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吊死的老太太

小孩奶奶一聽,趕緊問道:“這--怎麽會這樣呢?既然孩子沒事,為什麽總哭啊?”

歸鴻道:“那是因為你兒子身上有東西,他看到了害怕就會哭,不過那個東西應該是想奪舍你們家的小孩子,不過你們看的嚴,他也沒辦法,隻能跟著大人,小孩天天跟你們大人在一起,能看到你們看不到的東西,當然會被嚇哭。”他邊說邊逗這懷裏的小孩,那小孩明明臉上還掛著眼淚呢,現在卻被逗得咯咯直笑。

“那在他身上的是什麽?”我問道。

“是啊,師傅,我哪天就去了一次我朋友母親的葬禮,可是這兩天,我天天都去給她上墳燒紙,什麽法事都做了,還去廟裏給她超拔,她怎麽還是纏著我?”韋至清表哥說道。

我忽然想起來問道:“你朋友的母親是什麽原因去世的?”

韋至清表哥一臉難色:“就是生病去世的吧,這個我也不好問啊?”

這也確實,都是朋友總不能上去就問你媽怎麽去世的?這太難聽了。

歸鴻道:“現在給你朋友打電話,問清楚他母親是怎麽去世的。”

他說著單手抱著孩子,一手忽然摁住韋至清表哥的頭,他表哥一低頭,後頸部赫然有一個紫的發黑的手印,捺手印看起來是一個人雙手掐住他的脖子似的。

我看著那手印,忽然一股極為淡的黑煙在手印上氤氳,很奇怪,這黑煙是從何而來呢?不過這個手印真的非常邪氣。

“哎呀!這--這手印怎麽加重了?”韋至清在一旁蹙眉說道:“前兩天我看的時候這手印還沒那麽深啊?”

“等這個手印再深點,他就命不久矣了。”歸鴻低聲說道。

孩子奶奶驚慌地道:“那--那現在怎麽辦?我們之前就以為這東西是衝孩子來的,都忘了我兒子這事兒了。”

興許是被我跟歸鴻的話嚇到,剛才還挺精神的韋至清表哥現在臉色發黑,原本一直盯著歸鴻懷裏自己的兒子的眼神現在也直勾勾的盯著地麵,仿佛失去焦距一般,他的雙手緊緊交握。

我說道:“你別緊張,我們發現問題,解決問題,你朋友家在哪裏,你帶我們去。”

韋至清的表哥點了點頭,情緒稍微好了些。

可是那孩子卻隻認歸鴻,隻有在他懷裏他才不會哭,我沒辦法,總不能也不能把孩子跟歸鴻留在家,隻能讓他抱著孩子跟我們一起去。

車上,小孩子安安靜靜的坐在歸鴻的懷裏,時不時的衝著歸鴻咿咿呀呀的說這話,我也覺得這小孩不哭的時候安安靜靜的還挺可愛的。

歸鴻卻盯著孩子,仿佛他麵對的是個成年人,能聽懂這小孩咿咿呀呀的話似的。

“他餓了。”歸鴻忽然說道。

“你怎麽知道?他跟你說的?”我看著小孩什麽動作都沒有,歸鴻怎麽知道他餓了?

孩子的奶奶趕緊拿出奶瓶道:“這是之前準備好的奶粉,正好還是溫溫的,可是這兩天這孩子就不喝奶,師傅,他真的是餓了嗎?”

歸鴻接過奶瓶,結果小家夥竟然咕咚咚的喝起來。

歸鴻雖然在喂奶,但是依舊是表情清冷的看著孩子,從他的表情看不出多喜歡這個孩子,但是手的動作卻十分溫柔。

我忽然覺得歸鴻或許並不是我看到的那樣,每個人都有另一麵,他也不例外。

到了韋至清表哥的朋友家,歸鴻抱著孩子在車上坐著,我們幾個人下了車,韋至清的朋友倒是並沒有因為他找了看事的來找自己而不悅,反而對韋至清表哥非常抱歉,這兩天他們家發生的事,他也都聽說了,他自己也說如果真的是因為自己母親,對他們一家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看這個朋友通情達理,也就不藏著掖著,直接問他:“您的母親,是怎麽去世的?”

韋至清的朋友愣了下道:“我母親是病死的。”

我一眼就看出他朋友沒有說實話,但是他或許有什麽難言之隱,我想了想繼續道:“病逝,也分很多種,有的受盡折磨所以死後怨氣比較重,有的可能是心髒病發,一瞬間就走了,沒有受什麽痛苦也不會留戀人間,但如果是前一種的話,對後人也不是什麽好事。”

韋至清朋友看了看我,我從他的眼神看出來他是聽懂了我的話,他歎了口氣,表情有些哀傷:“我母親,其實是上吊死的,仙姑您說的沒錯,她這個病啊,十分痛苦,活著就是活受罪,但是怎麽辦,我們也不能不治,其實大家心裏都有數,這個病治不好,我媽年紀也大了,每天也都很痛苦,後來她不堪折磨就上吊自殺了,但是--但是我沒想到她折騰他幹嘛。”

聽了韋至清表哥朋友的話,我覺得可能是老太太上吊死後有怨氣。

“你都能帶我去老人家墓前看一下嗎?”

他朋友沒有多說什麽,很爽快的答應了,可能也是想配合著趕緊把這事兒解決了吧。

到了墓前,我看看了看墳土,並沒有什麽異樣,而且周圍也是一片祥和沒什麽問題。

歸鴻就站在我身旁,我轉頭問他:“我感覺沒什麽事兒啊。”

歸鴻也點了點頭:“老人家早就已經入輪回了,所以折騰他的不是這個老人。”

那這就奇怪了,到底是誰呢?

“會不會是哪天他沒有扔紅布條,從殯儀館裏帶回別的什麽東西?”孩子奶奶說道。

歸鴻說道:“現在拿東西就藏在他的身邊,借著他的人氣掩護著自己,而殯儀館那些生靈沒有這個能力。”

他說著又摁住韋至清表哥的頭,看了看手印道:“你再想想哪天你還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

韋至清表哥仰著頭開始回憶起來,而我卻忽然想到韋至清跟我描述整件事的時候說的一件小事。

“你還記不記得,你哪天在地下車庫,纏著你的幫忙的那個應聘人員?”我提醒了一下。

韋至清表哥想了想道:“哦,我有點印象,但是他並沒有來我們公司上班,而且他是被錄取上的,我們發了三封郵件,也打了電話,但是電話沒人接,郵件也沒回我們就以為他已經找到別的工作了,這個有什麽奇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