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苗疆少女
途經一個苗族部落的時候,寧祥宇曾經認識的一個苗族少年熱情邀請他們去坐客。此少年古銅色的皮膚,體格壯碩。相貌英俊,因曾經是寧祥宇的主顧。故有很好的交情。他的名字叫勒達,是一位苗寨的貴族。
他為人十分仗義豪爽。見寧祥宇領著他的朋友。忙擺了一桌非常豐盛的宴席,而寧祥宇介紹邵逸飛道:“此人是我朝的名將,戰績累累,為我朝皇帝器重。他是邵逸飛邵將軍。”
“久仰大名。”勒達忙為邵逸飛斟上一杯酒:“我也尤其敬佩英雄。來,在下敬將軍一杯。”
邵逸飛在席間也豪爽大方地一飲而盡。
而勒達卻又疑惑地說:“那為何將軍不戍守邊疆?”
“主要是我身體的原因。像中了某種毒。一旦嚴寒天或飲酒過度都會犯。而一旦犯,我的身體就會痛不欲生。像是骨肉分裂,心像刀錐一樣疼痛。原本我還與李為大將軍戍守邊疆,哪料一次戰役後,我又病毒發作。無奈隻得回城。”邵逸飛麵帶憂色。
白語涵坐在一旁聽到了這番話,這才知道邵將軍得了某種病。心下震驚起來。
勒達卻思付半晌,略帶詫異地問邵逸飛:“你可中過巫盅詛咒之術?”
“並沒有~”邵逸飛撚著酒杯,想到有一日夢見道士說他能找到有緣人能治好他的疾病。
“如果是巫盅,找到施盅者就好辦了。如若不是,就有些費解了。”勒達歎一聲。
"來,我敬你們一杯。"寧祥宇舉杯暢飲道。
"咦?你那美麗可愛的小妹去哪了?"寧祥宇問道。
"哦,別管她,出去玩了。"勒達略帶寵愛的說道:"她這個年紀,最貪玩了。"
接下來是推杯換盞的男子碰杯的聲音。
讓白語涵有一些反感。她再也待不下去了。就對將軍說:“我出去透透氣。”
將軍應允。
白語涵出去了。苗疆的風景真美。四麵環山,青山悠悠,重巒疊嶂,外麵連綿起伏青青的山隱在淡淡的雲霧中,猶如一幅怡人的水墨畫。到處是隨處可見的錯落有致的吊腳樓,在陽光下閃著熠熠的光芒。很是醉人。各種斑斕的鳥兒唱著動人的歌,連天都是格外的澄淨。她深吸了一口幹淨的空氣,覺得內心舒服多了。
而一些穿著苗寨特有的服飾的少女頭上的銀飾閃著光,帶著一種苗寨獨有的意韻,還是這些少女養眼。她們一路哼著歌,手上拿著洗衣的那種木盆,光著腳丫踩在濕潤的路上,走起路來一搖一搖,身上的衣服上的服飾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步伐顯得是那樣的輕靈輕快。
和剛才這幫男人待在一起,遲早要瘋掉,還是看美女養眼。
“哎~”她長長歎了口氣,真後悔答應邵逸飛的要求出來了,不過也在思考該如何去逃跑,而她卻在一處山麓的隱蔽的地方卻隱約看到了一個墓塚,那個墓塚隱約藏在比較隱蔽的地方,若不是陽光透過樹木的陰翳將光芒投在墓塚上,不仔細觀察的話還看不出來這邊還藏著一個墓塚,她出於好奇心,撥開草叢,看一看墓塚上的名字,卻看到了上麵寫著“愛妻葉秋姿之墓”這幾個字,說不上來,她總覺得好像有一股壓抑的感覺,好像莫名地湧上來一種悲戚之感。
而這時,卻突然看到一個人從樹上倒掛下來對著她做了個鬼臉,她嚇了一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而屁股又咯在石頭上。
“哎唷。”她吃痛地叫著。
“你沒事吧。”那調皮的女孩知道自己的惡作劇讓她摔了一跤,不由得有些羞愧,她的聲音甜甜的,一雙眼睛清亮亮的,嘴角還帶著頑皮的笑容。她穿著苗寨的民族服裝,身量尚小,特別可愛。
“沒事。”看到這小姑娘可愛的模樣,白語涵的怒火消褪了大半。她拍拍屁股,屁股疼得要命。
“你知不知道這個墓塚是誰的?”這個小姑娘神秘兮兮地說。
“這個墓塚我看到是上麵寫著葉秋姿的墓塚!”白語涵有些詫異地回答道。
“是啊,這個墓塚是我們苗寨近百年來最好的巫女的墓塚,這個巫女,是一百多年前我們族長的女兒,隻不過她為了戰爭,犧牲了自己,換回了寨子的寧靜!”小姑娘喃喃,一臉地欽佩的神情。
見白語涵在思忖的時候,小姑娘突然又換回了她剛剛調皮的樣子,拉起她的手帶她去了一塊草地。那裏有一片花海。在陽光下泛著光,特別迷人。
“我經常來這裏玩。這裏很漂亮。”白語涵看見這兒的風景,果真視野中一片明淨。會讓人留連的美景。
“還不知道你名字呢?”白語涵忽然想起,問道。
“你叫我乳名雪花就好了。我大名勒雪瑤。我喜歡雪,哈哈。你呢?"雪花問道。
"我叫冬天。"白語涵打趣道。
這也是她跟小妹妹開了一個玩笑,而小妹妹卻信以為真。“冬天?這名字?很好聽呢。那我叫你冬天姐姐吧。我是雪花,你是冬天,哈哈。”
雪花笑了起來。白語涵因為她的純潔無暇而笑了起來。
“對了。你剛剛提到要玩什麽?”白語涵才想起。
“你看這個!”雪花調皮地眨著眼睛,她手上拿得正是剛剛撞擊到白語涵的圓狀物體,它是個彩球。她突然將蹴鞠踢到她的足尖,她的小腳一顛一顛,瞬間這個球變得如同活物一般,能踢出好多花樣來。
蹴鞠一般是男子喜歡玩的,這小丫頭還真有些男子氣呢。
白語涵拍手稱奇。而她花樣變得更多了。不過後來踢著踢著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並不滿足那些花樣,將球拿在手上,撥弄了幾下,歎了一口氣:“一個人玩多沒意思啊,多些人玩才有趣呢。就像我哥哥那樣,幾個人踢來踢去的。”
“那我陪你玩吧!”白語涵玩心大起。
“好啊好啊,”這小丫頭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又饒有興趣得對旁邊的丫鬟說:“小天,你也來玩。”
白語涵這才注意到雪花身旁站立的丫鬟。
“奴婢…不敢。”她唯唯喏喏。
“總是這不敢那不敢的。”雪花有些掃興。
如果總是被踢得鼻青臉腫的,是誰也不會敢的。丫鬟在心底說。
“別難為她了。還是我來和你玩吧。”白語涵提議。
“可是,兩個人玩,一點都不好玩。”那少女噘嘴。頗為掃興。
“有什麽不好玩的?你看,我們兩來劃分各自的領域,這棵樹是你的,那棵樹是我的,倘若我攔著你不讓你踢到我的樹後,算我贏,你攔著我不讓我踢到你樹後,算你贏。”白語涵饒有興趣地說。
“好主意。”那少女趁白語涵在說遊戲規則的時候,突然將球踢向白語涵身後的那棵樹。並朝她做了個鬼臉。
“耍賴。”白語涵也不氣惱,而是將腿一伸,竟有些熟練地踢到自己懷裏,並突然激起了她童趣。吐了幾下舌頭搖晃了下腦袋。很俏皮的模樣讓那個少女笑出了聲。她也不甘示弱地去搶。白語涵打趣地將球高高舉起。
突然被那個少女踮起腳尖,一下子將球拍落,然後她追著球跑,卻被白語涵用身體擋著。沒想到那少女卻用力過猛,一下子將球踢到了白語涵身後的那棵樹,一直滾,一直滾,竟滾到了後麵的河裏。
“我去撈。”那少女早已習以為常,因為一天到晚玩球要去撿好多次。那少女竟有些男孩子氣,撿起地上一根長長的樹枝就走到河邊,踩在石頭上麵,身體往前傾。“這樣危險……”白語涵忙趕上前製止但她仍舊在不停地往前傾,身體卻在石頭上搖搖晃晃,眼看馬上要夠著。
不過馬上又被不小心撥弄開了。但她卻仍不死心去用樹枝夠。不過身體卻失去了平衡,搖晃得更厲害了,白語涵忙趕過去拉她,而那少女很自然地將手拉向她。不料,兩人卻都失去了重心。從石頭上掉進了水裏。
冬天的水特別的寒冷。而白語涵與她卻都不習水性,兩人在水裏,不停得撲騰,掙紮,又冷又寒,而雪瑤表情更為痛苦,她嗆了好幾口水。卻由不得身體往水裏沉,就在她認為自己快死掉時,白語涵也不習水性。
“來人啊!來人啊!”白語涵和雪花喊道。
而小天看到兩人掉了水中,早嚇得腿發軟,但她還是拚進全力去喊勒達他們前來救援。
勒達他們飲完酒後正在外麵散步,而他們本來看到兩人在玩得挺好的,卻突然不見了他們。正在納悶的時候,小天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過來:“小姐他們落水了!救救他們!”
邵逸飛臉色一變,白語涵她不怎麽習水性。
於是跟在丫鬟後麵,跑到了那個地方。卻見白語涵在喊救命,卻已經沒有了氣力,她與另一個女子在水中撲騰掙紮。
邵逸飛忙跳下水。勒達隨即也跳下水。
邵逸飛將白語涵救上岸。而勒達將他妹妹救上岸。
白語涵渾身冰冷,口中卻在不停地吐水。邵逸飛見她閉著眼,沒有一絲氣力,有些心疼。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救救冬天姐姐。”勒達的妹妹艱難地吐出這句話後,就被勒達抱走了。
冬天姐姐?想必是白語涵給自己胡取的名字。
而邵逸飛卻見懷裏的白語涵衣服濕透了,就帶她進去換了一身苗疆的服裝,換上苗疆服飾的白語涵自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而在這件屋子中,擺放著一幅畫,穿上苗疆服飾的白語涵,倒與畫上的苗疆女子有幾分神似。有幾分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