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致命傷在腦後

EN在係統發布完任務後,時酒果然看到坐在遮陽傘下,手裏端著杯冰美式的顧景年,周圍還圍了一群小姑娘,紅著臉要簽名。

那晚被下了藥,這還是時酒正兒八經看清顧景年的長相。

單看麵相有些刻薄,唇紅齒白,一雙桃花眼,卻出奇的涼薄,上庭硬朗,周身隱隱有潛龍之勢,可這龍卻由黑霧組成。

時酒皺眉,\"奇怪,我竟看不透他的命格。\"

似是接受到時酒的目光,顧景年微微挑了眉,仰頭喝下一口美式,衝她招了招手。

空中似是有一條無形的線,牽引著她像顧景年走去。

在距離幾步之遙時,時酒穩住心神,線消失了。

一個要簽名的小姑娘轉頭瞪著她,時酒疑惑,\"咋,要簽名直說唄,瞪我幹啥。\"

說完,接過紙筆,龍飛鳳舞地寫下\"時酒\"二字。

小姑娘激動地漲紅了臉,咆哮道:\"你踩我腳了啊!!\"

時酒這才反應過來,一臉尬笑,\"這個亞子啊。\"

見她要撕,時酒忙攔住,\"別撕啊,說不定以後能用著呢。\"

小姑娘白了她一眼,轉手將紙揉成團,跑進垃圾桶。

隨著紙團的飛出,原本籠罩在她身上的佛光也跟著消散,躲在遠處的黑霧又一窩蜂衝進了她的身體。

【溫馨提示,任務時間還有五秒。】

五秒?

救命!

時酒一個衝刺,朝顧景年衝去,抓住救命稻草般,一把握住顧景年的手,腳下卻突然打了化,一個單膝跪地,跪倒在顧景年麵前。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那個,我瞧你體虛,給你把把脈。\"

她轉動手指,兩指虛虛搭在顧景年的脈搏上,於此同時,她看到了顧景年微微隆起的肱二頭肌。

……

【任務完成,壽命加一,當前餘值:2】

\"時酒,我還在這呢,這就當著我的麵去勾引顧神了?\"

邵言一臉嘲諷地看著她。

時酒就著顧景年的手站了起來,\"你昨兒喝糞了是不是。\"

邵言的臉一下白了。

她怎麽知道自己昨天掉糞坑了?

一旁的時汐汐忍不住,\"姐姐,邵哥哥好歹是你的未婚夫,你就算是,也要注意場合啊。\"

\"喲,你還知道他是姐姐未婚夫啊,昨兒和人在**打得火熱的時候,就沒聞到他嘴裏的臭味?\"

一句話,兩人都白了臉,身後一眾人一臉吃瓜相。

這邊時汐汐已經開始小聲啜泣了,\"我知道姐姐討厭我,說我沒關係,可邵哥哥一直把我當妹妹,你不能這麽說他。\"

\"而且,顧神是我們公認的影帝,這個高枝你攀不上的,別給薑家丟人呐。\"

不過就是臉好看了點,還想著去勾引顧景年?外界誰不知道顧景年喜歡的是她這樣的清純小花?

想著,時汐汐看著顧景年,一臉無辜,\"顧哥哥,我姐姐不懂事,你別和她一般計較。\"

顧景年沒搭理她,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

氣氛僵住,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時汐汐身上。

時汐汐一時尷尬到了極致,咬緊了牙齒,\"係統,去支配顧景年的身體!\"

隨即,顧景年隻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不聽使喚了,就像著了魔般,他鬆了時酒的手,機械地朝時汐汐走去。

又是這種感覺,他的太陽穴因憤怒而上下起伏著,想要努力控製自己的身體,可還是忍不住抬起了手。

眼看著手就要落在時汐汐的頭頂,身後突然有一隻柔軟又冰冷的小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時酒一雙眸子冒著寒氣,如同占有領地般,冷冷盯著時汐汐。

那雙眼睛仿佛能貫穿身體,時汐汐打了個寒顫。

在手接觸到的刹那,顧景年的意識瞬間回籠,收回手,退到時酒身側,兩人同款眼神盯著時汐汐。

時汐汐內心膽怯,找借口溜走了。

導演打著圓場,依次安排人去直播前介紹自己。

見人散開,時酒鬆了口氣,低頭瞥見自己的無名指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條線,而另一端,正連在顧景年的無名指上。

她扯了扯,那根線也跟著動了動。

這就是被係統綁定後的結果?

\"時酒,到你了!\"

時酒回過神,朝直播鏡頭走去,身後顧景年注視著她的背影,眸光逐漸變暗。

走到鏡頭前,時酒微笑著朝鏡頭揮了揮手。

\"大家好,我是時酒,家裏是賣棺材的,大家如果有需要,可以聯係我哦。\"

【賣棺材的,我要笑死。】

【時酒滾,不想看到這花瓶。】

【時酒都把張總害死了,怎麽還沒去坐牢?】

【說,你是不是也把顧神給綁架了!】

其實導演的規劃很完美。

時酒如今在熱搜頂部,警方現未查清,一切都是網友猜測,後續澄清,再賣一波慘,還有持續熱度。

若她真是小三,還間接害了人,屆時他甚至不用親手將她趕走。

第一天隻簡單來了個開播預熱,真正的直播第二天才開始,後麵也沒什麽事,時酒便走了。

回到家,正準備上電梯,就先一步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時酒掉頭就跑,卻迎麵撞上堵肉牆,被生生彈了回來。

她揉著發痛的額頭,發現對麵正站著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昨晚來捉奸的,張肥豬他老婆!

那女人麵目猙獰,一把掐住時酒的脖子,惡狠狠道:\"是你,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這個小妖精!\"

強烈的窒息感讓時酒渾身難受,她努力掙紮著,雙腳卻還是離開了地麵。

\"如今我被通緝,你也別想好!\"

時酒的雙眼已然突起,\"你,你沒殺他。\"

脖頸上的束縛鬆了些,她也得以有機會喘息。

\"昨晚,你隻讓保鏢揍他,卻並未殺她。\"

女人看她的眼中出現疑惑,緩緩鬆了手。

時酒跌坐在地,劇烈咳嗽著。

\"張總得致命傷在腦後。\"

女人看她的眼神逐漸又疑惑變為震驚,\"你怎麽知道?!\"

昨晚他是叫保鏢給那男人痛揍了一頓,當時並未打死。

可第二日公寓的人卻說他死了,致死傷是在後腦,她當時隻當是保鏢揍他時磕的。

保鏢是她顧的,人就算打死了,那也是她的事,隻是她不甘心,讓那小三還在外頭逍遙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