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殺不死的簡

“哦,是嗎。”那人冷哼道,似乎不大相信的樣子,他的聲音很冷,聽上去像是要把人剝皮拆骨,她有些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反正我也打不過你,要是我真的騙你的話,你大可以殺了我。”她雖然有些心虛,腿也忍不住在抖,但還是鎮定下來,讓她聽上去不那麽失態。

那人沒說什麽,隻是嗤笑了一聲便向前走去,推開最後一扇門,正中間一塊巨石之上插著的便是便是傳說中的最強神兵驚晚,不知哪裏來的一束光還打在那把刀上麵,看著十分霸氣。

借著那道光,她在後麵觀察一陣,那人似乎並沒有留意她,於是她便大著膽子跟了進去不過並不衝著神兵去,而是走到另一邊,取下牆上掛著的一個極不起眼的木盒。

這才是她最終的目的。她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一開始就不是衝著神兵去的,沒有洗髓丹,她根本無法駕馭它,還會因為懷璧其罪,遭天下人覬覦,還是把它讓給最能發揮其作用的人吧。她要的是一把玉笛。

小說中簡略帶過一筆,這是原來驚晚刀主人的對手,叫什麽記不大清楚了,隻記得他在死鬥中最終落於下風,輸了以後便不甘自殺了。

後麵,男主和他的女神之一師昭昭進武聖窟偷偷拿到神兵以後,師昭昭無意中碰到牆上的這個木盒,那木盒剛剛好就掉落了,她得到了玉笛,也練就了木盒中的神音譜,為男主戰鬥時提供莫大的助力。師昭昭和她一樣,在武學上從零開始,但還能駕馭這件神兵,說不定梁簡也可以。若要她現在開始打基礎學武,那也不現實,因此這玉笛最適合她了。她用打開木盒,笛子正躺在裏麵,在鏡子的照耀下幽幽發著微光。

她把木盒子放下,十分虔誠地磕了三個響頭,而後恭敬地說道,“前輩,今日冒犯,取走您的武器,為了補償,在下會給您立個牌位祭拜您。”她想了想又補充道,“願您早登極樂,下輩子安樂一生。”

而後她十分虔誠地,雙手捧著木匣子走了出去。

“你喜歡這笛子?”那人走了過來,借著鏡子的幽光注視那把笛子,良久又開口道“這麽多神兵利器,你怎麽就選了這一件?”

“我喜歡,我樂意!會吹笛子的人都很厲害!”她自顧自地嘟囔道,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個小木匣,滿心歡喜地看著裏麵的秘籍和笛子。

他笑了笑,歎了口氣說道,“是麽,外麵都說神音林晉自不量力,連給這天下第一刀提都不配。”

“那是他們沒有眼光,自己本事平平還對別人評頭論足,可笑。”她暗自腹誹,人人都在搶奪天下第一刀,可卻從沒有人想到能挑戰天下第一的自然也不會是什麽泛泛之輩。

她突然想起來什麽,“對了,怎麽樣那把神兵拿到了嗎?”

“不愧是絕世神兵驚邪。”那人舉起刀揮了揮,讚歎道。

“怎麽樣,我就說沒那麽好……”說著身旁劃過一股氣流,劈在後麵的牆上,整個洞內震了三震,塵土飛揚嗆得人自咳嗽。

他十分滿意地說道,“不錯,夠稱手。沒使多大力氣就能做到這般。”

“你居然發現了其中奧妙!”梁簡大為震驚,這連男主都是摸索了很久才發現的,這家夥居然立馬就知曉了!?

“雕蟲小技”他不屑地哼道。

“既如此,我們都拿到想要的那就此別過吧。”她現在急著脫身,這人太危險了,此地不宜久留,她轉身剛想走就感覺後麵一股氣流襲來,是劍氣!她還沒反應過來就生生往前飛了幾米撞在牆上,她感覺肋骨都斷了好幾根,艱難地爬了起來,內心OS“靠,雖然不死不傷,但是真的疼啊,感覺全身粉碎性骨折的疼。”

看她居然還有力氣爬起來,他頗為震驚,話裏也多了一絲玩味,“居然沒事,那便再來一次,給我這神兵開開刃。”他飛身上前直接要執刀砍來,但砍進去的刀傷都能瞬間愈合,他沒有問道一絲血腥味。

“有趣,果然殺不死你。”他又砍了好幾刀,終於停了下來。

“小人天生命硬。”她勉強地笑了笑,感覺身上好多地方像是撕裂一般的痛,但沒有任何傷口,隻是這痛太難熬了,她額頭疼得冒虛汗。

“真是有趣。”他抓住梁簡的手把脈,卻沒有探到任何傷處,心中的好奇心更加濃鬱了。

她心中慌得一批,這個該死的瘋子不會是要把她抓回去當實驗品研究吧?!她可不想成為小白鼠,但現在全身痛得動不了,眼前這個人她還打不過,真是走上絕路了。

正要認命時,外頭傳來一陣聲響

“淵哥哥,你慢點等等我。這裏太黑了,我走不動了,不如你把北辰姐姐放下來,也抱抱我吧。”一個女聲嬌媚地說道。

真的是淚流滿麵,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從來沒有這麽期待男主的降臨,頓時整個人都稍稍放鬆了些。若是能對上這個瘋子,雙方打起來,她也可以趁機開溜。

“喲,這麽期待他的到來啊,莫不是你的小情人?”那人在她耳邊說道,仿佛惡魔低語。

“哈哈哈哈哈,那倒沒有,怎麽會呢。”話一出口,她還有些心虛,要是北辰淵能過來,那以他的男主光環必然是可以和這個神秘人硬碰硬地,至少能暫時拖住他,屆時她也好脫身。

正想著,忍著劇痛默默計劃要從哪裏逃跑,下一秒她就被打暈過去了,接下來的事情是一概不知。

等醒來也不知是在哪,懷裏還抱著那個木盒,打開一看笛子還在。還好還好,嚇死了。再看看周圍,那個瘋子似乎不在了。自己在一架馬車上,馬車顫顫悠悠不知去向何方,一個年輕馬夫正趕著車。

“這裏是哪?我怎麽會在這兒?”腦子依舊有些暈乎乎地,但看著這光景應該是順利出逃了。

“這裏是地獄,我是閻王來帶你走的。”

這聲音聽上去十分耳熟,她掀開車簾看過去,前麵赫然坐著一個麵如冠玉的男子,修長的丹鳳眼中有一絲邪氣,鼻梁高聳,薄唇似柳葉,膚色白皙,儼然一個美男子。一身墨竹白雪袍子上繡著暗金色的花紋,看著背影挺拔,儀態端正。她看得有些呆住了,覺得這人十分眼熟,正想著那人開口了,“怎麽?認不出來了?也是之前那副假麵哪裏比得上本公子這絕世容顏。”

……

這話風,這聲音,那馬車夫一轉頭居然是那個買笛子的白麵書生?!!

“你之前帶假麵?為什麽?!”梁簡震驚了,睜大眼睛上下打量,眼前這人完全沒有書生那股文弱的感覺,隻覺得周身暗藏殺機,仿靠近就會有危險似的。

這換張臉就連氣質也給變了嗎?!

“嗯,我長得太帥了,怕被人惦記。”

他這話說得,放到別人身上那可能是自負,普信。但放到他身上,確實就是那麽合理,叫人無法反駁。

他慢悠悠地趕著馬車,迎著陽光好生愜意,微風吹拂發梢,一派江湖少年意氣風發的模樣。

“等等,你怎麽會在這裏?!”她吃驚地倒吸一口涼氣,她還以為甩掉這家夥了,沒想到現在還能見到?!

“我路過,看你昏倒在路旁,於是順手把你撿起來。”他十分得意地說道,看表情似乎不是在說謊。

可是會這麽巧?他剛好能路過那裏?!

後來發生什麽事情了?男主呢?那個瘋子呢?

這是什麽情況?狼人殺嗎,天黑請閉眼,天亮睜眼了猜猜誰被殺掉了?按照武力值來講根本沒有懸念,但是男主會那麽輕易被殺死嗎?他可是有男主光環的人!

她捂著腦袋,現在腦子痛得都快炸了,那天以後的事情一點都記不得了,“嘶,那最近江湖上有發生什麽大事嗎?”

“喲,你怎麽知道的,就前幾天,武聖窟那邊處事了,北辰一族的能人齊聚武聖窟想進去尋得神兵,結果他們不自量力,幾乎全部折損在那裏了。”他說得十分平淡,就像是茶餘飯後拉家常似的。

“不自量力,你是說他們是死於武聖窟裏麵的機關嗎?沒有其他人插手嗎?”她還是十分擔心那個瘋子會不會回頭來找她麻煩,想到這裏不由得覺得頭疼。

“什麽其他人,莫非還有內情,給我說說唄。”晏適一臉八卦地看著梁簡。

“哦,沒什麽,就是覺得那麽多大能居然全被機關幹掉。”這句話很是虧心,雖說那些人武力值比她高,但那些機關真實極其巧妙,殺人於無形,要不是有buff在身,她進去就死了。不過聽晏適的口風,似乎不知道那瘋子的存在。

“哦,那什麽,在前麵把我放下吧,我自己走就好了。”她指著看著前麵那個茶攤說道。

“你這人忒不講義氣了,說好了一起闖**江湖,結果自己跑了。”晏適說著還有些生氣,生氣地把馬鞭扔到一邊,十分不悅,“現在又要自己跑了?”

而後又是一堆子曰,子不曰的繞得她頭痛,於是懶得理他。最終他還是死纏爛打地,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硬是要跟著她。每次一把他甩掉,他最後總能找到,這樣持續七八次後。梁簡最終認命了,跟著就跟著吧,她實在是沒辦法了。

看著某人一臉得意,她默默捏緊拳頭,確實非常欠揍。

但接下來的路上總有怪事發生。比如,不知哪裏來一條毒蛇鑽進車廂裏,梁簡被咬了一口,肚子就開始絞痛起來,後來試著用真氣把毒逼了出來;又比如,好端端的在河邊練習吹笛子,突然腳底一滑掉河裏了,由於不會遊泳又死不了,愣是在水裏泡了好久才等來晏適,這才被撈上去。這數九寒天,雖然沒有被淹死,但是整個人都凍木了,在火堆旁烤了好久才好轉;再再比如,在客棧睡覺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起火了,房門還打不開,直等到整個店都燒沒了才出能去的。周圍的居民還以為是什麽大羅神仙下凡,紛紛來參拜,不過剛好可以從他們哪裏坑了些錢過來。等等,好像打開了一條奇奇怪怪的致富之路!

這幾天簡直是多災多難,是不是因為男主出事也順帶這影響到她的氣運?這個種馬男主,真的是啥也不是!

啥也不是的北城淵默默打了個噴嚏,這天氣這麽熱,這麽還能得風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