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砒霜的味道

“咕嘟咕嘟……”

武直醒來的時候,屋子裏飄著一股濃鬱的香味。

自從穿越而來,他還沒有吃過東西,現在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急忙從**跳下來,鑽進了廚房裏。

隻見潘金蓮正在熬著一鍋排骨湯,香味就是骨頭湯裏散發出來的。

見到武直大搖大擺走進來,潘金蓮一臉難以置信。

“你的傷……你的傷好了?”

武直一怔,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胸口的確不疼了,看來是吃了十全大補丸的原因。

這樣一想,這係統也不算太坑爹嘛!

“好了!你回心轉意,我的傷就好了。”

“這燙可真香啊!我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潘金蓮強擠出一絲笑容。

“這不是看你傷了,所以奴家故意給你熬骨頭湯補補身體。”

“對了,你快出去坐著,奴家這就給你盛湯。”

把武直支出去後,潘金蓮瞄了一眼,確認武大已經離開,這才小心翼翼地把一包砒霜拿了出來,用顫抖的雙手抖了一些到湯裏。

隨後,她盛了一碗燙,一邊吹一邊端到了武直的麵前。

“湯來了,冷冷再喝。”

武直以為潘金蓮已經悔過了,沒有防備,把湯端了起來,又吹了幾口。

“娘子你不是已經替我吹過了嗎?應該不燙了。”

說著,他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武直感覺湯的味道怪怪的,但也沒多想,以為宋代的豬沒有喂飼料,所以就是這個味。

潘金蓮看著他把一碗湯都喝了下去,嘴角上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娘子,辛苦你再給我盛一碗來。”武直咧嘴一笑,把碗遞給到了潘金蓮的手裏。

潘金蓮傻眼了,按理說砒霜隻要吃下去,立馬就會毒發身亡的,可這武直卻什麽事情也沒有。

看著潘金蓮發愣,武直又重複了一遍。

“娘子,再給我盛一碗湯。”

“哦!好好……”

潘金蓮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拿起碗走向廚房。

奇怪,這砒霜是不是放少了不管用。

對!肯定是這樣。

想到這裏,潘金蓮把一整包砒霜都抖進了湯裏,晃了兩下,隨後又盛衛碗端到了武直的麵前。

武直和上次一樣,不一會兒就把整碗湯都喝完了,可同樣什麽事情也沒有。

“娘子熬的湯真好喝,算了,我自己去盛吧!”

潘金蓮瞠目結舌,急忙跟了進去。

隻見武直進入了廚房後,還換了一個大碗,滿滿地盛了一碗,也不怕燙就直接喝了起來。

“大郎,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潘金蓮斜著一雙眼睛看著武直。

“沒有啊!除了有點怪怪的味道,沒什麽感覺啊!”武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潘金蓮徹底懵逼了,她實在想不通,放了一整包砒霜,武直為什麽沒事呢?

難道是……西門大官人拿錯了,給我的不是砒霜?

也不對啊!

很快,她就否認了自己的想法,西門大官人本就是賣藥的,怎麽會拿錯了呢?

越想,她越糊塗。

“娘子,你在想什麽呢?”武直嘿嘿一笑,“是不是又在想西門慶那混蛋了?”

“沒有,我再也不想他了。”潘金蓮急忙否認。

“對了,娘子,你也喝一碗。”

正在潘金蓮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武直盛了一碗湯遞到了她的麵前。

潘金蓮急忙把手縮到了身後,“奴家從不喝肉燙,不利於保養身材,大郎你自己喝吧!”

武直一臉納悶,古代就有保養身材的說法了嗎?但也沒多想,不喝我喝。

“大郎,看你那麽愛喝,我再出去買一些骨頭,去晚了就不新鮮了。”潘金蓮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

潘金蓮再一次回到王婆的茶鋪裏。

“西門大官人,你給我的砒霜是不是假的?”

這個問題讓西門慶一頭霧水。

“什麽意思?”

潘金蓮把裝砒霜的紙袋扔在桌子上,才不忿地說道:“我把一整袋砒霜倒進了湯裏,親眼看著三寸丁喝下幾碗湯,可他一點事都沒有,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西門慶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嘴裏喃喃道:“不可能啊!這砒霜劇毒無比,隻要吃一點點就是神仙也救不了,怎麽可能沒事呢!”

王婆也附和道:“西門大官人,是不是你拿了假藥?”

“不可能!”

西門慶擺了擺手,“我一輩子和藥打交道,聞一聞就知道真假,再說我那些手下哪個敢作假,除非他們不想活了。”

沉吟良久,他歎道:“既然砒霜毒不死他,那就再給他加一劑猛藥。”

說著,他拿出了一個小白色的瓷瓶。

“這是孔雀膽,也是一種劇毒,毒性不遜於砒霜,我保證那三寸丁吃下去就一命嗚呼。”

潘金蓮接過了瓶子。

“好!大官人,我再相信你一次,事不過三,要是這次他還不死,那我們以後還是不來往了。”

潘金蓮正要離開,西門慶忽然又說道:“為了以防萬一,晚上我悄悄摸到你家裏,幫著你一起弄死他。”

……

“脆梨、脆梨……”

一個年約十五六的年青男子用手提著一蔞脆梨叫賣著,一邊不停地朝王婆子茶鋪裏觀望,隨後確定四周沒人,悄悄摸進了武直的家裏。

“大郎,大郎,你在嗎?”

武直急忙放下碗,走下樓去,“鄆哥兒,原來是你啊!你怎麽來了?”

“我知道你讓西門慶踢傷了,來看看你的。”

鄆哥兒下下打量著武直,“咦!看樣子,你已經沒事了呀!”

武直看過多次水滸,知道這個鄆哥兒是個有情有義的好人,也知道他會為了幫自己被西門人派人暴打。

於是說道:“我沒事了,鄆哥兒,謝謝你關心,不過我要提醒你,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不然西門慶那廝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才不怕哩!”

鄆哥兒說著,把提蔞放在桌子上,拿起一個脆梨擦了擦,遞給武直。

“哎!也隻有你,娘子跑到西門慶**,還那麽沉得住氣。”

武直搖了搖頭。

“應該不會了吧!她答應我不再與西門慶往來了。”

鄆哥兒不屑地笑了笑。

“你相信狗能改得掉吃屎嗎?我告訴你,你娘子現在就在王婆的茶鋪裏,西門慶也在,我親眼瞧見的,不信,我現在就帶你去當場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