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她就是個禍害

顧景年冷冷瞥向李歌,“李歌,別鬧!”

“景年哥,她勾引你!”李歌指著時酒,委屈道。

時酒微眯起眸子,看了顧景年一眼。

顧景年卻毫無察覺,仍舊溫潤如玉。

“李歌,我跟時酒隻是普通朋友關係,你不必多言。”

“可是你昨晚不是這麽說的,你說你愛我!”

顧景年沉默半晌,道:“李歌,我們不能這樣,我們是兄妹。”

“你騙我,景年哥,我們根本不是親兄妹!”

“我知道,但是我媽媽堅持認我們兩個是親兄妹,”顧景年淡淡道,“這件事我不怪你,隻要我們彼此心存善意,遲早會真相大白。”

“不,不可能!我不信!”李歌尖叫道。

“我知道,”顧景年垂眸,語調平靜,“我母親曾經患精神病,所以她的記憶有時候會受刺激,我父親不願意再娶妻,也因此一直未育。”

“所以你就逼死我媽,奪取了顧家的繼承權?”李歌顫抖道。

顧景年歎息一聲,道:“李歌,這是我爸的決定,你不要胡攪蠻纏,至於奪取顧氏的事……”他目光冰冷地盯著李歌,“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李歌渾身顫栗,“顧景年,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才是顧家的千金,你不能奪取我爸的股份!”

顧景年淡漠道:“你放心,我會留給時酒汐一部分,等她長大。”

“不行!”李歌尖叫。

她看著顧景年離開,心髒像是撕裂了一般疼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搖頭,“顧景年不能這樣對我!我們是夫妻,顧氏應該屬於我們才對,憑什麽留給時酒汐?”

“李歌,你醒醒吧,你已經瘋了。”管家勸導道。

“瘋?我才沒瘋!”李歌狠狠瞪他一眼,“你知道我今天去哪了嗎?”

“哪裏?”

“我今天去了醫院。”李歌眼底浮現陰冷之色,“我告訴醫生,我懷孕了,他們馬上就能幫我拿掉孩子。”

李歌說這句話的時候,雙手攥的緊緊的,臉色猙獰扭曲。

管家震驚:“李歌,你……你竟然這樣害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李歌冷笑:“我要讓那個賤種消失!她就是個禍害!”

管家搖搖頭,“這恐怕不太可能……”

李歌冷哼一聲,“不可能?嗬,那個老妖婆最寵她兒子,若是知道她孫子流產了,一定會恨透了時酒,說不準就會把股份給顧景年。”

她頓了頓,冷聲道:“明天一早,我就帶時酒去找爺爺奶奶,說時酒是個私生女,搶走了我的東西,然後再讓他們聯合警局的人把時酒抓進去!我倒要看看,到那時候,顧景年還會不會護著她。”

“你瘋了。”管家驚呼。

“我當然沒瘋,”李歌冷笑,“管家,你幫我把時酒弄走!我不想看見她!”

“可是……可是顧少說要送她回去。”

“顧景年?他是不是瘋了?!”李歌氣憤地跺了下腳,“他怎麽敢?”

“我不管,反正你把她趕走就行!”李歌吩咐。

“是。”

李歌轉身,回屋。

“李歌。”時酒忽然出聲喊住她,嗓音虛弱。

李歌頓足。

時酒抬頭,望著她,扯了扯嘴角,“謝謝你。”

“嗯?”李歌皺眉,“你跟我說什麽謝謝?你應該感謝顧景年,他救了你!”

時酒輕嗤一聲。

原來在李歌看來,她欠了顧景年恩情?

嗬……

時酒懶得解釋,低垂眼睫,遮蓋住眼底的冷意,緩慢而又堅定地邁步往前走。

剛走幾步,背後傳來腳步聲。

“時酒,你給我站住!”

李歌追上來,伸手就想抓她,卻被時酒用胳膊擋開。

“李歌,別碰我,”時酒的聲音清冽,透露出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這次,我不想再跟你爭吵了,畢竟,我不想把事態鬧大。”

她看著李歌,唇邊含笑,“你是顧家千金,我隻是個孤女,我鬥不過你,我懂。”

她說完,便邁步走遠。

“時酒……”

李歌呆愣,她不知道時酒為什麽突然這麽說,難道是被嚇傻了?

她不屑地撇嘴,“裝什麽假惺惺,惡心!”

顧家的宴席還未結束,賓客們都還在場,李歌不敢造次,匆忙離去。

時酒獨自一人走入停車庫,坐進了駕駛位。

車廂裏彌漫著淡淡的酒香,是她最喜歡的味道。

時酒側首,望向窗外燈火通明、觥籌交錯的顧園,腦海中浮現那張清俊儒雅的容顏,她咬牙,“顧景年,我們沒完。”

她握緊方向盤,猛踩油門衝了出去。

半途中,時酒接到了蘇橙的電話。

“喂?時酒!”

時酒將手機放在耳朵旁,道:“什麽事?”

蘇橙問:“聽說你今天在宴會上遇見顧景年了?”

“嗯,遇見了,我們聊了些話題。”

蘇橙沉吟片刻,問道:“你跟顧景年之間發生什麽矛盾了嗎?”

“沒有啊。”

“那你為什麽……”

“沒什麽。”時酒不耐煩地打斷蘇橙,“你打電話就是為了詢問這件事?如果是,那就掛了吧。”

說罷,她毫不猶豫地按了掛機鍵,隨即撥出另一串數字,打了過去。

“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時酒抿唇,收回手機。

看來顧景年並非是真的關機,而是把手機設置成了飛行模式。

時酒冷冷勾起嘴角,顧景年不理她就算了,她還懶得搭理他呢!

時酒回到家,洗了個澡,睡覺之前又吃了藥。

翌日清晨。

時酒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鍾,她揉著酸疼的脖頸起床換衣服,走出房間,卻發現顧景年不在。

餐桌上擺放著豐盛的早飯。

“顧景年?”時酒叫了一聲,朝樓下走去。

顧宅的傭人正在廚房忙碌,見她下樓,恭敬問好:“時小姐。”

時酒掃視了一圈,“顧景年呢?”

“先生在公司,一會兒就過來了。”

“哦,好吧。”時酒微微蹙眉,“你們忙吧,我去花園裏散散步。”

她穿戴整齊,沿著鵝卵石路朝花園走去,陽光灑落在她纖細單薄的身軀上,顯得她脆弱無比,仿佛隨時都可以跌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