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禁忌新鮮|老狐狸的淋漓誘陷

淩依幾乎屏住了呼吸。

而麵前的男人,熾熱的鼻息寸寸落下。

鼻尖幾乎要碰上她的鼻尖。

可他卻又偏偏不肯落下,非要在最後一刻停住,隻留下恰好的、無比難耐躁動的間隙:

“還是說,不能這樣?”

僅一隻手,就扣緊了她的腰,將她錮住的同時,也將她的距離與他拉得更近。

灼熱的掌心,從腰間輕輕地、慢慢地往上遊走。

明明,他嘴上沒有任何明確的、絕對性的表態,卻始終勾著唇角,遊刃有餘地掌控著所有。

那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再一次鑽入她的耳廓:

“又或者,是不是,不能這樣?”

他抬起修長的手指,像彈鋼琴一樣在她的胳膊上逡巡,而後,粗糲的拇指摩挲著她的浴袍,從肩膀緩緩下拉,露出一側瘦削的雪白。

淩依被他的動作和鼻尖的吐息弄得有些癢,身體也隨著他的動作,默不作聲著輕顫……

瞳孔逐漸染上了紅色,連小小的喪屍虎牙都迫不及待地展露了出來。

傅以深的喉結明顯也上下滾動了一下,身子俯下與她靠得更近,聲音中都帶著幾分低啞:

“嗯,似乎也不能……”

他的目光,引誘般地在她的唇間停留了片刻,眼見這快要吻下來的時候,淩依抬手抵住了他,不甘示弱地齜了齜牙。

傅以深笑著偏過頭,溫熱潮濕的唇隻落在她的肩膀上。

他的口中,落下的每一句都是“不能”。

可手上、唇舌上,都是在“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蠢蠢欲動。

就這樣簡單的幾句言語、幾下撩撥,生生地在原本的羞臊不已中,又平添了幾分臉紅心跳與血脈僨張。

傅以深寵溺地攏了攏淩依的發:

“我承認,在醫院那麽快答應,並且讓顧小明喊我‘叔’,確實有些許賭氣的成分,還有些‘口舌之快’。”

“但我也確實思考了一下,這是不是也恰好是一個合適的‘辦法’,能讓我以一個合理的身份呆在你的身邊。”

“雖然這個方法可能有點蠢。”

“麻煩我的小家夥,原諒一個科學家,偶爾也有衝動、犯蠢、找不到最合適的辦法的時候。”

他溫柔而耐心地解釋著——他為什麽要姑且應下林老爺這個詭異的要求。

至於淩依和林老爺沒有血緣關係的這個事情,他決定,還是先瞞下來。

當下,在她身邊不動聲色地保護她、調查清楚林氏的秘密、析出病原體,根除她體內的玫瑰狀病毒2.0,繼續研究rhNGF對喪屍恢複人類的作用,顯然更為重要。

讓淩依知道得少一些,或許也不是壞事。

她這個夢,可以晚一點醒。

反正他已經找到了辦法,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

淩依不由得撅起嘴輕哼了幾聲,而傅以深也忍不住低低一笑:

“不過,相比起這樣一個略有些犯蠢,我的小家夥確實進步不少——”

“起碼剛剛那場‘**’與‘分享欲’的實驗,確實精彩。”

對上傅以深運籌帷幄的眼神,淩依瞬間啞口無言。

果然,無論她做什麽,都逃不出傅以深的預料之中嗎?

他不僅看穿了她的心思,還按照她的“實驗步驟”心甘情願地走了進來,甚至給她找好了理由……

可是……

既然知道是小喪屍的“**實驗”,這個家夥為什麽一副“樂在其中,不舍得結束”的模樣啊喂!

傅以深的手指緩緩下移,不經意地撓過她的掌心:

“我的衣服……”

“我的小家夥是不是,好像,才幫我脫到一半?”

“你不來的話,那我,隻好自己來了。”

尾調上揚,帶著幾分得逞的狡黠。

淺淺的笑意,仿佛在宣告——自己才是無辜入局的那個人。

就這樣,傅以深抬起手,一下一下地解開了自己的紐扣……

一顆,兩顆,三顆……

“咳咳!”

淩依紅著臉,連忙抬手一個接一個、自下而上地給他扣了回去:

“你你你……好好說話,解扣子幹嘛……”

傅以深趁勢握住了她的手腕,語氣中帶著幾分慵懶:

“那我也累了一天,總也得讓我洗個澡吧?”

“畢竟溫水浴,能夠舒緩鎮靜、有助於緩解神經衰弱和失眠,減輕心血管負擔。”

淩依:“……”

這似曾相識的話語、似曾相識的套路……

小喪屍突然有一種,腦子癢著癢著就掉坑裏了,而坑裏,有一隻老狐狸正翹著腳,在那裏拋著小番茄等著她……

當時淩依隻有一個想法——

惹不起,惹不起……

她直接轉過身撒開腿,就準備往陽台的方向跑:

“那你慢慢洗……我我我我先回去!”

不過,傅以深倒是不著急去拉住她,隻是輕輕甩了一下自己手表。

下一瞬,淩依手上的番茄手鏈莫名閃動著燈光,直接開啟了通話模式。

傅以深的聲音從手鏈裏傳了出來:

“好可惜,隻有我一個人洗。”

他的腔調,和剛剛淩依洗澡的時候,故意勾著他的腔調一模一樣。

淩依:“……”

“你學我!”

“傅以深你沒有心!”

她拚命想按斷番茄手鏈的通話按鍵,卻無濟於事,隻能任由“簌簌~”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淩依抬起頭,正想和傅以深理論——

卻發現麵前的男人已將襯衫褪下,扔在一邊。

流暢的肌肉線條,就這樣直接展現在淩依麵前。

他的嘴角緩緩上揚:

“公平起見,這場‘**’的實驗遊戲是你開啟的,應該由我來結束。”

“本教授也很好奇和期待,我的這場‘實驗結果’會如何?會不會贏?”

“我,也有我的分享欲。”

“可能要麻煩我的小家夥,接住了。”

他也要進行這場關於“**”與“分享欲”的實驗。

而且他的語氣中,竟無端端生出幾分“理所應當”與“大義凜然”出來。

真是一隻……厚顏無恥的老狐狸!!

淩依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

“你隻管‘實驗’好了!小喪屍才不會輸給你呢!”

傅以深隻是笑著走進了浴室,甚至連門都沒關,就拿起花灑測著水溫。

他的言語,聽起來都帶著一副“心情很不錯”的樣子,甚至還“嚴格”地故意按照淩依剛才的步驟來:

“現在,我準備要洗澡了。”

“這個水溫,一定很舒服。”

嘩嘩的水聲,隔著番茄手鏈傳了過來,還有泡沫摩擦過肌膚的聲音:

“這個泡泡……嗯……”

“我的小家夥,一定,很喜歡。”

愜意的泡沫滑過身體的聲音傳了過來,淩依難耐地捂住耳朵。

可怎麽……聲音卻更大了……

甚至更清晰了,幾乎每一滴水珠滴落的聲音,都能精準地傳遞到小喪屍的耳朵裏,隨後撩起小喪屍的心潮漣漪,一陣又一陣。

似乎像是料到她會捂耳朵一樣,番茄手鏈那端的聲音不疾不徐地傳來:

“忘了提醒你,捂耳朵是沒用的。”

“耳朵聽到聲音有兩個途徑,一個是氣傳導,一個是骨傳導。”

“氣傳導,是指聲音憑借空氣經過外耳、中耳傳到內耳的過程。這是正常的聽覺途徑。人耳聽外界聲音都是通過這個途徑。”

“骨傳導,是指聲音直接經由顱骨傳到骨迷路,進而傳到外、內淋巴液-螺旋器的過程。

“番茄手鏈是在手腕,捂住耳朵的時候,手鏈的聽筒恰巧可以通過骨傳導傳聲。”

“通過空氣傳播的聲音,會受環境影響,能量會大量衰減,導致音色發生很大的變化,而通過顱骨傳播的聲音則是經過喉管與耳朵之間的骨頭直接到達內耳的,聲音的能量和音色的衰減、變化相對較小,自然,就會更加清晰。”

淩依:“……”

那……捂耳朵沒用的話,就捂眼睛好了……

她下意識“啪”地一聲,雙手捂在自己的眼睛上。

唔!

有點疼!

可,看不見的時候,似乎更要命了。

耳邊,都是淅淅瀝瀝的水聲,還有微微的喘息聲。

甚至因為捂住眼睛,聽覺帶來的刺激被放得更大,連被幹燒了多次的小喪屍腦細胞,都忍不住浮想聯翩了起來:

水霧氤氳中緊繃的肌肉……

伴隨著喘氣和呼吸隱隱起伏……

水珠順著緊繃的溝壑分明而緩緩下滑……

唔……

好好吃的樣子……

啊嗚啊嗚!

最終,淩依還是忍不住,把指縫越開越大。

水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忽然停下,溫和的聲音伴隨著淡淡的水霧彌散了出來:

“小家夥,可能需要麻煩你一下。”

“可以幫我拿一下衣服嗎?”

啥啥啥???

淩依的臉頰,下意識又緋紅了幾分。

聽起來似乎夾帶著真誠抱歉的聲音,從浴室中傳來:

“剛剛顧著和你說話,我確實忘記拿衣服了。”

“不過,如果你不想幫我拿的話,那我就隻好,這樣出來了……”

聽見了浴室裏玻璃淋浴門推開的聲音,淩依連忙出聲:“我拿!我拿!”

上一次,淩依假裝失明,圍觀傅以深洗澡,在浴室裏鼻血橫流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若是傅以深什麽都不穿直接出來,按照這隻老狐狸的伎倆,肯定會故意做些什麽“不守男德”的事情出來,要是小喪屍像之前一樣鼻血控製不住……豈不是就是直接在這場“**實驗”裏認輸了。

不行不行,堅決不行!

她隨手扯了一件浴袍低著頭走進去。

此時的傅以深下身圍著浴巾,慵懶地倚靠在玻璃淋浴門上,水珠順著濕透的發絲一點點滑落,就像是……算準她一定會進來一樣。

她握著衣服怔了怔,目光免不得落在了他**的胸膛……

傅以深一陣輕笑,語調蠱惑地問了一聲:

“看夠了嗎?”

淩依下意識應了一聲:

“沒……”

剛說出口的一瞬間,她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

咳咳咳咳咳!

小喪屍你在想什麽!

你又不是沒見過!不就是沒穿衣服的傅以深嘛!

對!沒錯!不能慫!

千萬不能上了這隻老狐狸的鉤!

淩依深呼吸了一口氣,忽然挺了挺胸,以一副“十分見過世麵”的樣子走進去,她刻意背過了身子,將衣服放在置物架上:

“衣服給你放這裏了,我先……”

她正準備溜之大吉,卻在轉身的時候,迎麵撞上一個濕潤而堅硬的胸膛。

抬起頭,那翻湧著迷蒙水霧的瞳孔、熟悉的氣息,正混著未散的水蒸氣迎麵撲來。

距離,近在咫尺。

淩依忽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應該往哪裏放——

是上麵,還是

傅以深低啞的聲音貼著耳朵傳來:

“謝謝你……送進來的衣服。”

略帶炙熱的吐息,讓淩依的腦子下意識不靈光了起來,連話語間都多了幾分支支吾吾:

“不……不客氣。”

她隻覺得,自己的心跳與呼吸,不知為何忽然不受控製地亂了幾分。

小喪屍淩亂。

小喪屍是誰?小喪屍在哪?應該幹什麽?

啊嗚啊嗚!

一定……一定是因為浴室過於潮熱!對就是這樣!

不是她的問題,不是!

才不是因為小喪屍沒有抵製住傅以深的**實驗呢!對!沒有!

傅以深隨手將毛巾拋在一旁,倒是俯下身,眼神憐愛地看著她:

“其實,好像這場‘**實驗’——我還是,輸給你了。”

他輕輕撫著她的小腦袋:

“以前,我可以花甚至一整天、一整個月、一整年的時間,來等待一個實驗結果,可好像,每一個與你有關的實驗,對於你的反應,我卻總是充滿期待,甚至急切到迫不及待下一刻就想要見到。”

“剛剛,我會忍不住去想,我的小家夥聽見水聲會想到什麽,如果我說些什麽,我的小家夥才會忍不住想來找我、見我。”

“當然,最後我還是作弊了——用了點不成熟的、甚至聽起來有些犯蠢的小伎倆,讓你進到浴室裏來,來到我的身邊。”

傅以深俯下身,擁住了她:

“淩依,我好像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這場實驗,還是你贏了。”

他的手臂漸漸收緊,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她身上的浴袍,都沾了不少水汽,還有他的氣息。

淩依不由得“哼哼”了一聲,掙紮著仰起頭,在他濕漉漉的鎖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道緋紅、細小的印記:

“輸了,還使壞。”

“傅叔叔真的很——為老不尊。”

傅以深的喉嚨發出一聲悶哼,隨即曖昧地拉長語調,咬著她的耳朵:

“你不是老說,我是一隻沒有心的老狐狸嗎?那我——為老不尊一下,似乎也是‘本色’?”

他握住她的手腕,任她的指尖緩緩向上,按在他的胸膛。

心跳、脈搏……

還有隱隱的潮濕灼熱。

“我隻是覺得。”

“與你好不容易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都不應該被浪費。”

熾熱的體溫毫不掩抑地與她相貼,眸色中,翻湧著無窮無盡的欲求。

淩依下意識地還想要繼續逗弄他,張口軟軟糯糯地來了一句:“傅叔叔~”

傅以深的臉色沉了沉,主動迎上那雙唇,將她未盡的話語悉數吞沒。

淩依猛地推開了他,戲謔而執著地又喊了一句:“傅叔叔……唔!”

尚未出口的喘息,霎時間,被交纏的唇齒碾碎。

緊扣在她後腦勺的大手慢慢放鬆,傅以深也慢條斯理地廝磨著她的唇瓣:

“還叫嗎?”

甚至,還帶了幾分委屈的意味來:

“這個‘叔叔’的身份,隻是想留在你身邊的托詞而已,私下,還要這麽叫我嗎?”

淩依索性抬手勾上他的脖頸:

“怎麽,你不是很想做這個‘叔叔’嗎?”

“我看你讓顧小明喊叔叔的時候,很樂意呢!”

傅以深猛地將她抱了起來,握住她的腳踝環在腰側,將她抵在玻璃淋浴門上——

伴隨著淩依一聲驚呼,未幹的水痕,順著他緊繃的下頜滑下,落入那個……原本就粘稠而深入的吻。

傅以深的眸色,漆黑而幽深:

“你和他,自然不一樣。”

“不過,看你叫得那麽起勁,如果……這是我的小家夥追求的新鮮感的話。”

“我倒也不是不可以配合一下。”

淩依眨巴著眼睛:“新……新鮮……??”

她湊過去,在傅以深的頸窩處嗅了兩口:“你又不是屍體,還分什麽新鮮和不新鮮啊?”

傅以深:“……”

在淩依這隻小喪屍的世界觀裏——

新鮮,就是像紅紅的番茄剛摘下來的那樣,冒著水珠,聞起來很好吃,輕輕咬一口都可以“噗嗤”冒汁水兒那種。

傅以深嘛……

看起來、聞起來確實都是好吃的……

尤其現在剛洗完澡,胸肌腹肌微微泛紅的模樣,應該也是屬於很“新鮮”的味道。

就是這“剛摘下來”這個條件嘛……

嗯……確實有待商榷……

淩依忽然一副做出很大犧牲讓步的模樣,拍了拍傅以深的肩:

“如果你是覺得自己太老,而擔心自己不夠新鮮的話。”

淩依戳了戳他的肌肉,小小的手指頭一路向下,停在浴巾邊緣,毫不設防地露出燦爛的笑容:

“目前。”

“還勉強夠用的啦!”

傅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