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允許
朱瞻基點頭說：“爹您英明，的確是撈偏門的。我師傅說，這賺快錢的法子，不是賭就是搶，沒別的好辦法。”
朱高熾也不吃了，他思考了一下說：“是啊，這賺快錢就沒什麽正道，全是偏門。你說說吧，是賭還是搶？”
“賭！我師傅發明了一個新的玩法，叫雙色球。”
朱瞻基開始仔細的說起了雙色球的玩法，朱高熾認真的聽著。
本來張氏對這些不感興趣，可是慢慢的，她也被吸引了。
她說：“這玩法還挺吸引人的，兩文錢搏一百兩，要是出了，我也想買幾注。”
“這兩文錢看著不多，可是可以重複買，日積月累，的確是一門賺錢的生意。隻是名聲不好聽啊！”
“師傅也是這麽說的，所以他說讓錦衣衛幹這事，錦衣衛的名聲本來就臭，再臭一些也無所謂。”
朱高熾點頭說：“可以讓他們參與進來，錦衣衛遍布天下，可以用他們來開分店。可是不能讓百姓知道這是錦衣衛開的，不然他們害怕，就不敢過來買了。”
“對對對，我師傅也是這麽說的。”
張氏白了他一眼說：“你師傅你師傅，你現在眼裏隻有你師傅了，沒有你娘我了？”
朱瞻基摟著母親說：“娘，你還吃他的醋啊？我這不是為了爹找到一個好的人才嘛。”
朱高熾點頭說：“這個陳淵的確是一個大才，而且他還年輕，以後會是瞻基的好幫手的。”
朱瞻基笑著說：“我也是這麽想的。”
“行了，你們先吃吧，我進宮一趟。要動用錦衣衛，這事必須你皇爺爺知道。”
“是。”
朱高熾一個人進了宮，剛到乾清宮的門口，就看到了漢王朱高煦和趙王朱高燧。
朱高煦笑道：“老大，聽說你又有了一條財路？”
朱高燧在旁邊說：“大哥，你這就不厚道了吧，有了新財路，不和我們兄弟分享，想要一個人獨吞啊！”
朱高熾心裏歎了一口氣，他這東宮和篩子一樣，處處漏風。
這事他才剛知道，結果這兩兄弟也馬上就知道了，還趕在他之前來到了宮裏。
朱高熾說：“你倆不要搗亂，這個財路是老爺子的，老爺子要打戰、要造船還要建報恩寺，這都要錢。我也是沒辦法了，才找陳淵想了這麽一個主意。這賺的錢可都要上交國庫的！”
“得了吧，這都交給錦衣衛了，這錢就不可能給國庫，肯定是交給內帑的！”
大明的財政分得很開，國庫就是用於國家的開支，內帑則是皇帝的私人小金庫。
大明前期，文官還有權查內帑的帳，可是中後期之後，太監掌握了內帑，文官連查帳的權力都沒有了。
朱高熾搖頭說：“不管是國庫還是內帑，都是皇上的錢，你們不要打它的主意。”
朱高煦不耐煩地說：“老大，我最煩的就是你這樣。動不動就是公議，動不動就是為國為民，這種大話你去和文官說去，和我說不著。反正見麵分一半，這是江湖上的規矩！”
“江湖？是哪個江湖啊？”
朱棣走出來了，他早就聽到幾個兒子在外麵吵，隻是他懶得管，所以沒出來。
現在聽到朱高煦的話，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出來質問。
三個兒子馬上跪了下來請安，朱棣沒理另外兩個，盯著朱高煦說：“你說江湖的規矩，我說漢王爺啊，你什麽時候成了綠林好漢了？”
“不敢。”
“不敢你還敢分老子的錢？老子還沒死呢，有錢也不給你，滾，給我滾！”
嚇得朱高煦二話沒說，轉身就跑了。
朱高熾想要為二弟求情，朱棣瞪了他一眼說：“行了，說正事吧，這個雙色球，能賺錢嗎？”
朱高熾一點也不奇怪自己老爹知道這事了，連朱高煦他倆都知道了，自己老爹掌握錦衣衛，怎麽可能不知道。
他說：“賺錢肯定是賺錢的，至於賺多少，要試過才知道。現在唯一的顧慮，就是這名聲不好聽。”
“是啊，朝廷帶頭聚賭，好說不好聽啊。不過陳淵說得沒錯，反正錦衣衛的名聲臭了，不如讓他再臭一些好了。朕會讓紀綱配合你的，好好去做，爭取把五百萬的缺口全部賺回來。”
“是，陛下。隻是這分成該怎麽分？”
“分成？什麽分成？”
“這戶部要不要分一些，還有錦衣衛做這事，要不要分？”
“他們也敢分？戶部又沒做事，分個屁啊。錦衣衛不過是家奴，他們有什麽資格分？所有的收益全部入內帑，一文錢也不許外流！”
“可是在外地要開分店，這要店麵房租什麽的，錦衣衛也不能白幹活啊。”
朱棣的臉色沉下來了，他很不爽，從來沒有人敢從他手上分錢的。
可是太子說得也對，店麵房租都是成本，是要算進去的。
最後他想了一下說：“罷了，一九分吧。”
“是。”
朱高熾可沒問誰一誰九，這種蠢話是不會從他嘴裏問出來的。
皇帝準許了，接下來就是怎麽辦了。
朱高熾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想了一下，對紀綱說：“你跟著太孫去辦這事，有什麽不懂的，去問陳淵！”
紀綱十分的鬱悶，怎麽連太子也對這個陳淵這麽信任啊。
這段時間，他的耳朵裏早就塞滿了陳淵的名字。
這家夥好像是突然蹦出來的一樣，一下就成了太孫身邊的紅人。
接著皇上、太子，好像對他都很看重，這讓紀綱十分的不明白，這家夥何德何能啊。
可是他不能質疑，他隻是皇帝的一條狗，皇帝讓他幹什麽，他就要幹什麽，不然他就隻有去死這一條路。
紀綱老實的說：“是，小的告退。”
出了東宮，紀綱直接去了陳府。
朱瞻基這時候正在陳淵的家裏，他好奇的看著兩隻鴨子。
“這就是你說的速成鴨？真的一個月就可以出欄？”
“是的，你都問了八百遍了，你不煩啊？”
“不是，這也長得太快了吧，我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