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改變命運勝天半子
2002年的一萬塊錢是什麽概念？
這一年，龍國農民平均年收入，不足4000元。
城鎮職工的年收入，也就7000元左右。
在這個貧瘠的西北小縣城，月工資300的工作，都需要托關係。
而葉凱，十分鍾就賺了這一萬塊！
這真的超出了蘇佳慧的理解範疇。
“這都是因為《傳奇》，這遊戲真的是傳奇”葉凱說，“比如裏麵的屠龍刀”
葉凱為蘇佳慧科普了傳奇之中裝備的價值。
蘇佳慧聽得迷迷糊糊，感覺如同聽天書。
她能夠理解葉凱的意思，卻完全無法理解，遊戲裏麵的一個裝備，為什麽會比自家所有人一年的辛勤勞動，還要值錢。
就像後世的普通工人，也無法想象，為什麽一個帶貨主播一年能賺十幾個億。
葉凱想了想，換了個說法：“我這樣跟你說吧，《傳奇》遊戲的幕後老板盛天橋，代理《傳奇》的時候，砸鍋賣鐵花了30萬美元，甚至一度沒錢租用服務器。”
“但《傳奇》上線後，迅速火遍全國。”
“盛天橋已經是全國首富！”
蘇佳慧恍然。
她還不明白《傳奇》裝備值錢的邏輯，但首富這兩個字的含金量，是她能夠理解的。
這《傳奇》既然能把一個人推到首富的位置上，那麽裏麵一件裝備賣一萬塊，也就可以理解了。
“我爸爸早出晚歸，農閑就去城裏打工，一年都賺不了一萬。”蘇佳慧苦澀的笑，“這遊戲裏麵賺錢，就這麽容易？”
“當然不易!”葉凱正色，“你沒發現，剛才我說我有裁決，整個網吧都被轟動了嗎？”
“物以稀為貴，裁決要是隨便就爆出來，憑什麽這麽值錢？”
“確實。”蘇佳慧點頭，卻發現不對，“你似乎胸有成竹，你有把握爆出這種值錢的裝備？”
葉凱為蘇佳慧解釋：“那是因為我有外掛.”
“如果把傳奇的裝備比喻成鈔票，那我就相當於私人掌握了印鈔機。”
蘇佳慧皺眉：“這似乎不合理？”
“這就是作弊！”葉凱笑道，“但現在沒有法律管這一塊，不違法。法無禁止皆可為！”
“我打算賺幾百萬就收手，佳慧，來幫我吧！”
“我帶你一起賺錢！”
葉凱苦口婆心。
男人，也隻有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才會如此有耐心，如此好為人師。
而且，葉凱是知道蘇佳慧資質不凡，未來是華爾街有名的投資人。
他很想讓蘇佳慧這朵商界玫瑰，在他的花盆中綻放。
這大概就是養成的樂趣吧！
“這”蘇佳慧在猶豫。
世界上再也沒有比葉凱更了解蘇佳慧的男人了。
他知道蘇佳慧的內心。
於是葉凱說：“佳慧，你我都一樣，都是鄉下田野裏的土豬。”
“我們沒有身份，沒有背景，除了讀書一條路，別無選擇。”
“但我們讀書，不是熱愛知識，就是想要戰勝這不公的命運。”
“讓我們一起改變命運吧！”
“天意雖高，我也要勝天半子！”
葉凱的目光裏，盡是勃勃的野心。
其實蘇佳慧也是很有野心的女人，否則未來不會取得那麽大的成就。
蘇佳慧對原生家庭和農村，都有恐懼。
她不想被父母收彩禮，嫁給莊稼漢，當個村姑。
也不願和那些輟學的村姑一樣，去南方當廠妹，甚至當小姐。
因此她才格外努力的讀書，依靠學習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改變命運的說辭，最容易打動蘇佳慧。
“我答應你。”蘇佳慧下定決心，“葉凱，你是有本事的人，我要和你學本事。”
葉凱對蘇佳慧伸出手：“現在，我們是合夥人了。”
蘇佳慧一愣，伸出手，和葉凱握了握。
兩人相視一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
隨後，葉凱回到網吧，以女朋友有事為由，在嶽峰幾人曖昧的目光中，離開網吧。
他與蘇佳慧漫步在縣城的街道上。
“遊戲裏麵如何賣裝備，我自有計劃，現在，我給你一些任務。”葉凱說。
“什麽任務？”蘇佳慧問。
“你幫我辦理十幾張不記名的銀行卡。”葉凱道，“你知道為什麽嗎？”
“轉賬收錢用？”蘇佳慧猜測。
“是的。”葉凱道，“那為什麽要用銀行卡轉賬收錢呢？”
蘇佳慧苦思冥想。
見蘇佳慧想不出來，葉凱便笑道：“你覺得咱們這縣城，有多少人可以拿出一萬塊錢買遊戲裝備？”
“恐怕沒幾個。”蘇佳慧說。
“我們縣城很窮，消費者是不夠的。”葉凱道，“而且老在本地賣裝備，太惹眼，做生意不僅要把握市場，更要學會悶聲發大財”
“我們的目標是鬆江，粵南，燕京這些富裕的地區。”
“所以要用銀行卡轉賬。”
葉凱就像一個老師一樣，教導蘇佳慧做生意的一些竅門。
蘇佳慧看葉凱的目光，開始有些崇拜了。
這個男生，她原本隻是欣賞，共情，曖昧。
但是現在，看到葉凱賺錢這麽容易，又把生意上的東西考慮的如此周道。
她開始覺得，葉凱身上有一種閱盡千帆的成熟穩重，與學校那些幼稚的小男生不是一個層次，對她吸引力更是大增。
“等辦完銀行卡後，我們的賬目，就由你來管理，我還會手把手教你用電腦。”葉凱笑道，“未來的世界，是互聯網的世界，我們要當最早的弄潮兒啊！”
夕陽下，這一對少年少女，就在街上，一個認真講，一個仔細聽。
此情此景，如詩如畫。
次日，葉凱與蘇佳慧開始分頭行動。
2002年，全國並沒有身份證的聯網係統。
大部分人都沒有手機，電信詐騙自然也就沒有開始。
銀行對辦理銀行卡，寬鬆的沒有限製。
很多早期的打工人，名下都有幾十張銀行卡。
讓蘇佳慧去辦一些銀行卡，這事很容易。
葉凱則在找房子，要租個房子好創業。
網吧雖然也能進行賣裝備的大業，但是網吧人多眼雜，頻頻在網吧賣出極品裝備，容易落在有心人的眼裏。
爆一件裁決，是運氣。
爆十件裁決，傻子都知道你有問題了。
葉凱目前很弱小，惹不起這些麻煩，自然就要避人耳目。
2002年的社會治安，可不怎麽好。
葉凱來到縣城最好的龍華小區，租了三室一廳，半年也才2000塊錢。
“這年代的房價，真便宜啊！”
葉凱不由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