色不顯,還是溫柔伸手遞給妻子,他那秀美溫柔的王妃好像看了他一會,當著眾人的麵,還是伸手放上去,隨著凰夜闌離開了,但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那的大姑子,她轉過臉,輕聲說:“我的家族至多讓天權王他們在以前不會輕易動你,又在眼下看好你,但做不到讓如今的凰時鏡從你的世界裏消失。”
凰夜闌眼底微微閃,低聲道:“我知道,我沒有想那麽多,我娶你也不為這些,放心,這個王位我一定為你跟咱們的寶貝女兒留著。”
王妃笑了笑,仿佛默許,但心裏卻在想自己丈夫的最大競爭者斬殺敵國王子的畫麵。
留得住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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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學宮的入學獎勵得報名那天拿,但帝國的獎勵可以隨時自己選擇領取。
因為大部分人都帶傷,戰爭成果也需要軍部跟閣部核查,所以獎勵並不當場發放。
考完後就是各自大學的錄取時間....
扶川他們這種已經被中央學宮錄取的接下來就沒啥事了,大部分人都被親人朋友包圍,不是賀喜就是慰問,哭哭笑笑的一片熱鬧。
隻有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那。
她好像也不覺得自己孤單,反而低頭查看腕表上的記錄,一邊準備回去整理戰場獎勵。
忽然看到武裝智能整理出來的一些信息,其中一條好像是武考進去之前發的,她此前沒留意。
——雖然對你而言不是很重要,你也未必在乎,但在我回歸江家之前,我的養父母為人所殺,這件事迫使我回歸且記恨於你,後來你歸來,奪回江家權力,也讓我明了此事背後可能有其他原因,因以你的手段跟能力,真要動手,必然斬草除根,不可能留我性命且還讓我知道真凶是你。但這事肯定於你沒什麽價值,我要提的是你隕落後那幾年,江家為了示好於我,給了我很高的權限,我查了一些事,因為好奇你為什麽要嫁給浮空似雲,也好奇為什麽你的婚姻會有江語情的產業繼承,後來我查到關於她的一些東西——在江雍沐的寶庫裏。可能是因為我那位父親心裏忌憚且避諱,關於她的東西很少動,我拿到了一些,可能對你有用,如果你需要,我交給你。
不用看發信方,扶川也知道這人是江月初。
這人的狀態不對,她老早看出來了,自打立法會那天,這個小姑娘就好像遭遇了巨大的打擊,一開始她以為是對方仇恨江時鏡,不願意後者上位,後來又看不出她的惡意,倒是常用關注又迷茫的眼神看她。
此前扶川不願意牽扯人家兩姐妹的恩怨情仇,權做沒看到。
如今看來,背後有點故事,既是屬於江月初自己的故事,也是跟江時鏡有關的故事。
江雍沐這人也是人才,這還藏著掖著一些東西。
按理說江語情的遺物是江時鏡自己的事,扶川讓鐲子問下後者需求再決定要不要從江月初那拿東西,不過扶川自己也對這個女子有點好奇。
從江家老大老三的選擇中,她感覺江語情是一個柔弱且保守派的高門嫡女,但其為了家族果斷選擇跟天棄王發展男女關係並成功懷孕生下一個具有王族血脈的子嗣,這種行為又頗為大膽。
且其死亡之事也總有點貓膩的感覺。
如果這是一個秘密,就是這個身份的炸彈,她自然得勘察一二。
所以扶川回複了江月初的信息,約定了時間地點,但想到了江時鏡這人提過這個妹妹的態度,於是順便加一句。
“祝賀入了50名,進了中央學宮。”
同樣孤僻的江小月光妹妹拿了通訊器,看了一眼,似乎發怔,反複打開關閉確定了好幾次才發現自己沒看錯,她低頭,芊芊細指勾了吹落的青絲,別到耳後,也不知想到了什麽,但猶猶豫豫的,輕咬下唇,另一隻手似不自覺地點按在信息上,把它拖入了一個單獨的信息庫裏麵,然後選擇了永久保存。
做完這些,她抬頭,看向那人。
卻見那個孤零零的人被人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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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川看到蔚冥棠跟天都郡主到跟前,有些驚訝。
“我都要走了,你們不忙?”
嘴上這麽說,她卻看向蔚冥棠抱著的阿筍,眼神跟蔚冥棠對視些許,後者波瀾不驚,說:“隻覺得殿下太可憐了些。”
天都郡主:“有什麽可憐的,猛獸從不結群,不過你怎麽還抱著這小孩,不重嗎?快快給我。”
她伸手要抱阿筍。
阿筍這人看臉,但不是誰都讓抱的,她會判斷對方對她的善惡情緒,所以...她看向蔚冥棠。
蔚冥棠把她交給了天都郡主。
後者倒是開心,捏了臉好一會。
“讓這個姨姨也抱抱你好不好,這樣你今天就被三個大美女抱過了,以後也會跟我們一樣美麗強大。”
天都郡主這人性格極好,端莊活潑信手拿捏,連小孩也喜歡,且為了雨露均沾....她又把阿筍塞給了扶川。
扶川知道這是蔚冥棠的目的。
為了合理得、不讓人懷疑得讓她抱到阿筍....
阿筍看著扶川,歪歪腦袋,倒也伸出手,扶川心跳很快,正要抱她......
忽然一聲巨響。
所有人轉頭看去。
看到了王都某一處炸起濃濃硝煙。
“那是什麽地方?”
“不知道,好像是仲裁院。”
“怎麽回事?爆炸了?”
扶川轉頭看著那邊的一片火光,也看到核心區強者跟衛隊往那邊趕過去,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惴惴的。
隱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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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從帝王那吃癟後,本來就有些心神不寧,還未應付完閣部那邊的挑刺,就得知自家後院起火,心急火燎趕回後,看著炸成稀巴爛的屍體,臉色極為難看。
“怎麽回事?”
“有人自爆了,大人...”
“是此前正在審訊的?我不是讓你們放低審訊強度?”
副院長低頭,麵色嚴峻,“是放低了,但沒想到在調轉牢獄的時候被一人找到了機會想要逃走,雖然阻攔其越獄,但此人卻是趁機自爆求死,這才造成這麽大的動靜。”
院長臉色陰沉,看著血淋淋的屍體,想到了帝王對這個“項目”不以為然的態度,心裏思緒翻湧,片刻後,他道:“拿去做實驗,不過,在此之前讓他這副樣子給另一批人看看。”
“也許意誌堅定的隻是這一批人,其他還是有畏懼之心的....”
他帶著屍體到了更早的一批牢房前麵,鎖定了一個牢籠,對裏麵的人說:“看著,這是你們的後來者,認識他嗎?”
牢籠裏的男子抬起臉,醜陋猙獰的麵容一動不動,但看到死者的頭部,忽然肌肉**了下。
“看來認識。”
“如果我告訴你,假如你願意臣服,交代你知道的秘密,我仲裁院願赦免你,而且為你製造假身份,讓你成功融入這個世界,擁有得到財富名利跟安穩生活的機會,你願不願意?”
院長居高臨下,聲音輕柔。
“而你,隻需要幫我們找到你的同類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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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裁院的變故驚動了不少人,反正閣部跟神殿的人都過去了,也不知道在查什麽,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扶川不可能還順理成章繼續抱阿筍,她隻能看著謝清宴過來帶走阿筍。
蔚冥棠皺著眉,卻見這人笑了笑。
“吃飯嗎?”
天都郡主:“走啊,正要帶你去慶祝,畢竟今天是天大的好日子。”
扶川看著阿筍扒著謝清宴的肩頭伸出手來揮揮,大概是跟蔚冥棠告別。
但可能也是跟她告別?
扶川:“是,的確是個好日子。”
“值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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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陵洲的繁華非同一般。
河道燈火似舞龍巡遊,白日笙簫,夜裏盡良宵,酒樓客棧連綿不絕,到處都是慶祝高考結束的席麵。
河段水光如銀鱗,敞開的酒樓三層幕簾習習,涼風似遇故人,繾綣不已。
酒意已發酵,天都郡主早已醉下,趴握在軟墊上抱著枕子酣睡,蔚冥棠半醉半醒,眯著眼瞧最清醒的扶川坐臥在美人靠上,看著遠方光月星沉。
在這裏,她們能俯瞰帝國繁華脈絡中的權力跟欲望。
“殿下是覺得孤獨了嗎?”
蔚冥棠忽然問。
扶川放下手裏勾著的小酒壺,側眸看她,想了下,說:“沒有,其實這裏是個好地方。”
“我見過的許多山海,城池,人民,其實都很好。”
這個世界本身殘酷,但也有它美好的地方。
她從未否認過這點。
蔚冥棠倚靠著身後柱子,目光掃過有些亂的席麵,以及還在邊側簾子內琴月舞影的藝人,她說:“人一旦到了某個階層地位,身邊就全是好人了。”
這倒是真的。
扶川如今看到的那些前倨後恭的人,其實都是礙於她當前崛起的地位。
不管在哪個世界都一樣。
“蔚姑娘什麽時候回中央學宮?”
“明早,到時候在學宮見。”
“可。”
兩人其實都不是縱情享樂的人,但江時鏡的人設擺在那,天都又醉了,所以兩人都沒打算離開,正打算再喝點聊聊天。
畢竟這種寧靜平和的時刻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
就在兩人舉杯碰了的時候,
兩人都沒在意。
但在隔音閑聊中,蔚冥棠提到了一件事。
“仲裁院其實查過伏曳跟阿筍的事,對她們的能力很感興趣,也可能以此窺探謝思懿的能力,畢竟不能否認伏倻的強大源自當年謝思懿的操控跟設計。這三年我查過仲裁院的另一個副院長執掌仲裁院最強的審判騎士團,曾在這三年頻繁外出。”
“帝國有相當一部分的鷹派強者渴求謝思懿的能力,但也忌憚她憑技術拿捏帝國神殿以及巨獸聯盟,都想直接買斷或者侵占其技術,所以對她的試探源源不斷,就算我在學宮內,也有一些強者以此來試探我,甚至懷疑我的靈魂也是謝思懿用秘法變異。”
“仲裁院掌握的技術非同小可,且背後有鷹派的大將強者支持,可能也查到了什麽,我隻知道最近一次騎士團的出行跟東海海域那邊有關,而東海海域跟意靈帝國的疆域接壤,且赤楓帝國跟意靈帝國還有將夜帝國的三大神殿總部都在東海,那邊也被譽為神權王權混鬥之地,很危險。”
“我在想,要麽他們找到了伏倻的魂歸之處,要麽他們去東海另有目的。”
蔚冥棠還是認為這是仲裁院在當年利用謝克戾一家三口的事混淆其他人的耳目,選擇繼續深挖這個秘密。
那個院長可是野心勃勃建功立業第一人,不可能放棄這麽好的項目。
哪怕帝王不感興趣,但帝國的保守派跟某些野心家對這件事特別熱衷,給了不少支持。
扶川抵著下巴陷入沉思,半響,說:“在這世上,能找到伏倻的隻有謝思懿,因為她拿捏了一部分靈魂主權,仲裁院除非能追蹤謝思懿,否則找不到東海,但我不覺得謝思懿會被他們跟蹤,所以,他們去東海另有原因。”
她在想,東海是不是仲裁院抓捕了大部分異界入侵者的地方。
那邊,是不是穿越高發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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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宴離開後,把這次考核的情況記錄好,發給了謝思懿。
在哄睡了阿筍後,他回到書房就看到了回信。
——把小奶筍扔給蔚冥棠,你主導研究所的事。
謝清宴:“?”
“你這是準備長期不回來了?到底在辦何事?我可扛不住核心區這些老狐狸太久,尤其是那個帝王,看著就不好惹。”
“還有為什麽給蔚冥棠,她又不是奶媽,而且明擺著居心不良,搞不好把小筍子拐走了。”
“還是背後又有什麽秘密?”
謝清宴的詢問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幽深詭秘的極寒極暗之地,紅袍曳動的謝思懿正冷眼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可怖影子。
這裏是哪裏,沒人知道。
她在幹嘛,更無人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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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扶川趕到了閣部領取獎勵。
其實她本以為好歹讓教育部的人出來彰顯一下尊嚴,沒想到這次事件波及挺廣,最後針對高考第一名以及武考下段漠南戰事的獎勵都是閣部幫忙發放的。
負責此事的閣部官員是周琳琅,扶川總覺得這人看自己的眼神有點怪。
“周大人為何如此看我?”
“殿下今早沒看新聞嗎?”周琳琅知性婉約,很是體貼地把通訊器上的新聞遞給她看。
“昨晚您跟天都殿下以及蔚姑娘在酒樓被拍了。”
事實證明不管身份多高,實力多強,狗仔才是最可怕的,他們愣是拍到了扶川三人飲酒作樂的樣子,當然也不乏貌美多情的舞女伶人陪伴。
扶川更在乎新聞上的標題——郡主一夜尋歡,權貴挑釁,為絕色佳人大打出手,後享樂一夜不休!
什麽鬼?
扶川忽然想到昨晚樓下的躁動,應該是什麽公子哥得知酒樓最好的舞團被定了,十分不滿,要打上樓,結果被天都郡主的衛隊給擺平了,但這件事被狗仔隊拍到了,於是大肆渲染。
其實哪有大打出手,那群不可一世的二五仔一聽是郡主在上,當場就跪哭了,被衛隊長一個傳送送回他們府邸祖廟,勒令其家族嚴格教養。
瞎了狗眼了,兩個郡主加一個大親王唯一親傳弟子的私房也敢闖!
不過飆升帝國新聞熱度榜第一的還是封麵圖。
這些狗仔是真熊膽啊!
上麵是天都郡主攬著蔚冥棠的腰,扒著她的肩,三人都衣衫不整似的,姿態軟綿,在一眾嬌媚舞女的舞動調情中飲酒含笑。
她看著都覺得春色**漾,極盡**靡,但明明是昨晚她們聊起神武無歸變成烏龜的事被逗樂啊(神武無歸受傷的世界達成了),連蔚冥棠都在笑。
但在外人看來就是...嗯....不堪入目,難以啟齒!
扶川皺眉片刻,當著眾官員跟其他考生複雜的目光拿起通訊器,聯係了管家。
管家:“我的殿下啊,您可聯係我了,有什麽吩咐麽?”
自家主人出息了,雖然法製咖了一次,但好歹揚名立萬啊,他也揚眉吐氣,可不得軟綿和善麽。
扶川:“你去聯係那些媒體跟狗仔,讓他們改封麵。”
管家:“新聞?好,我立刻讓他們撤下來。”
扶川:“不是,你讓他們改一下,改成我嫖她們,而不是我被...我江時鏡從不被動。”
管家雖然無語,但還是應下了。
扶川掛了電話,看向周琳琅,“周大人有空再看看新聞,替我監督下,我去領獎勵了。”
她進了隔間,周琳琅剛剛應下了,後打開新聞刷了刷,郡主家的管家果然了得,新聞封麵變了呢。
圖沒變,但天都郡主的腦袋換成了凰時鏡郡主的,唯獨蔚冥棠的沒變。
很好,這就是所謂的改變主體....
管家是個會P圖的,專業換頭。
周琳琅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但隨手再點了下,發現人頭又換回來了。
不用想,天都郡主那邊的人不情願了。
周琳琅:“?”
她再刷了下,人頭又換....
換來換去,流水的郡主,瘋狂的換頭,鐵打的蔚冥棠,固定的妙齡舞娘.....
到最後,變成了蔚冥棠的腦袋在中間。
額,換錯頭了?
不用問,問就是棄血王府的人或者魂宮的人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