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敬酒不吃要灌酒

004敬酒不吃要灌酒

玉蘭苑的司徒汐月自然不知道梅夫人母女的盤算,她美美地睡到日曬三竿才起床。

用過早餐,丹朱將打探來的結果匯報給了司徒汐月。

“太子妃候選人?”司徒汐月唇角染笑,眼神卻無絲毫溫度。

“是啊,小姐!皇後中意您當太子妃,可是太子竭力反對!”

“為這事兒,太子和皇後鬧了幾次別扭,還把皇後氣病了!大家都說,太子最後會礙於孝道,迎娶您當太子妃呢!”

“就憑他?”聽了丹朱的話,青瑤輕哼一聲,“也配得上我們小姐?笑話!”

禾薑國皇太子軒轅咫,司徒汐月毫不陌生。

兩年前正是因為軒轅咫對司徒汐月百般羞辱,她才會羞憤地跳入荷花池中。

當天的事情被好事者添油加醋地傳出去,讓司徒汐月成為京城貴族圈裏的笑料,在京城無立足之地。

可惡的是,司徒易不分青紅皂白,認為女兒丟了司徒世家的臉麵,不顧她染了風寒,直接把她打發去了家廟,這才有了後來新生的司徒汐月。

而事實上,賞花宴上司徒汐月根本就沒有單獨約見軒轅咫,更沒有私下送信物給他,這些都是別人的栽贓,卻被軒轅咫算在了她的頭上。

“司徒汐月,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模樣!”

“別以為你死了的娘和本宮母後關係深厚,母後疼愛你,你就能為所欲為。”

“當太子妃?你死了這條心吧!”

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當時的場景,但是每每閉上眼睛,那些畫麵就會浮現在司徒汐月的腦海裏。

無論是皇太子軒轅咫,司徒易,還是背後那些栽贓陷害司徒汐月的人,都是推動司徒汐月死亡的劊子手!

她,素來不是善男信女,對這些人自然是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你們繼續打聽消息,我出去走走。”

出了玉蘭苑,司徒汐月跟著記憶,開始熟悉司徒府。

剛離開玉蘭苑沒多遠,兩個大丫環急匆匆走了過來。

在見到司徒汐月後,二人雙眉一挑,手臂一張,將司徒汐月的去路攔住,說話的語氣也毫無敬意。

“五小姐,我們四小姐請您去東苑賞梅!”

“賞梅?”

在司徒汐月印象中,她這個眼高手低的四姐司徒楚月,素來是大姐司徒新月的跟屁蟲加狗腿子,老是跟在司徒新月的背後阿諛逢迎。反而對司徒汐月呼來喝去,像使喚奴仆一樣。

今天,太陽怎麽從西邊出來,司徒楚月竟然轉了性子,有閑情逸致讓人“請”她去賞梅?

“四小姐還在等你,你就別磨蹭了!”

從司徒楚月身邊大丫環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司徒汐月平時在府裏過的什麽日子。

司徒汐月有心想知道司徒楚月約她賞梅背後的原因,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跟著兩個大丫環來到了東苑。

“五妹妹,你來了!”

一見到司徒汐月,司徒楚月的笑容就堆在了臉上,並且親自走出涼亭迎接她。

不對勁!

司徒汐月天生的敏感,告訴她這事兒沒有表麵看上去的這麽簡單。

既然對方已經磨刀赫赫,她倒要看看這個司徒楚月虛偽的笑容背後到底藏著什麽貓膩!

“四姐姐,你好……”

司徒汐月“怯懦”地看了司徒楚月一樣,那表情神態,和兩年前的司徒汐月一模一樣,讓人分辨不出真假來。

看著司徒汐月還是這般沒用,司徒楚月心裏冷哼一聲,笑容卻依舊燦爛。

“知道五妹妹回來,我高興的很!現在東苑的梅花開的正好,我特地請五妹妹過來陪我賞梅。妹妹不怪我自作主張吧!”

“沒,沒有……這梅花,開的很好……”

司徒汐月唯唯諾諾的模樣,引來旁邊兩個大丫環的冷笑,對她的蔑視,更是清楚明白地寫在她們臉上。

“五妹妹喜歡就好!金花,銀花,你們還不給五小姐倒酒!”

“五妹妹,天氣冷,我們喝點兒酒暖和暖和身子吧!”

金花倒了酒,銀花將酒硬塞給司徒汐月,凶聲惡氣地說了句,“五小姐,請喝酒!”

大約是她們的模樣太過凶悍,司徒汐月手一抖,酒杯掉在地上,酒撒了一地。

“混賬!你們怎麽伺候五小姐的!”

司徒楚月上前,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笑眯眯地親自倒酒遞到司徒汐月麵前。

“五妹妹,丫頭們不懂事,你別跟她們一般見識。這杯酒就當做是我給你賠禮!”

“四姐姐,我,我不會喝酒……”司徒汐月搖著頭,咬著嘴唇,長長的睫毛蓋住了她眼底的波瀾。

百花怨?

司徒楚月竟然要對她用藥?還是這般烈性的藥?她真真是膽子大!

見司徒汐月後退,司徒楚月微微點頭,金花和銀花一左一右架住了司徒汐月,攔住了她的退路。

“五小姐,我們小姐好心好意請你喝酒,你別不知好歹!”

“不,不要——”

不等司徒汐月掙紮,司徒楚月一步上前,死死地捏著司徒汐月的下巴,將酒硬灌進她的嘴裏。

“咳咳……”見司徒汐月要把酒咳出來,司徒楚月幹脆拿起酒壺,直接掰開對方的嘴,將一壺酒都灌了下去。

隻等司徒汐月都吞下,司徒楚月將酒壺一丟,在司徒汐月的衣裙上擦了擦自己手上濺的酒水。

“哎呀——早喝了不就好了!非要我用強的!真是給臉不要臉!”

現在,司徒楚月一改剛才甜美的笑容,漂亮的五官變得狠毒起來。她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司徒汐月,嘴角的嘲諷彰顯無疑。

“廢物,你慢慢地賞梅吧!這也許是你這一輩子最後一次見到這麽美的梅花了。金花,銀花,我們走——”

出東苑的時候,司徒楚月還不忘把東苑的門從外麵反鎖上,讓司徒楚月根本無法離開。

一直等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司徒汐月才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

輕輕地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司徒汐月一張口,將剛才的酒全部吐了出來。

“丹朱,青瑤,把她們三人給我帶來——”

不多時,丹朱和青瑤提著暈厥的司徒楚月和金花、銀花來到司徒汐月麵前。

“小姐,她們也真是太無恥了!竟然用這樣下作的東西來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