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怒火

可是你以為那麽容易就能得到她嗎?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邵逸飛嘴角勾起一抹狡點,朗聲道:“啟稟皇上,微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到邵逸飛身上,皇上應允後,邵逸飛才說:“皇上不知可曾記得李雍假藥丸一案。他貶賣的假藥丸色澤與其它藥丸無異,但是裏麵卻是用很多假藥材製成,卻打著神丹妙藥的旗號。結果卻草菅人命。”

王武一下變了臉色,邵逸飛將目光投向他,微微一笑:“王總督,你緊張什麽?”

“我沒有緊張。”王武故作鎮靜,但難以掩蓋他的心虛。

“繼續說下去。”.皇上冷聲道。

“可是朝庭隻知道調查李雍,卻並沒有深究,更不知道他的幕後同夥是誰。可是,據我調查,若不是你從中提供的途徑和藥材商,他能夠賣得了那麽假藥丸,而你從中撈黑心錢的滋味是不是很好?王總督?”邵逸飛矛頭直指向他,讓他冷汗涔涔。

但他仍不服輸道:“你血口噴人!”

“是不是證據擺在你眼前你才死心?”邵逸飛從懷裏掏出一遝紙,冷笑道:“我派遣我的侍女調查過,也審問過李雍,他也一一招供,可惜的是,經不住拷打,竟把你出賣了,王總督,以後選狗也要謹慎些啊。”

王武的臉部有些抽搐,但依然故作淡定:“這件事我沒有做過,你憑空捏造的!這證據是你假造的!”

“聖上麵前你還敢說假話嗎?既然你死不承認,那好,別怪我再把你所做的一一陳述!”邵逸飛一下子變得威嚴起來,讓王武一下子慌亂。

卻聽得邵逸飛冰冷的語氣在大廳響起:“黑龍潭的沉屍案,據說是你手下的人所為吧,他欺壓民眾,因下手過狠而導致那人斷氣,可是你手下的人為了瞞天過海,就去賄賂你,讓你息事寧人,結果將屍體用石頭塞進肚裏,沉入黑龍潭中,若不是打撈的漁民發現送入官府,才查出是你手下李延所為吧!你手下壓詐民眾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作為總督不應該管管嗎?還任他們逍遙法外!皇上,你應該要查實!”

王武慌亂得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皇上龍顏大怒:“這些事我早有耳聞,要不然我也不會來這裏探察民情,王武,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原來皇上是在翁中捉鱉,自己原來就是那隻可笑的鱉,這時候無論自已再怎麽辨解,都無濟於事,隻好一下子癱軟下來。耳畔是皇上冷冷的話語:“朕下令,王武被革職,押入牢中聽候發落。”

席間的人為這次突然的變故而議論紛紛,倉惶而不知所措,王武被兩個侍衛押了下去。

皇上離席的時候,頭不禁撫著額,顯出很疲倦的樣子。

邵逸飛突然瞥向白語涵,見白語涵的臉色因驚嚇而顯得蒼白,她顯然是不能適應剛才讓人膽戰心驚的一幕。

嘴角微微一揚,恭敬地朝皇上道:“既然王武被革職,自然不會與她完婚,她既然與王武情投意和,而王武貪贓枉法一事,她自然會受到牽連,把她賞給我為奴,我會替皇上嚴懲她!”

這樣的話無賴的讓人發笑,這不就是向皇上討明了要她嗎?溫宰相再也按捺不住,朝皇上行了一禮,氣憤得拂袖而去!

皇上對邵逸飛的提議也不見惱,而是問溫瀅芊:“你覺得這件事如何?”

令邵逸飛感覺到詫異的是,溫瀅芊一開始猶豫,但是卻還是表現出包容的樣子,雖然內心恨得癢癢,但她還是微微一笑:"既然逸飛哥哥對她有好感,並說成是注定的緣分,那我也不方便說什麽。"

皇上掃了一眼溫瀅芊旁邊那眉眼中有憂色的女子,尤其是那一對柳葉眉,清亮的杏眼與記憶裏的女子是那樣的相似,她的姿態優雅,著實美得有一種攝人的能力,可惜紅顏禍水!一定是那樣的女人!

但是皇上並沒有把內心的想法表露出來,而是輕描淡寫:“朕批準了。就把她許給你為妾。”

說完擺駕回宮。

白語涵自然不滿這樣的決定,但是皇上既然已經這樣說了,皇命難違,但她不理邵逸飛,在邵逸飛麵前獨自離開,邵逸飛在身後緊跟著,直到一個隱蔽處,他憤恨地把白語涵一把推倒在牆上,目光逼視她:"為什麽剛剛要那樣說?是不是他們逼迫你了?"

事實真相是,確實是,溫瀅芊怕她逃走給她吃了一個毒藥,七天內不吃解藥就會死後來在她過來之前才吃下解藥,免於一死,而溫瀅芊也告訴她隻要她說愛王武,在皇上麵前證實邵逸飛搶婚這件事就讓她帶上一筆錢走,但是萬萬沒想到邵逸飛暗中調查王武了。

"沒有……是我自己要說的。"白語涵淡淡地說。

"你就那麽討厭我嗎?"邵逸飛憤恨地說。今天的這件事讓他很受傷。

白語涵不言不語,推開將軍的手,自顧走了,她確實很討厭他,很討厭做他的妾室,但是皇上都這樣安排了,她能怎麽辦?

“你晚上來見我!”邵逸飛命令道,晚間,白語涵穿著一身素潔的衣服,秀發披散開來,不施粉黛卻自有一番韻味,邵逸飛正在擦拭自己的寶劍,自然喝了些酒,帶著微醺的眼看著白語涵時,表情帶著一種邪魅。

但是白語涵覺得內心有一些忐忑不安,卻見有一把檀木製的琴,“你可否為我彈一首琴,我為你舞劍。”

白語涵答應了,於是開始撥弄琴弦,一開始有一些慌張,自然彈得不好,但是邵逸飛最先進入狀態,舞起劍來得心應手,就若他為人一樣瀟灑自若,在燭光下就若桀驁的雄鷹那般一會淩駕於九天之上,一會又自在逍遙地盤旋,白語涵指間的琴弦也隨他的劍法忽急忽徐,收放自如,她從琴弦上迸落出的“珠玉”聲以及邵逸飛的舞劍聲渾然一氣,給人像是在戰場的感覺,白語涵成了軍師,卲逸飛是那個將軍,在戰場上砍落無數人的人頭,宣揚著自已的戰績,是那樣驕傲不已的那個人!邵逸飛突然仰脖將壺中酒一飲而盡,“劈啪”一聲,酒壺一下摔了一個粉碎,白語涵受到了驚嚇,撥琴弦的手一下子停了。

邵逸飛舞劍的動作也一下子停止。

突然他在原地不動,像是受了傷。

白語涵關切地走了過去,沒想到邵逸飛卻一把她按到牆上,猩紅的目光中帶著欲望,灼熱的帶著酒氣的氣息噴在她臉上,讓她有一些慌亂,他的呼吸開始急促,細密的吻開始落在她脖頸處,嗅到了她身上的馨香,開始愈發濃烈地吻了上去,白語涵慌亂害怕的情緒一起湧來,把他推倒了。

但是邵逸飛卻把女子對他的掙脫視作為不尊重,越發激起他的獸性,越發想要將她占有,一下子將她按倒在地上,將自己的衣物除盡,露出健碩的肌肉,又吻了上去,白語涵覺察到這是侮辱,因為邵逸飛開始撕扯她的衣服,白語涵急中生智,咬了一口邵逸飛胳膊,“啊!”邵逸飛一陣吃痛,隻得放了手,白語涵借機逃走,卻不料被邵逸飛從背後踩住她的裙擺,將她的外衣褪了下去,這時白語涵再也掙紮不得,因為自己的衣物正在身後的邵逸飛手上,她兩手環在胸前,身後的邵逸飛一點一點攬住她的腰,再到她的肩部,她的身體的曲線真得好美,讓邵逸飛不禁迷戀她的每一寸肌膚,像是欣賞藝術品。她隻得閉著眼睛,聽之任之。

她知道今夜自己逃不掉了!

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邵逸飛看到她靠近肩部的那一朵蘭花時,竟然無端生起了怒火,這一朵蘭,無非是他畫的!這女人,曾經是那畫師的!

邵逸飛將她的外衣給她披上,竟然一改剛才粗暴的態度,冷哼道:“今天的事暫且不追究,你以後來我府上成為我小妾,我會好好待你……”

看到白語涵不高興地神態,邵逸飛劍眉一挑:"怎麽?你不願意?"

“我哪敢說不願意的道理,如果將軍喜歡聽假話,那我隻能說願意了。”白語涵冷哼一聲,邵逸飛看到她眼裏滿是不屑,不禁覺得是一種挑釁,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看自己。

“你說什麽?”邵逸飛扭住她的臉,目光像是要吞噬她,她卻帶著一種嘲笑的目光,自始至終都不曾妥協。

他鬆開了手,又一次命令似的高高在上的卻又不可一視地對她說:"事到如今,就算你再怎麽反抗,你也是我的妾。難道皇上的命令你敢違抗嗎?如果你乖乖順從,我自然會好好待你。"

"如果我不呢?"白語涵看著他的眼睛,挑釁道。

"如果你不順從的話,那你自然不會有好日子過得。"邵逸飛在她耳邊冷笑了一聲:"我會讓你愛上我的,因為你愛得那個男子已經死去了。"

“可是你要讓我愛上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我討厭你!就算你得到了我我也討厭你!”白秋月惡狠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