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在那遙遠的地方

乾江斜著眼看了一眼金玉淼,拉著鐵蘭和蘇箏說道:

“會不會是來偷配方的?”

“有可能。”

蘇箏點了點頭。

“偷配方倒不至於,但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倒是有可能。”

鐵蘭道。

“……”

一旁的金玉淼滿臉黑線地說道:

“你們說人壞話能不能小點聲?”

乾江聞言,當即輕咳了兩聲,轉頭看向金玉淼說道:

“金姑娘,恕我直言,我能問你為什麽嗎?”

“總不會是你爸打你大逼鬥了吧?”

金玉淼聞言,頓時臉色一沉,冷哼道:

“我父親看不上我,他重男輕女,總覺得女孩子不適合做生意。”

“而且,他要我嫁給楚天那樣的混蛋!”

“我怎麽可能嫁給那樣的人?”

鐵蘭和蘇箏聞言頓時理解了金玉淼。

又是一個苦命的女孩!

兩人走上前,拉著金玉淼坐下,蘇箏安慰道:

“你也別太傷心,我跟乾江出來的時候,我爹還跟我斷絕父女關係了呢。”

“你說說,楚天他怎麽混蛋了?”

“他欺負你了?”

“不是,你都不知道,他這個人,簡直奸詐到無與倫比,他……”

乾江瞠目結舌地看著三女在一旁討論起楚天幹的那些事。

驚詫的發現,女人之間建立信任,需要的僅僅是一個能夠提供大量八卦,並且讓她們同仇敵愾的男人!

“真的啊?這麽過分!”

蘇箏和鐵蘭突然驚詫道。

“怎麽了?怎麽了?”

乾江連忙湊了過去。

八卦嘛,愛好不分男女!

而且同仇敵愾!

……

就這樣,金玉淼在北涼算是落了戶。

商會的店麵買在了北涼王府的對麵。

那裏原本住著的老百姓聽到要買他家的房子,頓時大呼不行。

可看到金玉淼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金元寶,恨不得把自己的祖墳也賣給金玉淼。

這丫頭不知道給蘇箏灌了什麽迷魂湯,讓蘇箏恨不得納頭便拜,當場結為異姓姐妹。

兩人認識了沒幾天,就開始姐姐妹妹叫個不停。

最後硬是把王府裏之前救出來的那些丫鬟也送給了金玉淼。

金玉淼倒是也不含糊,銀子大把大把地往外撒,比乾江剛來北涼城的時候還揮金如土,沒幾天就把那幾間房子收拾得敞敞亮亮。

幾間房子打通,前廳後堂,一排排木架擺得是整整齊齊,除了空****地,沒放產品,看上去倒是像那麽回事了。

對於她的到來,鐵蘭也挺高興。

入春隔不兩天就有一場大風沙,基本上什麽都幹不了,隻能窩在家裏打麻將。

金玉淼來了之後,鐵蘭終於不用和馬六這種賭牌高手打了。

可她沒高興幾天,就又開始頭疼。

金玉淼居然也是個高手!

而且她的身高,和馬六不一樣。

馬六記牌,算牌,但是他們打的小,點炮2文錢,不加番。

再加上馬六手氣差,小胡胡上一下午,也就能贏上幾十文錢。

可金玉淼不一樣!

隻要她在牌桌上,那今天算是得見血了!

小胡一兩銀子,翻番的漲。

更恐怖的是,這個小姑娘手氣簡直旺到不行!

摸不了幾張牌就上聽。

跟她打牌,一下午光往外掏籌碼都掏得手酸。

逼得著急的時候,鐵蘭恨不得用自己的手法偷偷摸摸換幾張牌。

這也是輸紅了眼,連鐵蘭這樣的都想著使壞了。

乾江這邊,倒是也沒有全閑著。

隻要風沙一停,他就會去濕地籌備農場的建設。

濕地有天然的蘆葦,高的地方兩三米,甚至三四米。

劃著船在湖裏遊**的時候,幾乎就像是畫裏一樣,腦海邊會不由自主地讓乾江想起《大話西遊2》電影開場的時候,那個名叫《蘆葦**》的音樂。

這種蘆葦在發酵後,能夠成為非常好的飼料。

搭配上沙棗林裏的沙棗,不管是喂牛還是喂羊,甚至喂豬都很不錯。

沙棗林旁邊由於常年有沙棗掉落,腐爛的樹葉和沙棗形成了一片泥濘的腐爛物,這種東西清理出來之後,又可以作為開辟大片種植園的天然肥料。

至於第一批的種植作物,乾江也已經想到了。

之前去車師國的時候,看到了很多薰衣草,後來走的時候,從車師國帶走了很多種子。

除了薰衣草之外,還有向日葵,油菜,紫蘇,以及一些哈密瓜的種子。

這些東西,第一批種下的,自然是薰衣草,大概20畝左右。

濕地的凹陷,幾乎成了一個天然的避風塘,隻要不是風沙特別大,光是沙棗林就能保護這片薰衣草不受風沙的侵蝕。

直到四月中旬,風沙逐漸平息的時候,濕地農場的建設,也終於到了尾聲。

牛羊成群結隊地在濕地周圍自由覓食,豬和雞也都是散養。

隻可惜沒有馬,要不然乾江也可以在這片碩大的濕地裏,上演一場“套馬的漢子”。

現在乾江,倒是坐在濕地旁,摟著蘇箏,眺望著遠處的牛羊樂嗬嗬地唱著: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個老流氓,姑娘走過他地氈房,都要被他手賤地掏襠……”

蘇箏聽得滿臉燒紅,剜了他一眼,扭頭就跑。

真不要臉!

乾江倒是無所謂,反而更加放聲唱道:

“我願做一個流氓,依偎她身旁,我願她拿細細的皮鞭不斷輕輕打在我溝子上。”

蘇箏再也忍不住了,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就砸了過去,拉著鐵蘭和金玉淼說道:

“你們看看他!越來越不像樣了!”

金玉淼點了點頭說道:

“調子倒是朗朗上口,就是那詞聽起來太猥瑣!”

“叫什麽歌來著?”

鐵蘭脫口而出道:

“在那遙遠的地方。”

兩人聞言頓時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意思好像在說,你怎麽也知道這麽下流的歌?

鐵蘭頓時也紅了臉,扭捏地說道:

“他上次唱的不是這個詞。”

就在這時,隻見一匹駱駝從遠處奔來。

是負責守城的趙牧。

他停在乾江麵前,沉聲說道:

“王爺,有一批去往西域的商人進駐城裏了!”

“他們本來今天就直接要走,我已經讓侍衛們故意想辦法拖住他們了。”

乾江聞言頓時大喜!

終於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

等了一整個春天,終於等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