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炮灰小可憐

時父抓著時琪的頭發,把她腦袋哐哐往牆上撞,“你是妹妹,就不知道讓著點你姐姐?不就是個培訓班的指標麽?讓你姐姐去。”

血順著時琪的臉頰流下來,“我不,是我考上的……”

“你還是我生的呢,別說是個指標,就是要你的命,你也得受著。

這事就這麽定了,你老實在家待著,讓你姐姐去上學。”時母摁住時琪,讓她無法反抗。

又打了一陣,時琪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時父把她狠狠丟在地上,“呸,死丫頭,幹啥啥不行,好機會就得讓你姐,你在家洗衣服做飯就行了,知道不?”

“當家的,別跟她廢話,雯雯不是說,要培訓班的通知書麽?趕緊找,別耽誤了雯雯趕火車。”

兩口子扔下滿頭是血的時琪,開始翻箱倒櫃。

時琪吐出一口氣,身體慢慢變冷,就在此時,一抹來自異世的靈魂占據了她的身體,她又睜開了眼睛。

說來也巧,從異世而來的人,碰巧也叫這個名字,也許,這就是她能重生在這具身體中的原因。

時雯?時琪?

有趣有趣,這不是一本年代文中的女主和女配嗎?

穿越者笑了,這麽說起來,她是穿書了。

能重生在書中世界,讓時琪感到很高興,美中不足的是,她沒把這本書看完。

時琪坐起來,饒有興趣地看著時父時母瞎忙活。

這對父母如此偏心眼兒,倒是讓她開眼了。

時琪與原主不同,她既不乖巧,也不聽話,從來不委曲求全,路見不平一聲吼,才是她的真實寫照。

原主被打死了,她既占了人家的身體,總要幫人家討回一點公道吧?

時琪這麽想著,撿起一個大抽屜,悄悄站了起來。

“死丫頭把通知書放哪去了?”時父剛拉開壁櫥,一個大抽屜就狠狠砸到他腦袋上了。

趁著時父暈乎,時琪把他一腳踹進壁櫥,反手上了鎖。

“你反了天了?敢關你爸?”時母看到這一幕,立刻衝過來打時琪。

時琪二話不說,抄起抽屜迎上去,一抽屜就把時母砸翻在地。

“你,你瘋了,趕緊跪下請罪,我就饒了你。”時母痛得發抖,她不敢置信,這麽多年來,時琪任打任罵,比老黃牛還乖,今天這是怎麽了?

時琪又是一抽屜砸上去,這年頭家具都是實木的,打人可真好用,“還跪下請罪?你腦袋被裹腳布纏過了吧?”

時母被砸得腦門冒血,軟軟癱倒在地上。

時父瘋了一樣,在壁櫥裏哐哐撞門,“死丫頭,快開門,看我不打死你。”

時琪才懶得理他,她用毛巾捂住傷口,跌跌撞撞跑出家,報警求助去了。

不管咋說,原主隻是個大姑娘,就算是下狠手,也打不過兩個人,所以關鍵時候,還是得找人幫忙。

時父時母,都是焦化廠的職工,他們住的,是焦化廠家屬院。

時琪剛跑出門,就遇上了人。

大家夥看到時琪一臉血,都被嚇得不輕。

“哎呦,造孽呀,時誌強咋下這樣的狠手?”

“不得了,趕緊告廠長。”

“快送孩子去衛生所。”

住一個院裏,大家都知道時誌強虐待小閨女,可誰也沒想到,他們兩口子喪心病狂,會下這樣的狠手。

廠長聽著信就趕過來了,“瞎胡鬧,要是鬧出人命來怎麽辦?”

他正往時家走呢,就看到時誌強揮著菜刀衝出來,“時琪,你這死丫頭,看我不砍死你。”

廠長氣的罵人,“時誌強你要砍死誰?我告訴你,殺人可是犯法的,你要是真砍人,我先開除你,免得你壞我們廠的名聲。”

時誌強欺軟怕硬,是門背後的霸王,他一看廠長就軟了,“廠長,時琪這死丫頭,把淑芬打暈了,我這是要給她個教訓。”

蔡淑芬就是時誌強的老婆。

廠長不信,看熱鬧的工友們也不信。

時琪就在這院裏長大,她性子綿軟溫順,說是小白兔也不為過,這樣的人敢打蔡淑芬?

“行了行了,你別瞎胡鬧了,把時誌強的刀下了,先拉到保衛科關兩天,別讓他傷了孩子。”

廠長當機立斷,直接讓保衛科長抓人了。

時誌強萬萬沒想到,自己常年說謊,剛說了一回真話,就被人抓起來了。

這……以後還能不能說真話?

眼瞅著時誌強喊著冤被拽走了,時琪含淚感謝廠長。

廠長的小閨女也像時琪這麽大,看見時琪被打得鼻青臉腫,廠長心裏很不是滋味,

“時琪呀,抓緊時間包紮一下,盡快去培訓班吧。”

時誌強不是想讓時琪出讓培訓班的指標麽?隻要時琪盡快報道,時家人也就死心了。

熱心的大媽大嬸護送時琪去了衛生所。

路上,少不得要議論一下,時誌強夫妻喪心病狂打人的事。

“時琪呀,你爸為啥打你?”

“他偏心我姐,想讓我把培訓班指標讓給我姐。”

“嘖嘖嘖,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是偏心,也不能把你打成這樣啊?對了時琪,你們培訓的指標不是蓋帽的嗎?怎麽還能讓?”

“青州衛校給了衛生所一個指標,說是擇優選拔,我考的比時雯要好,衛生所的意思是讓我去,要是我去不了,這個指標就自動落到時雯頭上了。”

原來如此,在場的大嬸大媽都露出了然的神色。

沒幾步就到了衛生所,今天是王大夫上門診。

她愛人就是廠長,王大夫負責衛生所的工作,兩人的女兒跟時琪歲數差不多,平時對時琪挺關照。

“哎喲,時琪你這頭是咋的了?這口子還怪深的,得縫針啊。”

王大夫一看時琪頭上的大口子,就驚呼起來,不等時琪回話,大媽大嬸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這不是欺負老實孩子嗎?咱們不能讓時誌強得逞。”

王大夫也點頭,“對,不能讓她們得逞。”

她取出消過毒的針線,“時琪,縫針有點疼,你忍著點兒,不縫可不行,會留大疤的。”

縫針的場麵有點血腥,大嬸大媽們紛紛告辭,先走一步。

時琪等著打麻藥,就在王大夫觸碰到時琪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到後背一陣劇痛……

唉呀媽呀,針頭還沒紮進去,咋會疼呢?

就在這個時候,王大夫皺眉,“這兩天總是後背痛肩膀痛,你說說,這天兒也不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