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兩個月亮

李術竟然真的認真的想了想,然後道:“這絕對不可能,你說的那個女人我知道,她因為違反了李家的家規,已經被我們李家趕出去了。”

李術說這話我並不驚訝,這種事,他當然不會承認。

我沒有答話,這個時候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呢,李家的事兒我早晚查個清楚。

我們到了李家,當看到我出現的時候趙甜甜的母親有些驚訝,轉而就是惱怒,她拽著趙甜甜道:“你這孩子,最近怎麽跟她走的這麽近?家裏聚會,你怎麽還把她帶來了?”

趙甜甜看了母親一眼,便開始悶聲不說話。

李家的人分坐著,令我驚訝的是,李家這個大家族,人丁並不興旺,除了李術,趙甜甜的母親,還有趙甜甜一個姨媽,她的姨媽帶了一個表姐,李術看起來沒有結婚,更沒有孩子。

“沈因是我請來的。”李術開口道。

趙甜甜母親一聽,笑了笑:“原來是大哥請來的啊。”

她說著拉過趙甜甜入座,看起來她比趙甜甜還懼怕這個哥哥。

所有人都落座之後,我坐在趙甜甜的旁邊。

從我這個角度看,李家人的臉色都冷冰冰的,在燈光下泛著奇怪的白,反正不太像正常人的臉色。

屋裏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那是一種香燭混合著淡淡血腥的味道,我怕有問題,趕緊催動體內的黑氣,腦袋果然一陣清明。

“爸爸的葬禮處理完了,今天我把大家找來,就是想跟大家吃個飯,以後李家就是我來管理,我們都是一家人,如果有事,我希望大家能夠互相幫助。”李術舉起杯子說道。

趙甜甜父母跟她姨媽一家人趕緊舉起杯子,他們臉上都洋溢著麵具一般的笑意。

忽然李術看像我,我愣了下,他衝我道:“沈因。”然後眼神示意我拿起杯子。

忽然除了趙甜甜之外所有的李家人都看著我,那種感覺特別詭異,他們動作整齊劃一的轉頭看著我,眼睛瞪著我,仿佛我不聽李術的話就是大不敬。

這種被好幾雙眼睛盯著的感覺讓人十分有壓力,我衝李術道:“這本是你們家的家宴,我又不是李家人,而且我不喝酒。”

李術嗬嗬一笑:“怎麽,怕這酒有問題?我還沒下作到這種地步,李家好客,既然我邀請了你,就不會把你排外。”他說著忽然起身,走到我身邊,將他的酒放在我的麵前,緊接著拿起我的酒一飲而盡,其他人見他把酒都喝了,也都紛紛拿起酒杯喝掉。

李術喝完,看著手中的空杯對我說道:“一杯酒而已,我要是想做什麽,還不至於用一杯酒,那樣太不完美。”

他的口吻仿佛他是一個藝術家,我拿起桌上的杯子,看了眼一旁的趙甜甜,她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從她的表情看,這酒是沒有問題的,我雖然不太擅長喝酒,但是這些酒對我來說應該是沒問題的。

我將酒喝完,李術滿意的笑了笑,接下來就是他們一家人開始熱絡寒暄了。

為什麽這麽說,因為他們臉上的表情太奇怪了,明明一家人,給人的感覺卻像是裝出來的親密,本來都不願意搭理對方,但是迫於李術的壓力還不得不應付對方的樣子。

尤其趙甜甜的母親跟她姨媽,親姐妹看起來竟然如此疏離,甚至好幾次兩人眼神交匯,我都能互相看出他們眼底的憎恨,不過酒過三巡,那些人就喝多了,包括李術在內,他們高談闊論,幾乎忘了我的存在。

趙甜甜給我使了個眼神,我們倆悄悄溜了出去。

出去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也有點喝多了,一出門,院子裏的假山跟樹木仿佛有兩個影子,但是我一抬頭,看到天上的景象時卻被嚇得醒了酒,天上的月亮竟然是血紅色的,而且,有兩個!

“你沒事啊。”趙甜甜在一旁問我。

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隻能指著天空。

趙甜甜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我道:“怎麽了?”

我看著她一臉懵的樣子,才發現,她看不到兩個月月亮!

“你沒事吧?我先帶你去休息一下。”趙甜甜以為我可能是喝多了,扶著我沿著走廊走著,我不時的抬頭,看到天上的兩個月亮我覺得思維恍惚。

這種感覺還不是迷糊,就是恍惚,周圍的情況我一清二楚,甚至連蟲鳴我都能清楚的聽見。

我感覺我們好像走了好久,我仰頭一看,眼前的宅子跟之前的宅子看起來完全不一樣。

眼前的宅子看起來更加古老的樣子,不論是建造以及風格都很古老,這種感覺跟看到那些仿古建築的感覺不一樣,那些仿造的建築看起來就是仿造的,但是用的材料都是新的,可是眼前的這個宅子看起來完全不一樣。

“等等!這房子不對勁啊?”我拉著趙甜甜說道。

趙甜甜看著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道:“你不會吧,一杯酒就喝成這樣了?這明明就是我上次帶你來過的啊,哪裏不一樣?”

上次來過?那就更不對了。

眼前的宅子,根本不是她上次帶進來的宅子。

“沈因,你沒事啊?你快先坐一下,我先去給你拿點水,你休息一下。”趙甜甜說著扶著我坐在一旁回廊的凳子上。

我坐在凳子上,看著趙甜甜離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我沒有任何的不舒服,也不頭暈,也不難受,就是覺得很迷茫,明明我看到的是一幅場景,趙甜甜怎麽會跟我看到的不一樣?

忽然一陣嗩呐聲傳來,我轉頭一看,黑暗中的門口竟然走進來一隊人馬。

那些人身穿白色長衫,為首的兩人不斷的往天上拋灑著紙錢。

而後的兩個人手裏舉著靈幡隨風飄揚,第三排的兩人拿著嗩呐吹奏著淒慘的樂曲,六個人的前隊經過我麵前,他們仿佛沒看到我似的。

而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