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速之客
“啊...無礙,許是昨晚感染了風寒。”
於窈之這才想起這家裏就這一張床,昨晚他八成是在房門外過夜了,心裏不免有些愧疚。
“以後你可以進去就寢的,隻要不在一張**便可。”
兩人收拾罷便匆匆趕往酒樓了。
“窈姐窈姐!掌櫃的來訓話了,麻溜兒的!”
虎子看見於窈之便趕緊招呼道。
謝蘭舟聽罷也跟著。
窈姐?這才一天就成領頭的了?
“窈姐,這就是你夫君嗎?”
於窈之看了眼謝蘭舟,眉眼勾起了笑,點了點頭。
“姐夫果然英俊瀟灑,窈姐好眼光。”
姐夫這二字讓謝蘭舟心裏笑開了花,但表麵風平浪靜。
點頭示意,寒暄幾句後,掌櫃的便開始訓話了。
掌櫃的姓李,麵相看起來雖然並不和善,但麵冷心熱,對手下也是極好的。
“這酒樓剛開業沒幾日,大夥有什麽好點子能給咱酒樓吸引顧客的,都多多建言獻策,多說多賞!”
雖說這酒樓前幾日剛開業生意確實火熱,但等新鮮勁下來了,人也必然會少。
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於窈之想起在自己當特工前也在飯館當過服務員,吸引顧客無非就是門口的迎賓小姐還有玩偶服招攬什麽的。
也不知道這一招在古代社會好不好使。
“李掌櫃的!依我看,找兩個秀氣的女人在酒樓門口站在迎客如何?”
於窈之趕緊舉起手說道。
“不可,咱這是酒樓,要真要那樣,跟花街柳巷也別無二致了,不可不可。”
李掌櫃說得也對。
“那不如我們搞些活動如何?”
“此話怎講?”
這話倒讓李掌櫃來了興趣。
“咱們可以發一種隻在酒樓能使用的貨幣,比如可以抹去一半或者幾分之一的價錢,帶來的人越多得到這種貨幣的就越多。如何?”
於窈之心想,這不就是現代社會的團購嗎?看我怎麽活學活用。
李掌櫃地想了一會,點了點頭。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行,新來的,你叫什麽?”
“回掌櫃的,小女叫於窈之。”
“好,這件事情就由你來全權負責,如果事成便給你多些賞錢。”
謝蘭舟望著她,不禁暗自心生佩服。
這種想法從未有人提出過,就算提出過也必然沒有真正實踐過。
於是於窈之便招了印刷行的老板,自己設計了貨幣圖案。
“看看怎麽樣?”
謝蘭舟剛招呼完客人,便被於窈之叫住了。
“快看看,下午我剛找店鋪印的,熱乎著呢。”
謝蘭舟接過她手裏的紙幣,愣了一下。
這個圖案是於窈之想了好久的,是一片湖水上有座長亭,不遠處有一艘小船,有一對戀人在船上站著看向遠方。
還是謝蘭舟的名字給她的靈感。
“怎麽樣?這可是我設計的。”
於窈之像是想要被誇獎的小孩子一般,語氣中帶著幾分撒嬌。
“不錯。”
不知怎麽的,自從昨晚過後,謝蘭舟隻要一靠近於窈之,心便會開始控製不住的砰砰跳。
說罷趕緊去招呼客人。
“不錯?沒啦?喂!你好歹多說幾句啊!”
殊不知,在兩人不遠處正有幾雙眼睛盯著。
“如果消息可靠,這是於窈之,那個男人應該是謝蘭舟啊,你沒看走眼嗎?這當真不是謝蘭舟?”
於慎在角落裏拿著酒杯問身邊人。
他是在謝蘭舟下落不明之後才被任命的丞相,這其中不乏謝無雙從中作梗。
也是正因如此,才從未見過謝蘭舟的模樣。
“我在他手下做事兒這麽多年,不可能看走眼的。這當真不是,除非,是做了易容之術。”
說話的正是前幾日跟謝蘭舟見麵的黑衣侍衛。
“那不妨來試一試。”
於慎說著,難掩嘴角滿是陰謀的笑容。
“哎呦,這小哥長得真是俊啊!”
此時一個女子打趣著謝蘭舟,這女子扶在欄杆上,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嬌豔欲滴。
她秀美的娥眉淡淡地蹙著,在她細致的臉蛋上掃出一抹緋紅,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薄紗。
說著便伸手去摸謝蘭舟的臉。
當謝蘭舟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一步。
這女子名叫宣娘,是於慎精心培養出來的殺手,也是京城第一酒樓明月樓的花魁。
她的芊芊玉手剛一觸上,便知道這是簡易的易容術。
而謝蘭舟自然也不傻,已然猜出了對方的來意。
這呆不下去了。
對方明顯不懷好意,如果視若無睹,無異於在這等死。
“哎,你這就不好了吧,雖說我家夫君比不上你們這些貴人,但也是個有婦之夫,請這位客人自重。”
於窈之趕緊上前解圍,一把將宣娘的手拿下來。
“開個玩笑罷了,這位小姐何必當真。”
言語中添了幾分挑逗。
憑借多年特工經驗,於窈之從剛剛觸摸她的手便知道,這女人不簡單。
身著錦衣華緞,手上卻有這麽多老繭,定不是尋常人。
“隻是看貴公子有幾分像我的一個故人罷了。原來已經心有所屬,看來是我看錯了人,冒昧了。”
說著便簡單行了禮數離開了。
二人在打烊後回家。
“今天那個女人,必然非比尋常,我摸了她的手,八成是習武之人。”
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後,於窈之低聲說道。
“她摸我臉無非就是想試試這易容之術罷了。”
謝蘭舟點點頭附和道。
但自己在此處的情報,隻有自己的幾個心腹知曉,難不成...
想到這裏,謝蘭舟不免背後一涼。
“沒錯,看來是暴露了,這酒樓是去不咯,可惜了剛找到的差事。”
於窈之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無奈。
“可你不是答應了掌櫃的那事,怎能不去?”
他知道她今天為了酒樓吸引顧客的事情忙得團團轉,她心裏定然是不甘心就此作罷。
怎能因為自己耽誤了她。
“話是沒錯,但你我現在對外可是夫妻,你不見了我怎麽說?”
“放心,交給我,我自有對策。”
不知怎麽的,謝蘭舟眼裏的堅定讓她能夠莫名其妙的安心。
他說可以,她便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