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就圖你這個人

盛音大腦一片空白,嗡嗡作響。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遭遇綁架這種事,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應對。

可是這家酒店接待的都是名流圈的人,為了安全和隱私,都得憑卡入內。安保配置是頂尖的,出了名的戒備森嚴。

她也是回家收拾東西時發現先前陸成璋給她的卡還在,才選了這個地方的。

如果這個人是匪徒,那他又是怎麽進來的?或者,這是陸琛派來的人?

盛音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試探道:“你……你是陸二少的人嗎?我跟他約好的。”

麵具男冷哼道:“老子不認識什麽陸二少,找的就是你!”

說著,他不由分說就把盛音一把抱起放到椅子上,而後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根軟繩,把她綁了起來。

盛音的心跳得快要蹦出了嗓子眼,在這種受製於人的情況下,她完全沒辦法反抗,隻能轉動腦子思考自救的辦法。

首先得搞清楚這個人綁她的目的是什麽,才能想辦法對症下藥。

盛音悄悄打量著麵具男,看他身材高大,一身皮夾克,雖然戴著麵具,也難掩一身張狂霸道的氣勢,就像影視劇中身懷絕技的怪盜神偷一般。

可她身上有什麽可圖的呢?

她自幼在孤兒院長大,後來被養母收養,養母隻是普通職工,也沒有什麽身份背景,她自己更是個身無長物,無利可圖的普通人。

隻除了……她跟陸成璋有過關係。

難道說這人綁架她,是衝著陸家或者陸成璋來的?

盛音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懇求道:“大哥,你看我也不像有錢人,也沒有家人,綁架我沒用的,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一定不報警。”

麵具男聞言,嗤笑道:“怎麽,你滿腦子就隻有錢了麽?”

盛音聞言,不由得怔了一下,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古怪?他一個綁架別人的匪徒,提到錢居然還一副嫌棄的語氣。

她小心的試探道:“那……你不是為了錢的話為什麽要綁架我啊?我真的沒什麽可圖的呀。”

麵具男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盛音,而後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一副品評寶物的樣子:“我就不能圖你這個人麽?”

盛音臉色刷地一下變得發白,麵具男像盯獵物一樣打量著她,周身的壓迫感讓她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她極力想保持鎮定,可說話的時候嘴唇都控製不住地發抖起來:“大……大哥,不瞞你說,我身上有病,還會傳染人,就因為這樣,我家人朋友才不要我了,你可千萬別亂來啊。”

在這危機關頭,盛音信口開河的扯謊,隻要能自救,給自己潑多少髒水都行。

“噗!”誰知聽完她的自白,麵具男卻一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你還真是說謊都不打草稿。”

“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有病!而且活不了多久了,大哥你就可憐可憐我放了我吧。”

她這也不算說謊,她確實一身的病,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隻是現在養母還需要她照顧,如果自己出了什麽事,誰來管她?

想到這裏,盛音不由得悲從中來,雙眼不自覺的噙滿了淚水,更加顯得楚楚動人。

麵具男看著她這副樣子,似乎有所觸動,放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

隔著麵具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然而露出來的雙眼卻似乎有微光閃過,隻是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

麵具男冷漠的放下話,踱步到了茶幾旁,看到上麵放著的兩杯紅酒。

盛音看他伸手抬起紅酒,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快喝下去!

她心髒狂跳,暗自祈禱麵具男能喝這杯紅酒,因為這杯酒裏被她放了很大劑量的安眠藥,原本是為陸琛準備的,現在卻成了她目前可能唯一有機會自救的武器。

麵具男持起酒杯,緩緩湊到了唇邊,盛音暗自捏緊拳頭緊緊盯著他,一瞬間,仿佛周遭的空氣都凝固了。

然而,他隻是聞了一下,就挪開了杯子。

“這是加了多少料,嗯?”

盛音已經蹦到喉嚨口的心髒霎時一落千丈,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般委了下來。

男人放下酒杯,一步步逼近盛音。

盛音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就像待宰的羔羊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男人在她麵前蹲了下來,抬手撫上她嫩滑的臉頰,手指帶著些曖昧和挑逗的緩緩摩挲:“美人,你這是為我準備的嗎?”

盛音緊繃著身體,不斷搖頭,心慌得說不出話來。

男人的手指已經離開她的臉,滑到了她脖頸間,逐漸往下遊移,而後勾住了她襯衫的扣子,卻突然頓住。

“那你給我說說看,你一個人在這酒店是在等誰?打算做什麽?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就繼續了。”

盛音垂下眼,看著他躍躍欲試的手,腦子飛快地轉動起來。

對啊,她都差點忘了自己是約了陸琛過來的,按時間算,他這會應該馬上就到酒店了。

想到這,她急忙打起精神:“大哥,我確實約了人在這的,他馬上就到了,你快走吧!否則等他來了你就跑不掉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把你供出去的。”

原以為這樣會震住麵具男,誰知他卻不為所動,冷哼了一聲:“你放心,他不會來的,沒人知道你在這。”

盛音大腦轟地一下:“你……你什麽意思?”

她明明發了郵件給陸琛的,怎麽會沒人知道她在這裏?除非……

她震驚的盯著他:“難道,給我發郵件的人,是你?”

男人輕輕笑了起來,不置可否。

盛音臉色愈發難看:“你到底是誰?我們認識嗎?”

男人卻換緩搖頭:“我們不需要認識,對我來說隨便黑進一個人的手機查點東西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盛音正想再問什麽,手機鈴聲卻突地響了起來,可她雙手被縛,根本接聽不了。

男人幫她把手機拿了出來,毫不猶豫的點了接聽鍵遞到她耳邊。

電話裏傳來陸琛的聲音:“寶貝兒,我剛在機場接到你母親,把她送到我家了,你要不要過來,自己考慮。”

又是轟隆一聲,仿若一顆炸雷響在盛音頭頂。

她不是已經把母親送出國了麽?怎麽會在陸琛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