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他掐斷了鬧鍾
男人的身軀越壓越重,她看了眼距離半米遠的大床,憋著一口氣,帶人往那挪了一大步,然後直接往**一倒。
兩人雙雙墜入床裏,顧廷宴的手終於鬆了一點。
薑暖暖連忙從他懷裏滾出來,直接拿了**丟著的黑色手機,“密碼多少?”
顧廷宴半眯著眼看她,滾了下喉,“123456。”
薑暖暖:“...”霸總還挺從簡。
“你有自己的私人醫生嗎?”
“辛陶。”
還好,人還是清醒的,沒燒傻。
薑暖暖將電話撥出去,和對方說了幾句就掛了,將手機放到床頭,一眼都沒亂看。
辛陶掛了電話,看向病**的林笑,“我去顧總那一趟,您早點休息。”
她擔憂的問:“他胃病犯了?”
辛陶:“是發燒,我先去看看。”
林笑:“嗯,晚點給我打個電話說一聲情況,他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我不放心。”
他遲疑了一下,沒把打電話的人是個女人的事說出來。
...
辛陶到達陽光華庭,出來接待他的真是個陌生漂亮的姑娘,之前網絡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人物。
“辛醫生,他在樓上。”
薑暖暖還穿著下午的衣服,帶人上樓。
顧廷宴一身黑色睡袍倒在**,領口淩亂大開,模樣有幾分像做事到一半被打斷的樣子,臉色也挺不滿足的。
她沒進去,隻站在門口,幫忙掩飾,“我送顧總回來的時候他就有明顯不適了。”
“你是...”辛陶回頭看她,眼裏有幾分試探。
除了傅詩柳,這兩年他還沒見過這寡情的男人身邊有女人呢,況且這雙眼睛,可真跟那位像啊。
薑暖暖淡定回:“助理。”
“助理?”辛陶意味深長,不過也沒再問,很快幫顧廷宴做了檢查。
“不是我說,你工作拚命也得有個度,該放假就放會假吧,再這樣熬夜操勞下去,遲早要垮。”他一邊念叨,一邊幫他掛上了藥水。
話語裏薑暖暖聽出來了問題,他時常不回陽光華庭,還有個原因是長期公司加班?
果然這霸總不是人人都能當的。
顧廷宴有幾分清醒了,人靠在床頭,目光落在門口站著的薑暖暖身上。
“站在門口幹什麽?”
“進來。”
薑暖暖哦了聲。
辛陶眉一挑,又問他:“女朋友還是助理?”
薑暖暖搶口:“真是助理,其他就不好說了。”
顧廷宴麵色不變,透著冷,“你話很多?”
辛陶則重重咳了聲,“常規詢問麽,原來是這樣啊,那今晚你來照顧沒問題吧?”
“沒問題。”薑暖暖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立即搖頭。
“行,我晚上還有台手術,你看著他後半夜會不會再燒,拔針讓他自己來就行。”
“嗯,我送你。”
薑暖暖退出房間,將人送到門口。
看著辛陶坐進車裏,她又彎腰在車窗邊說:“顧總不喜歡將私事對外透露,怕引起不好的影響,麻煩辛醫生對我的情況保密。”
辛陶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像她這麽上道的情人也太罕見了,這體貼渣男體貼過了頭吧。
“你什麽名分也不要,跟顧廷宴在一起?”
薑暖暖點點頭,“嗯,又不是我的強求什麽,有工資就行。”
“行吧,那你照顧好他。”
要不是握著方向盤,他絕對要給她豎個大拇指,難怪顧廷宴肯要她。
能避開傅詩柳,又能擁有一個相似的乖巧替身飲鴆止渴,想法是真的不錯。
薑暖暖回到房間,在床邊坐下。
顧廷宴已經躺下了,閉著眼,棱角分明,眉眼鋒利。
她伸手給他蓋了蓋被子,手腕被閉著眼的男人一把握住,捏的有些疼。
他睜開眼,手指摩挲著她的腕骨。
薑暖暖轉了轉手腕,小了聲,“怎麽了?”
顧廷宴看了她一會,薄唇勾起,語氣輕飄飄的,“回答不錯。”
薑暖暖淡定回:“應該的。”
顧廷宴手隨即一鬆,將她甩開,再度閉上了眼。
莫名其妙...
薑暖暖撇撇嘴,去自己房間洗了個澡換件保守睡衣又過來。
見一袋藥水還沒掛完,她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刷了一會手機,估摸著還要一個小時,她實在困得受不住,瞄了眼睡著的男人,伸手過去摸摸他的額頭,給手機設了個震動鬧鍾,準備趴在床邊休息會再起來叫他拔針。
可是這一睡,她沒有任何阻礙的舒服睡到了天亮。
薑暖暖翻了個身,手往前一掏,撈到了個熱乎乎的抱枕。
她沒睜眼,下意識的貼了上去,整個人往裏拱了拱。
顧廷宴半闔著眼,懶散的挪了下頭,往懷中鑽的女人睡的很香,發絲淩亂的搭著麵頰,臉紅撲撲的,有幾分誘人。
他懶得動,手搭在她腰間,又閉眼睡了。
情人的義務有陪睡。
而他不反感她睡在身邊,軟軟的一團,手感不錯。
直到兩隻挨著的手機,8點的起床鈴齊齊震動。
這噩夢般的鈴聲,薑暖暖身體一抖,眼睛刷的一下睜開了。
入目,黑袍敞開露出的誘人胸肌,距離近的隻有一個呼吸的距離。
好眼熟。
係統66:“你在顧廷宴懷裏恬不知恥的睡了一晚上,當然眼熟。”
???你說什麽?
她渾身一僵,瞌睡蟲瞬間飛遠,一下抬起頭,用力過猛都撞到了他的下頜,她痛的抱住腦袋,“哎呦。”
男人淩厲的五官近在咫尺,黑眸半張著,幾秒後,他帶有起床氣的聲音說:“你幹什麽?”
你說幹什麽!我怎麽睡到**還滾到你懷裏去了!
她明明應該看著時間叫他拔針頭的。
想起什麽,薑暖暖連忙從他懷裏鑽出來,跪坐在**,手忙腳亂的去抓他的手,著急道:“針針針針!!沒...拔?”
哎?拔了。
他的手背上貼著創可貼,旁邊掛著的藥瓶早就被丟進了垃圾桶。
顧廷宴淡聲嘲,“等著你來拔針,我早死了。”
“還好。”
薑暖暖猛地鬆了口氣,跪坐在**,紅了臉,“我明明設了鬧鍾的,怎麽沒鬧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