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瘋狂的女人

原本富婆今天要約我吃飯就是因為這件事,既然我已經來了,碰到了那就是天意,我便讓富婆在電話裏將事告訴我。

原來她有個閨蜜,很多年前孩子死了,死了之後人就變得瘋瘋癲癲的,總說能看到自己的兒子,因為這個偌大的家業也不管了,都交給老公打理,後來經過求醫問藥,病情穩定了些,不論是大夫,還是找的明眼人都說她是被刺激的,以後最好待在家裏靜養。

從那之後她閨蜜情況好了些,但是公司的事是完全不插手了,她老公也是很貼心,讓她安心在家養病,隻是從今天下午開始,她情緒又不穩定了,一直說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而且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

而且這次她更甚的是,竟然去公司鬧,給她老公弄得沒辦法,隻能把她送到精神病院,現在閨蜜的爸媽已經趕到了醫院,要是我能去,富婆就讓他們派車來接我。

我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了,人家都要派車來接了,這麽有誠意,我怎麽能不去呢。

“仙姑,真的很謝謝您。”程曉會走到我麵前,掏出一個大紅包對我說道。

我接過紅包,之前剛幫人辦事的時候我還不太好意思拿錢,現在已經能麵不改色地收錢了。

“不用謝,這次你能逢凶化吉,也是你的造化,以後你要廣結善緣,我知道你是做靈異方麵的視頻,但是有些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也要拿捏分寸。”歸鴻借我的嘴說道。

程曉會一挺尷尬的笑了笑:“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以後肯定不會像之前那樣的。”

程曉會的哥哥也走到我麵前他茫然地看著我問道:“仙姑,我們是不是見過麵?”

我心想,他怎麽連這個都忘了?

但是忽然,我有了個可怕的想法。

難道那時候他就已經被怪嬰控製了?

“誒,仙姑,你男朋友呢?”程曉會問道。

“他有點事。”我趕緊說道。

其實我也可以直接說歸鴻是我的仙家,但是他之前都說是我男朋友了,我總覺得跟別人說仙家是我男朋友,有點丟臉。

兄妹倆叫了出租車,便離開了。

他們剛剛離開,便有一輛看起來奢華的車子停在我麵前,雖然我不懂車,但是車好不好,我還是能看出來的,眼前的車子跟富婆找有時候開的差不多。

來人很有禮貌問我:“請問是,沈因小姐嗎?”

我點了點頭,他便做了個請上車的手勢。

我坐上車的後座,歸鴻在我腦海中碎碎念,我也聽不清他說的什麽,隻覺得渾身冰冰涼涼的。

“你老實點!”我被他鬧得煩了,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正在開車的人被我嚇了一跳,我尷尬地笑了笑。

緊接著開車的人便道:“仙姑,您是在跟仙家說話吧。”

我點了點頭,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開車的人又道:“哎呀,我們小姐可惜了,她年輕的時候真的是女強人,名校畢業,家裏的產業搭理得非常好,結婚之後哪怕懷孕都沒有耽誤工作,姑爺人也好,看到小姐生病,不離不棄,還幫她搭理家裏的家產。”

我聽著有點蒙:“額,您的意思是,公司是小姐家的家產,姑爺……”

“姑爺是入贅的。”開車的說道:“其實這事兒也不用避諱,小姐家在A市有頭有臉,家裏是開礦的,他們家找了個入贅的女婿,幾乎整個A市的人都知道。”

“那這麽說說來,姑爺對小姐真的很不錯。”我說道。

贅婿,還能對媳婦這麽好,確實是不容易。

“這個其實你上網查也能查到,當年小姐兒子去世的時候挺轟動的,小姐生病也是無人不曉,當年姑爺受到電視台采訪,很多人都很同情他,也是因為這個,所以A市的人們都挺支持他們家的產業,甚至有一小部分的人成了姑爺的粉絲呢。”

聽了開車大叔的話,我拿出手機搜了搜,果然搜到了當時的新聞,還有一些視頻。

視頻中一個男人站在燭光中,聲淚俱下地說著懷念孩子的話。

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場景總是能勾起人心中最柔軟的部分。

男人在眾多燭光中呼喊著兒子的名字,而那些他的粉絲也跟隨著他的話呼喊著死去孩子的名字。

雖然我一開始覺得挺辛酸,但是這種場景我越看越覺得不對。

我正看著,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

這裏是A市有名的精神病院,也是這幾個臨近市唯一的一家精神病院,很是知名,有些時候開玩笑就說把你送到A市精神病院那種。

我們一走進醫院,就聽到哀嚎聲,一個醫生模樣的人看著我們進來連忙迎上來:“這邊請。”

開車的大叔示意我們跟他走,緊接著他便轉身走出了精神病院。

我們跟著那醫生模樣的人乘坐電梯上了頂樓,A市精神病院剛剛裝修完畢,裏麵的各種設施又新又好。

除了病人的哀嚎聲聽起來有些恐怖,環境看起來挺好的。

頂樓的病房明顯比好笑,精神病院也分三六九等,想到這我的笑容不由的一僵,是啊,隻要是有人的地方就分三六九等。

我們走到哪一間病房停下,醫生敲了敲門,很快病房門便被打開。

開門的是一個老太太,雖然她頭發花白,但是氣質卻很好,隻是眼睛紅紅的看起來有些憔悴。

“是仙姑吧!趕緊進來!”老太太看到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我進了門,那個醫生便離開了。

一進門我便看到一個老者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他表情看起來有些嚴肅,一絲不苟的樣子,但是那嚴肅的表情卻流露出一絲悲傷。

他抬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太太,老太太道:“這位就是小陳跟我們說仙姑。”

這位老者應該就是苦主的父親了,他聽完老太太的話,隻是擺了擺手,那副表情很無奈似的,一副死馬當作活馬醫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