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女鬼的死因

我還沒上樓梯,便被歸鴻拉了回去。

他死死的盯著我,眼裏滿是勢在必得:“沈因,我還是那句話,你別想離開我。”

這話我真的聽夠了,我甩開他的手轉身上了樓,我聽到他跟我一起上樓的腳步聲,算了,我也懶得搭理他,還有正事要辦麽。

樓上,崔南的家開著門,我走進去一看,屋裏的東西已經全部被摔在地上,一片狼藉,那老板正拿著急救箱給那個崔南處理傷口。

我看著崔南問道:“他們為什麽要害你?”

崔南似乎被打迷糊了,但是他一張口我才知道,他是喝酒喝得迷糊了。

他仰頭問我:“你是誰?你能給我錢嗎?你給我錢我才說。”

我真的是無語了:“剛剛要不是我們,你小命就沒了!”

崔南笑了笑:“那又怎麽樣?我又沒有讓你們救我。”

正在給他包紮傷口的老板也推開他道:“你真是個無賴。”

歸鴻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崔南的脖子,單手將他提起來,他雙腳騰空驚恐的看著歸鴻,與他的驚恐產生強烈對比的是歸鴻的冷淡,他提著他走到窗口將他整個人懟在窗戶位置冷聲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就把你丟下去。”

崔南嚇得腿發抖,畢竟能把一個成年人這樣單手提起來的角色基本是沒有的。

再加上歸鴻那副陰沉的表情,給他嚇得一口氣梗在喉嚨裏甚至說話都不敢發出聲音。

“你先放他下來。”我衝歸鴻說道。

歸鴻看了看我,將崔南扔到地上。

崔南大口喘著氣,像是溺水上岸的人。

我拿出手機將那女鬼的照片弄出來問道:“這是你女兒?”

崔南看著手機上的照片驚訝地道:“你也是因為她來的?”

他看我不耐煩的撇了撇嘴,生怕歸鴻再對他怎麽樣,立馬和盤托出。

原來他壓根不認識那個女鬼,之前去認領屍體是有人給他錢,讓他去冒領的。

老板聽完這話,在一旁說道:“真沒想到這個女鬼身上還有這麽多疑點。”

歸鴻拿過一旁的椅子,長腿一跨反著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崔南道:“說,還有什麽。”

一旁的老板看到他這麽做,也有樣學樣拿著一把椅子坐下,我看得心裏一陣無語。

崔南已經被歸鴻嚇破了膽,知無不言。

當年他是被一個叫張二的人聯係的,那人是一個常年泡在夜店的混混,但是他也問過這個女孩到底是誰,卻被張二扇了一巴掌,並且威脅他不許問這些,隻要把屍體領走就可以了。

崔南說到這裏,抬頭看著我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道:“那個女孩的死肯定有問題,我當時領完屍體出來,就馬上來人把屍體拖走了,如果隻是一件小事,大可以直接讓我把屍體處理掉就行,但是他們特意找了專人專車來帶走了屍體,後來我怕有問題會把我拉下水,回去警局想要說明這個情況,我怕這其中牽扯什麽大事,正好碰到一個法醫,跟他同事聊天說怎麽會把那女孩的屍體帶走,因為他檢查的時候發現了些問題,我正想上去問的時候,張二忽然出現把那個法醫帶走了。”

這個崔南雖然表麵看起來喝酒喝得癡癡傻傻的,沒想到他邏輯還是在線。

老板一聽這話,立馬拿出手機去打聽那個法醫現在在哪裏。

不一會兒他走進門道:“找到那個法醫的住址了。”

我有點擔心,他們會不會對那個法醫下手。

我們一行人趕緊趕往法醫的住處,臨走的時候我們報了警,等到警察將崔南帶走,我們才離開,趙甜甜走在我身邊衝我低聲道:“你跟你的仙家和好了?”

“什麽和好了?沒有,我們一直也沒有好過啊。”我反駁道,我正看著歸鴻的背影,不知道他到底要幹嘛。

趕到法醫家的時候,他正在公園裏跟人聊天,他已經退休了。

老板先上前去跟他打了招呼,法醫得知他的意圖臉色一沉。

起身便衝我們走過來道:“我們上樓再說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到了老法醫的家,他便回到房間拿出了一個檔案袋遞給我們。

“這個是我這麽多年喪失的良心。”

我不解的看著他,他歎了口氣讓我們坐下,緊接著他邊打開檔案袋邊說道:“這個是我當年解剖女孩的資料,她並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人折磨致死,她身上的傷口有些是在山上跌下來摔的,但是有些是她活著的時候被毆打的。”

他說著拿出照片擺在前麵的茶幾上,茶幾上是屍體上觸目驚心的傷口。

我看不出這些傷口有什麽不同,在老法醫的指示下,我才看出來新傷跟舊傷口的區別。

老法醫說:“我當時發現不對勁本想上報,結果就出來一個叫張二的人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脅我,那時候我孩子還小,我沒敢說,但是我私下裏查過關於這個女人的卷宗,在她的確切死亡時間之前的兩個小時有人報警,說在一個叫做K0的夜店裏看到有人猥褻女生,警方過去之後,那被威脅的當事人也就是這個死者卻說她那人是她男朋友,後來我私下裏去找過當時出警錄像,看到女孩一個勁兒的笑,有點亢奮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喝多了,但卻不像是喝醉了,我就猜測,她可能是被人下了一種藥物,那種藥物無色無味人吃了之後會變得亢奮,但是卻不影響說話做事的條理,而且之後還會失憶,我不知道那個可憐的女孩發生了什麽,但是我想我現在該說出這件事了。”

老板聽了法醫的話忽然問道:“你說--報警的地方是K0夜店?”

原來他那段時間,經常去那家夜店玩,當時報警的就是他,但是警方去了之後,女孩自己都那麽說,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麽,而他真的沒看出來女孩受到了什麽脅迫,還覺得自己誤會了人家有點尷尬,還請了當時那個男人喝了酒。

果然一切都是因果,我看著老法醫問他:“那你現在不怕那些人威脅你嗎?”

老法醫摘下眼鏡,麵色晦暗道:“我老伴死了,兒子出國了,我不怕他們威脅了,而且我相信警方一定會將他們一網打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