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誘惑

找到隱月時,她是在自己的房間中,空氣裏彌漫著濃濃的酒香,不是果酒的清爽氣味,而是烈酒濃烈撲鼻。

明亮的燈光下,隱月臉頰浮現出誘人的酡紅色,唇瓣紅潤帶著酒液浸透後的光澤,見淩夜走進,她舉起酒杯,朝他一揚,“幹杯。”

目光從她沾了口紅的杯壁移到已經喝了三分之二的酒瓶上,淩夜濃眉微皺,這樣的量,就算是酒量好的成年男人都會被放倒,更何況是隱月。

不知為何先前興衝衝換上新的禮服還在他麵前轉圈,詢問他自己好不好看的隱月突然獨自喝起酒來是何緣由,淩夜走上前,拿走了隱月的酒杯。

“還給我!”酒杯突然被抽走,隱月作勢要過來搶,卻被淩夜輕而易舉製住了,動作之間,她幾乎占據了大半個沙發的裙擺撩到了大腿處,欣長勻稱的雙腿微微翹起,小腿細削光滑,那銀色絲帶細高跟更是襯得她雪足瑩瑩。

入目便是她這副勾人的模樣,淩夜眼眸不由暗了暗,背脊的肌肉都緊繃起來。

“飲酒過多傷身。”將酒杯和酒瓶都拿走,淩夜輕聲說道。

“那服侍我就寢吧,淩夜哥哥。”有三分醉的隱月認出了來人是淩夜,倒也不再執意喝酒,高高將腿翹起,等著他來為自己脫鞋。

他半跪在她腳邊,彎腰為她脫鞋,指尖拂過她觸腳踝處的肌膚,解開她腿上的絲帶,鞋子應聲而落,他的眸光也幽深了幾分。

當他要為她脫另一隻鞋時,隱月竟將另一隻腳搭在了他肩上,用著極為慵懶卻勾人嗓音說道:“組裝槍支可不見你如此慢,這可是大不敬。”

光滑的玉足撒嬌似的踹了踹他的胸口,隱月催促著他快給她脫另一隻鞋,沒曾想他的大手捉住了她在他胸口亂蹬的腳,喑啞道:“任憑殿下處置。”

灼熱的手心燙的隱月一激靈,酒倒是醒了不少,隻覺自己渾身燥熱,很是難耐,想要抽回自己的腳,卻發現被他緊緊攥住。

“淩夜,你為什麽一直忍著不和我睡?”望著他忍耐的神情,隱月還是問出了她一直以來的疑問,他最多和她親吻,現在差不多可以知道以前以為他不行是個誤會,她又好奇為什麽淩夜不肯與她有肌膚之親。

極力克製著自己胸中翻湧的情緒,他眸色一沉,鬆開了她雪白的玉足。

“怕殿下的良人並非我。”他的回答很簡短,卻又是他一直以來必須麵對的。

隱月是中土帝國的殿下,而他隻是隱月身邊的護衛,身份懸殊,他想過靠自己的實力闖出一片天地,能夠名正言順和隱月站在一起,可時間卻不給他機會。

其實隱月感覺還有一層含義,淩夜是怕自己若是嫁給他人,沒了第一次,對方不會珍惜她。

想的倒是挺全麵。隱月挑了挑眉,捧起了半跪在自己麵前淩夜的臉,真切又直白的說道:“除了你,沒有誰能與我相配。”

還有,她骨子裏可不是什麽溫溫柔柔的小女人,一向對男權當道對女人貞潔看重不屑一顧,那麽多爛黃瓜卻娶妻要處子之身,她還嫌棄這些人身上有病呐。

還是她的養成係淩夜好,幹幹淨淨就是她的。

不是第一次麵對隱月這邊熱烈而真誠的告白,淩夜依然心神一顫。

摟著他的胳膊,整個人都貼到了他的身上,隱月今晚話格外多,從小時候她不受別人待見開始講起。

她低低說著那時她還心智不全,受了委屈躲在房間裏自己哭,三天兩頭就要哭一次,她還會思考自己為什麽不受人待見。

再到後麵她被人叫做小霸王,不管誰敢欺負她,她都要加倍還回去,也不再有想要討好自己父親的心思,自從和詡瞳鬥得你死我活那次,幾乎沒人再敢挑釁她了。

很難想象懷裏的隱月是小小一隻時還是個小哭包,淩夜手上一用力,讓她緊緊貼在自己胸膛,目光盡顯憐惜。

睡著前,隱月摟著淩夜的脖子就像小貓一樣蹭了蹭,呢喃道:“我會把你和爆豪派到我哥那裏,隻有這樣你才會升的很快,等你以後當上指揮官了,我看誰敢說你配不上我。”

這一夜之後,楚靈玉失了寵,一時風頭正盛的楚家失去了這一助力,眾人都不知楚靈玉為何一夜惹得風無情大怒,隻從其她人口中得知風無情從楚靈玉宮殿走出時,三魂丟了七魄,一直搖著頭喃喃道:“不是她,不是她。”

了解緣由的也隻有些許還記得鳳靈玉的老人,知道這是大領主的夢碎了,不管再像心愛的女人都已魂歸西海,刻意模仿的替身就顯得更加諷刺了。

許是心病作祟,風無情在曾經鳳靈玉居住的宮殿門外站了整整一夜之後病倒了,一時間那個幾乎成為禁忌的名字又再次被提起。

而隱月知道風無情臥病在床,才不像風巧姬她們一般巴巴去演“慈父孝女”,她開始向神靈禱告,最好風無情看破紅塵退位,今年就將大領主之位傳給她的熠日哥哥。

或者,她這段時間就打扮的像她母親故意去刺激風無情,把他氣死算了。

見隱月聽著七號報告風無情病倒了依舊無動於衷,顏朔妁有些著急了,連忙勸道:“殿下,其他人都去看望大領主病情了,你不去一下,做做樣子也要去呀。”

自己父親生病一點表示都沒有,這樣又會遭人詬病,雖然顏朔妁知道隱月根本不在意別人怎麽說,但還是希望別人能少說幾句隱月的壞話。

將手中的口紅輕輕扭開,隱月回頭對顏朔妁笑道:“我不去是為他好,去了又把他氣的更厲害怎麽辦?”

好像是有道理誒,顏朔妁竟認同了隱月的說法。

可隱月自己不去,風無情卻派人傳她過去,聽到傳召之後,隱月舉起了碗又給自己添一碗飯,見到顏朔妁不解的眼神,解釋道:“我怕去了回來就沒胃口吃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