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驚天秘密
隻見大門口站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穿一件灰色小翻領上衣,領口還翻出橘紅色的襯衫領子。
這身打扮,在小縣城講究,在青州就算得上土氣了。
看到這人,時琪就笑了,這不是王大夫嗎?
王大夫也看到了時琪,她又驚又喜,“時琪,你真在村子裏呀?”
剛禿頭狗蛋說認識時琪,她還有點不信,生怕自己被拐賣了。
時琪拉住王大夫的手,又謝了禿頭狗蛋,“你娘沒什麽大問題了,這一天折騰的夠嗆,你把她老人家抬回去吧。”
得了醫生的準話,禿頭狗蛋千恩萬謝,他覺得還是自己聰明。
在最後關頭,準確把握住了大夫的心思,反砸了盧建國一把。
其實,現在老百姓還是很淳樸的,不管治好病治不好病,大家都覺得大夫是盡了心,至於是死是活,那都是自己的命。
禿頭狗蛋原本也不想鬧,隻是盧建國不做人,如果不是他主動攛掇的話,禿頭也想不起來找時琪的麻煩。
所以整件事都是盧建國自作自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嘿嘿,反正一切都是為了老娘,禿頭狗蛋覺得值了。
等禿頭狗蛋帶著人呼呼喝喝的走了,院子裏頓時安靜了許多。
“王大夫,你咋找到這兒來了?”時琪把王大夫讓到屋裏,又給她倒上了一杯紅糖水。
王大夫好奇的打量著屋裏的擺設,“說來話長,你不是說時雯在城裏又找了工作嗎?
我跟我家那口子說了,他特別生氣,說時雯不厚道,明明跑到城裏去掙錢了,還掛著焦化廠這邊的工作,白拿國家一份錢。
我家那口子是個認真的人,正好來青州辦事,他就繞道去衛校問情況了,跟你說的一模一樣。
而且時雯還闖禍偷東西了,廠裏容不下這種人,肯定要開除時雯。”
王大夫咕咚咕咚喝完了紅糖水,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知道不?時雯被判了,這下子,她在衛校的工作也得黃,你說,兩頭都撈不著好,她這是圖啥?”
時琪躲在村裏,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等著時雯的最終處理結果,聽王大夫這麽一說,她頓時來了精神,“被判了?判了多久?”
“被判了一年,這事兒不在乎長短,隻要進去過,以後時雯再幹啥都不清白了。
我去看守所見她了,她一見著我就哭,讓我救救她。
對了,時雯還罵你來著,說你不顧念姐妹之情,沒幫她。
我當場就給她頂回去了,誰讓她手賤偷東西了,又沒人拉著她的手去偷?
你說說,她偷東西的時候,就沒顧念姐妹之情啊,憑什麽現在要求你顧念她呢?”
時琪聽的連連點頭,王大夫說出了她的心裏話。
“對了,見著你爹媽沒?他們是不是找你求情來了?”
村裏人已經幫著處理了時誌強和蔡淑芬,時琪斷然搖頭,“沒見著,誰知道他倆跑哪兒去了。”
“沒見著就好,可能是想辦法撈時雯去了吧,你說這時雯,看著斯文,咋能下手偷東西?
說起來還是被你爹媽給慣壞了,得給她點教訓。”
王大夫一口氣說完,猛然想起一件事兒,“領我過來那人說,你現在開診所,醫術還挺高明。
這是咋回事兒啊?這麽短的時間,你跟誰學的手藝?”
時琪的高明醫術,全部是國粹醫療係統給的,這事說出去,對她自己一點好處還沒有,而且別人也不一定信。
時琪就笑著謙虛,“我哪有這本事啊,這不是我倆同學,方大夫和秦大夫挺有本事,我跟著人家在外頭掙點錢。”
方大夫和秦大夫歲數不小,很符合傳統中醫的形象,王大夫一見,急忙跟這二位打招呼。
她又表揚時琪,“人挪挪活樹挪挪死,你這一步可算是走對了,離開廠裏,時誌強兩口子也不能拿捏你了,
對了,我還聽說一件大事兒,你不是時誌強親生的?”
時琪一直就懷疑,自己不是時誌強生的,要不然,這兩口子心為啥偏的那麽厲害?
寧可把小女兒往死裏整,也要成全大女兒,這不符合常理。
“王大夫,你聽說了啥?跟我說說唄?”
“你來青州以後,廠裏的幾個老太婆就說,當年時誌強和蔡淑芬隻生了一個閨女,那就是時雯。”
“那我是咋來的?”
“你是時誌強的妹妹生的,聽說時誌強有個妹妹叫時翠香,她在青州給人當保姆,跟主家亂搞,生下了一個孩子。
因為時翠香沒結婚,她一個大姑娘養著孩子,肯定要被人當成流氓打,就把孩子帶回家,扔給時誌強養著。
後來為了上戶口,時誌強就搞了假證明,說你是他跟蔡淑芬生的。”
王大夫說的特別順溜,這些話她憋了有一陣子了,現在真是不吐不快。
聽王大夫說完,屋裏一下子安靜下來,按王大夫說的,時家人的所作所為就能解釋通了。
時琪隻名義上是時誌強的閨女,其實是他的外甥女兒,而時雯,才是他的親閨女。
這樣一來,搶奪時琪的資源給時雯,就說得過去了
“時翠香?咱們學校的時老師,是不是就叫這個名字啊?”方大夫有些遲疑的說道。
“應該就是她,自打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她就有意針對我。
我開始還想不通,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她是想拿出當媽的譜,來管教我呢。”時琪說道。
“啥?如果真是她的話,那她可夠不要臉的,她這當媽的,沒有養過你一天。
上手就想管教你,她哪來的臉呢?”秦大夫一個大男人都聽不下去了。
王大夫聽的一頭霧水,“等一等等一等,你們說的時翠香,是時誌強的妹妹嗎?照這麽說來,時琪,你到青州,還遇上你親媽了?”
時琪麵無表情,“我是遇上她了,不過我可不認她。
如果她幹的這些事,都是衝我這個親閨女來的,那我寧可沒有媽。”
時琪說的十分決絕,王大夫不明就裏,也不知道該怎麽勸。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躲在門外頭的王嬸,才顫顫巍巍的開口,
“小時大夫,我聽明白了,既然麵瓜地裏那兩個,不是你親爹媽,那是不是可以把他們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