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淒慘
眾人到了歐陽奮家,便被他帶到了三樓,他讓眾人停一下,自己進去打開機關,拿銀子。這一拿,臉都白了。裏麵有多少錢,他是知道的,應該已經快把牆縫堆滿了,怎麽會沒有?
屋外的眾人皆是一臉好奇的等著,可沒看到寶貝,隻看到歐陽奮狀若瘋癲的跑出去,進了隔壁,打開裏麵的機關,這一摸,整個人都呆住了,過了許久,撲通一下坐在地上,大哭起來,“我的銀子,我的銀子都被人偷去了!我的銀子呀!”
那淒慘的哭聲,幾乎讓人聞者落淚。
“這是咋了,銀子沒了嗎?”跟過來的人一臉不解,剛才不還興衝衝的帶他們來看嘛,這是逗他們玩呢?
“怎麽了這是?會不會那些官銀就是他丟的銀子?不然怎麽這麽巧?”雲溪小聲‘嘀咕’著,隻是那聲音足以讓周圍都聽到。
眾人的臉色變了變,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不少人心裏已經相信,這一切可能真的是村長自導自演的,否則怎麽會那麽巧呢?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銀子就在他家,到了這裏又說銀子丟了,不是在忽悠人嘛!
“不,不,不是這樣的!”歐陽奮還沒
從丟銀子的打擊裏出來,便聽到這樣的話,急忙抹去眼淚淚,解釋道:“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我這裏麵的銀子已經買了糧食了,用完了!剛才一時忘了!”
說完,便要引著他們進來看。
他的銀子沒了還能賺,要是腦袋沒了,那可就什麽都沒了!那官銀說啥也不能扯上關係!
“這也能忘?村長這眼淚掉的真不值!”雲溪嘖嘖兩聲,狀若安慰道:“沒事,年紀大了,忘性大也正常,這次真的想起來了吧?”
歐陽奮惡狠狠的看向她,怎麽有這麽欠揍的人,嗚~,他好想打她一頓怎麽辦?可是他不能,好難過,又想哭了!
眾人沒注意兩人的話,眼睛都被那一堆顆粒飽滿的糧食吸引。房間內成堆的小麥,看著比他們的麥種都好,應該值不少銀子。
見眾人似乎相信了,歐陽奮鬆了口氣。除了幾個他的心腹以外,沒人知道,這糧食是從祭田族地裏扣出來,隻當是他花了銀子買的,這麽一算好像也能對上。畢竟沒人知道他究竟挖了多少銀子!
“哦,那是我們誤會村長了,我就說,村長不是那樣的人,怎麽會騙我們呢!既然這樣,
我們就把官銀送去官府,就不打擾村長!”雲溪掩去眼底的笑意,裝作一臉不好意思的道:“村長備那麽糧食,可是怕村裏人冬天缺糧?村長真是大義!”
眾人一想,也是,村長家才幾個人,準備這麽多糧食,除了給他們準備的,還能是什麽?
“多謝村長,等我糧食不夠,一定過來找村長拿!”
“村長真是好人,我家現在也不多了,要不明天我來取一點?”
“……”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話,歐陽奮強撐著一口氣,送人出了門,待門一關上,便咚的一下,直直的躺下了!
雲溪勾了勾唇,旋即快速的掩飾了去!
回到河對岸,那些幫忙的人,晚飯沒吃就離開了,柳行之讓人給他們一人塞兩個饅頭,讓他們不要亂說。
“箱子裏是什麽?”柳行之見雲溪嘴角上揚,便知道裏麵定然是好東西。
“銀子,全部都是銀子!”雲溪小聲道:“咱們發了!”
柳行之摸了摸她的腦袋,好笑道:“夫人厲害,這些官銀先裝起來吧,我明日一早送出去!”柳行之大概知道雲溪的打算,這官銀是他們偷挖出來的,現在拿出來,就是過了明路
,隻要弄到個兌換的條子,那就可以將這些換成正常可使用的銀子了。至於怎麽兌換,想著已經寫好的酒精消毒法和傷口縫製法,他便明白了!
“三兒,這會不會有問題?”待回到食堂,柳三爺依舊有些害怕,畢竟是官銀,他們以前就常常聽說,誰誰私藏官銀被砍頭的,這麽一想,忍不住咳了起來,還一會才問道:“會不會要人命呀?會砍頭不?”
說完,好似強撐起來一般道:“要不還是我去送,萬一有什麽事,我頂著,我老了,也活不了多久了,這村裏人離了你不行!要是真要砍頭,還是我來!”
柳行之與雲溪對視一眼,這是嚇到了,他們是不是做錯了!
“不,三爺爺,你留下,三弟,還是我去吧!”柳大郎悶聲道:“你幫我照顧好幾個孩子就行,其他的不說了!”
“三哥,讓我去!我不怕死!”徐大樹一把抱著他,雙眼一紅道:“我不想你出事!”
“……”
一時之間,不少人圍了上來,他們也怕死,可私心裏,他們更不想柳行之出事,總覺得,他若是倒了,他們這些人就會回到以前那般,這種感覺很強烈,強烈
到他們一擁而上!
雲溪愣了好一會,忽然不知道該怎麽評價這些人了,沉吟了半響,垂眉低笑了一下,管他呢,願意護著她相公的,都是好人就是了!
“沒事,這地雖然現在是屬於咱們的,可剛分下來,咱們一群逃荒的人,要是有那麽多銀子,還用這樣逃荒嗎,所以這銀子和我們無關,最多就是全部沒收了,大家不用緊張,沒事的!”
柳行之臉上帶暖色,擺手道:“你們放心吧,明日我們一早將東西送去,說不定官老爺一高興,還能給一些賞銀呢!”
見他說的篤定,眾人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幫他把箱子困紮實了,這才陸續回家。
待眾人走了,柳婆子一把拉住柳行之,臉色難看道:“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為了寬慰他們的,那麽多官銀,怎麽會沒事?你可別蒙你娘,不行,明日我和你一起去,要是問起來,就說是我挖到的!”
“娘,明日我陪他去,要是有事,我找我師父師兄幫忙!你放心吧!”雲溪急忙上前安慰,她並未覺得多危險,且不說她手裏的兩個玉佩,最糟糕她就將這些放空間裏,隻要找不到,誰也不能給他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