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綿密廝磨|傅教授的私人課堂
傅以深修長的手指緩緩移動到最後一顆紐扣,淩依怔怔地盯著那一片緊實而精壯的線條,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察覺到她的動作神態,傅以深不由得暗暗勾起嘴角,拉起她的手,引著她直接觸碰那還勾連著的最後一顆紐扣。
距離漸漸拉近,眼見著自己就要被壓製在沙發上,淩依不自覺縮回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不……不是說讓我好好了解嗎?你你你你好好說話解什麽扣子?!”
傅以深直接伸手護著淩依的後腦,依然不容分說將她抵在沙發上,聲音低沉而蠱惑:
“那就,聽你的,好好了解。”
“‘了解’,在心理學中是一種相互作用,接觸、感知、描述、理解、預測、並學會控製和調整,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是一個神經元物理意義和化學意義上對另一個神經元的影響。”
淩依:“……”
為什麽有一種,你不解釋的時候,小喪屍還是懂的,你一解釋,小喪屍的腦子就好像有點不太夠用的感覺?
傅以深眉眼閃爍而過隱晦的得逞,故作認真地凝視著她的眼眸:“這位小同學,是不是不太明白?”
隻勾著最後一顆扣子的襯衫,鬆鬆垮垮地耷了下來,從衣襟透出的曖昧不明的流光,讓淩依不由得一陣耳根發熱。
傅以深低低地笑了一聲:
“接下來,我教你……怎麽‘了解’一個人,不過,要跟你借用一個必不可少的教具。”
他俯到她的耳側,吐息漸漸籠了過來:
“這個‘教具’,就是你的身體本能反應。而且,鑒於這是本教授給我唯一的小家夥出的試驗課程,可能還要行使一些特權,譬如控製時間,還有紀律……”
傅以深抬手,抽出原本綁在淩依頭發上的緞帶,長發瞬間披灑下來……
他眸色深幽了幾分:
“譬如,控製你足夠專心致誌、集中注意力、不要亂動。”
炙熱的吐息落在頸肩,傅以深將她的手舉過頭頂。
淩依隻覺得他的心跳近在咫尺,牽引著她的心跳也越來越快。而她就像被蠱惑一樣,任傅以深將方才的緞帶一圈一圈地纏繞在她的手腕上。
雖然被禁錮著無法動彈,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疼痛,隻是伴隨著他手指的動作,撩著酥酥麻麻的癢意。
傅以深,果然很擅長捆綁呢……
“做好準備,把自己完全交給我了嗎?”
傅以深在淩依的額頭落下輕輕一吻,言語之間,盡是循循的誘哄:
“如果這位同學準備好的話,我們就開始——傅以深專屬於小家夥的獨家課堂。”
“從現在開始,用你的身體、直覺、感知去找到答案。”
傅以深直起身子時,淩依感受到身下沙發的微微回彈。
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隨即他便伸出了手,拿起茶幾上一個小番茄,隱隱還帶著水滴。
傅以深將小番茄遞過去的時候,淩依下意識地張嘴去接,卻不料他停住了動作,把濕潤的小番茄落在淩依的臉頰上。
淩依的唇齒撲了個空,但這種虛無的期許感很快被另一種感覺所取代——
微微冰涼濡濕的小番茄,伴隨著傅以深手指的動作在臉頰上緩緩滾動,惹得她一陣酥癢,不由得笑出聲:“傅以深你幹什麽了啦!好癢,你快別這樣撓我了!”
傅以深低沉的聲音落下:“這是第一題試驗。”
淩依:“……??”
一臉迷茫,像是考試被抓包沒有複習到重點的學生。
“下一題,我的小家夥,要集中注意力了。”傅以深抬起另一隻手,親昵地又半懲戒地點了點她的鼻尖。
隨即,他將那還帶著水珠的小番茄一路向下,劃過淩依的下頜和脖頸。
所到之處,留下一道淺淺水痕。
由於手腕被束縛住無法動彈,淩依下意識地弓起身子仰起脖子,光滑的小番茄混著傅以深粗糲的手指,交纏的觸感引發一陣又一陣不由自主的戰栗,甚至,引得她連足弓都微微抬起、繃直……
耳邊傳來傅以深潮濕的吐息:“我的小家夥,是什麽感覺?”
淩依癢得偏過了頭,“就涼涼的,還是好癢。”
她被逗弄得受不住了,小小的足直接抵在他的胸口,妄圖與他拉開距離。
“這是第二題試驗。”傅以深握起她的腳踝環在自己的腰側,俯身而下,幾乎不留一絲縫隙,“剛剛說了,要專注。”
他將那枚小番茄放在她的頸窩,淩依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緊張得小心翼翼,生怕它掉落下來。
這邊淩依顧著保持平衡,那邊傅以深卻側過身,迅速含住了她的耳垂,時而輕柔時而急促,像是運籌帷幄、盡在掌握的獵手——總能在淩依幾乎繳械的時候緩下陣來,又在她呼吸平緩時,用氣息漫溯她的神經,橫衝直撞。
淩依原本就動彈不得,隻能承受他灼熱而有耐心的索取,任憑電流在體內叫囂亂竄。
傅以深的吻一路往下,在淩依的喉嚨溢出甜膩呢喃的時候,張口輕輕咬住那顆番茄。
淩依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如釋重負,還是應該警鈴大作……
腰,被握住上抬。
手也被擒著抵在胸膛,感受著他加速的心跳和炙熱的體溫。
傅以深的指腹與手掌落在她的心口,修長的手指緩慢打著圈……
在這場曖昧旖旎氛圍的角逐中,淩依本能地仰身向上,試圖尋覓更多。
直到傅以深的吻重重落下,這份安全感才算落了地。
他毫不設防地探入,輕咬著她的舌尖和唇瓣,清甜的番茄氣息灌滿她的每一處感官體驗,隻能本能閉上眼睛,感受他輾轉舔舐與撕咬……
這是綿密的針紮感的廝磨。
一場關於在溫柔的危險中沉淪的混亂。
“了解一個人,就是專注感受她。感受她的所有,包括喜怒哀樂,包括每一處反應、每一寸敏感。”
傅以深的聲音再次落下,淩依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隨即整個身子被攔腰抱起,落回房間裏寬厚的**。
傅以深抬手解開了淩依的緞帶,眼角盡是隱忍而克製,可正當他伸手去夠床頭櫃的盒子時,卻被淩依一把握住手腕:
“等等。”
“嗯?”傅以深眼角微微泛紅,卻還是停下了動作,耐心聽她說。
淩依微微弓起身子:“傅教授教了這麽多方法,作為你此刻唯一的學生,是不是應該舉一反三地,讓傅教授檢驗我的了解成果?”
話音剛落,淩依一個狡黠地反撲,微喘著氣將他抵到**,俯身,雙手抵在他兩旁的被單上。
主動權,瞬間輪換。
傅以深勾起嘴角,雙臂放鬆地落在被單上張開,似是一副任人擺布的模樣:“可以,樂意至極。”
“那就請傅教授檢查第一個作業。”淩依手指勾著傅以深本就鬆散的那最後一顆紐扣,指腹輕輕一撚便鬆開。
俯身而下,一口咬住拉鏈,緩緩下拉。
傅以深不由得屏住呼吸。
想伸手去握住那個使壞的身影,卻被靈巧躲開。
“還有,第二個作業。”淩依緩緩爬了上來,小小地手指緩緩從胸口一路下滑。
伴隨著傅以深低沉的悶哼,淩依俯下身,輕輕在傅以深的肩上咬了一口,又仰頭湊過去夠他的唇,也不落下。
待傅以深按捺不住準備伸手去扣她的後腦勺時,淩依又再次靈敏地躲開,咬上另一邊的下巴……
嗯,點火。
傅以深的呼吸逐漸加重。
淩依狡黠一笑,伸出手指點了點傅以深的唇:“傅教授,檢驗成果,要專心。”
“最後一個作業。”淩依從床單上拿出方才的緞帶,坐在傅以深的腿間,俯身綁住了他的眼睛,“接下來,請傅教授專注感受我的進步吧。”
綁上那一瞬間,淩依仰頭咬上他的喉結。
黑暗中,傅以深感受著前所未有的柔軟。
每一次傅以深尋著氣息與聲音去,淩依就故意偏開,又在他的躁熱邊緣,猝不及防地吻上了他。
就像,手指在掌心肆無忌憚剮蹭那般,撩人難耐。
在欲擒故縱上,小獵物,也是可以拿捏獵人的。
畢竟,小獵物,原本就會咬人。
更何況,了解獵人的每一處反應之後,更懂得如何讓他欲罷不能。
傅以深一時間,也不知自己是應該慶幸、欣慰,還是懊悔提出這個關於了解的試驗。
畢竟,甚是磨人。
淩依對於傅以深的反應,得逞地笑出聲。
聽見她的笑,他終於按捺不住,扣住了淩依的腰,狠狠的將她翻轉壓入了被窩,咬牙切齒:
“今晚,還很長。”
“我們,進入下一課。”
而後,**,一如刺破黑夜的白光乍泄。
這一夜,淩依才知道什麽叫“從接觸到感知”、“從理解到預測”、“從控製到調整”。
牽一發而動全身,一個神經元物理意義和化學意義上對另一個神經元的包容、接納與無條件的釋放。
***
卡羅拉重重地將手機扔在陸仁伽麵前,手機明晃晃的是蔚萊大學的論壇界麵。
那日屏幕上播放的傅以深與淩依親密的照片、深情告白相擁而吻的畫麵,以及鋪天蓋地的“依深有你”CP粉蓋樓:
“這就是你說的完美計劃的結果?”
卡羅拉捂著自己的額頭,隻覺得從神經、血液、骨子裏都透著疼痛與頭大。
這已經不是恨鐵不成鋼的問題了,這確實是她見過的、最匪夷所思的“弄巧成拙”。
原本已經將蔚萊大學、蔚萊城對喪屍的仇恨值、驚恐值拉到最高,隻要淩依喪屍身份一曝光,她們的目的便達到了。
陸仁伽忿忿地別過頭去,尖利的虎牙磨了又磨:“還不是因為他們找了黑客幹擾了我的計劃,否則不會這樣的。”
“都跟你說了,不要把計劃拉那麽長,不要小看了傅以深和淩依。”卡羅拉雙手搭在胸前,“我可好心提醒你,你用喪屍的身份作亂逃逸,已經兩次了,還都殺了人,我現在是護得住你,若是影響了R組織在蔚萊城居民心目中的信任,BOSS先生過問下來,我就沒辦法再幫你了。”
陸仁伽一聽便慌了起來:“R組織不會要把我抓起來,關進那個玻璃房,還是跟那個怪物關在一起,不要!卡羅拉,你一定要救我!”
玻璃房的喪屍群、還有那日被淩虐到生不如死的經曆,每一個都讓她害怕得要死。
“放心,隻要你做事幹淨,我還能包得住。”卡羅拉一把拉開抽屜,將抽屜裏的東西交給了陸仁伽,“不過,這個‘做事幹淨’的要求不低,你可得萬事小心。”
“這是?”陸仁伽怔怔地看著手裏的東西。
“這是麻醉藥劑,還有,讓喪屍‘興奮’不已的血腥氣煙霧彈。”卡羅拉拍了拍陸仁伽的肩,“至於這兩個東西怎麽組合使用,讓整體效果發揮到最大,可就看你陸仁伽的本事了。”
***
“這是?”淩依愣愣地看著傅以深,他低下頭,在她的胸前衣領別上了一枚徽章。
“這是圖書館管理員助手的徽章。”傅以深笑著摸摸她的頭,“我上次,答應你的。我一向,說到做到。”
淩依這才突然想起,上一次圖書館事件之後,確實有這麽一說:
【圖書館的書架書籍都已經整理清點好了,賠償也已經打過去了。當然,如果我的小家夥還是覺得哪裏內疚,非要做點什麽才心安的話,生命科學係在圖書館的專屬樓層確實在招募臨時的管理員助手。】
【我真的有機會彌補嗎?太好了!】
對於她夢遊發作,把圖書館弄得一團亂的事情,她確實心懷內疚了許久,幾乎都要成為藏在內心深處的心結了。
她以為傅以深上次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真的放在了心上,一直到現在。
傅以深壓低了聲音:
“其實上次說完就已經想讓你‘持證上崗’了,不過那時候學校對喪屍情緒比較重,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他忽然,戲謔地俯到她的耳畔:
“我樂於看到我的小家夥,為自己的‘使壞’負責任,不管是對蔚萊大學,還是對我。”
這曖昧不明的話語……
淩依腦海中不由得浮現昨晚自己的“使壞一時爽,負責火葬場”。
她的臉一時間紅到了耳根。
“不過臨時的圖書館管理員助手沒有薪酬,隻有學校積分的補償。”傅以深親昵地咬了一口她的耳廓,“還好‘補償’這件事情,我很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