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搶回我該有的東西

L他是時辰。

那個殺父弑母的魔頭。

她恨透了這個名字。

“嗬嗬,時空旅店的主人,沒想到吧?”時辰的笑聲低沉悅耳,充滿磁性,仿佛在唱歌般動人。

可此時此刻,這聲音卻充斥著冰涼陰寒的氣息。

“時空旅店的主人?”時酒睜開眼睛。

“嗯。”時辰輕哼了一聲,似是讚歎。

他的眸子漆黑如墨,閃爍著詭異光芒,他站在時酒對麵,一身紅袍如血,長發飛揚,容貌俊美妖孽。

此時此刻,他居高臨下地盯著時酒,嘴角勾起玩味弧度,薄唇微翹,似乎是在欣賞眼前這具軀殼。

他的目光掃過時酒的胸,喉結滾動,眼底劃過一絲邪肆。

“時空旅店的主人,你的身材真不錯,看著挺嫩的,摸起來一定很舒服,不如,今晚伺候爺?嗯?”

時辰語氣曖昧,眼尾挑起,露出些許**人的弧度。

可偏偏,此時時酒腦袋昏沉,身體虛弱,渾身疼痛無比,她的雙腿已經軟了,癱坐在**,額頭滲出細密汗珠,臉色煞白。

時空旅店的技能隻能幫助時空旅店的主人回溯三年內發生的事,可是,三年內的事太多,時酒隻能一一回憶,時空旅店需要大量的時間儲存記憶,所以,她現在的狀況糟糕到了極致,時空旅店已經開始自動回溯,但是她卻什麽都想不起來。

“你……是怎麽進來的?”時酒咬牙問道。

按理說,她的房門應該已經被鎖上了,可時辰竟然進來了。

“嗬嗬嗬嗬!”時辰輕笑,笑聲魅惑,“時空旅店的鑰匙可是在我手裏啊。”

“時空旅店?時空旅店不是你的東西嗎?”時酒不解。

時辰笑眯眯道:“是呀,它是我的東西,可是,它也是時家的呀。”

時空旅店和時家的淵源極深。

時空旅店是時家祖傳下來的寶貝,是當年時空旅店創造者,為了防止有心之人奪走,在創造時空旅店的同時,設立了時空隧道和時間停滯。

時家世代都是守護時空旅店和時間停滯的人。

“你到底想幹什麽?!”時酒瞪大眼睛問道。

時辰勾起薄唇,邪佞一笑:“自然是,搶回我該有的東西。”

聞言,時酒的瞳孔猛烈收縮。

這些年來,為了躲避時辰的追捕,她改變了身份、容貌,隱姓埋名,不斷躲藏逃跑,終於在五年前找了一個安靜又偏僻的地方重新創建了時空旅店。

原本,她以為時空旅店是獨立於這個世界之外的,但是,當年時辰的出現,打碎了她的夢,她的夢被撕裂,時空旅店失去平衡,差點毀滅,幸虧有了她這個契機,時空旅店才能繼續存活。

時間流逝,時空旅店依舊在運轉著,時家也越來越昌盛繁榮,而時辰,早已消聲匿跡。

但是時辰並未放棄時空旅店,而且他野心勃勃,想要吞噬時空旅店,霸占它,所以,時空旅店才會被他侵蝕,而且,時酒還察覺到,在每次攻略目標的過程中,時空旅店都會提供一部分靈魂之力給她。

“嗬,你倒是聰明,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保持清醒。”時辰微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時酒會在這個時候保留一分神智。

隨即,他嘴角浮現譏諷,冷漠,“隻不過你再聰明也逃不掉,這次,你注定要死在我手上。”

時辰說話間,伸出修長骨節分明的食指,對準時酒的額頭一彈。

頓時,一股刺骨的劇痛蔓延開來。

時酒咬牙,忍不住悶哼一聲。

“嗬嗬,你現在的情況很糟糕。”時辰俯視著躺在**的女人,眼神愈發幽暗,“你這副孱弱的模樣,可不行,我要親手將你弄暈過去。”

說罷,他欺身壓向了時酒。

時酒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拚命往旁邊挪,可身子虛乏無力,根本推不開男人。

時辰見狀,嘴角勾起邪佞的弧度,他突然伸出手臂,抱住時酒。

時辰的力氣很大,箍緊了時酒,令她掙脫不開,時辰低頭,吻了吻時酒的耳垂。

溫熱的呼吸灑落在耳廓處,帶著一絲癢意,時酒顫抖了幾下,感覺整個耳朵都麻了。

時辰含住她柔軟的耳垂,慢條斯理地吮吸,像是品嚐著世間最美妙的滋味,舔舐,輾轉廝磨,引人沉醉。

時酒渾身僵硬,臉頰通紅。

“放開我。”她啞聲開口。

可她越反抗,時辰便抱得越緊。

“嗬嗬,你還是這麽敏感呢。”時辰抬頭,湊到時酒耳邊,“我們馬上就要成為夫妻了,我們還可以一起洗鴛鴦浴,共赴巫山雲雨,多好?”

說完,時辰低笑,笑聲邪惡而充滿侵略性,時酒渾身雞皮疙瘩冒起,“你……你不要碰我!”

時辰卻置若罔聞,他的手撫上她雪白柔滑的肌膚。

時酒渾身僵硬,隻覺得惡寒難耐。

她狠狠咬住舌尖,迫使自己恢複幾分神誌。

趁時辰鬆懈,時酒一把推開他,翻滾至窗戶邊緣,雙腳一蹬牆壁,跳了出去,迅速逃離。

時辰怔楞了一瞬,隨即,眼底掠過一抹陰鶩,他快步衝了過去。

可時酒動作太快了。

等他趕到窗邊時,已經看不見時酒的身影了,時辰眉頭蹙緊,“居然讓她跑了。”

時辰的目光掃了一圈房間,沒有看到時空旅店的影子,他的神色驟然變得陰鬱起來,周身彌漫著森然寒意,他的雙眸泛著猩紅,宛如魔鬼。

他站在那裏,半晌都沒有動彈。

過了片刻,他轉身,朝著樓梯走了下去。

他剛才沒有注意到,他的衣服領口處有些許血跡,他需要換件衣服掩飾一下。

......

時酒跳到了二樓陽台上。

陽台外是一棟公寓,此時已是傍晚,昏黃的夕陽照耀大地,映襯出一片瑰麗的橘黃色。

天氣炎熱,時空旅店附近的植物枝葉茂密,時酒趴在陽台欄杆上,透過茂密的樹木,望向遠方的街道,她的目光飄忽。

時酒記得很清楚,那個男人是誰,也知道他的身份。

那個男人,是顧景年。

她曾經最親密的丈夫。

她不願回憶那段記憶,也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