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王婆子的糾纏
武直家的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龍，無不是為了得到免費絲襪來買炊餅的，潘金蓮和鄆哥兒忙得連上茅房的時間都沒有，隻得把一肚子尿憋著。
旁邊改行賣炊餅的鄰居看著這一切，羨慕嫉妒恨啊！
他們實在想不通，這憨厚的武直，怎麽變得這麽老奸計劃了，這種鬼點子都能想得出來。
可是，武直自己卻沒有一點高興，他明白一個道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他在想著，絲襪隻有一千多雙，如果送完了，以後又該怎麽辦？
而且，更重要的終極任務，破壞宋江的招安計劃，此刻也是毫無頭緒。
在原著中，弟弟武鬆可是宋江的忠實擁護者，等他從東京回來，得想辦法讓他認清宋江的偽君子的為人，絕不上梁山。
可是，即使沒有武鬆，還有其他一百零七好漢在幫宋江，這可又該怎麽辦呢？
“大郎，嘿嘿……”
就在這時，王婆子走了過來，一臉笑意。
武直翻了個白眼，他對王婆一點好感都沒有，見她就想吐，特別是她笑的時候。
“你來幹什麽？我這裏可不歡迎你啊！”
王婆子並沒有生氣，仍舊麵帶著微笑。
“大郎，都是鄰裏鄰居的，何必說這樣的話呢？俗話說遠親還不如近鄰呢！”
說著，她從懷裏摸出了幾錠銀子，遞給了武直。
“你看，這是知縣大爺讓我賠償給你的損失，你快收下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老八婆平時扣扣搜搜的，怎麽會這麽主動把銀子送上來？
武直眯著眼睛打量著她，隨後接過了銀子。
“好了，銀子收下了，你我的事情到此為止了，你以後也別來惹我了，我們最好也別往來了。”
可是，王婆子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樣子。
武直急忙問道：“你還不走？還有什麽事情？”
“確……確實還有事情。”
王婆子猶豫了一陣子，才笑著說道：“大郎啊！我聽說你有很多那種簿簿的絲襪，能不能也……也送我一雙？我不白要，我給你銀子。”
聽聞此話，武直差點把前天的早飯都吐了出來，這老八婆一把年紀了，竟然也想學著年輕女人穿長筒絲襪？
“那絲襪不適合你，隻適合年輕人，你一把年紀了，該幹嘛幹嘛去。”
“大郎，你別小氣，送我一雙怎麽了？”
王婆子幹脆坐到了他旁邊，“你要是不送我，我就不走了，我就死纏著你，直到你送我為止。”
“你纏著我，我也不給你。”
武直不敢想象，王婆子穿上絲襪將會是什麽樣子？
他急忙轉身進了屋子，跑上樓躺在了**，繼續思考下一步的計劃。
“大郎……”
武直剛躺下沒多久，不知王婆子什麽時候摸上了樓，一張瓜子老臉伸了過來。
“你有完沒完！”
武直大怒道：“這是我家，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嘿嘿……”
王婆子也不怕武直，反而坐到了床邊上，“你就送我一雙，要不然我不死不休。”
武直真想給她一拳，又擔心她一把年紀吃不消，要是出了人命吃官司那就麻煩了。
“好！算我怕你了，在外麵去等著，我給你去拿，一兩銀子一雙。”
武直沒有辦法，隻得怒氣衝衝地隨便挑了一雙，拿出去塞到了王婆的手裏。
“大郎，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心人。”王婆倒也沒有食言，果真又拿出一兩銀子給了武直，隨後樂嗬嗬地走了。
武直呸了一口，隨後急忙把門送上了。
王婆子拿到絲襪後，先回家試穿了一下，美得她照了好幾個時辰的鏡子，才脫了下來，然後就往西門慶的宅院走去。
此時，西門慶的藥鋪已經變成了炊餅店，可是門前根本沒有人，冷冷清清的。
王婆子拿著絲襪，輕車熟路地進入了宅子裏。
西門慶見到王婆子，想起因為她出場了自己，致使自己損失了一千兩銀子，頓時火冒三丈。
“好啊！王幹娘，你倒是還敢上門來找我，就不怕我收拾你嗎？”
王婆子急忙上前，伸手捋著西門慶的胸口。
“西門大官人，你消消氣，我那也是沒辦法啊！沒想到知縣老爺派人直接從我家裏搜出了麵粉，我也狡辯不了啊！”
“本想著供出你來，知縣老爺看在你的麵子上會把事情從輕處理，可沒想到他……貪得無厭，竟然訛了你一千兩。”
“行了！”
西門慶伸手把王婆子的手打開，“你的老手別老是往我自上招呼，我吃不消，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王婆子神秘一笑，拿出了絲襪。
“西門大官人，你看看這是什麽？”
西門慶瞟了一眼，冷冷說道：“我哪知道。”
王婆子一臉正色地說道：“這就是你的炊餅賣不出去的原因。”
西門慶一怔，隨即把絲襪拿在了手裏，仔細研究起來。
“這跟炊餅賣不出去有什麽關係？”
王婆子答道：“這叫絲襪，隻要是女人穿上，再醜的那個都會變得嫵媚動人，要是大官人不信，老身可以試穿給你看。”
“別！”
西門慶急忙搖了搖頭，“您還是高抬貴腳饒了我吧！您一把年紀不用那麽麻煩了，我讓瓶兒試穿就行了。”
隨即，西門慶將她最寵愛的小妾李瓶兒叫了出來。
“瓶兒，聽王幹娘說這是什麽襪，穿上去會讓你變得更加嫵媚動人，你穿上去讓我看看。”
“這怎麽穿啊？”
李瓶兒不經意間拿到鼻子前聞了聞，隻感覺有一股腳臭味，“這莫不是讓人穿過了，我可不穿。”
王婆子一臉尷尬，急忙笑道：“是新的，哪來的人穿過，我幫你穿上，保證大官人看了不能自拔。”
不等李瓶兒同意，王婆子就拉扯著她解了褲子，把絲襪套在了她的大腿上。
西門慶一看，眼睛都直了，就差點沒流出口水了。
“王幹娘果然沒有誇大其詞，這叫啥襪來著？果然讓瓶兒變得更加有吸引力了。”
這時，西門慶其他的妻妾蜂擁地衝了過來，圍住西門慶，左拉右扯。
“相公，你不能偏心，這麽好看的襪子，我們也要。”
“對啊！你可不能隻給瓶兒，要一碗水端平，一人一雙。”
“好啦好啦！安靜！”
西門慶大叫一聲，隨即說道：“王幹娘，這東西哪有賣？”
王幹娘淡淡一笑。
“三寸丁那裏。”