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報複
張鶴餘沒想到田老將軍會動作如此之快,張鶴同同樣也很驚訝。
“錢清潭呢,叫他去城牆上指揮。”
“是。”
張鶴同身邊的親兵還在保護張鶴同。
“快去增援,在我這裏守著作甚!”
周圍全是豎起來的火把,眾人都忙碌起來,眾人見大將軍連自己的安慰都顧不得了,動起來的動作更迅速了。
王緋那邊也接到了消息,張竟如爬起來,聽著遠處的鼓聲。
“師父……”
怎麽說還是小孩子,王緋不善於安慰別人,拍了拍張竟如的肩膀。
“沒事的。”
張竟如見王緋如此淡定,慢慢的也就沒有那麽緊張了。
“師父,咱們怎麽辦啊?”
“暫時隻能先看前麵的戰況如何了。”王緋心中有不好的預感這次仗,會很難打。
如同王緋所料,田老將軍來勢洶洶。
秦州城外營帳裏
白天薛副將送回來的時候就奄奄一息了,田老將軍見此大怒,摔碎了手邊的硯台。
“竟然敢下作到如此地步。”
“大將軍……”
“趕緊找所有的軍醫給薛副將診治。”
田老將軍冷靜下來,畢竟已經征戰沙場多年,很多時候氣憤對於一個將軍來說,不是該有的情緒,田老將軍幾個吐息之間將火氣壓下去,但是這筆帳卻不能不算。
田老將軍被如此重用的原因之一就是田老將軍兒子已經全部戰死沙場,一個沒有後代的武將,自然是一把好用的尖刀,這麽多年田老將軍也看開了,薛副將是自己從親兵的位置上一步一步培養到現在的。
原本就是定好的繼承人,誰能想到,竟然會折在這樣的陰謀詭計上。
“傳令下去,登牆不是最主要的,要形成一個口子,持續地給他們放血!”
“是。”
鐵甲寒光映射到田老將軍堅毅的臉龐之上。
錢清潭在城牆上一頭霧水,就算是有人登上城牆,也不是為了開城門,多數時候都在殺人,城牆上為了保證城門的安全,安排了不少的人,由於空間不是很寬闊,城牆上的士兵根本就放不開手腳。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將人撤下去一半。”
張鶴餘不放心登上城牆,見到如此場景。
“不行!萬一城門失守,你我都當不起這個罪人!”
“那你就眼睜睜看著咱們的人被宰殺?”
“傳我號令,撤!”
張鶴餘在軍中的等級高於錢清潭,但這一仗,錢清譚是主將。
“張鶴餘,我才是主將!”
“錢清潭睜開眼睛看看,誰是主將也不能這樣看著自己的士兵被殺!”
“這些人都是我帶出來了我怎麽會不心痛?”
在兩人爭論的時候,有一個能夠登上城牆的敵人,在殺了幾個人之後,竟然回去了。
“還不懂嗎?撤兵!”
“傳我號令,後麵這一排,給我撤下來!”
錢清潭頂不住壓力,將人撤下來一排。
“上弓箭!”
張鶴餘將原本朱雀營的人叫上來放箭。
頂著對麵的怒火,這一仗打的艱難,不管是張鶴餘,還是後麵上來的其他都尉,都對對麵這種隻殺人泄憤的方式沒有什麽辦法。
錢清潭指揮到最後臉上已經冷汗涔涔。
“難道真的是我做錯了嗎……”
張鶴同看著前麵傳回來的消息,他知道,田老將軍是想逼他將錢清潭交出去,張鶴同卻不能這麽做。
“將弓箭都給城牆上的人送去。”
“是。”
張鶴同臉色鐵青,心中還在抉擇,到底有沒有保錢清潭的必要,但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將錢清潭交給敵軍。
王緋這邊同樣收到了消息,張鶴餘叫人給她送了一份。
兩個孩子都在王緋身邊。
“師父,敵軍是想幹嘛呀?”
“你們兩個覺得呢?”王緋沒有直接回答張竟如的問題。
“今日之禍,是因為錢都尉使用不光彩的手段造成的,原本就是兩軍交戰,如果大張旗鼓的討回公道,對於咱們來說,也不能將錢都尉交出去。”
“沒錯,這就是原因,對麵的老將軍還是為了自己的副將討回公道吧。”張竟如順著秦昭的話往下說。
“那咱們怎麽辦?要將錢都尉交出去嗎?”
“自然是不能,交出去了,相父怎麽統治
秦昭在軍營的時間多,自然也帶入了軍營中的思維。
“咱們等同於被持續放血,對麵為了複仇一直都不停止攻擊。”
張竟如性情疏闊,對於錢清潭的所作所為自然是看不起。
“就難在他身上了,想必他做這件事的時候,也沒想到會到這樣的結果吧。”
秦昭有些無奈,現在的局麵,對於己方沒有一點的好處。
“想必也瞞不住了。”
張竟如有些泄氣,睡前,她看見師父還在寫書信,降低這件事的影響。
“師父,咱們怎麽辦啊?”
“這件事要不交給你們兩個去辦?”
“您有法子了?”
“現在想必那個薛副將狀況不太好,咱們的目的也不是對田老將軍的人趕盡殺絕,錢清潭的毒是從冬醫營拿的。”
“你是說,咱們將解藥交出去?”
“具體怎麽交出去,你們兩個想想。”
秦昭和張竟如陷入沉思。
“首先,咱們得交出去的時候,得將這件事宣揚出去,錢清潭這件事本來也不是有人指揮他做的,完全就是自作主張。”
“現在就去做吧。”
秦昭還要說話,王緋看了一眼更漏,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田老將軍果決,原本也沒有走到你死我活的境地,沒有必要因為這樣一件事,雙方僵持在這裏。
至於為什麽派兩個孩子去,王緋相信兩個人能安排好。
“叫夏一跟著你們。”
“是。”
等到張竟如和秦昭到了城牆上的時候,被眼前的場景所震撼。
城牆上很多人正在往下運送屍體和傷病,城牆上的人前仆後繼的網上撲,不少人就算是快要死了,還要帶著一個士兵跳下城牆,如同人間煉獄一般。
“你們怎麽來了?”
“我們拿來了解藥。”
“你師父叫你來的?”張鶴餘看著兩個孩子。
“沒錯。”
“我想給。
“擊鼓。”
經曆一刻鍾的時間,
“我乃康靖太子侄孫。”傳話的士兵聽見之後停頓了一下,秦昭目光堅定的看了他一眼。他才繼續說。
秦昭上來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在場的人都寂靜了。
“殿下!”
這邊包括張鶴餘在內,都給秦昭跪下,秦昭揮開保護自己的人。
“田老將軍,您要一意孤行嗎?”
“即便你是所謂的康靖太子後裔,又能如何?”
“今日原本就是一個誤會,這裏有薛副將所中之毒的解藥,田老將軍,咱們能坐下來談談嗎?”
“不必了,薛副將身體無虞,就不用你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