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羅刹鬼骨

隻見一道黑影從草叢裏筱地一下躍起,然後就朝著後麵跳出去了。

我這才看清楚,原來那是一隻黑貓,這隻貓猶如煤炭一樣黝黑,眼珠子綠幽幽地,後爪還殘留著血漬。

在那隻貓的旁邊,有一把大拇指大的小刀。

沒想到這個瞎子竟然身手這麽好,頭都不轉丟出去這把小刀就直接中了。

那隻貓‘喵嗚’一聲,然後就直接飛快地跳了出去,這隻突如其來的貓把張大濤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洪大師,這隻貓到底是什麽來頭,該不會是什麽邪祟吧?”

洪瞎子搖搖頭,冷笑道:“能是什麽邪祟,不過是隻沾了屍氣的野貓,現在被我給轟走了。”

張大濤這才鬆了口氣,然後看了一眼被拋開的土堆,小心問道:“那洪大師,那是什麽東西把..把我妻子的屍體給弄出了,難不成真的是自己詐屍了?”

洪瞎子沒有說話,而是圍在被刨亂的土堆哪裏轉悠,而且鼻子不停地**,就像狗在尋找骨頭似的,特別的滑稽。

我就站在原地看著他,看他到底想要玩什麽花樣,隻見他眼角瞥到封土邊上的時候,動作忽然停了下來,而是彎下腰用手捧起一泡土。

他將這堆土放在鼻尖上聞了聞,忽然臉色一變,嚴肅道:“這土有濕味兒,怕是江裏的東西出來把你老婆的屍體給盜走了。”

他此言一出,張大濤那模樣差點把下巴給驚掉了,驚恐道:“水裏東西,難道是小芳...”

聽見這個洪瞎子的言論,我嗤笑出來,直接譏諷道:“洪大師,你這話說的未免也太草率了吧,我們這濕氣這麽重,土裏帶點濕不正常嗎?”

洪瞎子聽見我質疑他,臉色瞬間就不好了,橫眉怒道:“你懂什麽,這土裏還帶了一股腥臭味,這股腥臭味明顯是水裏垃圾帶的味道,所以這絕對是水裏的東西!”

我說不信,讓他把土放到我鼻子前麵聞聞,結果我這一聞,還真是有點腥臭味。

我心裏略微有點拜服,看來這個老瞎子是真有點東西,那會是什麽東西呢?

可是昨晚小芳在七星潭裏,好像也沒出去啊!

我尋思半天也尋思不透,但是張大濤卻是急了,看向洪瞎子,擺出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大師,雖說小芳是我的女兒,但是他死後化成邪祟在這害人,如果您能為民除害,那我是不會反對的。”

張大濤這話說的是義正嚴詞,要不是我知道他是個什麽貨色,我恐怕都要感動了。

洪瞎子嘴角忽然一瞥,露出了一抹很奇怪地笑容,說的:“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和村民們一個公道的,不過這邪祟怨氣太重,恐怕需要些時間。”

“可..可我擔心她會來找我...”

張大濤顫顫巍巍說道,那洪瞎子卻是直接道:“我不是給你羅刹鬼骨護身嗎,隻要那個東西你沒有丟掉,就不會有事。”

“羅刹鬼骨?”我心裏一驚,這東西聽起來就很邪門。

張大濤見洪瞎子直接說出來了,臉色有些難看的點點頭:“我一直都帶著呢!”

“那就行。”洪瞎子滿意點點頭,然後又說道:“我現在需要你幫我準備一條船,然後在準備一個漁夫,那種聽話點的,我要出一次江,那邪祟在江裏,我要到江裏尋找。”

洪瞎子此時對於張大濤的態度,已不像剛剛在人群中對張大濤那麽恭敬,好像他才是雇主一般。

不過張大濤對他的話可是言聽計從,立馬說道:“好,我幫你想辦法..”

話音剛落,他忽然一拍巴掌,眼睛放向我說道:“對了,我這不是有現成的嗎,餘水是這江裏的撈屍人,而且還會術法有點本事,正好能給您搭把手。”

洪瞎子也是微微一愣,隨後眼睛深邃地看向我問道:“哦,那你對這片水域熟悉嗎?”

我沒想到張大濤會把我推出來,

我點點頭說道:“肯定啊,撈屍人如果對水域都不熟悉,那我怎麽敢撈屍呢?”

既然如此,我就順水推舟,這個瞎子是有本事的人,如果讓他跟著別人進水域,對於小芳更是不利。

而且我也能借這個機會,搞清楚七星潭裏到底有什麽東西。

張大濤問洪瞎子什麽時候跟我去,洪瞎子越快越好,於是張大濤就讓他直接跟我回了草屋。

我們打開草屋的門,迎麵就傳來一陣極重地味道,把張大濤熏得直接捂住了鼻子。

看著他被熏的那樣子,我趕緊打趣說道:“不好意思哈村長,我和我師父都比較懶,所以平常也很少洗澡,襪子什麽的都是隨便找個地方一塞就行。”

“沒事。”張大濤憋著一張苦瓜臉說道,不過他話音剛落,就捂住胸口,痛苦道:

“哎呀好熱啊,這是怎麽一回事?”

洪瞎子看見張大濤劇烈地反應,不由得觀察了一眼房間,自語道:“是羅刹鬼骨有反應了。”

我還沒弄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呢,他忽然就看向了我,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你這個地方怎麽陰氣那麽重。”

我心道不好,這魏曉曉還在我的這個草屋裏呢,該不會是被他察覺到了吧?

這時候張大濤也奇怪的看著我,我為了防止露餡,連忙說道:“我這屋子裏天天放屍體,有陰氣不很正常嘛?”

“噗,你就不能在弄一個房間單獨放屍體嗎?”洪瞎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顯然我的說辭令他相信了。

我攤了攤雙手說道:“沒辦法啊,我這不是窮嗎?”

洪瞎子沒跟我繼續貧嘴,而是問道:“我們什麽時候去江裏,我有些等不及了。”

我心裏納悶,他到底是要去幹什麽急成這樣?

不過我也沒問出來,而是說道:“快了,我拿點東西,我們就可以走了。”

“我們去外麵等你。”洪瞎子似乎很不願意在這裏,跟張大濤出去了。

他們剛一出去,我就看見魏曉曉若隱若現的身影,隻不過此刻她的嘴唇發黑,看起來額外的痛苦。

“曉曉,你這是怎麽了?”我擔憂的問道。

魏曉曉貼在牆邊,疲憊地說道:“剛剛進來的人,身上帶的東西,讓我很痛苦。”

我心中一驚,難道是羅刹鬼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