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舊家具

小白說出這話的時候,嚇得小胖一個刹車,歸鴻在旁邊攔了我一下,要不然我早就飛出去了。

小胖趕緊轉頭麵目驚恐的看著小白:“不會是你之前跟我們說的那個朋友吧。”

小白驚慌的點了點頭:“其實韋至清給我打電話約我的時候,我正好在李旭的墓前給他燒紙呢,我就隨口嘟囔了一句,難道是--難道是他跟著我去了?”

小白說著的時候,緊張的情緒緩解了很多,可能是知道跟著自己的是好兄弟。

“那你去的時候,是不是找了很久才找到那個酒店的?”小胖問道。

小白搖了搖頭:“其實我開車進去,一眼就看到酒店了,但是我車忽然就壞了,我最後是下車走過去的,但明明酒店就近在咫尺,我卻走了好久才到的。”

歸鴻語氣略微嘲諷:“哼,你兄弟是想救你,結果你非要作死。”

他一說這話,小胖跟小白表情都十分難看。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撲倒歸鴻麵前異口同聲求歸鴻救救他們。

歸鴻鐵青著臉,看著我示意我讓我把他們倆拉開。

我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誰讓他看起來比我有安全感呢。

最後歸鴻像是扒拉什麽令人厭惡的東西似的將兩人扒拉開。

“別浪費時間了,趕緊走。”他惡狠狠地道。

小胖一聽,趕緊的發動車子繼續前進。

很快我們就到了小朝門酒店,老板一看是小胖,趕緊熱情的迎上來。

“小夥子,我還想找你呢,上次你說你來過我們酒店,能不能把你來的時候發生的事跟我講一講?”

老板看起來熱情高漲,估計是想用小胖他們經曆發到網上以此吸引人來。

“老板,這種事,你也敢拿來賺錢,你不怕會惹上什麽東西?”我忍不住開口道。

老板卻說:“小姑娘,這--我說句實話,雖然我做這酒店,而且這片爛尾樓多少人說這裏不幹淨怎麽怎麽樣的,但是我真的一次都沒見過什麽鬼神的。”

我看著老板明亮的印堂,是有這樣的人,命格很硬,連鬼都怕。

歸鴻在一旁道:“你想看看嗎?”

老板愣了下,但是更多的是被歸鴻的氣場嚇住。

“額,你們這次來是幹嘛的?”他趕緊轉變語氣問道。

“我們想來看看那間尾房。”我說道。

老板雖然有些無奈,但還是同意了帶我們去看。

“反正這陣也沒什麽客人,我就帶你們看看,但這是最後一次了。”老板說著打開了尾房的門。

我手裏的鬆木沒有任何動靜,我跟歸鴻先走進房間裏,裏麵除了有點腐朽的味道,並沒有任何問題,我看向歸鴻,他也覺得沒問題。

我看了看那張蓋著玻璃的桌子,會不會是這個桌子的問題?

我正要去摸,歸鴻卻攔住了我。

看來果然是這張桌子有問題。

“這桌子上有怨氣,但是怨氣的源頭不在這裏。”歸鴻說道。

“你的意思,那隻鬼不在這間屋子裏?”

歸鴻點了點頭。

我們倆走出房間,小胖跟小白甚至老板都看向我倆,期待我們能說出什麽來。

我看著老板問道:“你們這房間裏的物件,都是從哪弄的?”

老板道:“都是我跟工廠定製的,專門仿照八十年代的風格,我當時做這個酒店的時候就想了,不想弄的太古老,那樣會讓客人很有距離感,八十年代的正好。”

老板說起來很傲嬌,好像能裝神弄鬼嚇到別人,他挺開心的。

“你確定都是仿製的?”歸鴻說道。

老板一聽歸鴻的話,愣了下:“我--這事兒並不是我全權辦理的,有些東西是我朋友幫我買的。”

這老板也真是夠搞笑了,自己店裏的東西自己都弄不明白。

“你們等一下,我打電話問問。”

他說著便走到前台去給那個朋友打電話,沒一會兒他便鐵青著臉走過來。

“我的那個朋友,剛剛去世了!”

天底下哪有那麽巧合的事,這回連這個老板都覺得不對勁了。

我們回到房間裏,將桌上的玻璃掀開,在玻璃有一張醫院的單據,單據上是一個男人的名字葛紅旗,確診的病症是性功能不全。

而在玻璃的最下方,是一張報紙的剪紙,應該是有人故意剪下這個新聞。

那是一個女人的照片,新聞的內容是女人作為傑出女工在接受表彰。

女人長得不算特別好看,但是帶著那個年代特有的精神,看起來很有力量感。

“這個女人,不就是合照裏麵的女人嘛。”小胖說道。

我比了比,還真是,但是這兩人明顯體型不一樣啊,報紙上的女人看起來就很強壯,但是照片上的女人看起來挺苗條的,兩人長的倒是很像的。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這張桌子,我看向老板問道:“你朋友沒跟你說過這桌子是哪裏買的嗎?”

老板搖頭:“他一直做出口貿易的,有時候會出國,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在國內,所以都是他聯係我。”

“去他公司問問,看能不能問到。”小白提議道。

現在也隻能順著查了。

老板知道自己朋友死了,覺得這件事不一般,便決定關店陪著我們去朋友的公司去查。

我們到了公司,老板跟他朋友的弟弟寒暄了兩句,他朋友的弟弟一聽,神情一緊道:“我就說不讓他動那批貨,他竟然給你了?!”

“那些貨?是家具?”我問道。

老板朋友弟弟點了點頭道:“這些年國外流行複古,八十年年代的那些東西在國外很緊俏,我們就收了很多,其中有一批是一個叫葛紅旗老頭賣給我們的家具,但是後來我收舊報紙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一則新聞,我才知道那批家具是有問題的,肯定都帶著煞氣的!”

“報紙給我們看看。”歸鴻說道。

很快朋友的弟弟便找到了那張舊報紙。

報紙的頭條就是一樁凶殺案。

死得正是玻璃桌下照片中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