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奪權(81+82+) 真是沒有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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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立法部,南部核心政治區,建築雪白,威嚴高聳,高大石柱頂住了撐高百多米的天花板,壁上雕花塑神,氣息森嚴莊肅。

今日審判事件尤大,也怕涉及到兩個金耀氏族以及下轄諸多攀附貴族,假若審判結果引發暴動,很容易傷到人,所以其他案件基本為今日案件讓步。

因此本該少人寂靜的司法部,今日卻比往常更熱鬧。

兩大氏族的人都來了,但寧氏跟南部一大半的銀耀氏族等貴族都來了,還有各個圈層的權貴,來了很多,其中一些考生也不吝抽出時間來看熱鬧——也許不是熱鬧,江時鏡不止是公爵夫人,更是這次南部高考區的魁首。

她的起落代表著南部的起落。

司山這些人都是來自南部的權貴,他們可以在副本裏麵跟公爵夫人相殺爭鬥,但出了副本,為了前路,他們又得期盼這人為自己遮擋風雨,以抵擋武考下段必然需要麵對的東部跟核心區強烈衝擊。

除非,他們有底氣取而代之。

“剛得到消息,東部那邊的高考信息雖然被封禁,但目前可以得知他們最後堅持到副本完整結束的有4人,而核心區26人,我們南部,隻有公爵夫人一人。”

差距太大了,如果連公爵夫人都折了,武考下段,他們肯定會被核心區吊著打——東部抱團,南部也抱團,核心區是一通亂殺,無人幸免,到時候別說拿到及格分了,能不在開局被淘汰就是祖上燒香了。

這是第一屆帝國無視地區教育差異進行的聯合統考,他們作為第一屆吃螃蟹的人,實在不想成為後世曆史教科書上的“倒黴蛋”,太丟人了,所以此刻他們的心態很複雜。

索菲亞麵露難色,司山眉頭緊鎖,看向不遠處同樣皺眉的寧家兄妹。

南部的地域作風就是這樣,團結未必一定出自情感,但一定為大局。

“父輩之事,我難以影響。”司山神色沉悶,他能理解家族因為這件事背後的權力推動做出的選擇,更能理解在當前可預見的家族發展之路上,他一人的高考前途不能讓家族為他讓步。

所以,就算來參看這次審判,他的內心跟家族推動的目標是相悖的,可他無力阻止,就好像索菲亞那邊明知道中部被核心區某些人影響,也站在公爵夫人對麵,群策群力推動了這次立法會審判的成立,但她出自個人利益,也希望這個人能全身而退。

沒有感情,全是利益。

不過希望歸希望......他們不能公然坐在對麵那一麵的席位中表示支持,要麽坐在浮空跟江氏這邊的南部貴族群體席位中,要麽選擇中間席位觀望....

席位越來越滿,到場的權貴越來越多,氣氛越來越肅然緊張,但他們始終沒看到當事人,也沒看到某些人。

倒是看到呼嘯團的幾個土賊大大咧咧過來看熱鬧。

他們還沒找位置坐下就先看到了局勢。

“啊,那富婆不是有不少產業跟人脈嗎?怎麽一個都沒有?”三副探頭探腦,發現被控方席位那邊比秋風掃過落葉的空地還幹淨,當時就皺了五官。

船醫看到了蔚冥棠這些人坐在了對麵中間席位,好像兩不相幫,純來看熱鬧,她平靜說:“自家一口飯涼了,不吝借他人心口血之滾燙,生命在世俗活越久,越涼薄。”

其他人都懂,唯獨三副來了一句:“那隻有死人最好控製咯?因為本來就涼涼了嘛。”

船醫笑,伸手揉了三副的腦袋,“是啊。”

隻有死人才不會背叛。

“哎,富婆是不是不來了,反正都會輸。”

“也許吧。”

“那咱們不是白來了?”

“再等等,還有十分鍾開庭呢,有些人也沒來,啊,來了。”

十分鍾開庭時間,船醫這話剛說完,便看到浮空氏族跟江氏最核心的成員終於來了。

浮空公爵依舊不在,但話語權僅次於他的小叔浮空椋祐以及其子浮空似野等人都來了,而江氏....江雍沐帶著他那一脈的人,以及江月初等人緩緩走來。

不遠處,寧氏的話事人也來了,寧家姐弟坐在其身後。

他們差不離一起到場,原本坐下來的南部權貴嘩啦啦全部起身。

場內一下子安靜了。

東柯兄妹兩人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麵,靜默後,跟鹿飲溪等人私聊,他們跟所有南部之外的所有人都集體默認了一件事——南部能抗住核心區的滲透,不是沒有道理的。

貴族是把雙刃劍,你可以認為它侵蝕權力,壓製普眾利益,但它往往具備更強的凝聚力跟抗壓能力,扛得住外部更強權力的壓製,因為他們已經完成了原始積累,有底氣。

尤記得地球曆史諸時代亂世,散兵遊勇難成勢,偏有當地宗族力量起勢牽頭方可成就抗壓力量,而曆史上真正靠草根起勢成就霸業的也就朱元璋一個。

現在,南部正在靠著多年累積的權勢在各方有意無意的引導下形成對一個孤立無援的女子形成圍剿之勢。

其實在場99%的人都不知道為什麽,但他們可以不知緣由,但今日必知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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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冥棠雙手環胸,目光掃過控方席位那邊一流水掌握各個行業權力的權貴,西裝革履,華貴且強大,團結且擁護群體利益,黨同伐異,而引導他們的.....江雍沐,浮空椋祐。

這兩個人一個看似溫和甚至帶著幾分書生氣,一個陰詭張戾,攻擊性十足,一雙紅瞳像是吃人的狼。

他們的背後是誰?

蔚冥棠思索時,立法會審判庭總庭長已經到位,他拿起了法錘,觀察整個法庭,嚴峻臉龐上浮上幾分不解。

真不來人?

那這一盤不是躺贏麽,得虧他這幾天輾轉反側,對南部的局勢而揪心。

原來,他多慮了,但那個公爵夫人落敗就真的好嗎?

就在總庭長走神的時候,忽然.....他聽到了外麵的動靜。

冰冷平整如鏡的漆黑黑石地麵,象征著律法的權威不可侵犯,白頂意味著公正高於一切。

但在這樣的黑底白頂之中,大門外,被控方終於到場了。

大廳不少司法工作人員以及一群律所中底層等無權進入法庭以及大量媒體工作者,他們都待在這,在庭審即將開始的幾分鍾前,他們看到了傳送陣啟動。

人來了。

一個女人,一大片黑色西裝的權貴,至少三百多人,代表著南部剩下的三分之一權貴跟司法權力者,也代表著公爵夫人當年掌握的產業跟人脈跟權力,他們都來了。

一個都沒缺。

安靜跟在前麵那人的身後,快進去法庭的時候,兩位高大且名聲顯赫的**官主動上前把即將關閉的法庭大門用力推開!

咣...當!

大門推開後,法庭內的光輝落在他們身上。

所有人也側目看來,不少人都愣神了。

江月初有些走神,手指下意識曲起,仿佛有些緊張,又像是在控製呼吸。

蘇幕遮抬手,抵住了下唇,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但廚子那邊下意識做了一樣的動作。

高跟鞋踩在黑底觸及冰冷反饋回來的韻律從未間斷,踩著黑暗權威,沐浴著公正輝光,她沒看其他人,走上了左側被控方席位台階,一步步走上去,後麵的人一步步跟上,然後她轉過身來,正對麵對峙著對麵的江雍沐跟浮空椋祐等人。

她的爪牙都落座了,唯獨她一個人站在最中心的那個位置,靜靜看著居高臨下看著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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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是一條暗河,它容不下白。

但她今日此刻是白的,身後的權貴為她作保,為她撐勢,由她操控成權貴塔樓的磐石,他們必須是黑,唯獨她自己一身白。

白色修身西裝,高瘦鋒利,似崇山峻嶺不斷翻越後窺見的一縷深山神光,你覺得它威嚴不可侵犯,亦覺得它神聖不可褻瀆。

明明有著一張五年前她初見時相差不離的樣貌,隻是偏瘦了幾分,形骨分明,因為簡單古典的港式短發而弱化了美麗的溫柔底色,增添了權力孕育下的有限刻度感,眉眼膚色都像是絢爛重彩的水墨,不是讓人欲捏造把玩或者賞色的濃豔,而是高挺、獨立、鋒芒、遊走於山海峻峰的那種線條感,線條之內再充沛赤豔紅蛇攀爬遊走在雪山峰頂棉雪層上留下一條條蜿蜒灼目的色。

那是她的唇色。

一雙眼,倒掛星勾,山海納涼。

那樣經世頹靡的煙火絢爛感,灼了人的目,又故意落寂煙火焚燒後落在皮膚上的疼痛。

她比五年前更可怕了,起碼五年前,她還沉溺於潑天的權力跟財富帶來的糜爛感。

現在,卻讓她開始放肆殘忍地實踐權力跟財富那本身的、強烈的攻擊性。

她站在那裏,就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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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法庭都無比寂靜。

暫時關在證人欄裏麵的一群鶯鶯燕燕絕色姘頭都安靜如雞,隻呆呆看著那個白色修身套裝的女郎。

總庭長到底身經百戰,咳嗽了下,遲疑了下,還是沒敲下第一次錘子,而是說:“江時鏡,你現在是被控方,你所站的位置應該在

扶川還沒說話,證人欄那邊就有人尖叫出來,“我錯了,我不會作證的!夫人,夫人,是我癡心妄想,是我對你一片癡心,是有人花錢逼我來汙蔑你!”

“是我的錯!”

“夫人,我絕不會傷害你的,我不配,我怎麽配?!”

這人因為激動竟顯出了公鴨嗓子,還沒說完,就聽到邊上的美男子跟著抓了欄杆,大喊:“沒錯沒錯,我絕對不會指控你的!”

所有人:“???”

扶川:“?”

法警怒了,其他法官也怒了,怒斥道:“你們之前明明作證跟她的不軌關係,現在當場翻供知不知道是犯罪?!”

一個美女當即喊:“那就是我癡心妄想,想要引起夫人的注意,現在我知道錯了,她也看到我了,我當然不能再指證咯,有本事你們就叉掉我!”

“其實吧,我倒是跟夫人有一點關係——她曾經因為我好看多看了我幾眼來著。”

“放屁,她明明覺得我好看。”

“你胡說,是我!我好看,你們幾個醜八怪!”

“你說誰醜八怪?臥槽!”

“夫人是我的!打死你!”

“你掐我頭發,啊啊啊,我花了四個小時做的發型!”

證人欄裏幾十個美男子大美女硬生生打起來了,掐臉摳鼻抓頭發....

場麵頓時一片混亂,法警們一擁而上拉人,但被煽了好幾巴掌....席位上,三邊的席位都沉默了。

再看當事人公爵夫人,似乎也有些懵,表情特別一言難盡。

其實現在扶川想的是——我還準備了很多證據跟手段的,怎麽就...你們就自己打起來了。

而且不知道是誰的胸罩飛出來,落在了總庭長的桌子上。

總庭長:“?”

還有耳墜,發卡,高跟鞋....一一落在眾人桌子上,有**官腦袋挨了一增高鞋墊。

萬惡啊,這法庭禁奧,躲不開啊!

氣死個人!臥槽!

總庭長這輩子就沒見過這樣的事,怒極了,啪啪啪敲了好幾下法錘,勒令把這群人給拉下去關起來。

總算安靜了。

總庭長深吸口氣,平複了從業五十年以來的涵養,平靜且威嚴問控方大律有什麽要說的。

大律扯下頭上的口紅,一臉無語,“我隻認為這些人證的供詞雖然存在矛盾,但難以否決他們曾經跟公爵夫人存在不軌關係,我們有其他實質證據。”

總庭長又問扶川有什麽想說的。

扶川:“這個案子我沒什麽可說的,我想說的是另一個案子。”

“我的DNA報告出來了吧,證明我非江雍沐之女,無權享受當年聯姻婚約允諾的產業繼承,這點我認,所以我拿到了另一份基因報告。”

她隨手把報告甩到總庭長的桌子上。

但江雍沐臉色倏然難看,甚至有幾分難以置信——他沒想到這人有其跟江語情的基因報告。

隻能說江時鏡在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並為自己做了準備。

“這上麵顯示我是江氏江語情也就是我姑姑的血脈,雖然婚姻產業繼承協議無效,但我可以從繼承法合理繼承她的一切產業,理論上,我拿到的產業是合理合法的。”

“另外,因為我非江雍沐這一脈之女,在他還沒死且又未分配家族管理權給我的情況下,我並不具備大貴族法中的宗法繼承人身份,也隻有經濟產業權,但現在因為我是江語情那一脈唯一的孩子,我可以繼承源自她的宗法權——對了,江氏誕生之初,因為始祖跟精靈族生命精靈一脈精靈公主阿蒂法殿下締結婚約,公主身份貴重,血脈上高於江氏,按血脈法,定後世子孫繼承權必以精靈族沿襲下來的嫡係分脈權繼承,也就是當年江雍沐,江語情跟江雍和三人平等繼承宗法權,其後代順位繼承各自的宗法權。”

“那麽,現在我應當具備三分之一江氏宗法權。”

“我那倒黴的、可憐、明明最優秀卻失去了江氏家主之位的小舅舅也握有三分之一宗法權。”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反手拿捏了一枚徽章,徽章釋放綠光。

綠光凝聚出一襲灰色西裝三件套的江雍和身形,他站在欄杆前,靜靜看著江雍沐。

四目相對,江雍沐眼底森冷,拳頭攥起,“三弟,好久不見。”

江雍和單手撐著欄杆,一手插兜,高挺身姿因微躬,宛若鶴弓,峻而犀利。

“又是二比一,大哥,這次輪到你出局了。”

江雍沐:“我倒是沒想到你會被她說服,看來你這些年的恨意也不過是偽裝,小瞧你了。”

江雍和微笑:“你應該很清楚,二姐當年選你,是覺得你仁慈良善,我反思了多年,發現你真的是足夠仁慈,但凡我是你,江時鏡這臭丫頭活不過三年,可你倒好,既不能以情感哄騙奴役,非要讓她明白你對她的養廢之心,又在發現養廢失敗後不能下狠心殺掉她,你一再犯錯,我倒覺得當年二姐的選擇沒錯。”

殺人誅心。

連著江雍沐跟江時鏡一起埋汰,也盡顯這位江家老三的冷酷無情。

不過扶川倒是不太在乎,神色一點變化都沒有。

此人風姿實在惑人,站在公爵夫人身邊,各自相映,竟讓人覺得這才對得起當年阿蒂法公主殿下的血脈。

就是心性之殘忍,一點都不像精靈。

江月初冷眼看著這一切,又看向自己父親,看到了他的動搖跟掙紮。

江雍沐這一脈人數眾多,子嗣不少,聞言都躁動了。

憤怒,恐慌,茫然。

但更讓他們驚恐的是他們曾經的大姐姐用冷酷平靜的語氣說:“大舅舅,我們母女可以賦予你權力,亦可以奪走你的權利。”

“但我如果是你,會選擇自己退出——畢竟,如果真要廝殺,你應當清楚您的外甥女跟親弟弟都不會像您一樣仁慈,誰能確保您的妻女子嗣會以什麽原因掛掉?”

公正威嚴的法庭上,公然上演了南部最大貴族體內部的血親屠戮跟權力爭鬥,明明不動兵刃,卻又讓人覺得殘忍無比。

公爵夫人說的話輕描淡寫,但眼裏沒有半點對那些血親的眷顧之情。

她是真的會殺。

而江雍和也一定會殺。

也許他們說的對的,看似反派殘忍的江雍沐反而是最仁慈的一個,因為....他退讓了。

他不能讓自私親眷死於同族之人,也不能讓江氏內亂。

他始終希望能平穩過渡權力,包括當年說服江語情對江雍和的背刺,又企圖兵不血刃把江時鏡剔除江家權力.....他承受不起損失,並無野性。

但江家偏偏有兩頭最狠的惡狼。

他目光掃過江時鏡後麵的黑壓壓權貴....這些人的眼神堅毅,沒有半點被威逼的意思。

為什麽?

他站起來,脫下了戒指,平靜道:“我一直以為你死後,這些人會如烏合之眾另改門庭,直到此刻之前,我也一直以為自己成功了,但現在看來,很早以前你就已經拿捏了他們的致命把柄。”

“活人永遠存在背叛的可能性,但死人不會。”

“你的確比我更擅長權柄,一點也不像你媽媽。”

明明沒教過,卻無師自通,這就是天賦吧。

江雍沐的語氣冷漠,像是在閑談家事,但的確放下了權柄,把戒指扔給了江雍和。

江氏的權力,就這麽輕描淡寫,兵不血刃移交了。

一如當年。

礙於江語情的選擇,江雍和再憤怒委屈也沒辦法出手反抗,隻能遠走軍部,現在,江雍沐體會到了被人拿捏的滋味。

江雍和拿到戒指後,佩戴了,然後看向總庭長,“之前的控訴,取消。”

隻能取消啊,因為提起控訴的江雍沐不是家主了,他已無權對江時鏡發起控訴,於是這個案子直接廢掉。

總庭長手指點了下,選擇廢掉案宗,但剩下還有一個案子.....

江雍和為人冷酷,看了扶川一眼,冷漠極致,“自己的破事,自己解決。”

扶川:“我也沒讓你出手,你著急你先走,我沒留你,不過基於血親情義,小舅舅你萬萬保重自己,別死在戰場上,不然我還得繼承江氏,怪不好意思的。”

狼狽為奸搶奪權力,但彼此間的裂縫顯然很大,毫無情義。

江雍和都懶得看這個黑切黑的外甥女,直接走了。

雖然江雍和走了,但浮空似野其實是緊張的,因為今日發展顯然脫離控製——江雍沐竟讓江時鏡拿到了江語情的基因比對報告,讓她走繼承法拿到了權力,還....

真是沒有半點掌權人的殺伐果斷!

以前高看他了。

浮空似野心中不滿,但也下意識看向自己的父親浮空椋祐。

後者神色不顯,也不知在想什麽。

把江時鏡剔除江家權力是不可能了,也隻能中斷其在浮空氏族的身份...斬斷浮空似雲的助力。

所以.....

總庭長正打算繼續這個案宗審判。

大門推開了,一個人到來,風塵仆仆的,拉扯了下領帶,走上台階,目光一掃,忽說:“看來來晚了,但也可能剛好。”

“針對我這位夫人的指控,其實是誤會。”

“那些小年輕,是我安排給我夫人的。”

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