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人皮臉

很快我們找到了韋至清表哥的母親,兒子去世她非常傷心,甚至縮在長椅上一言不發。

韋至清母親看到我們來,便迎上來道:“怎麽樣,你們查出什麽了?你表哥的死真的是~”她說著看像我,仿佛在尋求一個答案,一個她已經心裏有數的答案,韋至清母親看起來是知道些什麽的。

韋至清看了看我,便跟母親說起來剛才發生的事。

韋至清母親轉頭看了看姐姐,給我們使了個眼色,示意讓我們出去說。

我們出去後,找了個長椅坐下。

韋至清母親道:“你們說的那個包粽子鋪老板是不是姓白?”

我們相視一眼,我們還真沒問那個老板姓什麽。

韋至清母親又道:“應該就是姓白沒錯了,這件事你大姨隻告訴過我。”

原來韋至清的大姨年輕時候是知青,被下放到貴州那邊的山村之中。

雖然東北現在不富裕,但是城市裏照比山村還是要好的多。

但當時時代的浪潮,個人的聲音實在是微乎其微,上麵讓你去你就要去。

東北這邊的知情去那邊之後都不適應,貴州天氣濕熱,這邊一向是秋高氣爽,到了那邊之後,這幾個一起去的東北知青身體就垮了。

當時還有一點最重要的就是語言的問題,那邊的方言東北這邊的人根本聽不懂,說起來簡直就像外語一樣,隻有他們的村支書會說普通話。

東北去的知青一共有四個人,其中就有那個包子鋪的老白,另外兩個也是兩個女孩,村裏安排他們四個住在村委會的院子裏,韋至青大姨跟另外兩個女孩住一屋,那個老白跟其他地方來的知青住一屋。

這裏每天如常的工作除了種地,就是養雞鴨鵝狗之類的家禽。

這些人本來都是學生,忽然幹起來繁重的農活,再加上氣候心情的原因,大家都叫苦連天十分吃不消。

而且在這山區裏居住,他們總能聽到怪聲,男生還好,女生則非常敏感非常害怕。

就這樣堅持了一個多月,每個人都期望家裏能夠幫忙走動一下,讓他們能夠有回城的名額,那個時候是有回城的名額的,但是這個名額一是看你家裏的能力,二就是看你的運氣。

也就是這個希望,支撐著他們待在這裏。

有一天早上,韋至青的大姨去河邊打水洗臉,正洗著的時候,發現河麵上飄著什麽東西。

她臉上有水,睜眼睛水會進眼睛裏,就趕緊擦了擦臉,等她擦完臉之後拿東西也飄到她的麵前,但是看到河麵上飄得東西之後,她嚇得差點沒暈過去,那竟然是一張人臉。

不是長在人身上的臉,而是一張人的臉皮,飄浮在水上,原本眼睛鼻子的位置是黑漆漆的大洞,看起來就像幽深的眼眸在死死的盯著她。

韋至清大姨被嚇得渾身僵硬,喉嚨裏甚至都發不出聲音來,那張臉皮在河中的石頭上撞了下,就又被水流衝到河水中心漸漸往下飄去。

好一會兒,同屋的另一個女孩來找她。

“你怎麽還沒洗完臉啊?”女孩問她。

韋至清大姨這才回過神來,她趕緊站起來拿著盆子拉著女孩回到了住的地方,還把另一個女孩也叫進來。

三個女生在房間裏關上門,韋至清的大姨便把看到人皮臉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因為這件事比較敏感,她當時有沒有膽子把人皮臉拿上來,萬一讓村委會的人知道,她想要回城那就難上加難了。

事實證明她的謹慎是對的,那兩個女生聽到這件事都覺得很不可思議,紛紛說她是不是看錯了,可能隻是一塊漂浮的白布呢。

如果讓村裏的人聽到了,肯定會指責她胡說八道。

韋至清大姨也沒有爭辯,但是她心裏清楚自己肯定沒有看錯,那絕對是張人皮。

接下來的幾天依舊是農活,幾個人談論的最多的就是什麽時候能回家,不過好在大家也都適應了這濕熱的天氣,也漸漸的跟村裏人熟了起來。

一開始村裏的人對他們還挺好奇,後來發現除了大家說話不同,也都是人其實都一樣的,漸漸的村裏人也就不防備他們,有時候見麵大家還會點點頭打個招呼。

有一天他們正在幹農活,村支書找到他們說有個東西想讓他們幫忙看看是啥。

幾個人便跟著村支書去了村委會,村委會此時被村民圍的水泄不通,韋至清大姨心想,這是發生什麽了?這麽多人圍在這裏。

村支書衝那些人說了句方言,其中一個人語氣激動的回了一句,村支書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麽帶著幾個人進了屋。

他指著桌上的一塊木板似的東西道:“就是這個,你們看上麵寫著什麽字啊?”

幾個人圍過去,那塊牌子看起來非常古老的樣子,上麵都是被泥土掩埋過的痕跡,看起來被水涮過了,所以字跡才清晰,而且看起來也不是一整塊的木板,而是幾塊拚在一起,這個木頭看起來也不是很平整,看起來像是東北那邊點火用的樺樹皮似的。

但上麵的字跡大家都看不出來是什麽,當時老白便說道:“這不是現在的文字,應該是以前這邊的文字。”

這個問題就得涉及到考古這部分了,他們隻是普通的學生,但是當時大家還沒有那個意識,溫飽都勉強解決,誰會有閑心注意這個。

村支書問道:“也就是說,這上麵不是漢字?我就說麽,我怎麽都看不懂,我還以為是我文化不夠呢。”

他說著拎著那塊木板一樣的東西走出去,直接扔到剛才衝他說話的那個女人麵前,緊接著又說起一陣方言,邊說還邊指著地上的板子,雖然聽不懂,但是大家在這待了也算有一段時間了,看村支書的手勢跟語氣就大概知道他是說這個東西沒用。

那女人聽完村支書的話忽然哭起來,旁邊的幾個女人看起來應該是她的朋友都紛紛安慰起她來。

韋至清大姨一看,這是出了什麽事啊,就問村支書道:“她怎麽了?”

結果她話剛一出口,一旁的老白便推了她一下,暗示她別問別插手。

韋至清大姨疑惑的看了看他,村支書不知道因為什麽號線跟焦躁似的,敷衍的說了句:“她家男人前兩天找不到了,今天她在家門口發現了這個,非說是她家男人給她的,我就想讓你們來看看這是什麽,我說她男人根本不是出事了,是不想跟她過了,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