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刺激獎賞咬我...|傅以深差點被偷家

淩依,我想,單獨跟你聊一聊。”

顧小明在“單獨”這兩個字上,著重停頓了一下。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他覺得這位“Dr.F先生”不適合在這裏,有些多餘。

淩依也下意識地瞄了一眼傅以深。

這個家夥倒是沉得住氣,眼光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她的手,依然是專心致誌地拿著指甲鉗,小心翼翼幫她的指甲修出好看的形狀。

就像,沒聽到一樣。

大概是空氣靜默了十秒左右,傅以深才淡淡然開口:“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

顧小明:“……”

淩依就差“噗嗤”一聲笑出來。

辣麽大一隻老狐狸,辣麽明顯的小心眼,還有這大概走十幾步路都能聞見的酸味喲……

不存在?怎麽可能!

顧小明扯了扯嘴角,還是禮貌地表示:“可能,不太方便,我有些重要的私事,需要和淩依單獨聊一聊。”

傅以深依然頭也不抬,語氣不疾不徐:“可我正在給大小姐做角蛋白甲狀結構上皮組織的分離手術,不適合中斷。”

角蛋白甲狀結構上皮組織的分離手術……

用最複雜的詞匯解釋最簡單的意思,把“修剪指甲”硬生生說出正常人聽不懂的樣子。

傅以深,不愧是你!

不過,這次他倒是拿出醫療箱底層的藍牙耳機,塞進自己的耳朵裏:“實在不行,你們說你們的,我聽不見。”

淩依:“……”

沒記錯的話,傅以深這個藍牙耳機和番茄手鏈是實時傳訊的。

也就是說,傅以深確實聽不見當下顧小明和淩依在說什麽,但是他們說的話都會被番茄手鏈收錄,然後實時傳遞到傅以深的耳朵裏。

這這這……有區別嗎?!

您老人家還敢不敢再小心眼一點?

傅·有雄性生物接近小喪屍就拉滿120分警報·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以深。

顧小明倒是好糊弄,半信半疑地試探著:“……Dr.F先生?”

傅以深自然是沒有理會他,房裏隻剩幹脆利落地修剪指甲的聲音。

顧小明繼續開口,提高了聲調:“喪屍來了!我要跟淩依一起離開!”

傅以深隻是慢條斯理地放下淩依的手,溫柔地說了一句:“腳抬起來。”

淩依乖巧地把腳上的拖鞋一蹬,抬起了一隻腳,熟稔地搭在他的大腿上。

他們的互動……

竟然……已經如此親密而自然麽……

顧小明抿了抿唇,緩緩走到傅以深的身後,伸手就要去觸碰他的口罩。

不看看他的真容,他真的不甘心……

卻不料,傅以深迅速抬起手肘,不僅直接擋住了顧小明的手,順帶還反手擰了一把,精準無誤地在他的手心上重重拍了一下。

“啪——”

顧小明手掌心都紅了,吃痛地叫出聲來:“你你你……”

傅以深重新握上淩依的腳踝,似乎從來沒有被打擾過一樣,自始至終都沒有轉頭對上顧小明的眼神。

他隻是低頭,繼續動作輕慢地給淩依剪著腳指甲,順帶慢悠悠地科普著:

“聲音,隻是物體振動產生的聲波。我是戴了耳機聽不見聲音,不代表感受不到地板摩擦振動,以及提前對危險的預判。”

顧小明隻好揉了揉發紅的掌心,放棄了對這位“Dr.F先生”的探索念頭,直接進入了正題:“淩依,聽說林氏老爺和顧氏長輩通過電話了,提到了‘聯姻’的事情……”

他話音還沒完全落下,傅以深陡然重重地捏住淩依的腳踝。

淩依直接叫出了聲:“啊——”

現在她理解,為什麽傅以深在這裏不方便了……

再聊下去,傅以深非炸了不可。

迎著顧小明錯愕的目光,淩依隻好順著剛剛那句尖叫圓了回去:“啊?聯姻?”

顧小明低下頭:“嗯,看到你這個反應,我想,或許我沒有做錯選擇。你放心,聯姻的事情,我拒絕了。”

淩依倒是直接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還以為,事情要往極其狗血的事態發展了。

畢竟,這算什麽?!

《師父消失在眾人視野,落難千金師娘和學生竟有一紙婚約?》

《師父隱姓埋名當臥底,現竟要參加老婆與自己學生的訂婚Party?》

怎麽想……都過於勁爆了些。

顧小明還是低著頭:“主要我覺得,都這個年代了,還提這種世家包辦婚姻,確實迂腐。”

淩依儼然一副長輩語重心長的模樣:“讀過書的果然不一樣啊,本師娘十分欣慰……”

還沒有等她說完,顧小明直接打斷了她:“主要,我想要淩依心甘情願、心滿意足地與我在一起,而不是因為家族勢力。”

淩依直接捂住了臉。

大哥……您是小說看多了嗎……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顧小明抬眸,目光灼灼:“我知道我比不上傅教授,可現在傅教授到處被追殺很危險。淩依,我能保護你,林氏和顧氏都能保護你。”

淩依扯了扯嘴角:“我謝謝你們,還有你們全家。”

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哦!

難道現在最危險的那個危險分子,不是她這隻小喪屍嗎?!

信不信老娘一口把你們都咬成喪屍啊喂?!

唔……說起來,突然好想咬人。

最近是怎麽回事……

淩依情不自禁地磨了磨喪屍牙。

顧小明敏銳地察覺她磨牙的動作,適時地提醒她:

“你是不是覺得,最近自己的喪屍特征越來越明顯,越來越難以控製?”

“喪屍恢複成人類的研究,不止傅教授在做,我也在做。”

“不如,相信我一次,我給你安排一次手術實驗,讓你順利恢複成人類,好不好?”

淩依這才回過神來。

恢複成人類麽……確實是她一直以來的心願,隻是……

她看了一眼傅以深,擺了擺手拒絕了顧小明:

“就你上次說那個什麽……很複雜的基因改造對吧!聽起來就很疼,算了算了!”

雖然基因改造,她不懂。

但傅以深說過,這是一個危險,而且對人類未來有極大威脅的技術。

所以,她也不喜歡。

不過話說回來,顧小明確實有一件事情說得沒錯——最近,她的喪屍特征確實越來越明顯,也越來越難以控製了。

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雖然被淩依拒絕了,顧小明的眼中卻忽然閃爍著莫名自信的光:“如果你想清楚了,隨時都可以來找我,我會成功的!而且我相信,你也一定會來找我的!”

這小子……

還真是油鹽不進啊……

既然這樣的話,小喪屍就……不客氣咯!

淩依仰起頭,對著窗台忽然“嗷~”了一聲,隻聽得:

“窸窸窣窣!”

“窸窸窣窣吱吱吱!”

循聲望去,窗台忽然多了一隻小老鼠,紅色瞳孔,還有尖尖的獠牙。

淩依手指著那隻小老鼠:“要不,你先拿它試試?你們蔚萊大學生命科學係的,做實驗之前,不是都會先用小白鼠做測試的嗎?看看,它願不願意做你的‘基因改造’實驗手術,以及,疼不疼?”

顧小明:“……”

那隻小老鼠似乎聽懂了一樣,看了顧小明一眼,一頓不友好地齜牙咧嘴:“吱!嗷!”

顧小明的嘴角不由得顫抖了一下:“試試就試試……”

這顧小明怎麽說都隻是個學術派的書生,麵對著這隻“自帶利器”的小喪屍鼠,一時間倒確實是手足無措、無從下手。

嘖嘖……

小喪屍再幫你一把,送你一程!

淩依直接又“嗷~”了一聲,那隻小老鼠徑直撲了進來,顧小明直接臉色慘白,倉皇地從房門口逃了出去。

走廊上,瞬間回**著接連不斷的慘叫,還有紛紛擾擾的嘈雜:

“啊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啊!”

“吱吱吱!!嗷!!!吱吱吱!!!”

“老鼠老鼠!怎麽會有老鼠!快打老鼠啊!!”

“不許打,抓起來就行,要活的!這個是大小姐給我做實驗的!”

“……”

“這隻老鼠怎麽眼睛紅紅的,牙齒還那麽長?”

“啊啊啊啊啊!是喪屍啊!!!”

“吱吱吱吱!!嗷!!吱吱吱吱!!!”

“……”

***

房間裏,隻剩下傅以深和淩依。

指甲也剪好了。

傅以深收拾好了剪下來的指甲,才徐徐地拿下耳機,一副故作驚訝的模樣:“哦?那位‘腎虛公子’怎麽走得這麽快?”

明知故問傅以深,小喪屍就在這裏靜靜看你編。

不過傅以深倒也不去糾結這件事情,隻是徑直走向了放在地上那束粉玫瑰:

“玫瑰花確實很適合你。”

“味甘、微苦,藥性溫和,能夠溫養心肝血脈,舒肝解鬱。”

淩依:“……”

你們人類,都是這麽形容女孩子和花的關係嗎?

而且,聽起來就很不好吃啊嗚啊嗚!

傅以深眸色一深:“不過這花,距離入藥,還需要些手續處理,我拿回去幫你曬曬,也算不浪費顧家小公子的一番心意。”

說完,他便俯身把那束玫瑰花拿起來,走出了房門。

淩依下意識連忙追了過去:“不是,你等等——”

傅以深直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眼見著就要把門關上,淩依二話不說從門縫鑽了進去。

“砰——”

門迅速關上。

好不容易鑽進去的淩依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便感覺到胳膊上一股強大的力量。

她整個身子,都被抵在了門上。

傅以深一把甩開了口罩,聲音低沉而危險:

“怎麽?這麽著急追過來,是心疼你的花?”

小心眼老狐狸,還計較著呢。

淩依從他手裏接回了那束粉玫瑰,隨意丟到了一邊,順勢勾住他的脖子,湊在他的耳邊:

“是啊,怪心疼的。”

“心疼我的男人。”

“給自家小喪屍剪個指甲而已,差點啊,家都被偷了。”

淩依笑得戲謔。

本來,她也隻是想使壞地逗弄眼前這個醋意滿滿的男人,卻不料……距離太近,這撲麵而來的氣息……確實**到不行……

抵不住,抵不住。

成年人才自我克製。

成年屍向來隨心所欲。

她直接張口,喪屍獠牙便迫不及待地長了幾分,連瞳孔都在幽幽地泛著紅光……

唔……聞起來,好好吃。

淩依不容分說地咬上了他的脖頸,溫暖柔軟的唇情不自禁地研磨吸吮,像極了在啃食一個,汁水豐富的大番茄。

傅以深的喉結上下狠狠滾動了一下。

顫抖著原本想要推開她的手,情不自禁地還是攏上了她的腰,隨後,他仰起頭,大方地方便她的“進食”。

確實……喪屍特征越來越明顯了啊……

看來,他的喪屍恢複人類藥物、rhNGF的研究進程,要加快了……

眼下,先遂了這隻小喪屍的意,她想咬,就讓她咬吧。

他將領帶扯鬆了一些,解開了自己襯衫頂端的紐扣。

以前,他這樣做,她都能“進食”得更舒服一些。

門外,是一群傭人和顧小明追著一隻小喪屍老鼠上躥下跳、幾乎跑遍了整個臨時莊園。

門內,淩依“吭哧吭哧”地在他的懷裏咬得歡騰,連紅色泛光的瞳孔裏都是餮足的歡愉感。

他的雙臂也順勢將她圈得更緊,聲音都隱隱泛著沙啞:

“光咬,可不行了。”

“另一件事,可能你也得做了。”

本來還在“極致享受美食”的淩依懵懵地抬起頭:“還有什麽另一件事?”

傅以深輕輕咳嗽了一聲,煞有介事地表示:“你知道——巴甫洛夫條件反射嗎?”

啊咧?

這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小喪屍的腦子……唔!啊嗚啊嗚!

傅以深緩緩啟唇:

“‘巴甫洛夫條件反射’,又稱經典條件反射,指一個刺激和另一個帶有獎賞或懲罰的無條件刺激多次聯結,可使個體學會在單獨呈現該一刺激時,也能引發類似無條件反應的條件反應。”

“通俗地說——”

淩依連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半威脅式地齜著小虎牙:

“小喪屍可警告你!你最好真的通俗點,再把小喪屍腦給燒幹了,我就真咬你了啊嗚啊嗚!”

“你老是,能說很多小喪屍不知道的東西啊嗚啊嗚!”

“人家腦子又跟不上,哼!”

傅以深笑著握住她的手腕拉開:

“有些事情,我隻是比你早知道一點而已,你看,你這不就知道了?”

“至於‘巴甫洛夫條件反射’的通俗說法,就是,你之前每次咬了我一口,都要——”

傅以深拖長語調,欲言又止地點了點自己的唇:

“這,屬於是帶有獎賞的,有條件刺激之一。如果沒有,我會很不適應的。”

老狐狸……

真是一隻老狐狸……

把“公然索吻”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淩依自認說不過他,隻好低頭輕輕啵了他一口,剛想鬆開,卻反被牢牢扣住了後腦勺。

原本想要蜻蜓點水的親吻,瞬間切換了主動權,纏綿而深入。

灼熱而**的氣息,肆意入侵。

傅以深帶著她的手,指引她的手掌貼向自己的胸膛。

淩依的手指,也順著緊繃的肌肉情不自禁地上移,熟悉地找到領帶結的間隙勾住。

這曖昧不休的姿勢,讓她下意識地想要咽口水,舔一下自己的唇,卻猝不及防地被他靈巧地卷走,再次纏繞。

傅以深的嗓音充滿蠱惑:“這,也是屬於是帶有獎賞的,有條件刺激之一。”

他的大手緩緩向上,捧著她的臉頰,沿著下頜緩緩下滑,勾勒鎖骨的走勢。

似乎,不滿足於此。

他又一路向下,撩起她的上衣。

手指所到之處,撩起陣陣粉紅……

細細密密的舔舐和親吻,淩依所有的意誌力逐漸潰不成軍,她隻能軟軟糯糯地喘著伏在他的肩頭,任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再次緩緩下拉。

淩依的嘴角嬌軟地吐著氣聲:“傅以深……你怎麽又燙了……”

低沉的聲音鑽入她的耳廓,氣息灼熾地打著旋:“這個,屬於帶有獎賞的,無條件刺激。”

他的聲音,也逐漸沙啞得可怕:

“不知道我的大小姐,對我,是否也有‘巴甫洛夫條件反射’呢?”

說罷,他重重吻向了淩依的肩窩,幾乎是帶著濃重欲念的“啃咬”。

灼熱的吐息混著潮濕的空氣,淩依下意識癢得縮了縮,卻被錮得更緊。

壓抑的喘息一陣掀翻一陣,幾乎將他們都裹了起來。

傅以深的臉上已有了越發明顯的紅暈:

“我的大小姐……”

“還想……再多咬一些嗎?”

他的聲音貼在唇畔,舍不得半分遠離,挾裹著熱燙的吐息,大搖大擺地闖了進來。

渾身上下的所有灼熱,似乎都在隔著薄薄的衣裳,逐漸抵近:

“不如,深入地探索我吧……”

微微潮濕的嘴唇,借著每一個喑啞的字眼,誘哄著、摩挲著她,混著毫不掩飾的欲望洶湧而來。

難耐的輕微摩擦,酥麻的電流激過全身的血液,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沸騰叫囂。

“可以嗎……”

他像往常一樣發出了請求。

不被允許之前,他不會前進一步。

但他緊繃身體的每一分貼近,都讓她輕顫,幾乎意識迷失,淺淺地嗚咽。

淩依失神而本能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喉嚨間溢出了一聲:“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