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意亂情迷

有熠日在,隱月原本浮躁的情緒得到了安撫,也不再精神緊繃,放鬆下來。

好吧,春熙姐姐暫且安全了,可熠日哥哥就如同前世需要動身前往第十五區,從第一區指揮官降成了第十五區指揮官。

外人眼裏這樣的升降如同坐過山車,可熠日卻不以為意,並未向風無情示弱,毅然決然乘上前往第十五區的飛行器。

“快點回來吧,我會想你們的。”隱月努努嘴,紅了眼眶,緊緊抱了熠日、冷春熙和漱玉,將墨川和南江邑曬在一邊。

揉了揉隱月的臉蛋,熠日微微低頭輕笑道:“怎麽還要哭了呐?我不在你行事拘謹些,莫要整日口中喊殺喊打的。”

“墨川暫且會留在第一區,有什麽事我來不及處理,你找他就好了。”

我靠,留誰不好,留墨川。隱月心裏嘀咕著,但她也知道,熠日的心腹之中,墨川看起來不靠譜,實則是熠日的左膀右臂,實力不可小覷。

送走了熠日,隱月轉身時便見到不遠處哭的眼淚汪汪,幾近暈厥的劍玉櫻和神色沉重,望著熠日遠去身影一言不發的劍楚嵐。

待到飛行器從眾人眼中從巨大的軀殼變成米粒般大小,劍楚嵐帶著人一聲不吭的回宮殿中去了,可劍玉櫻卻並未跟上,反而朝隱月這邊走來。

哭了許久,劍玉櫻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腫得不成樣子,眼白處布滿了紅血絲,神情更是帶著難以抑製的憤懣。

這件事,除了熠日,影響最大的便是劍玉櫻了,從內定熠日的未婚妻到受人嘲笑,隻是一天時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你都知道吧,為什麽瞞著我,隱月你太過分了,你從來都沒真心實意對過我,背地裏偷笑過很多次吧。”劍玉櫻衝過來狠狠推了隱月一下。

隱月也不躲任她推搡自己,想著一向嬌柔的劍玉櫻能有多大力氣,自己讓她推兩下撒撒氣,不要跟前世一樣被氣得瘋瘋癲癲。

肩頭就像被一個木樁撞擊,沉痛之下,隱月更多是驚詫憤怒時刻劍玉櫻也有這樣的力氣,推得她一個踉蹌向後倒去。

當然,她完全可以自己穩住,可淩夜在身邊,柔弱一點又何妨?

可現實與理想相差甚遠,隱月想著自己會撞進淩夜的懷裏撒嬌,誰知確實淩夜和爆豪同步伸手來,她幻想的甜甜入懷變成了兩個男人將她扶起來。

“玉櫻你稍微冷靜一點。”見劍玉櫻又想來推自己,隱月敏捷閃躲開,劍玉櫻一下子就撲空,隱月還伸手將劍玉櫻拉住,不讓她一個不穩摔到地上,擦破臉。

狠狠打開隱月的手,劍玉櫻拽住了隱月的胳膊,想著自己費盡心思想要和隱月拉近關係,就似一個耳光狠狠抽到劍玉櫻心上,她的眼神宛如有怒火燃燒,質問著隱月:“表哥和那個卑賤的女人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說啊,你說啊。”

本來想由著劍玉櫻發泄一下情緒,可隱月聽不得劍玉櫻因此汙染冷春熙,眼神冷了下來,淡淡看著劍玉櫻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

被隱月冷冰冰的眼神直視,劍玉櫻好像自己被隱月完完全全看穿一般,心一怔,拽住隱月的手也默默鬆開。

手臂上已經被劍玉櫻捏出一圈紅痕,隱月開口道:“男女之情不似想要得到其它東西,哭一哭便唾手可得,何況熠日哥哥從未給過你希望,我也從未撮合過你們。”

“你說春熙姐姐卑賤,是因為她沒有高貴的出生嗎?但你在第一區安心享樂時,有沒有想過怪物是怎樣的凶狠殘暴。”

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青紫的痕跡,隱月沒想到劍玉櫻手勁還挺大,給她捏成這樣,要過好些時日才能消下去。

隱月向七號做了個手勢,七號立即心領神會拉著緊緊跟在隱月身後的爆豪離隱月遠遠的,留下她和淩夜獨處的空間。

“好疼啊。”指尖戳了戳自己被劍玉櫻捏得淤青處,隱月抬眸看他,等他擁自己入懷。

抬起隱月的白玉似的手臂看了看,淩夜抿了抿唇,開口道:“可要叫醫師來看看?”

這個榆木疙瘩,太不開竅了。一向對自己容貌極其自信的隱月現在都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任誰被她這樣可憐巴巴望著都會心軟如棉吧。

主動環上了他的腰,隱月頭埋在了他結實的胸膛,“抱抱我就好了。”

四目相視間,隱月紅唇微勾,像一朵任人采擷的花朵,看得人心神**漾。

鼻息間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從未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抱過,一向以冷靜自持的淩夜呼吸一滯,腦袋那根弦繃緊道極致。

怎麽還不吻我?隱月內心在嘶吼著,越發用宛若春日蒲草般搖曳的眼神看他,勾得他將一切拋之腦後。

攬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抓住她在自己身上為非作歹的手,沒等幾秒,一切都失了控。

本就是夏日,隱月被吻得麵色潮紅,身子發軟,整個人都趴在了淩夜的肩頭,汗水將額頭的碎發浸的亂七八糟。

望著她有些紅腫的嘴唇,他的眼神脆弱又瘋狂,可言語卻恭敬至極,“殿下,是我逾矩了。”

“可我很喜歡呐。”貼在淩夜耳邊輕輕說道,隱月的嗓音極輕,就像羽毛鬧在淩夜心口,而她能聽見他心跳的很快,呼吸重了許多。

入夜,淩夜一遍又一遍重複的擦拭手中冰冷的槍身,漆黑的槍管,以冰涼的觸感來鎮定強烈起伏的情緒。

即便如此,心頭被點燃的火卻難以平複,隻要停下動作腦中便不由自主浮現出那一張明豔至極的小臉,心頭之火愈燒愈旺。

隱月兩字就像刻在了他心尖上,無論清醒或是睡夢時,她都能輕而易舉撩動他的心弦,讓他難以抑製骨子裏的衝動。

麵對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主動示好卻隻能佯裝鎮定。淩夜深邃的眼神染上了幾分黯淡,薄唇微掀,自嘲一笑。

無數個夜晚他都在心底質問自己,他到底在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