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戒指

時酒略感意外。

顧景年家的管家竟然認識她?

不過,她很快釋然。

她現在臭名遠揚,管家知道也不奇怪。

念此,時酒看了顧景年一眼。

他眉峰緊蹙,薄唇緊抿,隻是微微點頭。

時酒跟在顧景年身旁,兩人走進客廳,偌大的客廳內,擺設簡約精致,裝潢奢華典雅,透著一股低調的奢侈感。

“少爺,時小姐,請坐。”

傭人搬來兩張椅子。

顧景年和時酒分別坐下。

管家立即吩咐廚師端來茶水和甜品。

時酒坐姿筆直優雅,像極了名媛淑女,她看了一眼桌上的甜點,又抬頭看著眼前的傭人。

“少爺,時小姐,我們已經查過了,這幾天,這棟別墅附近頻繁出現孤魂野鬼,而且都是些怨氣深重的鬼類。”

管家匯報完畢,退居到一邊。

時酒托腮看著站著的管家,挑眉問道,“那依你看,是誰把這麽多厲鬼吸引過來的?”

管家立馬答道,“我們懷疑這是一件凶宅,或者是有惡靈作祟。”

時酒點頭稱是,隨即又開口問道,“你們查過了嗎?”

管家立刻道,“查過了,這棟別墅曾經鬧過命案,死了個女人,聽說死的還挺淒慘,屍體被埋在地底下,最後被挖出來燒掉了,至於那隻女鬼的線索,我們也查了,這棟別墅原先住過一個叫李玉霞的女人,但是李玉霞死的太詭異,屍骨也沒有找到。”

時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轉頭對顧景年開始說正事。

“影帝,你喜歡什麽禮物啊?我替你買好不好?”

顧景年撇嘴,“不用!”

時酒鍥而不舍。

“你說一個嘛!比如手鐲,戒指之類的……”

“不需要。”顧景年看了她一眼,亮出了中指上的一枚戒指,“該擁有的,我都已經有了。”

“嗯?這個戒指,好奇怪……”時酒眨眨眼睛,盯著看。

顧景年淡淡掃了她一眼,伸手捏住她的左手,將那枚戒指放在時酒掌心,“要看的話,仔細瞧瞧好了。”

時酒仔細瞅了一圈,除了戒麵比較大一點外,沒啥特殊之處。

之後,顧景年有從懷中取出一枚戒指,和他戴的很相似。

“給你。”

時酒:???

“幹什麽?”

顧景年淡淡道,“你戴不戴?”

“不戴。”時酒搖頭,她抽回手,“你別老捏我,疼。”

顧景年:“……”

他盯著時酒,眼神幽暗,“時酒,我再提醒你一遍,這枚戒指,你必須戴著。”

“憑什麽?”時酒瞪他,她摸了摸戒指,嘀咕了一句,“這戒指看上去挺普通的嘛……”

顧景年沉下臉色,“不準摘。”

時酒聳肩,無所謂地戴上。

兩人正談論著,管家敲門走了進來,“少爺,時小姐,飯菜已經備好,你們可以入席了。”

顧景年頷首。

兩人移步餐桌。

時酒落座後,拿起筷子嚐了幾口菜肴。

味道確實挺不錯。

但是……

時酒放下筷子,抬頭看向顧景年,“你不吃嗎?”

“時間過了,我不吃。”顧景年淡淡回答。

時酒嘖嘖出聲,“顧影帝果然對身材很在意。”

她說著,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喝下,瞬間眼前一亮,“好喝!”

時酒誇讚,“你們廚子的廚藝真棒。”

顧景年聽到這話,眉梢微動,“是嗎?”

“對呀,”時酒點頭,她夾了一塊紅燒肉塞到嘴巴裏,嚼了兩下,“唔……真香。”

時酒眯著眼睛,一臉滿足地吃了起來。

顧景年看著她那幅饞貓的模樣,眸光閃了閃,隨即收回視線,繼續用餐。

兩人一直待到傍晚時分,時酒才離開。

次日。

時酒懶洋洋躺在**玩遊戲,一局結束,時酒放下手機,看向窗外。

今天陽光晴朗,暖烘烘地照進房間內,帶走了冬天的寒氣。

時酒在**盤膝坐下,閉眼開始修煉。

一縷縷清涼氣息順著時酒的筋脈鑽入,她隻覺得渾身舒暢。

不知過了多久,時酒睜開眼,緩緩呼出一口濁氣。

時酒撇撇嘴。

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實在是令人討厭。

時酒起身,換掉睡衣,披上一件外袍。

“時酒。”門外,傳來顧景年的聲音。

時酒抬頭,看著顧景年,“你回來了?”

顧景年點點頭,他走到桌邊,給時酒端來幾杯飲料,“嚐嚐,我叫的咖啡豆磨製的。”

時酒看著那杯褐色**,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顧景年淡淡掃了一眼,漫不經心道,“咖啡豆熬的。”

時酒聞言,端起那杯咖啡抿了一口,味道甜膩,還泛苦,“這咖啡豆也太甜了吧?”

她皺眉,“我不喜歡。”

顧景年勾唇輕笑,“你不喝算了。”

時酒看著顧景年,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對了,明天就是周末了吧?明天陪我出去逛逛唄?”

顧景年頷首,“嗯。”

時酒笑了笑,“我還沒出過門呢。”

說話間,顧景年放下手中的咖啡,忽然傾身,抱起時酒就朝著床鋪走去。

時酒嚇得尖叫起來,“你幹嘛?”

“你說呢?”顧景年邪肆勾唇,“時酒,拿了我的戒指,總該履行一些義務吧。”

他抱著時酒,直接躺在了**。

下一秒,男人欺身而上,將時酒困在懷中。

時酒瞪圓了眼睛,急忙道,“別鬧,我還有事沒跟你說清楚呢。”

顧景年的動作頓住了,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他的眸色變深,“時酒。”

“嗯?”

顧景年看向她,“你會抓鬼是吧……”

時酒故作一臉茫然,“什麽抓鬼,都什麽年代了,哪有鬼?最多也就有色鬼……”

顧景年盯著她看,半晌後,他低啞著嗓音道,“是麽。”

時酒咽了口唾沫,她突然覺得有點尷尬,“嗬嗬嗬。”

“怎麽?”時酒看向顧景年,“你不高興嗎?”

顧景年搖搖頭,垂眸道,“我以為,你還記得我們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記得什麽?”時酒脫口而出。

顧景年看向時酒,時酒避開了他的視線。

“咳咳……我們應該什麽都沒發生……”

顧景年皺眉,深深地看了時酒一眼,沒再說話,轉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