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男人都喜歡女子柔弱一些
陳令月她們的船隻先靠岸。
梁肖妍下了船,率先問他:“三哥,你怎麽來了?”
梁漢明輕輕應了一聲,眼睛卻是望向站在船頭的陳令月。
“月……,陳四姑娘,怎麽也在此處?”
這張臉,常常在夢裏見著。
如今見到了本人,他都有些分不清,現在是現實還是夢境了。
陳令月對上他幽深的目光,心裏微微一跳。
“我……”
“你這個臭女人,剛才為什麽要把我表妹搶到你的船上,你是何居心!”
一道刺耳的聲音,打斷了陳令月的話。
另一艘船,也靠岸了。
那個油頭粉麵的男人,怒氣衝衝從船上下來,直接衝著陳令月叫嚷。
梁漢明眉頭緊鎖,“二表哥,你這是何意?”
梁肖妍卻搶先一步告狀:“方才,我在船邊看風景,背後不知道誰推了我一下,我就掉湖裏了。”
“你沒事吧!”
梁漢明生怕妹妹有什麽不好,馬上關心地問她。
“還好令月也在附近,她立刻安排人救了我,所以我才會從她船上下來的。”
至於其他的事情,還是回府之後再說吧。
他那二表哥還在叫嚷,梁漢明大聲斥責:“二表哥,請注意你的言行!”
“這是我妹妹的救命恩人,你怎可如此無禮!”
那男人卻不服氣,“什麽救命恩人,多管閑事倒是真的,我們自己不會救人嗎?”
陳令月本來不想管這件破事,可是聽到這句話,她就忍不住譏諷:“是你想救人吧。”
“我聽肖妍說,船上會遊泳的嬤嬤不少。為何你們會讓一個男子來救已經定了親的表妹?”
“梁三公子,希望你好好問問,你家的這些親戚。”
還有這事!
梁漢明難得冷了臉。
大表舅家的三表妹急忙解釋:“不是這樣的,表哥,你別聽這位姑娘胡說。”
梁漢明素來知道陳令月的人品,又怎麽會不信她。
“胡不胡說,你們心裏有數。”
這件事,到底不合適在這裏討論。
他朝陳令月拱手,“陳四姑娘,今天的事情,多謝了,梁府改日一定登門親自道謝。”
“不必了。”
陳令月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
梁漢明雖然已經知道,他們是未婚夫妻。
可是,如今看他們宛如一對璧人,站在他眼前,才知道心裏有多痛。
“梁五姑娘是她的摯友,救她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你們道謝。”
他低頭柔聲對陳令月說:“還接著遊湖嗎?”
這麽出色的男子,梁肖妍的兩個表姐頓時兩眼放光。
“這位公子,怎麽稱呼啊?”
梁肖妍掃了一眼,那垂涎的樣子,真是丟人!
不過,沒有人搭理她。
“哥,我們回家吧。”
梁漢明才如夢初醒,“好,回家。”
“我知道陳四姑娘救人,隻是遵從本心。但是我們梁家不能不懂感激,改日定登門拜訪,告辭。”
梁漢明帶著梁肖妍走了,其餘的人,也隻能跟著走了。
崔承東悶聲說:“他哪日去寧國公府,你就哪日出門,不許你見他。”
陳令月好笑道:“我和他,早就沒什麽了,你這是做什麽?”
“他都向你提親了,我怎麽能不介意。總之,我不喜歡你們來往。”
陳令月看他吃醋的樣子,心裏甜甜的。
“嗯,我不見他。”
方才梁漢明的表現,明顯還沒有忘記她。
她和他,還是不再相見為好。
“我們還遊湖嗎?”
崔承東有些舍不得結束,他想和她在一起,什麽都不做,也很是開心。
“嗯,遊。”
“等會,我們一起看夕陽。”
用過晚膳,崔承東才送她回到寧國公府。
胡氏嗔怪道:“這都是快成親的人了,還在外頭呆那麽晚,下次可不許了。”
“娘,我今天高興,下次不這樣了。”
胡氏刮了刮她的鼻尖,“羞不羞,見著侯爺你就高興了。”
見著他是其一,另一個則是因為康王的糗事。
“唉,今天你三叔來求你爹,你爹沒見。”
陳令月冷笑:“剛分家,就想求爹幫忙了?”
“他們那一家子,壞得很。娘你可要把爹看緊了,若是再和他們來往,哪天再把大哥大嫂害了,你們才知道後悔!”
這話說得,胡氏心裏突突跳個不停。
“說得也是,他們還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
“隻是,你爹他……”
“娘,你天天給我爹吹枕邊風,說他們的壞話,我爹自然也不敢搭理他們了。”
為了兒子、女兒,他爹也會狠下心的。
“聽說,你三嬸……”
“趙氏。”陳令月冷不丁插了一句。
“分家了,他們也走了,可別再說三叔三嬸了。以後就直呼其名行了,免得聽了心裏膈應。”
胡氏歎了口氣,她怎麽才發現,女兒性子這麽硬。
“娘竟然不知道,你的眼裏是不揉沙子的性子。這以後,和侯爺相處,可不要這麽剛直,男人都喜歡女子柔弱一些。”
陳令月點頭微笑。
至於聽不聽,那全看她自己。
胡氏也沒了說八卦的心情。
“我還是再看看,給你多添些嫁妝吧。”
那鄭氏隔不久也要過門,月姐兒的嫁妝,可不能低她一頭。
“娘,你這是要把家裏搬空啊,等會哥哥對我有意見了。”
陳令月笑嘻嘻地說。
胡氏點了點她的額頭,“亂說,你哥哥多疼你,他可是把你祖父給他的莊子都拿出來,要給你做嫁妝呢。”
陳令月搖了搖她的手,撒嬌道:“我說笑的。娘,嫁妝的事情,侯爺會操心的,你就別發愁了。總之,我一定會風光大嫁的。”
說完,她起身,說了一句:“我回房了,娘早些休息。”
人就跑了。
胡氏輕笑:“這丫頭,哪有真的讓侯爺張羅嫁妝的。”
十分難得,崔承東今夜回了衛國公府。
“母親可好了?”
覃練有些奇怪。
夜裏受涼,症狀很輕,這樣的事情,阿治一半不會詢問她。
“昨日就好了。”
“說來也怪,鄭九姑娘,今日特意登門看望我,我還以為自己病得多重呢?”
一旁的張嬤嬤忙“呸呸”兩聲,“夫人說話還跟個小孩一樣,也不知道忌諱。”
崔承東勾唇譏諷道:“府裏人多眼雜,鄭家想知道點什麽,那多容易。”
覃練一愣,笑著搖頭道:“這鄭家,何必呢?”
不想再談那些煩心的人,崔承東道:“溶溶聽說你不舒服,托我問候一句。”
“溶溶?”
崔承東輕咳兩聲,“是陳四的小字。”
他那不自在的樣子,看得覃練有些想笑。
“這個字好,配她正好。”
越是接觸,越是覺得,陳令月的性格好。
溶溶,她可不就是如水一般寬廣,清澈,卻又充滿了力量嗎?
“嗯,她非常喜歡清頤園的布局,說你的品味好。兒子想請你幫忙布置真武堂,不知道母親肯不肯幫忙?”
兒子第一次找她幫忙,她怎麽會不肯。
“我有空,真武堂就交給我了,一定讓你們滿意。”
鄭秀媛聽說今日永寧侯和陳四一起遊湖的事情,傷心得連飯都吃不下了。
他竟然會陪陳四遊湖!
侯爺什麽時候,這麽有興致!
“姑娘,有人給姑娘送了一封信。”
鄭秀媛看過信,眼睛裏閃過幾次掙紮。
最後,她還是說:“去和送信的人說,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