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商討對策
乾江麵露難色，右手扶著額頭，抿了抿嘴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三天前，北涼關一戰，我把近乎所有的酒精都用掉了。”
“什麽？！”霍無咎驚出一身冷汗，醉眼惺忪的眼睛瞪得老大，非常嚇人。
畢竟這可是他北財神翻身的唯一機會，他東奔西跑，煞費苦心，不就是為了恢複往日財神之姿嗎？
“小王爺，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那麽多的酒精，你拿去幹什麽了？”
霍無咎有些不信，像隻狐狸一樣眯著眼睛，問道。
就算治傷，也用不了多少酒精才是。
怕不是小王爺要坐地起價吧？
“我用作燃燒瓶，幫助北涼將士守住北涼關，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北涼關的人。”
乾江明人不做暗事，昂首挺胸，直視著霍無咎，說道。
“燃燒瓶？”霍無咎托著下巴，仔細打量過乾江後陷入了沉思。
“我來的路上，確實聽說了這件事，本來他們說什麽天降大火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都是小王爺搞出來的。”
他進入北涼城的時候就看到北涼城家家戶戶門前都掛著白幡，地上還有很多紙錢。
雖說北涼關是邊城，戰亂不止，死人很正常。
但像這種全城的人都為之哀悼的他霍無咎還是頭一次見。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王公貴族死了。
而他擔心是乾江出事，畢竟乾江就是這破城身份最尊貴的人。
所以就多嘴問了一句，知道了那場戰鬥。
但是北涼城的人畢竟沒有參與戰鬥，都是道聽途說。
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離譜。
所以霍無咎聽到的版本也挺多。
但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邊城之外突然燃起熊熊烈火，逼得匈奴人不得不撤軍。
他以前走南闖北，是見過一些地方可以燃起地火。
諸如一些沼澤，隻要點燃一根火柴，就能引發一場大火。
還有一些墳地，聽說夜裏也有藍色的鬼火漂浮在空中。
可這北涼關外是荒蕪之地，遍布黃沙，既不是沼澤，也不是墳地，如何能夠燃起熊熊烈火？
之前霍無咎隻當那些人是吹牛，現在他則確定這是真的。
而有能耐搞出這種事的，就隻有麵前這個讓他頻頻驚愕的小王爺了。
乾江拿出來的三件東西，那都是他沒見過，也沒聽說過的，所以再來一件，也不足為奇。
“北涼關有失，北涼城也危險，城中百姓跟那些殘忍凶惡的匈奴人相比，就是一群綿羊。”
“而北涼城丟了，什麽生意都做不成，所以我當日隻能不遺餘力，擋住那些匈奴。”
乾江也很無奈，但邊陲之地本來就戰亂不止，在這做生意，比起別的地方更難。
“我知道了！”霍無咎點了點頭，能夠體諒乾江的難處。
畢竟他可不是不把人命當回事，隻想著掙錢的南財神金四海。
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商人也有商人的規矩，這一點他不得不告訴乾江。
“小王爺，雖然我能夠體諒你，但別人就不好說了，特別是我已經答應他們的要求，三個月後各交付5000件商品。”
霍無咎頓了一下，然後直起身，板著臉，一本正經地繼續說:
“您可知道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麽？”
“是信用！”
乾江微微點頭，他明白霍無咎的意思。
做生意講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特別是這個兵荒馬亂的時代。
他霍無咎平時吊兒郎當，不把其他東西當回事。
但現在一談及信用就一本正經，足夠說明他對這一點的看重。
“南財神雖然無德，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但也講究一個信用。”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答應給多少，就要給多少。否則別人很難跟你繼續合作。”
一旁的金玉淼聽到霍無咎提及她的父親，不免皺起眉頭。
不過霍無咎說得倒也沒錯。
金四海無德，不管別人死活，隻要是能掙錢，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但有一點他絕不會碰，更不會讓手下的人亂來。
那就是信用，信用就相當於招牌，無信就會失去人心。
做生意都沒有信用，很難想象那個人在其他方麵又是如何。
“所以神通廣大的北財神，有什麽主意嗎？”乾江無奈苦笑。
道理他都明白，但問題是要在剩下的三個月內湊齊這麽多商品可不容易。
濫竽充數的話是個壞主意。
而霍無咎也不是頭一回做生意了，應該遇到過很多難題，所以能夠給出最好的處理方法才是。
“有，擴大生產規模！”
霍無咎當即就給乾江想了一個主意。
不過乾江卻搖了搖頭，因為這個方法他是想過的。
“其一，原材料不夠，特別是裝酒精的琉璃瓶，在戰鬥中損耗巨大。第二，人手不夠。最後，還是錢的問題。”
這些東西並不是簡單的搬運工作，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做的，特別是雕刻等等的精細活。
就算有師傅培訓，也需要個把月才能小有所成。
而原材料一直被商會打壓限製，從其他地方根本買不到花卉等等。
而濕地農場也不是說每天都產花，動物脂肪更不是說牲畜一出生就有。
上次收成用的都已經用完了。
而搞了這麽多，現在那些東西可都還沒有變現多少，西域那條線市場不大，吃不了多少東西。
而剩餘的東西都放在倉庫囤積，就等著這一次合作變現，再以錢賺錢。
不過這行當顯然沒有乾江一開始想的那麽容易幹，特別這個時代變數太多。
而且他算是白手起家了，除了知識，其他的都沒有。
霍無咎聽後沉默了一會，思索片刻便道:
“錢不是問題，我不差錢，隻要最後能回本就行。”
“原材料的事情我來搞定，酒液原漿的話已經從各個酒廠開始抽調，瓶子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購買，花卉也不是問題。但……”
最後他停頓了一下，麵露難色。
錢不是萬能的。
對於能用錢解決的事情，他霍無咎就沒怕過，但用錢解決不了的事情，他會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