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山更比一山高

她把現場交給祝然跟開陽去應付,自己悄悄離開這兒。

直奔段家。

……

此時的段家莊園。

貝莎已經出院,坐在大廳裏跟段祁言聊家常。

“砰砰砰—”

幾個保鏢的身體從外麵飛進來,重重的摔在大廳中央。

靳冕單手插兜的跟進來,另隻手揪住一個保鏢的頭發,將他拖在身後走。

貝莎跟段祁言嚇得不輕,兩人驚慌失措的站起來。

“阿、阿冕!你想做什麽?!”

段祁言雖然害怕,可還是將貝莎護在背後。

靳冕把保鏢的身子扔到他們麵前,言簡意賅:“芙拉呢,把她交出來。”

那個保鏢還沒死,躺在地上痛吟。

段祁言穩住陣腳,“芙拉是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知道。”貝莎不慌不忙的站出來,旗袍仿佛為她量身定做,優雅高貴。

她臉上的笑很溫婉:“阿冕,坐下說話吧,媽很久沒有好好看過你了。”

女人落落大方,不管自身經曆了什麽慘不忍睹的遭遇,也不管自己曾經做過什麽心狠手辣的事,她都能一笑置之,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靳冕的眼神冷到極致,手背上青筋暴起,眉宇間的殺氣就快壓不住。

“靳冕!”

一道銀鈴般的聲音由遠及近。

他側目,看到鹿凝飛快的向他跑過來。

嗯,的確是用跑的。

看來體力不錯,還有力氣跑這麽快。

靳冕眸光暗了暗,渾然不覺自身的戾氣已經收斂下去。

外麵那些保鏢都被他幹掉了,鹿凝進來的很順利。

她撲進靳冕懷裏,緊緊抱住他的腰,“我打你好多電話都不接,怎麽也不等等我。”

開陽說過,淚晶瓶經不住惡靈之氣的澆灌了,她很怕靳冕殺心大起。

好在那些保鏢隻是受了些重傷,並沒有造成死亡。

鹿凝稍微鬆了口氣,抱著他不鬆手。

靳冕伸手拍了下她的臀,“注意影響。”

鹿凝:“……”

你的鹹豬手在幹什麽!還好意思讓她注意影響?這狗男人!

兩人的舉止親昵又曖昧,段祁言看在眼裏,心裏卻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單笛什麽時候跟靳冕這麽親密了?已經做了他的女人嗎?

段祁言握拳,骨節泛白。

貝莎是見過鹿凝的,昨天在醫院受到的羞辱還曆曆在目,她掩下眼底的猙獰,笑的虛偽:“單小姐,原來你跟阿冕是一夥的,怪不得昨天在醫院敢對我出言不遜。”

鹿凝緩緩的轉身,故意笑的比她還虛偽:“貝夫人,您今天的氣色看起來比昨天更好,是恢複如初了嗎?”

貝莎也繼續裝:“托你的福,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鹿凝笑笑不說話。

靳冕漫不經心的往前走兩步,看貝莎的目光仿佛看個陌生人,“你剛才說,知道芙拉在哪兒?”

貝莎坐到沙發上,攏了攏旗袍的披肩,“我不知道她在哪兒,但她確實在我們手裏。”

靳冕冷笑著點點頭,“想死是吧?”

段祁言聽不下去:“阿冕,你不可以這樣跟媽說話。”

靳冕眼尾掃過去,冷戾瘮人:“搞清楚,那是你媽。”

段祁言糾正:“是我們共同的媽。”

鹿凝忍無可忍的懟過去:“段祁言你不要在這假慈悲了,什麽叫共同的媽?敢問這個賤女人為阿冕盡過一分當母親的責任嗎!”

段祁言語塞了一瞬,“單笛,這是我們段家的事,你就別摻和進來了。”

“我還就管定了怎麽著?”鹿凝不再搭理他,看向貝莎:“你們把芙拉虜走有什麽目的?”

貝莎始終笑著,溫溫柔柔,“阿冕,把你手中的G裂盟主令以及控妖秘訣告訴我,芙拉我分毫不傷,你派人玷汙我的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靳冕聽的似笑非笑:“如果我偏不呢。”

貝莎神色從容:“那你就當芙拉死了吧。”

靳冕不再說話,冷冷盯著她,舌尖緩緩的頂了頂右臉。

鹿凝以為他會發火,誰知半晌之後他突然嗤笑一聲,意味深長的看著貝莎:“傻逼玩意兒,你說我現在把你的皮扒下來,段正朗會乖乖放人嗎?”

人質誰都有,威脅的狠話誰都會說。

一山更比一山高而已。

貝莎臉色微變,做好美甲的手下意識揪緊旗袍下擺。

她絕對相信靳冕有那個狠勁,敢當眾扒了她的皮。

“靳冕你不要亂來!”段祁言連名帶姓的叫他,“你敢對媽動手那是大逆不道,會遭報應的。”

“管它什麽報應。”靳冕的語氣不陰不陽,“我隻知道現在是你們的報應。”

段祁言自知說不動他,心裏更加慌。

鹿凝也怕靳冕真的對貝莎動手,踮起腳,在他耳邊說著悄悄話:“我一定會救芙拉出來,相信我。”

靳冕低眸,近距離看著她的眼睛。

她臉蛋兒有點紅,小聲說:“你昨晚弄的我好疼,也不知道傷到了沒有,我們先回去,你替我檢查檢查吧。”

貝莎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但直覺告訴她,靳冕對這個女生很不一樣。

單笛。

她會有可能成為靳冕的軟肋嗎?

貝莎眯起眼睛。

……

靳冕前腳剛離開段家,後腳電蛟情報局就給他發來了芙拉的消息。

“在哪兒?”鹿凝湊過去看。

電腦顯示,芙拉所在的位置是帝都西郊漢宮,那地方比較偏僻,多半是崎嶇的山路。

她想了想,試著跟靳冕商量:“我一個人去,你在家等我。”

靳冕合上電腦,往旁邊一扔,“一個人去?我怎麽不知道你這麽牛逼呢。”

鹿凝支支吾吾的解釋:“我、我有幫手的。”

靳冕置若罔聞:“我暫且不管你的幫手是誰,你覺得單憑我倆的關係,我可能讓你一個人去嗎?”

鹿凝眼底閃過狡黠的光,故意問他:“是嗎,那你說我們是什麽關係?”

靳冕很淺的勾了勾唇,偏不上她的當,“床單也滾了,各種姿勢也試了,你覺得我們什麽關係?”

鹿凝臉紅的滴血,“還是回到剛才的話題吧。”

論臉皮厚的程度,她根本不是這狗男人的對手。

“半小時。”

靳冕突然開口說這三個字。

鹿凝沒聽明白:“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