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拘魂

我剛問完,小張教練就跳進來,他看起來有些狼狽,身上都是泥土,看起來是想辦法進來沒想到直接硬走進來的。

“沈因啊,你沒事吧。”小張教練問道。

我剛才看的入神都忘了小張教練還在外麵。

“沒事,你怎麽進來了?”我問他。

“哎呀,咱們還是走吧,我感覺這有點瘮人呢。”小張教練道。

我看他草木皆兵的樣子怕他緊張道:“哎呀,這你有什麽害怕的啊,這大白天的。”

小張教練擺了擺手道:“你看外麵的那些像,原本咱倆看到的時候是沒眼睛的是吧,結果你摔倒的時候我想扶你,那些塑像竟然變成有眼睛的了。”

“啊?還有這事兒?”我趕緊給小張教練做了個手勢,示意他趕緊出去。

我們倆走出廟門,我看著地上有些已經摔碎的童男童女的頭,竟然真的都有了眼睛,可是剛才看到的時候明明沒有眼睛啊?

這--這可是大凶啊!

“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小張教練說道。

“好好好。”我應著,但是手一摸兜,手機竟然沒了。

可能是剛才摔倒的時候掉廟裏了?

我跟小張教練說讓他等一下,便重新進了廟裏。

我看了看一圈,終於在供桌

我伸手去拿手機,忽然發現供桌背麵竟然幫著東西,我仔細看看不由的頭皮發緊,那供桌地下竟然別有洞天,好像是什麽照片,打眼一看用紅線綁著,看起來十分詭異。

我趕緊鑽出來,將供桌上的東西拿下來,然後用力將桌子翻轉過來,幸好我還是有把子力氣,要不然這麽沉的供桌還真弄不動。

桌子翻過來後我終於看清了著六芒星以及一些文字符號,我看著這些文字符號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然後在黃表紙上紮著幾張一寸照片,從照片上看,這幾個人都挺年輕的,看起來不超過二十五歲,這些照片被繡花針紮著繡花針的針眼穿著紅色的線,五張照片被頂著,繡花針的針眼的紅線在中間季節被打了個很--很奇怪的結。

我看著線結,這絕不是普通的結,難道是為了美觀?

“這是攝魂的陣法。”歸鴻蹲在我身邊一臉凝重的看著供桌說道:“這個結叫死結,也叫陰結,就是要著五個人的魂在這裏被拒走。”

“啊?那--那這麽說昨天的那個車禍真的是有人故意為之?”我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會這麽喪心病狂嗎?

“這種靠著拘魂陣法而修煉的人,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都是歪門邪道。”歸鴻說道:“但是我看今天這個陣仗,這人不隻要五個魂,這五個人隻是法陣,現在有他們的靈魂作為陣眼,這裏會變成一個吸收魂魄的漩渦,隻要路過這裏的車或者人就容易出事故。”

“啊?!這怎麽行啊,這陣法怎麽破一下啊。”我趕緊說道,現在不僅僅是我的安危的問題,這以後還是害這麽多人,我不能坐視不理啊!

“這種人陰險歹毒,不能就這麽便宜了他,不要打草驚蛇。”歸鴻說著往哪死結上一指:“我先幹擾他的陣法,看能不能把人引過來。”

做完他又把供桌歸位,弄出完全沒被人發現的樣子。

我走出廟門,天空果然放晴,再往盤山公路一看,也沒有濃霧了。

“沈因,霧散了,咱們走吧。”小張教練說道。

我們倆順著小路上去,卻見有一個人正在我們的車前燒紙,那是一個老者,看起來七十多歲,頭發都有些花白,但是眼神還是炯炯有神的。

老人看小張教練開車門,便趕緊起身將燒紙的盆子端開遠遠的。

我看老人一直望著廟門,覺得他應該是知道點什麽。

“教練,你等我一下唄。”我跟小張教練說完,便朝著那老人走去。

“老先生,我想問您點事。”

老人看了看我一眼便道:“年輕人,我看你剛才從

我點了點頭,老人又說:“那個地方不好,你好奇看看倒是行,但是回家的時候一定要在門口撣撣衣服再回家免得髒東西跟你回家。”

我一聽,這老人應該是懂點什麽的。

“老先生,我一開始去的時候那泥塑頭還是好好的,可是我輕輕一碰頭就掉了,這是怎麽回事您知道嗎?”

老人倒也是直言不諱:“是我砸的,我就住在這附近,幾年前有個有錢人忽然在這裏修了這麽個胡爺廟,修完了就不管了,也沒人來祭拜,這不是扯淡?仙家的廟你說修就修,也不來人祭拜,時間長了仙家都走了,這神像就給孤魂野鬼占了,我就把神像的頭都弄斷了,這樣就不會有孤魂野鬼待了。”

我一聽這老人果然是懂點的,一般人看到野外有這種斷頭的頭像就以為是誰故意砸的,其實確實是故意的,但也是有原因的。

“那為什麽我去的時候頭像都好好的呢?”

老人一聽拍著大腿道:“我也不知道啊,我這陣子生病了,一直在醫院住著,好點就在兒子家住也好幾個月沒回來了,不知道是那個手欠的竟然把頭都按回去了。”

我看著老人義憤填膺的樣子勸道:“您也別太生氣了。”

老人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引擎聲響起,我以為是小張教練開車,轉頭卻看到一輛大皮卡拉著一堆紙紮開了過來。

我以為是過路的沒想到皮卡竟然停在了我們前麵不遠處。

緊接著從皮卡上麵下來三個人,兩個男人一個女人,兩個男人下車便默不作聲的搬著紙紮,女人一下車看到路麵就哭出了聲。

兩個男人搬著東西順著我們上來的小路往山下走,他們沒有直接下去,隻是找到一處相對平換血的地麵便把紙紮放下。

老人看著女人問道:“你們是昨天車禍的家屬吧。”

女人哭著點了點頭:“孩子死得橫啊,我昨晚就做夢他說他出不來,出不來,我就尋思是不是困在這了,走不出來呢,我想來給他送點東西吧。”

我聽著女人的話,看來歸鴻說對了,昨天死的那五個人魂魄已經被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