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圈套

王雙地父親一聽可以複活他的兒子,眼裏精光閃爍,激動道:“大師,您是說魂藥可以複活我的兒子?”

李不韋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魂藥除了有延年益壽功效,還可以借屍還魂起死回生,隻要能把你兒子魂找回來,然後找一個癡傻缺魂魄之人讓你兒子借屍還魂就可以了。”

說著,李不韋指了指那個乞丐,顯然這個癡傻之人說的就是他。

王雙地父親看見那個乞丐地樣子之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李不韋見他皺眉後,不由得問道:

“怎麽?難道你不願意,雖然這屍體的樣子你有些接受不了,可總歸也是你的兒子。”

王雙地父親做了許久地思想鬥爭,最終說道:“那好吧,隻要能保得住我兒子的命,啥我都認了。”

這時候他又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說道:“長得挺好的一個小夥子,不過為了我的兒子,我也就隻能夠犧牲你了。”

“你不能相信他,魂藥隻存在於傳說中,能否成功還未可知。”

我還試圖做著最後的勸說,但山羊胡子直接怒斥我道:“閉嘴,如今煉藥的魂我已經集齊了三個,就差一個金和水了,你正好是水,而這個河神娘娘,正是金。”

我豁然開朗,原來他們來這裏,是真的懷揣著目的,並非是偶然。

“你是說要用林小倩的魂煉藥?”

山羊胡子得意的說道:“沒錯,這個河神娘娘是個金命,而且她怨氣極重,正好可以增添藥效,等我今晚拿了她之後,就能一並將你們煉藥了。”

王雙地父親笑著說道:“小夥子,我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就算不能複活我兒子,你也是煉藥藥材,所以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說話間,山羊胡子已經走了過來,拿著繩子將我捆了起來。

而那個乞丐正想要溜出去,就被山羊胡子一把給抓了起來,那個乞丐還掙紮道:“放開我,我要出去找吃的。”

“給我老實蹲著吧,等我煉好了魂藥,你的軀體也就可以獲得新生了。”

那個乞丐此時就像是聽懂了他的話,反抗道:“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離開這裏,我不要離開河神娘娘...”

“給我老實待在這裏吧。”山羊胡子舉起拂塵重重地就打在了這個乞丐地後腦上,他瞬間就暈倒在了地上,昏迷過去。

王雙地父親滿臉期許地問道:“大師,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附魂陣我已經在江中擺好了,那三個魂魄我已經困在陣中,這個水命的遇水而生,必須要連帶屍體魂魄一起練才行。”

我聽後更是想要吐血,感情我這個命格,要被連帶著身體一起扔進煉丹爐,活活燒死?

然後被燒死以後,魂魄再被燒死一遍?

這也太慘了吧。

“那就有勞大師了。”王雙對著山羊胡子拱了拱手。

山羊胡子連忙還禮道:“您客氣了,先將這個小子放在河神廟裏,今晚上正好守株待兔,將那個林小倩一並抓了,屆時陣法就可以啟動了。”

王雙地父親歎了一口氣,背起了王雙地屍體就往外走,而我則是被那個山羊胡子給捆在了一根柱子上。

就在王雙地父親離開河神廟的那一瞬間,我忽然看見跟在身後的山羊胡子露出了一抹詭異地笑容。

此時整個廟裏除了我就剩下了那個昏迷不醒的乞丐。

我不由得看了一眼腰上的河神令,黯淡無光,這說明陸默娘已經感知不到我的處境了。

難道我真的要被他們燒死魂魄永世不得超生嗎?

難道這就是我餘水的命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夢中我又一次去了那個充滿喜慶地房間裏。

坐在那張紅色大**的,是一個嬌花似玉的大美女,正是陸默娘。

“夫君。”陸默娘地聲音很溫柔,我看見了陸默娘,瞬間就想哭了,啜泣道:

“默娘,我現在這是在夢裏嗎,我是不是馬上就要被煉成魂藥了,從此魂飛魄散了。”

雖然我的哭相十分地狼狽,但現在師父不在我的身邊,我所能依賴上的也隻有默娘了。

陸默娘安慰我道:“夫君勿憂,我用傳音術就是告訴你這件事的,我雖然救不了你,但隻要你把河神令戴在身上,就不會有事的。”

我一愣,看了一眼河神令,此刻地河神令黯淡無光,就如同一塊兒老舊的牌子。

我心生疑惑,問道:“這個令離開了你,真的有用嗎?”

陸默娘點點頭說道:“夫君放心,這令乃是江中神物,水火不侵,隻要你一直戴在身上,就一定不會出事,但你要切記,不要摘下來,否則你的性命堪憂。”

“我知道了。”我以前以為這個河神令隻是陸默娘賜予它的法力,沒想到卻有這麽厲害的功能。

“夫君保重,我的傳音術支撐不了多久了。”說著她就捂著嘴,開始劇烈地咳嗽,臉色也非常慘白。

“默娘,默娘..”我不停地喊著,但是她身影越來越模糊,旋即就消失不見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一道冷風吹過,直接就將我給吹醒了。

等我睜眼一看,發現已經是一片漆黑,外麵地月光已經照到了廟裏的地上,原來我睡過去了這麽久?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看見廟窗上有一個影子,這個影子是個女人的。

“誰?”我警惕了起來,大半夜的誰會來這個地方?

忽然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紅色嫁衣地女人款款走了進來。

從輪廓上她與陸默娘非常地相似,但等她一步步走過來的時候,我卻看見她地這張麵孔正是我昨晚見到的那個人。

她又來了,難道她真的是林小倩?

她和昨晚一樣,一言不發,日後徑直走向了那個乞丐哪裏。

她嚐試想要去給那個乞丐鬆綁,但不管怎樣都打不開,她不由得將目光轉向我,質問道:

“這是你幹的?”

這是我第一次聽她開口說話,聲音沙啞,極為淒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