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隱月和朔妁

啊?沒想到杜南天生活能力如此強,雇她相當於沒什麽用還要給出高昂的工資,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見她呆呆的模樣,杜南天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突然想到什麽說道“你見過杜梓逸了嗎?”

看來林一還沒有把昨天遇見杜梓逸的事情告訴他,顏朔妁皺了皺眉說道“昨天見到了。”

說這話時,顏朔妁咬牙切齒,一想到杜梓逸昨天拉了她的手她便覺得惡心。

“你不用搭理他,若是他為難你一定要告訴我。”杜南天說道。

心頭一暖,從小到大關心她的人屈指可數,在顏家隻有顏擎桐對她是真心的,房氏夫妻很愛她,如今杜南天一番言語讓她感到很安心。

很是豪氣的拍了拍杜南天的肩“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就算十個杜梓逸我都打得過。”

顏朔妁是從小鍛煉的人異瞳者,反應速度極其敏捷,她若是真用全力,可謂是力大無窮,堪比機甲。

微微有些驚愕,對於顏朔妁言語直白,杜南天含笑不語。

離開顏家之後,顏朔妁就格外關注顏家的消息,就比如現在,聚精會神的瀏覽著今日頭條“顏家小姐顏朔妁露麵。”

裏麵是一個五官精致的女子落落大方回答各大媒體的提問,而自己的父親站在一邊用溫柔的眼神看著那個女子。

顏朔妁的心髒仿佛要爆炸一般,緩了好一會兒才苦澀的笑笑。

這次內鬥,顯而易見,是她的父親贏了,不僅完完全全成為顏家的掌權人,還將自己養在外麵心愛的妻兒迎回了顏家,將她視若無物,當她已經死了。

搖了搖頭,顏朔妁將新聞往下滑,占據頭條的便是第十區指揮官魏威罪孽深重,大領主在領主聖殿將其當眾處決。

魏威的名字顏朔妁並不陌生,畢竟顏家在第九區,魏威所處第十區,離得很近。

她還記得兩年前父親帶著自己去第一區拜見大領主,她和父親發生了爭執跑了出去,倒是遇上了一位殿下,眸如星辰,臉若五月牡丹,豔麗非凡,至今她都未再見過比那位殿下更為美麗的女子。

倘若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那位殿下便是隱月殿下。

至今她都不能忘記,隱月摘了鮮甜可口的果子給她吃,還帶著她去放了風箏,後來她想起正事又跑回已經找她快要發怒的父親身邊,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些奇妙。

不過時過境遷,她如今是被顏家派人追殺隻能隱姓埋名的房朔妁,而隱月依舊是高貴無比的殿下。

如果有機會,顏朔妁還真想再見見隱月,不知道她是不是依舊容貌昳麗,性子也依舊有趣。

而顏朔妁不知的是,隱月此時正在飛往杜家的飛行器上,不久即將抵達。

翌日,顏朔妁坐在杜南天對麵的沙發上無聊翻看雜誌時,杜梓逸便闖了進來。

“三弟,父親叫你過去。”杜梓逸大搖大擺地走進來,還不忘瞪了瞪用雜誌擋住臉的顏朔妁。

完全將杜梓逸當做空氣一般,杜南天眼角的餘光都不看他,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

杜梓逸倒是習慣了自顧自坐在了沙發上,眼神看向顏朔妁“你去給我倒杯茶。”

低下頭開始看自己的指甲,顏朔妁根本不理睬杜梓逸。

受到輕視,杜梓逸氣憤極了。

杜梓逸心裏想著杜南天不當他是回事,連杜南天小小的生活助理也不把他放在眼裏。

自小他就知道自己是私生子,即便被承認身份帶回杜家,總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他,那種令他頭皮發麻的眼神。

更何況他還有個人中龍鳳的弟弟,明明杜南天都殘廢了失去異瞳,可父親還是放心令杜南天掌管杜家,令他這個身體完好的人情何以堪。

“你聽不懂人話嗎?”杜梓逸看著顏朔妁,似乎想用目光將她千刀萬剮一般。

“你連個請字都舍不得說,我又何必打理呢?”顏朔妁彈了一下指甲,淡淡看向氣惱至極的杜梓逸,臉上沒有絲毫畏懼,這囂張的模樣令杜梓逸火冒三丈。

猛然站起大步走向門邊,杜梓逸回頭,惡狠狠地盯著顏朔妁,怒道:“你們給我等著。”

介於害怕把杜梓逸惹急了,他發瘋對房氏夫妻做出什麽事,顏朔妁快步上前,跟上杜梓逸的腳步,拽住他的衣袖“站住,倒茶就倒嘛!”

這凶惡的語氣,倒不是妥協反而是很憤怒,杜梓逸一愣。

從沒遇上過一個普通人這樣對自己,杜梓逸一時也不知要如何應對,心裏疑惑杜南天到底請了個什麽女人做生活助理。

“你要喝什麽茶?快說!三秒鍾回答不上就是你故意為難我。”顏朔妁盯著杜梓逸,杜梓逸被她這麽一說自然是不知道說什麽。

這場鬧劇在杜南天開口時收了尾。

“去父親那。”杜南天一開口,此時被顏朔妁揪住的杜梓逸如獲大赦,連忙點點頭。

推著杜南天的輪椅,顏朔妁遠遠便見大廳被表情肅穆的護衛圍得水泄不通,隻是看一眼便覺著有些壓迫感。

“好大的排場。”顏朔妁心裏暗道,隻覺杜南天的父親在自己家裏還搞這一套,殊不知這些都是隱月的護衛。

推著杜南天進入大廳,隻見杜南天的父親正和一人攀談著。

“殿下,這便是犬子,有勞殿下在熠日殿下前美言幾句。”知道隱月前來的目的是見杜南天一麵,杜父眼前一亮。

都知隱月與熠日關係匪淺,自己這兒子殘疾又失去異瞳,恐怕無法繼承杜家的領主之位,杜梓逸又不成器,自己又不甘將領主之位傳給旁人。

熠日殿下是未來大領主是板上釘釘的事,隻是早晚問題,若是熠日殿下願意提攜自己這殘廢的兒子,力排眾議讓南天當上第八區領主也不是不可能。

相信杜南天的能力,杜父一見杜南天來了便離開了,臨走時意味深長拍了拍杜南天的肩膀,還不忘在杜梓逸耳邊叮囑幾句。

而杜梓逸眼神一落在隱月身上,難掩眼神中的驚豔,一眼萬年,舍不得移開半分。

“拜見隱月殿下。”知道來人,杜梓逸愣神片刻便跪倒下去。

心一沉,顏朔妁沒想到自己說曹操曹操到,前不久才想起隱月,此刻便見著了。

她應當是認不出我來了。隻與隱月見過一麵,顏朔妁倒是不覺著隱月會記得自己。

行禮時顏朔妁忍不住偷偷抬起頭瞥了隱月一眼,隻見隱月安靜的坐著,卻有一種睥睨眾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