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

看守員點頭:“都準備好了。”

段正朗讓他把門打開。

“是。”

地牢的門一開,段正朗沒讓任何人跟著,自己一個人進去。

裏麵光線昏暗,沒有燈,隻有窗外照進來的一縷月光,孤孤單單灑在地麵。

角落裏蹲著幾個瑟瑟發抖的人,有男有女,衣服清貧,還有一個像是從工地上抓來的,安全帽都沒摘。

段正朗緩緩的向他們逼近,整個人被黑暗籠罩,看不清臉。

一個農民工抬頭,驚訝的發現,向他們靠近的男人眼睛冒著綠光,陰森至極。

下一秒——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外麵的看守員渾身一震,轉頭看向緊閉的門,裏麵除了撕心裂肺的叫喊,還夾帶著幾道詭異的怪聲。

沒過多久,門縫底下流出一灘鮮紅的血。

又是一個不平靜的夜。

……

翌日。

鹿凝坐在副駕駛打了個哈欠,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懶懶的嘟囔一句:“你要帶我去哪兒。”

“到了就知道了。”

靳冕單手開車,嘴裏慢慢的嚼著口香糖,衝鋒衣的領子立在下顎旁,側臉輪廓流暢無瑕。

他愛穿潮牌,盡管衣服都是黑色,但總能穿出不同的風格,撇去骨子裏的冷戾因子,他外表真的很吸引人。

鹿凝就這樣看了他半晌,迷蒙的大眼睛困意盡顯,不禁又打起哈欠。

靳冕睨她一眼,“有這麽困?”

“對,就這麽困。”

鹿凝眼裏浮現水汽,控訴他:“都怪你晚上不讓我睡覺,現在也不讓我補覺,能不困嗎!”

他吹起的泡泡糖破了,嘴角勾著吊兒郎的笑,“什麽叫我晚上不讓你睡覺?”

“你明知故問!”

鹿凝把臉轉到一邊去,不理他了。

自從跟靳冕同居以後,他基本每天晚上都要折騰她一頓,雖說不是通宵,但每晚都來那麽一兩次,還不是速戰速決的那種,她扛是能扛,可困也是真的困。

偏偏早上那次也不能少,她真的有些力不從心了。

跑車繼續往前開。

靳冕側目看她,“我發現你現在是下床就翻臉不認人了。”

鹿凝:“……”

“我出力,你不爽?”

“……”

“你在我身下嬌喘—”

“夠了!”鹿凝沒他臉皮厚,聽不下去,“當我什麽都沒說,我要眯一會兒!”

她閉上眼睛裝睡。

耳邊傳來一聲低低的笑,以及他拖腔帶調的一句:“還治不了你了。”

鹿凝臉頰發燙。

二十分鍾後。

跑車在一家會所門口停下。

那個時候鹿凝是半睡半醒的狀態,安全帶是靳冕解的,車門是他開的,人也是他抱下車的,進了會所才把她放下來。

她挺懵逼的,漂亮的眼睛因為沒睡醒,困成了三眼皮,任由靳冕牽著她往裏麵走。

直到打開一扇門,撲麵而來的動感旋律,震耳欲聾的DJ嗨曲,鹿凝這才提起一點精神。

竟然是一個酒吧。

人很多,氣氛也足,再困的人到了這裏,也會變的睡意全無。

靳冕牽著她進去,不少男男女女向他們投去驚豔的目光,也不知道是在看他,還是在看她,或許都有。

來到卡座區。

沙發上的一圈俊男美女紛紛打招呼。

“冕哥。”

“阿冕,你可算來了。”

“快快快,這幾瓶是給你留的,誰讓你來的最晚。”

該寒暄的寒暄,開玩笑的開玩笑,麵子也給的足足的。

於衡也在,靳冕落座前跟他碰了下拳。

桌上酒水瓜果應有盡有。

鹿凝捏了個車厘子吃,乖乖的坐在靳冕身邊,她穿的簡單休閑,是全場唯一一個素麵朝天的女性,膚白,氣質絕,底子堪稱精致,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有人注意她,走過去嬉皮笑臉的問靳冕,“冕哥,新歡啊?”

靳冕點了根煙,睨著那人,“沒有舊愛,哪來的新歡。”

“是是是。”那人自知說錯話,忙改口:“冕哥一向眼高於頂,要麽看不上,一旦看上,那絕對是獨一無二的精品。”

那人朝鹿凝豎了個拇指,“小嫂子跟你真配。”

這話對靳冕相當受用,他指尖彈著煙灰,似笑非笑的看鹿凝,“可不是,辣的很。”

鹿凝輕輕踹了他一腳。

他叼著煙笑,痞氣十足。

“秀恩愛死得快。”於衡嫉妒完,對剛才那男生抬了抬下巴,“坐回去,我有話跟阿冕說。”

那人表示明白,端著雞尾酒跟妹子搭訕去了。

靳冕抬起二郎腿,“什麽事。”

於衡看了眼鹿凝,直言不諱:“段家這兩天有點不對勁,聽我手下打探到的消息,段正朗每天都會抓一些平民百姓關到屋子裏,他自己一個人進去,不許別人跟著,然後站在外麵的人就會聽到屋子裏傳來尖叫聲。”

靳冕沉默不語,鹿凝湊過去,“他是在虐待那些人嗎?”

於衡皺著眉搖頭,“不像,應該比虐待更可怕。”

鹿凝不解:“怎麽說?”

“我手下的人暗中觀察過,段正朗從屋子裏出來以後,那裏麵的人隻剩下骨頭了。”

“……!”

鹿凝渾身一震。

連靳冕都停下抽煙的動作,頓感荒謬:“難不成他把那些人吃了?”

於衡的表情一言難盡,“我知道這很扯,但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一屋子的人隻剩下白骨,肉去哪兒了?也沒見段正朗拎東西出來,不是吃了是幹嘛?”

靳冕陰陽怪氣的冷笑一聲,“有病吧他,吃人?”

於衡咽了咽口水,被惡心的想吐。

“你是不是搞錯了?確定那些人是在段正朗進屋以後才死的嗎?”

鹿凝真的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人類做出來的事,簡直細極思恐。

“我手下的人親眼所見,他是不會騙我的。”於衡抓了一把頭發,語氣納悶,“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靳冕覺得事出有鬼,“你繼續派人盯著,我也讓電蛟的人找找線索,我倒要看看那狗東西在搞什麽名堂。”

於衡鄭重點頭,“行。”

酒吧的狂歡仍在繼續。

鹿凝靠在沙發上,微咬下唇。

距貝莎的葬禮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怪不得段家遲遲沒有找她報仇,原來段正朗私底下正在專研一些歪門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