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是龍,還是蟲

與此同時,休息室中。

一分鍾內,華國天的眼睛沒有離開過沈風半分,看得沈風發毛,心說:

你個老玻璃,我可不喜歡男人!

再這麽看我,小心我扁你!

“你叫沈風?”

“你徒弟不是都和你說了嘛,知道還問,無不無聊?”

沈風不願意與這個老頭多呆一刻,語氣中透漏著不耐煩。

而華國天當然聽出其中意思,不但不生氣,反而露出微笑,繼續道:

“是,我的徒弟趙水柔的確和我說了,但我更想知道的是,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

“無可奉告,如果沒有別的事,小爺我就不陪你聊天了!”

說著,沈風抱拳就要離開。

“站住,行,不回答也行,那你說說,對於蜂針之術,你又了解多少?”

“什麽蜂針之術,聽都沒聽過,我說你這個老頭到底怎麽回事,就喜歡問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還有,非把我一個人拉進來,這是幹嘛,私聊嗎?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和陌生人聊天,如果你喜歡,你可以用威信搜搜附近人,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說不定人家看你年紀大,給你打個八折。”

“胡說什麽?”

華國天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白,眼睛差點沒瞪出來。

“喲,聽懂了,聽懂了就說明你玩過,那我再說一個軟件,默默玩過嗎?肯定也玩過吧,不要裝了,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就是假正經,穿得跟個高人似的,其實就是個老色痞!”

“你……”

一時間,華國天差點沒當場去世。

本來以為沈風跟高人學過醫,素質會高一點,卻沒想到,說話這麽沒底線。

片刻,華國天強壓怒火,緩聲道:

“算了,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我徒弟說,昨天那幾針是你教她的,而且,你一眼便看出了我的病症,是不是?”

聽到這,沈風轉頭看了一眼華國天,壓低嗓音道:

“其實,我是蒙的。”

“蒙?不可能,就算病症能蒙,但那幾針絕不是蒙的,這樣,多餘的話我也不多說,開個價,治好我,多少錢?”

華國天也是幹脆。

畢竟,誰都怕死。

“你就這麽信我?就不怕我把你治死?”

“本來是不信,但通過昨晚的事情,再加上外麵那副藥方,我非常相信,你的醫術,絕不在我之下!”

“好,看在你剛才沒有做偽證的情況下,我可以治好你,不過,有個條件。”

“說!”

“相信我和你那個徒弟婚約的事你也聽說了,是吧?”

“聽說了。”

“好,把你那個傻徒弟給我支開,別讓她再纏著我。”

“纏著你?”

“對,就是纏著我,非要嫁給我,煩死了,不知道我是有婦之夫嗎?我是不會重婚的,再說,就算得到我的肉體,也得不到我的靈魂,真不知道她腦袋為什麽這麽不開竅?”

噗——

無恥!

太無恥了!

這一刻,華國天真正見識了什麽叫無恥到了褲襠。

“我知道了,正好她的師兄一直對她有意思,隻要我稍微撮合一下,肯定水到渠成。”

“好,這可是你說的,不過,我還不能相信完全你,你要做出實際行動證明給我看。。”

“怎麽證明?”

“這樣,給你一周時間,如果你能把他們倆撮合成功,我馬上為你治病,你放心,我沈風說話算話,你的病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雖然覺得沈風還是有吹牛成分,但華國天隻能賭一把。

“一言為定。”

“為定為定。”

就這樣,雙方誰也不知道,竟然無意中都定下了一周的約定。

殊不知,無論那一邊,想達成條件,簡直比登天還難。

另一邊。

簫從南得知華國天和趙水柔又去李氏集團,氣的牙齒咬得嘎嘣響。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為什麽趙家人明明知道自己喜歡趙水柔,卻仍然讓她去見那個未婚夫?

難道,那個未婚夫比自己強?

不可能,絕不可能!

簫從南和張少傑不同。

張少傑那種最多算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一天除了泡妞,就是吃喝嫖賭。

可簫從南從小就聰慧過人,特別在學醫方麵,天賦超然。

若非不然,華國天也不會收他為徒。

要知道,華國天名義上的徒弟不下百人,可關門弟子,卻隻有趙水柔和簫從南。

因此,簫從南思來想去,準備先暗中調查一番,探探這個未婚夫的底,看看他到底是龍,還是蟲?

接下來,李婉婷給沈風放了一周的假,理由是,在李氏集團這兩次事件中他出了很大力。

帶薪休假這種好事,沈風怎麽可能拒絕。

於是,沈風便開啟了豬一樣的生活模式。

小小的保安室,很快成了豬窩。

吃了睡,睡了吃,吃了再睡,睡了再吃……

就這樣整整過了三天,李婉婷竟然出奇一個電話沒打給他。

不對啊,不像這小妮子性格啊!

沈風奇怪,他和李婉婷雖然沒說感情有多好,但隔三差五的,就算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李婉婷也會找他解決。

可這三天消停得也太異乎尋常了吧?

難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就在沈風想不明白時,一個戴著眼鏡,表麵上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人敲響了保安室玻璃窗。

“幹嘛?”

沈風推開窗戶,探出腦袋。

可好巧不巧,一隻沒洗的臭襪子被他頂在頭上。

沈風倒不在乎,可散發的異味差點沒讓這個男人當場吐出來。

“請問……”

男人強忍胃裏翻騰,將話拉長三秒,繼續道:

“沈風先生是在這上班嗎?”

“沈風?你找他幹嘛?”

沈風卡巴卡巴眼睛,心說:

我這麽出名嗎?

找我卻不認識我,一看就不安好心。

“其實也沒什麽,我有個朋友,讓我替她捎點東西。”

“什麽東西?給我就行,我和他是同事,等他回來我再給他。”

“這不好吧,這東西指名道姓要給沈風,你又不是沈風,如果弄丟了,我不好交代啊!”

沈風一聽,較勁是吧。

行!

那就陪你玩到底!

“非給沈風是吧?”

“對對。”

“好,跟我來吧,我帶你去找他。”

“多謝!”

接著,沈風簡單收拾下,帶著男人朝地下停車場走去。

由於此時已經過了上班早高峰時間,所以地下停車場空無一人。

除了零零散散的私家車,隻有通風管裏吹來的冷風。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走著,沈風腳下越來越快。

最終,在一個轉角處,男人還是很丟了。

“朋友——”

“兄弟——”

“鐵子——”

男人用手做喇叭狀,朝著空****的前方不停喊著。

可惜,沒有回應。

算了,先回去再說。

想到這,男人剛一轉身,一記悶棍敲在他的後腦。

下一秒,男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當男人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身在保安室時中,身上的所有東西都在桌上,包括錢包和身份證。

“原來你叫簫從南,來,喝口水吧。”

男人忍著劇痛坐起,接過水,捂著後腦道:

“我怎麽在這?還有我的東西……”

“你剛才被搶劫了,而且那人要毀屍滅跡,幸好,被我及時發現並救了你,諾,你的東西都在這,你自己看看,有沒有缺什麽?”

沈風麵帶微笑,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毀屍滅跡?”

聽到這個詞,男人臉色大變,連忙加重語氣道:

”在下簫從南,多謝兄弟救我慷慨出手,待來日,我簫某定當登門道謝!”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可有件事我始終沒想明白,不知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什麽?”

“你說給沈風送東西,可你身上的東西都在這,我沒看出你有什麽能送給男人的,難道,這張銀行卡,就是送給他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