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黃皮子精

在享受完這些香火之後,很快就有一道倩影從那顆槐樹底下走出來。

在月光下可以看到她身上穿著一件粉色地裙子,身材婀娜瓊鼻秀口,尤其是那雙媚眼,簡直能將人勾魂奪魄。

她的身上帶著一股我很熟悉的邪氣,就是從我家中逃離的那個邪祟無疑了。

隻見她麵帶微笑,向我父親那邊款款走去,而我父親也透過地上的影子輪廓,感受到了背後有人。

再看見這道影子之後,他不由得渾身顫抖了起來,不過他即便是在害怕,也沒有喊出我的名字。

而我也沒有立刻出手,因為如果現在出手的話,就會打草驚蛇讓她逃走,以後在想要抓到她就更困難了。

我父親顫抖了幾下之後,才鼓足了勇氣將頭轉回去,與那個女人對視。

但僅僅是互看了一眼,我就看見父親就像是觸電了一般,先是一愣,然後緩緩地站起身來。

就在我感到疑惑地時候,他忽然柔情似水的看著那個女人,說道:“孩兒他媽,孩兒他媽...”

我爸竟然將她當成我母親了,看來她又用幻術將我父親迷惑住了。

隻見她也露出一個笑容,然後伸出纖細的玉臂,摟在了我父親的肩上。

而我的父親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女人不是我媽,而是含情脈脈的任由她的玉臂遊動。

她玉臂勾在我父親肩膀上之後,又趴在了我的父親的胸前,然後張開小嘴,準備吸我父親的陽氣。

但就在她準備動手的時候,忽然就停滯住了動作,然後淒厲地叫了一聲,就飛了出去。

是我給父親掛的那顆雞心,生效了。

那個女人摔在了地上,原本白皙地皮膚上沾滿了鮮血,格外地猙獰。

而我父親也從剛剛被迷住的樣子清醒過來,再看見那個女人樣子後,嚇得啊一聲叫出來。

女人見我父親反應這般劇烈,更是勃然大怒道:“你竟然敢暗算我,給我去死吧。”

說著她就張牙舞爪,直奔著我父親抓了過去。

她的指甲寒光閃閃,如同一把尖刀一樣,要是被她這指甲傷到,我父親怕是要被開膛破肚了。

我將準備好的雞冠血拿出來,一下子衝過去,那個女人看見我,更加氣急敗壞地怒吼道:

“臭小子,肯定是你從中作梗,否則我早就用夢蠱將這個男人的魂魄給吃到手了。”

“看我不殺了你!”

她看見我之後將所有的怒火撒到我身上,就在她快要碰到我的時候,我猛然就將雞冠血朝著她臉上潑了過去。

這將她那原本粉色地裙子,給染成了紅色。

那雞冠血撒到她身上,就像是被開水燙到了一樣,嚇得連忙縮回去,然後退了好幾步。

我看了一眼父親,他的臉上都是冷汗,顯然是嚇出來的,現在又是秋天這樣下去遲早是要感冒的。

我對父親說道:“你先回家吧父親,這裏交給我就好。”

我父親麵色難看,但或許也知道在這裏幫不上什麽忙,隻好提醒道:“那阿水,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嗯!”

父親得到了我的回應,才急忙轉身小跑。

那個女鬼看見我父親跑了想要去追,我直接攔在她麵前,然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鎮邪符拍在她臉上。

這個女鬼本來就被雞心和雞冠血的養氣所傷,這猛地又被鎮邪符所傷,直接吐出了一口黑血,臉上的肉開始一塊塊地掉落。

會吐血,而且臉上的肉還能掉下來,看來這不是女鬼,而是吸魂屍煞。

這屍煞與鬼魂不同,鬼魂是脫離肉體的靈魂,他們虛無縹緲,如果受傷後身體內的陰氣會慢慢地外散,最終化作一抹白煙消失。

而屍煞則是凝怨成煞的鬼魂,因為屍體在一個陰氣長存的地方,吸收了陰氣能夠容納鬼魂。

最終使得鬼魂和屍體合二為一,所以是為屍煞。

不過因為鬼魂的陰氣怨氣留存於體內,而人死亡時候的陽氣已經散去,而陰氣在身體內滋生,導致機能變異,血液變黑,就成了屍煞。

因為屍體機能沒有再生功效,他們隻能不斷地吸食活人的精氣和魂魄,用以壯大自己,所以才會有吸魂屍煞之稱。

不過這東西隻會在極陰之地產生,我倒是第一次見,聽說這屍煞善於變化迷惑人,看來真是不假。

此時她身受重傷,正是除掉她的好機會。

我冷冷盯著她說道:“你在這裏害人性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這個屍煞狠狠地看著我,怒號道:“就憑你也能殺得了我?”

“護法使者何在,還不快點出來保護我。”

說著她竟然伸出袖子呼喊起來,似乎是在召喚什麽東西。

但我卻管不了這麽多,直接就朝著她額頭拍下去,準備結果她。

但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感覺到眼前一道黑影掠過,緊接著我就看見原地一團黃色的煙霧大起。

接著一股刺鼻的味道鑽進我鼻孔,這味道極其難聞,就像是化學氣味似的。

腿腳也迅速像是麻了一樣不能動彈,緊緊在幾秒鍾後,才恢複了正常。

可是恢複了正常之後,我卻發現那個屍煞已經消失不見了,冰冷地月色下隻剩我一個人。

難道這是那個屍煞的逃命之法?

很快我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她身負重傷已經失去行動能力,不過她瘋瘋癲癲呼喊的時候,像是在找援兵。

聯想到那個黑影,我瞬間就明白過來,我在低頭一看,隻見在我三米以外,竟然站著一隻黃皮子。

那黃皮子像人一樣站著,雙手背立,一對黃眼珠子滴溜溜看著我。

我心中大怒:“原來是你這個畜生,看我怎麽收拾你。”

那黃皮子也齜牙咧嘴,跳起來想要抓我,但我直接掐訣,一記伏邪掌打在它身上,直接把它拍到了地上。

我冷笑看著它:“就憑你一個畜生,也想不自量力。”

不等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我就要準備給它致命一擊,但就在這時候,它忽然身子一翻,倆隻爪子舉過頭頂,口吐人言哀求道:“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