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上吊的

事情處理完,蘇明對我千恩萬謝,給了我一個大紅包,他媳婦這段時間回娘家,根本不知道他身上發生的事,聽到他說這些事他媳婦都要嚇完了。

本以為是一個沒錢收的活,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收獲,我倒是挺開心的。

歸鴻走在我旁邊,看著我點錢的樣子諷刺的哼了聲:“你還真是喜歡錢啊。”

聽到他這話,我心裏一點都不覺得生氣:“從小到大我就深知錢的重要性,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賺的錢也是通過努力幫人看事來的啊。”

歸鴻道:“光是你的努力嗎?”

“也有你的努力。”我說道,這點不可否認,有時候還是要肯定他一下的。

歸鴻一副震驚的樣子:“你竟然會說這樣的話。”

我瞪了他一眼:“怎麽?我說這樣的話怎麽了?聽你這意思好像我是周扒皮似的。”

歸鴻忽然摟著我的肩膀道:“那既然這樣,你打算怎麽犒勞我啊?”

我抬眼看著他上揚的丹鳳眼,明明高冷涼薄的長相,但是此時卻有些吊兒郎當。

這家夥在我麵前的濾鏡已經煙消雲散了,一到這時候就沒個正經,真是醉了。

我餘光看到一家開業的店麵,心生一計。

“當然要犒勞你了。”我故意說道。

歸鴻眼睛一亮,摟著我肩膀的大手緊了緊,他甚至還咽了下口水。

哼,就知道這家夥沒安好心。

“那我們趕快回家吧。”他說道,看起來就像搓著手打算吸血的蚊子似的,一臉的躍躍欲試。

“不用回家,去哪裏。”我指了指前麵的餛飩店道。

歸鴻蹙眉,剛剛雀躍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

“你說的犒勞是這個?!”他又恢複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陰陽怪氣的質問我。

我故意笑了笑:“不然你以為呢?”

我說著先走進了店裏。

我跟老板點了幾樣吃的,坐在凳子上。

身體裏一陣涼意,我知道是歸鴻上了我的身。

現在還沒到中午飯點,所以店裏的人還不算是太多,原本老板在看電視,看到我來便去後廚給我煮餛飩了。

在東北其實吃餛飩的不是很多,一般都是晚上喝醉了吃點餛飩,喝點湯醒醒酒,一般白天的正餐不會選擇餛飩,但是也因人而異,歸鴻喜歡吃餛飩我倒是沒想到。

我忽然想到,我都不知道歸鴻喜歡吃餛飩,那個司機怎麽知道他願意吃餛飩呢?

難道是奶奶告訴他的?那個司機離開的時候告訴我奶奶讓我聽歸鴻的話,難道他們倆是在一起嗎?奶奶去世之後到底去了哪裏?

電視裏正在報道一個刑事案件,在廢棄的劇院發現一個上吊死亡的女屍,而且在現場的門房裏,警方發現大量的宗教性質物品。

老板正端著餛飩出來,他將餛飩放在我桌上嘟囔道:“現在真是什麽事都有啊,你說好端端的去那個劇院幹嘛,不知道那鬧鬼麽。”

我看著新聞裏劇院的地址,這不是昨晚我去的那個地方嗎?

餛飩店的老板也是個話癆,反正店裏也沒人,他竟然跟我聊起來了。

“這個劇院啊,聽說邪門的很,你知道那個碑是怎麽來的嗎?”他神叨叨地衝我道。

我吃了口餛飩道:“不是說因為劇院前身是個戲院,然後戲院鬧鬼,這個碑是鎮壓鬼魂的麽?”

那老板說:“也有這個原因,但是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戲院改建之後的劇院,這個劇院是國民政府時候建造的,後來趕上敏感時期,這個地方是資本主義代表的典型,很多人在這裏批鬥致死,這個地方可以說是陰氣很重的,後來新中國成立後,大家都窮啊,也沒時間顧這個地方,再後來條件好點了,需要娛樂,就想起來這個劇場,尋思在這個地方改成個電影院,但是隻要施工就會產生傷亡,而且有工人晚上施工的時候住在哪裏,結果總是能看到鬼魂。”

“後來市裏在另一個地方重新建造了電影院,那個劇院就廢棄了,本來也想拆到做商場什麽的,畢竟那個位置不錯,但還是那樣隻要有人施工,就會有傷亡,真的邪門的很。”老板說的唾沫橫飛,十分有畫麵感,簡直比說書的都強。

“那就是因為這個才立了那快碑?”我問道,其實關於劇院的傳說我也是在學校裏聽別人傳的,並不是很準確,我們上學的時候總是有很多都市傳說。

老板嘴裏含著一口水搖了搖頭,緊接著咽下去道:“這倒沒有,它無法動工就不動工麽,事情變得奇怪得從千禧年有個女孩在裏麵自殺講起,那個女孩聽說是個老師,而且長得很漂亮,後來找了一個家庭很好的婆家,但是這個婆家重男輕女,女孩一連生了兩個女兒,婆婆家施加壓力,再加上老公有外遇,她就瘋了,結果她娘家也重男輕女,而且是那種所謂的書香門第你知道吧,其實說白了就是老頑固,書都讀死了那種家庭,怕鄰居笑話,再加上她弟弟正要結婚,就把女人關在家裏,也不給看病,也不給吃藥,後來那女人跑出來正好就跑到這個劇院上吊自殺了。”

“自從那女人死了之後,每一年那女人的祭日,劇院都會上吊死一個人,不偏不倚,就是上吊死的,你說巧不巧。”

老板說完,瞪著大眼睛看著我,我忽然覺得有些尷尬,點了點頭道:“是,挺巧合的。”

老板又說道:“上吊多慘的死法,人又是自殺的,那就是橫死鬼,立了這個碑之後本來都好了,不再死人了,但是不知道怎麽了,昨天又開始死人了,難道是這個碑不頂用了?”

我聽著老板的話,看著新聞裏,正好視角落在碑之上,這塊碑我昨天看到了,上麵刻著安魂的經文,沒什麽特別的,但是也絕對是有效果的,聽這個老板說,昨天那裏忽然又重新死人,這事兒跟周超有沒有關係呢?

我正想著,電話響起,我一看,正是蘇明。

怎麽?那倒黑老婦的事沒有解決?

我想著接通電話。

“仙姑,你回去了嗎?”蘇明在電話那頭問我,他的聲音有些拘謹。

“沒有啊,怎麽了?”我問他。

他頓了頓,很不適的清了清嗓子:“那你能不能回我家一趟,警察有點事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