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餮足歡愉 | 淋浴間裏氣溫攀升.....

熱很熱……

甚至,撲灑在身上的水珠很快便蒸騰了去,又重新薄薄地覆蓋了一層。

肩上、背上、頸窩處……

隻是這一層,不知是淋浴花灑的水霧,還是汗水。

淩依覺得,自己整個小小的身子都被他攏進了這份灼熱之中。

他的手掌熾熱而有力地擁著她,像以前不厭其煩引導她感知世界一樣,誘引著她向上、向前……

被迫挺起的胸膛,瞬間攏上更炙熱的呼吸。

與她相貼的堅實腰身,不自覺地在聲聲悶哼中,又緊繃了幾分。

伴隨著淋浴間裏氣溫的攀升,連呼吸都悄無聲息地加快了起伏。

淩依的一隻手不自覺地撐在淋浴間的玻璃壁上,指甲微微拉長,手指彎曲,勾勒出幾條淺淺的水痕順流而下。

心跳交錯,伴著淋浴花灑水珠拍打的聲音,幾乎震耳欲聾……

她的後腰終於失去著力點,徹底滑向了他,陷入了此起彼伏的波瀾。

窗外,唯有夕陽躲雲偷看,灑下一絲光斑縫隙,連淩依的脖頸、腳踝、手腕都染上了曖昧不已的粉色。

距離無限貼近,氣息不斷流轉,唯有熱烈的情感洶湧碰撞。

淩依仰著頭,大口地呼吸著來之不易的新鮮空氣,連微微泛紅的瞳孔都沾染了一絲迷離,虎牙微微顫抖,仿佛一場餮足而歡愉的“進食”。

“啊嗚啊嗚……”

她迷蒙著嗚咽了一聲。

屬於他的熱度和急促,因她的這一聲而陡然停住,耳邊,傳來他呼喚自己的名字和溫柔的話語:

“小家夥,怎麽了?”

“是不是我太著急,弄疼你了?”

“那我輕一點,好不好?”

“……”

更加輕柔的吻,再一次細細密密地落下。

他真的如他所說,極盡“照顧”與“滿足”,將模糊、粘膩的呢喃與情話,氤氳在每一個挾裹水痕的親吮裏。

終於,在她一聲嚶嚀應允中,傅以深默默將身後的淋浴開關擰到最大,在猛然加劇的水流傾灑之中,鋪天蓋地的炙熱感湧了過來。

止不住後仰,仿佛要把靈魂填滿。

……

天邊,落下最後一抹晚霞。

很快,便入了夜。

整座林氏莊園,卻伴隨著突如其來的“嗖——”一聲,停了電,陷落無邊無際的黑暗。

有人來了。

那人踩著鋥亮的皮鞋,輕聲一步步逼近了過來,打著手電筒左右照耀,眼神陰惻惻得可怕。

隨後,手電筒的白光停在淩依專屬的私人更衣室上。

“吱啦——”

門,被猝不及防地迅速擰開,那束白光也迫不及待地照射了過去——

隻是,淋浴間裏空空如也。

除了正常碼放在一旁的綿柔浴巾、隱隱的沐浴香波芬芳、淋浴花灑緩緩滴落的一滴水……

倒是,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

此時的淩依,正在傅以深的房間裏,躺在他的懷中,正慵懶地、“吭哧吭哧”地咬著他的肩。

就在估摸幾十分鍾前,傅以深細心地幫淩依擦洗了身子,用幹爽的浴巾輕柔緩慢地擦幹著她的脖頸、胳膊……

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發,舒服。

淩依放鬆地閉著眼睛,任他動作,愜意得腳丫子一晃一晃,正如他們往常在家裏那樣。

等她忽然察覺傅以深停了動作,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幾乎重新穿戴整齊,並將一身幹淨的衣服遞了過來……

淩依瞥了一眼他已經收拾好的、方才被她剝了棄在淋浴間的全濕白大褂、襯衫、領帶,一瞬間羞紅了臉:

“傅以深!”

“你為什麽能提前準備好衣服啊!”

簡直……

簡直就像是算計好會發生什麽一樣!

啊嗚啊嗚!

對於淩依的“質問”,傅以深隻是淡淡挑了挑眉,幫她溫柔穿好衣服,附在她的耳邊低聲道:

“你知道的,我習慣,有備無患。”

淩依白了他一眼,從他收拾好的衣服中抽出那盒已經用了一半的小盒子:

“那這個呢?也是‘有備無患’、‘以防萬一’哦!”

老狐狸!

傅以深你這隻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啊嗚啊嗚!!!

“如果,我的小家夥是真的不喜歡……”傅以深勾起了嘴角,語氣曖昧拉長,接過那半盒東西重新丟進衣服裏,“下次,不戴也行。”

蠱惑的聲音緩慢爬上了耳垂:“不過,我不能保證,能控製得住自己。”

淩依:“……”

嗷嗷嗷嗷!

這是小喪屍能聽的嗎?!

她羞赧地捂住了耳朵,轉身就往傅以深的手臂咬了一口。

傅以深笑得寵溺,隻將她攬入懷中掐了掐她的柔軟臉肉:“當然,我的有備無患,自然還不止這些。”

淩依正疑惑地抬起頭,隻見他舉起了自己的手表,眼眸閃過得意的光。

儼然一副運籌帷幄、盡在掌握的自信模樣。

伴隨著“哢噠——”一聲,整座林氏莊園,瞬間陷入了漆黑之中。

淩依還沒來得及驚呼,腰間就感受到一股力量。

她整個身子早已被傅以深穩穩托在了懷裏:

“小家夥,抓緊了。”

……

就這樣,淩依被傅以深抱著、護著,從窗戶隱蔽處小路回到了房間。

這個老家夥,躲避莊園裏傭人的巡邏,倒是熟練得好像——每個夜裏都出來踩過點似的。

她知道,這隻老狐狸一直在為了探尋林氏、R組織背後的秘密而暗暗努力,為了能解決一切,盡快和她一起回家。

淩依想著,不自覺地又往他的方向蹭了蹭。

感受到這枚小腦袋的動作,傅以深手臂也溫暖地環了過來,抱住她的背,往裏扣了扣。

淩依就這樣依偎在他的懷裏,聽著他的心跳呼吸,籠在他好聞的氣息裏。

不自覺地,心髒又開始新的一輪不平穩地跳動。

喪屍虎牙隱隱作動,讓她不自覺地再次張口,扯開他的襯衫衣領,又往他修長緊實的胸膛咬了一口。

唔……

話說最近為什麽越發想咬人了……

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但又說不出來。

傅以深憐愛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向著她的方向挪了挪身子,以便自己更加靠近她,讓她更好“下口”一些。

他將她摟得更緊,一開一合的嘴唇,還時不時擦過她的耳尖:

“反正,還有時間。”

“別急,想咬,就再咬一會兒。”

淩依像是得到鼓勵一樣,被子咬了咬他的下巴。

與其說是“咬”,不如說是“蹭”。

甚是磨人。

她忽然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坐在他的腿間饒有趣味地看著他,學著他平時的模樣,雙手從他的手臂摩挲而上,插入他的指縫,與他緊緊相扣。

俯身,連發梢都一起散落。

聞起來,好吃得要命……

唔……

什麽東西……

硌死小喪屍了……

淩依推開傅以深,自顧自地直起了身子。

陡然變化的坐姿,讓她身下的傅以深不自覺雙眼迷離地悶哼了一聲。

這隻小喪屍……

果然每次都能做到,點火而不自知。

算了……以後再慢慢教就是了。

此時的淩依拉起傅以深的手腕左右端詳——

嗯,剛剛,就是被這個玩意兒硌到了。

不過話說回來,好像剛剛傅以深操控停電,就是用這個玩意兒。

她好奇地看著他的手表:“你這個是什麽高科技,居然還能控製林氏的電閘啊?”

上麵,還有好多凸起的按鍵,似乎,很好玩的樣子。

傅以深笑著反握住她蠢蠢欲動的手指:

“一些平平無奇的電流、電磁波幹擾造成臨時短路而已。”

“別亂動,到時候斷電、蓄電一閃一閃的。小心,引人注目。”

這麽一說,倒是讓淩依覺得更有意思了:

“這一閃一閃的多好看,夜裏可搶眼了。等我要是順利離開這座林氏莊園,我就用你的手表悄悄操控,像鬧鬼一樣,嚇死那個波爾多!”

傅以深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好,到時候給你當玩具使。”

“一閃一閃的確實很搶眼,所以,一般夜裏的行船也會用這種方式亮燈,做遠距離的通訊,就跟你會的摩斯密碼一樣。”

“摩斯密碼,又稱摩爾斯電碼,是在1837年,由美國當時的畫家薩繆爾·摩爾斯跨界發明的一項技術。隨著時代的更迭發展,這種電碼信息除了用聲音呈現、像你上次那樣用咬痕停頓表示,還可以通過同頻的燈光來表達。”

“生活中常見的手電筒、照明燈等都可以完成。閃爍就是‘點’,長亮就是‘橫’。”

此時,傅以深的手表忽然彈出提示,淩依探出小腦袋:“這又是什麽?”

傅以深抬起手點擊了幾下:

“這是喪屍怪的血液圖譜,我讓阿布幫我做了一下校驗和比對,橫向匹配我們現有的喪屍血樣、玫瑰狀病毒還有抗體。”

“初步判定,這次喪屍怪形成的背後原因,是玫瑰狀病毒的變種升級。這種病毒的活性、侵蝕性、複製性都十分可怕,一旦注入,就是毀滅性的神經係統入侵。”

“而且,根據我的初步判斷,這種升級的病毒2.0,如果遇上玫瑰狀病毒抗體,會急劇地加快反應。這也是為什麽那天醫院,會出現玫瑰狀病毒抗體注射器的原因。”

“我想,那一天,黑衣人應該是提前就給那些新生集市受傷的學生注射了病毒2.0,隨後又在那天夜裏,加注了玫瑰狀病毒抗體,所以當天晚上才爆發了喪屍怪事件。”

“不僅是為了嫁禍給我,他們也需要,加速這一批受傷學生的變異進程。”

傅以深歎了一口氣:

“不過,現在血液樣本在我手上,阿布也隻能幫我做數據的同步和比對,如果要深度提取和分析病毒原體,找到破解的辦法,還需要一個探針。”

“接下來,我得看看,有什麽辦法讓阿布送進來,或者,我得想辦法出去一趟。”

淩依伸手勾住了傅以深的脖頸,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不如,這個交給你的小喪屍大小姐好了!”

傅以深穩住她的腰,又驚又喜:“你有好的辦法?”

淩依倒是坦**且爽快:“還沒有。”

傅以深:“……”

也是,他的小喪屍,向來喜歡主打一個精神勝利。

如果被人破壞了計劃,就睡前在腦海裏把人家揍一頓、破口大罵,然後心滿意足地睡去。

如果想不出來解決的辦法,那就多吃兩口番茄,翹著腳躺好,放一放,若找不到解決靈感,就不動,等那個靈感自己來找上門。

這樣,也好。

起碼,快樂、坦然一些。

可傅以深忽然像想起什麽重要的事情一樣,緊張地握住了她的手:

“對了,因為現在還沒有辦法透析病毒原體,所以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關於這‘喪屍怪症狀’傳染的途徑會是什麽樣子、以什麽方式。”

“而且目前感染群體比較少,暴亂也並不常見,對喪屍怪症狀的把握隻能通過我們的目擊,還有上次取的樣本,研究的難度就更大了。”

“目前隻有一個點可以確認,有人在玫瑰狀病毒基礎上,研製升級了玫瑰狀病毒2.0的模式,並且還發現,玫瑰狀病毒的抗體能夠使這個病毒2.0加速揮發效用,其心險惡。”

“無菌、真空的注射傳播是一種最簡單的、最低風險的實驗。恐怕,最初那隻黑色鬥篷喪屍怪,還有醫院的、舞會的那批都是。”

他粗糲的指腹撫上了淩依的臉頰,眼神裏都是無盡的擔憂:

“但是,我也無法確保——這個病毒2.0,是否有血液傳播可能性和風險,並且,不排除反應緩慢。”

“這次的玫瑰狀病毒變種,是你體內之前注入過兩次玫瑰狀病毒,都沒有發生過的嚴重病變。”

傅以深的擔心不無道理。

如果,玫瑰狀病毒抗體是加速催化劑,而這個病毒2.0反應緩慢,也就意味著,有巨大的、漫長的潛伏期。

上一次,淩依和那隻黑色鬥篷喪屍怪交手的時候,受過傷。

雖然他第一時間給她消了毒、止了血、這幾日他也秉承著“私人醫生”的貼身服務之便,每日都給她測體溫、觀察體征,可如果反應緩慢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她現在的體內,也有病毒潛伏的可能。

他正準備繼續緊張地跟淩依科普,關於這個病毒2.0潛伏危害的時候,隻見淩依伸了個懶腰:“你剛剛,說啥來著?”

傅以深:“……”

淩依直接打了個哈欠,豆大的淚水掛在了眼角:

“你說了好多好多啊……小喪屍就覺得頭又疼又癢,好像又燒壞了,要長腦子的樣子。”

“啊嗚啊嗚!”

傅以深喟歎了一聲,伸出手沿著她的發梢梳了梳,又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好,那我給你揉揉。”

“複雜的原理,我的小家夥不需要知道,但你記得,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有哪裏不對勁,一定要及時、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了嗎?”

這句淩依倒是聽懂了,眨了眨眼睛湊近了他:

“這麽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